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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后续+完结

画画的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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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

《不渡京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

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

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

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

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

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

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

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

清晨六点多,谢音打开手机,却发现除了宋衿,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而宋衿正在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封闭舞蹈培训。

她握着手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她本就是个弃婴,是母亲谢玲捡到了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

谢玲是天生的聋哑人,没有家人,一辈子没结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她本打算毕业后一直留在云城陪妈妈,却从未想过会天人永隔。

接待室外逗留着几位警察,说话声音很小。

刑侦支队队长温锦端着一杯水路过,瞥了一眼他们,打趣道:“都站这干什么?你们队这么闲,派几个人来我们队分担些活。”

一名警察摆摆手,小声说:“温队,你昨天出去抓嫌疑人了,不知道发生的事。”

温锦看了一眼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那名警察朝她凑近一些,说:“昨天凌晨三点多,有人在东街道醉驾撞死了一个环卫工人。”

“人家属现在就在接待室,交警队那边人精得很,怕得罪人,把人放我们警厅就走了,说刑事案件不归他们管。”

温锦:“谁撞的人?”

那名警察这次声音更小了一点,在她耳边说:“我听交警队那边负责的人说是江州州长的独生女。”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就只是听说啊。”

“要真是这样,估计这案子立不了。”

温锦听完,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门,说:“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啊。”

她说完后,就迈步离开。

谢音独自一人在接待室从早晨坐到中午,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温锦中午下班前,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后,谢音抬起头,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目光看着比常人锐利一些,但笑起来很温柔。

她将水递给谢音:“回去吃个饭吧,别在这干等。”

谢音接过那杯水,嗯了一声。

温锦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气质舒雅温柔,骨相容颜属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还在上学吗?”温锦问。

谢音说话时嗓子泛哑:“…快毕业了。”

“你其他亲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谢音握着手里那杯热水:“我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一个妈妈。”

温锦听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谢音像是有预感一般,问道:“我来之前有个警察告诉我肇事者已经抓到了,证据都查实了,可是我刚才重新再拨打那个警察电话时,打不通了。”


谢音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幼稚无聊的举动。

看一会儿,又会转头看向不远处。

沈秉洲站在黄昏里,背影高俊挺拔,头顶是橙红色的晚霞。

沈荡一边揪小花,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调侃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俩挺般配的?”

谢音回过神来,没说话。

沈荡站起身,手臂懒散的搭在她肩膀上:“他俩成不了。”

谢音把他的手臂拿下来:“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沈荡:“又没结婚,你还有希望。”

“虽然当正宫不现实,但撒撒娇,当个小三小四还是能行的。”

谢音拧着眉:“你有病啊。”

沈荡看着她皱眉,笑了几声:“当小三怎么了?”

“这年头,小三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都得上培训班,你以为谁都能当?”

谢音听完他的逆天言论,别开眼。

神经病。

沈荡:“你不信啊?”

他说着又亲昵的揽过谢音的肩膀,给她指了指前面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说:“那几个原来是在江州,今年初才调来京州。”

“别看他们老实正经,至少背着老婆养了三个情人。”

谢音听着他的语气,分不清真假,只好问:“你怎么知道?”

沈荡贴在她耳边:“因为他们养情人的钱,都是我给转出去的。”

谢音一惊,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是这副表情?”沈荡脸上带着笑意,说的话却莫名让人害怕。

谢音沉默着。

他抬手摩挲着谢音的耳朵,唇离的很近,声音尽是风流:“谢音,你看我对你多坦诚。”

“我的事都让你一件件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秉洲的床可以上,但心得在我这,你得向着我。”

谢音听着他那些话,脚底莫名浮出一丝寒意。

而沈荡的声音依旧悠哉:“你要是乖乖听话,以后沈秉洲死了,我把他骨灰盒赏给你,你天天抱着哭。”

“或者你把他的骨灰泡茶喝都行,随你折腾。”

他笑着说,谢音却连看都不敢看他,心里愈发毛骨悚然。

没几秒,她借口去洗手间,从他身边离开了。

宾客散尽后,沈家一行人回到了老宅,沈荡开车带着她也去了。

那是谢音第一次进入沈家老宅。

她还记得去年的春节,沈秉洲在圣和苑落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要她亲自送过来。

可她到这里时,门口的保安不让进,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进去拿给了沈秉洲。

而她只能独自在寒冷的冬雪里,一直等到沈秉洲出来。

那时候寒意彻骨,她到现在都记得。

下车后,沈荡见她发愣,问:“怎么了?”

