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县领导们,一个个像孙子似的,点头哈腰地朝陈国忠围了过去。
“首长,您看这事闹的,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
“您有什么指示,打个招呼就行,哪用您亲自跑一趟啊!”
县长满脸堆笑,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我再不过来,烈士遗孤都要被你们欺负惨了!”
陈国忠语气冰冷,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们的虚伪面具。
他转向我,示意我拿出那两枚一等功勋章。
我依言从口袋里掏出那两枚沉甸甸的勋章。
在阳光的照射下,勋章熠熠生辉。
县领导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两枚勋章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当然清楚这两枚一等功勋章的分量。
那可是用命换来的荣耀,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誉。
县长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首长,这事情……我还真不清楚。”
“您放心,我一定彻查此事,给您,也给烈士遗孤一个交代!”
他说着,还特意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陈国忠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调查就不必了,该抓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几个士兵干净利落地将那几个绑匪扭送到我面前。
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们膝窝,迫使他们跪下。
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
一个个鼻青脸肿,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陈国忠一开口,这帮家伙就跟倒豆子似的,竹筒倒水般全招了。
张峰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绿。
他惊恐地望向合作社的秃顶领导,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可那秃顶领导压根儿没看他,满脸堆笑地凑到陈国忠面前。
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跟张峰这伙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纯属被蒙蔽利用。
这变脸速度,堪比京剧换脸。
陈国忠冷笑一声,压根儿不吃他这套。
大手一挥,士兵们直接把合作社的领导,连同那秃顶领导一起,像捆粽子似的捆了个结实。
统统押上了军车,移交给当地警方处理。
张峰和冯秀兰也被戴上了手铐。
冯秀兰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硕儿啊,姑姑错了!
姑姑是一时糊涂啊!
你可是我亲侄子,我怎么会害你呢?”
“你原谅姑姑这一次吧!
姑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峰也学着冯秀兰的样子,跪在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腿,哭喊着:“冯硕,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把你卖给那些绑匪了!”
看着这两人丑态百出的表演,我忍不住笑了。
他们脏兮兮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裤脚,我嫌恶地后退了两步,厌恶地说:“放过你们?
你们把我卖给绑匪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你们绑架,残害那些无辜的孩子的时候,想过放过他们吗?”
“别演戏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算我爸妈还活着,他们也不会原谅你们!”
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张峰和冯秀兰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愤怒,像疯狗一样对我破口大骂:“冯硕!
你这个野种!
你活该没爹没妈!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我们可是你的亲人!”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被押上警车,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事情结束后,陈国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父母都是英雄,你也要像他们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不出所料,张峰和冯秀兰那对毒蛇夫妻,还有那帮绑匪,一个都没跑掉。
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们抵赖狡辩。
一审、二审,干脆利落,直接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地狱的钟声在为他们敲响。
他们的罪恶人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我的手指也接好了,多亏了陈国忠帮忙找的专家。
现在除了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几乎看不出曾经断过。
我康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烈士陵园看望爸妈。
我把洁白的百合放在墓碑前,轻声说道:“爸、妈,那些害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们可以安息了。”
我还特意去了趟之前救我的那个小男孩的墓地。
他的名字叫小宇,墓碑上的照片里,他笑得天真烂漫。
我告诉他,张峰和冯秀兰都死了,那些坏人也都被抓了。
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从墓地回来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我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黑暗回忆的家,也不想再和冯家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