谢音回过来神来,摇了摇头:“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沈荡以为她在闹脾气,蹙眉说:“这么热的天,你站外面等,找虐?”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手腕:“走,跟我进去。”

谢音被他强行拉着进去。

门口保安接过来沈荡扔过去的车钥匙,并没有拦她。

谢音直到进去后才明白,原来去年不是进不来,是沈秉洲没想过让她进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觉得,那些她曾以为模糊的爱,或许并不存在。

沈秉洲可能从未喜欢过她,她于他而言,可能只是一朵称心的解语花。

视线慢慢聚焦,她看着脚下青石板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晚宴场所。

会客厅很大,中间是一张红木雕花的圆桌,墙壁挂着一些珍稀的收藏品。

没几分钟,沈秉洲和江依月搀扶着老夫人进来,后面跟着沈家一些旁支亲属。


宋衿拿上车钥匙开门:“你一个人能成吗?我陪你去吧,正好这几周没什么事。”

谢音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我打电话是想说,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我怕沈荡为难你,要不你先去你妈妈家里住?”

“没事。”宋衿声音大了一些:“文明社会,他也不敢乱来。”

谢音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物品落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慌,赶忙说:“衿衿,我不说了啊,我一会儿自己去机场,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

说完后,她快速按灭电话,蹑手蹑脚的走出洗手间,打开房门。

出门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准备回房间时,又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瓷器被摔碎。

谢音大着胆子,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停在了沈荡的房门口。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卧室里又传来声响。

她鼓起勇气,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连夜灯都没开,一片漆黑,徒留门外廊灯流入缝隙的一寸光亮。

谢音借着那寸光,小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床边似乎有一个人影,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沈荡。”

黑暗里,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她想离开时,房间尽头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救我。”

谢音心里一跳,打开门边的灯。

灯光大亮的瞬间,她看到了沈荡脸色苍白的倒在书架旁。

她快步跑过去,蹲在地上看他:“沈荡,你怎么了?”

沈荡捂着心脏,疼的几乎喘不上来气,恍若濒死的用力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谢音,颤抖地握住她的手:“救…我。”

谢音慌乱的点头:“好,我去叫救护车。”

沈荡用力摇头:“不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谢音。”

谢音着急的看着他:“那怎么办?我不是医生啊。”

沈荡强撑着几丝力气,看着侧面书架上一幅相框,嗓音颤栗:“那个相框朝右转三下,门开后…密…码是1221,里面书桌底下有…有保险箱,密码一样。”

“有药……快去拿。”

“好好好。”谢音按他说的,去了侧面书架,转动了那个相框,不出一秒,正前方书架自动向两边移开,里面是一个黑色装甲门。

谢音按了密码‘1221’,装甲门应声而开。

门开后,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书桌,三面墙壁上都装着透明玻璃柜。

谢音看到玻璃柜里各色各样的枪支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但时间由不得她停顿,只能快速找到桌子下方保险箱,按了密码,拿出里面的不明针剂。

她拿了好几支,跑出去蹲在他身旁,问他:“是这个吗?”

沈荡虚弱的说不出来话,很轻的嗯了一声。

谢音利索的撕开包装:“打哪里?”

沈荡抬了下左臂:“…这。”

他没说清,谢音只好指着他左臂中间的位置:“这吗?”

“…嗯。”

谢音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针剂的手不自觉发抖。

针尖就垂在他左臂正上方,离血管半寸的距离,可谢音迟迟不敢下手:“我…我不敢。”

沈荡呼吸孱弱,用仅剩的力气握着她的手:“…朝这扎,死不了。”

谢音看着他比纸还要苍白的脸色,狠了狠心,找准位置闭着眼将针往他的皮肤里推。

甚至能感受到针尖刺进人血管的过程。

她把药水尽数推进去,然后拔出针头,把棉签按在针孔处。

沈荡晕沉的倒在她怀里。

按了一会儿针孔后,谢音试图叫醒他,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他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但天不遂人愿,一向生理期不准的她,这个月竟然按时来了。

低头看到血时,她整个人眼前开始发黑,脑袋比刚才还要晕。

她抽了些纸垫上,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本想拿自己手机叫个跑腿,但意识到她的手机早被沈荡收走了。

如今自己没有手机,又身无分文。

沈秉洲隔了几步远,看着她:“怎么了?”

谢音抿了抿唇,轻声说:“……我能用你手机叫个跑腿吗?”

沈秉洲:“是缺什么吗?我明天让阿铮送过来。”

“不是,我…”谢音轻声说:“我来生理期了。”

沈秉洲闻言,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医院有超市,我下去给你买。”

“…谢谢。”

沈秉洲走出门后,谢音坐在沙发上等他。

房间里暖气很足,但她依然觉得双手双脚无比冰凉。

没几分钟,沈秉洲就买回来了。

谢音看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里面的品牌都是她一直常用的,甚至还贴心的买了暖水袋。

沈秉洲拿出来递给她:“去试试,不合适我再下去买。”

谢音接过来,走去卫生间换了。

那晚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睡前沈秉洲给暖水袋里倒了开水,放在她脚下,然后去陪护床上睡觉。

谢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不知道夜里几点,她又被疼醒,小腹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连带着胃都不舒服。

本来怕吵醒沈秉洲,但她实在没忍住,跑去洗手间,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沈秉洲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谢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受狼狈的一幕,就没开门。

但他自己打开了门。

沈秉洲在身后虚揽住她,看着她脸色惨白又发抖的模样,难掩心疼:“不是之前带你看过医生吗?怎么痛经还这么严重?”

谢音弯腰漱了漱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药太苦,我喝了几次,就不想喝了。”

沈秉洲叹了口气:“嫌药苦不喝,就每个月这么难受着?”

谢音不想和他掰扯这些:“又不会一直难受。”

“而且那药要一直喝。”

沈秉洲被她气笑,但看着她如今这么难受,又不忍心苛责她。

那夜谢音在洗手间吐到快要晕厥,出来时全靠沈秉洲抱着。

把她放到床上时,沈秉洲又叫来了医生,给她打了一针药。

打完药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次日早晨七点半,何铮送来了早餐和衣服,沈秉洲在洗手间洗完澡,换了身西装后,才出来陪她用餐。

吃饭时,沈秉洲问她:“我要去江洲出差两天,要叫宋衿过来陪你吗?”

谢音点点头:“好。”

“我能用一下你手机吗?我想给衿衿打个电话。”

沈秉洲将手机递给她。

“谢谢。”

谢音接过来,用自己指纹打开了手机。

她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沈秉洲的手机指纹和密码都是她给设置的,当时还当着他的面顺手录了自己的指纹。

她打开拨号框,正准备拨通宋衿的电话,手机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沈董,洲洲的手术做的很成功,但医生说它的腿虽然接上去了,但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谢音看到后心里一悸,指着手机屏幕问他:“洲洲的腿怎么了?”

沈秉洲看了手机屏幕上的消息,面不改色的说:“昨晚它不小心从三楼窗户摔了下来,腿伤的有些重。”

谢音听到后,焦急的问:“是不是很严重?我看刘姨说它的腿是…接上去的,会有后遗症,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沈秉洲轻声打断:“没事,别担心。”


谢音去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她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身,想把他往床上拖,发现实在拖不动后,干脆把床上被子拿下来给他盖上。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刚才那扇装甲门里,看着墙壁上一排排枪支。

她站在原地,犹豫很久,或许是多年受教育的良知在鼓舞着她。

几分钟后,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谁知电话刚被接通,门外突然传来了周平的声音:“谢音?”

谢音慌忙之下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他:“周…周叔,你怎么回来了?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

周平看着她的神情,眯了眯眼,平和的说:“云城的生意忙完了,就连夜赶回来了。”

“…嗯。”谢音朝他走去:“沈荡刚才突然出了点意外,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让我进来拿药,给他打了一针,这会儿又晕过去了。”

“我看他好像挺严重的,要不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吧?”

周平沉声说:“没事,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谢音嗯了一声,慢慢往外面走。

走到了几步后,周平突然叫住她:“手机亮着呢。”

谢音唇角微动,把手机按灭:“好,谢谢…周叔。”

“那你照顾沈荡,我先出去了。”

周平:“好。”

谢音走出沈荡卧室后,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房间。

她在房间里坐了没几分钟,便打开床头柜,找自己放在书本夹层的护照和身份证。

但她翻了很久,都没找到。

可她记得明明昨晚还在。

意识到护照和身份证可能被沈荡拿走后,她泄了气一般的坐在床边地毯上。

无奈之下,只好给宋衿发去消息,说自己暂时出不了国了。

那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下楼时周平正在楼下拖地,看到她下来后说:“早饭在桌上,我给你去热一下。”

谢音连忙摆手:“没事周叔,我自己去热。”

她说着拿着早餐去厨房微波炉里加热。

她一直在厨房等到早餐热好,才端着走出去,坐在餐桌上默默的吃。

周平拖完地后,主动来搭话:“昨晚吓到你了吧?”

谢音抬头,违心的说:“没有。”

“那就好。”周平笑意慈和:“阿荡这孩子心脏不太好,偶尔就会这样,没什么事啊,别往心里去。”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平声说:“周叔您放心,我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不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的。”

周平:“好。”

谢音经历昨天那一遭,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问:“周叔,沈荡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多睡会儿就好了。”

谢音嗯了一声,端起碗筷去厨房洗碗。

洗完后,她便去了四楼的画室。

可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来来回回画了几张都不满意。

连续几天中午,她都耗在画室里,下午又会趁着周平出去的时候,去偷偷在临江别苑找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

沈荡似乎一直没睡醒,但她不敢去他的房间找。

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后,她才在一天傍晚悄悄进入沈荡的房间。

他房间依旧很漆黑,窗帘紧闭。

谢音进去时,看到平躺在床上的他,蹑手蹑脚的在他床头柜里翻找。

她开抽屉的动作很小很小,四周漆黑一片,她只能打开手机屏幕亮光,去翻看抽屉。

找了两格都没找到,在她刚打开第三格后,太阳穴传来冰冷的触感。

沈荡侧躺在床上,将黑色的枪口抵上她脑袋:“找什么呢?”


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

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

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

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

“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

何铮:“那我们……”

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

“好的,沈董。”

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

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

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

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当即拨了电话过来。

但沈秉洲没接,直接挂断,开了免打扰。

上飞机前,他才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了江依月几十条未接来电,删掉记录后,拨通了一个境外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接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沈秉洲声线低沉:“给我查个人。”

韩正听到他的声音,嗖的翻了个身,清醒了大半:“我靠,是你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查谁啊?你的人都查不到,还得我来查?”

沈秉洲:“谢音被沈荡带去M国了,帮我查查在哪。”

“谢音?”韩正笑了笑:“是不是那个你宠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怎么跟沈荡跑了?这么大胆子?”

沈秉洲:“别废话。”

“行行行。”韩正穿上鞋子朝外面走:“这就给你查,正好我也当面见见你这个小情人,到底是多漂亮,你们这两兄弟还争上了。”

沈秉洲没听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按灭了手机。

而远在M国的韩正和他通完电话后,又给沈荡打了电话。

沈荡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看都没看手机。

韩正不厌其烦的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在接二连三被挂断后,依旧坚持打。

沈荡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你他妈最好有事。”

韩正听着他那副要杀人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在哪呢?想你了。”

沈荡:“滚。”

骂完就准备挂电话。

韩正急忙喊道:“别挂别挂,你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把他女人拐哪去了?”

沈荡翻了个身,顺手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沈秉洲来的竟比预想的还要早。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正直问:“你把人藏哪了?给我个地址,我好交差。”

“自己找。”

韩正穿上外套,叹了口气:“你们哥俩故意折腾我呢,别他妈磨叽,让我找猴年马月去,赶紧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不然等他来了,把咱俩一块削了。”

沈荡冷笑一声,没说话。

韩正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快点把地址发来,我把人亲自给他送回去,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沈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我发你地址,你把沈秉洲来的路线图发我。”

“你想搞什么?”韩正语气沉下来:“沈荡,沈秉洲要是在M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荡不屑的冷笑:“我要杀他,谁能拦得住我?”

他这句话说完,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韩正都在沉默,直到楼下客厅挂式钟表发出响声,才说:“这玩笑开大了。”


“行行行。”沈荡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怕我回来京州,怕我惹祸,影响爸的名声和仕途。”

“但现在爸和大哥都去世了,总不能还把我一直扔在江州自生自灭吧。”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你在江州这些年,不是活的挺舒服么?”

“不是我们不让你回来,是你的性子,京州实在容不下你。”

沈荡仰头笑了几声:“到底是京州容不下我,还是沈家容不下我?”

沈秉洲沉声说:“沈家对你的庇护还不够么?”

“庇护?”沈荡:“漂亮话都让你说了。”

“到底是不是庇护,二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和我绕弯子呢。”

“我这次回来,暂时不打算走了。”

沈秉洲没接他这些话,桌上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眸色一暗:“小音这一周在你那里?”

沈荡点点头,带着挑衅的语气:“对啊。”

“她长的那么漂亮,我看上了。”

“二哥连这也要管?”

沈秉洲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偏头笑了下,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和的说:“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

沈荡嗓音玩味:“对啊二哥。”

“好东西,就是要兄弟两个分着吃,才好吃。”

“你说是吧,二哥?”

他说完那句话,看到沈秉洲表情明显沉下来。

沈荡适时的站直身子,笑着说:“对了二哥,明天就是你和江大小姐的订婚宴,但我得陪小音去拍毕业照。”

“所以提前带了个礼物送给你。”

他在沈秉洲的注视下,将带来的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带着鲜血的一根食指。

“二哥,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沈秉洲的神情比他预料的还要淡定,轻轻将盒子合上:“谢谢弟弟。”

沈荡看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再派人跟踪我,我把他头提着扔到沈家门口。”

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沈秉洲将那个盒子随手挥在地上,然后给何铮打过去电话:“接到谢音了么?”

何铮一路火速开到宋衿门口,却被拒之门外,只好如实说:“沈董,谢小姐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你。”

沈秉洲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拿起西服:“我过去接。”

何铮犹豫的开口:“可是…老夫人和江小姐让您今天七点回老宅吃饭,您岳父也在。”

“您要是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沈秉洲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说:“阿铮,你先守着,别让沈荡把人带走。”

何铮在那边点头:“好的沈董,我尽全力。”

挂完电话后,沈秉洲回了沈家老宅,而何铮依旧驻守在宋衿家门口。

那日,谢音一直和宋衿聊到了晚上九点,才把最近的事情倾诉完,两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哭了很久。

宋衿很心疼她,让她晚上就留在这儿。

但谢音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担心沈荡的脾气会报复,还是决定离开:“衿衿,我得走了。”

宋衿不想让她走:“沈荡这个人这么可怕吗?”

谢音点点头:“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

“说不上来,感觉在他身上能看到…一种平静又暴躁的疯感。”

宋衿想不通。

谢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怕他迁怒你,还是保险点好。”

那晚,尽管宋衿极力挽留,但谢音还是开门离开了。

乘电梯时,发现何铮还在这。

谢音:“你怎么还在这?”

何铮跟着她上了同一电梯:“沈董让我接您回去。”

“回哪?”谢音的声音很冷漠:“回去给他当三儿?”

何铮挠了下头:“…谢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沈董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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