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愣了一瞬，疯狂摇头。
“我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
她又试图靠近我，我大步后退，和她距离五米左右，才开口。
“你当我是傻子么江婉？
你现在找我，真的是为了和我重新开始么？”
“当然！”
她指天画地地发誓，生怕我不相信。
我嘴角的笑容更加残忍。
“你现在得病了，快要死了，怎么重新开始呢？”
“你出现在我这里，不就是为了报复我么？”
话音刚落，江婉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你为什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她发狂般地大吵大闹。
“还不是都怪你！
如果当初你拦着我，不让我跟你离婚，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仅不劝我，还任由我和陈辉在一起，我得病了也是你的问题！”
她大吼着朝我扑过来，我一脚将她踹翻，接着迅速报警。
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她还在嘶吼着咒骂我。
闹剧结束，江婉被遣送回国。
我也被搅得没有心思工作，正好陆鸣邀请我，我便打算回以前的城市和朋友们喝点酒，散散心。
落地后，是陆鸣来接的我。
开车路上，听到我说江婉的事，他差点被唾沫呛死。
回过神来，破口大骂：“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现在还要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
“真是疯了！”
我点头。
我也觉得她真的疯了。
毕竟当时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显然已经被重重打击给彻底击溃。
但我也不在乎。
陈辉骗她，归根到底是她自己蠢。
而我是被迫牵扯到他们的事情当中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凭什么怪罪于我呢？
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通报。
陈辉被抓了。
因为贩卖淫秽资料，且对社会造成恶劣影响，他被判了十年，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十年后，他即便出狱，也会成为过街老鼠。
恶有恶报这句话终究成了现实。
在离开前，我接到了姜家父母的电话。
他们把江婉变成这副模样归咎于我。
在电话那头，大骂着让我回去承担江婉的医药费。
“还得赔钱！
最起码赔五百万！”
“对了，还得娶我女儿，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此，我只有一句神经病。
姜家父母气急败坏，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多方打听，居然找到了我的公司。
可惜，他们撒泼打滚那一套，在这里没有任何用。
公司领导直接以寻衅滋事，加上扰乱公共秩序为由，将他们送到了局子里。
这下也好，和他们素未蒙面的女婿见个面。
离开前，我去了趟医院看望江婉。
她已经性命垂危，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听说她那段时间疯狂勾搭医院的男病人，导致不少人感染了脏病。
因为她付了钱，且双方发生行为都是您请我愿。
没办法给她判刑。
其中还有一个才上高中的小男生。
家属愤怒下，直接把她打成了重伤。
为了防止她再跑出去。
没办法，护工只能将她绑在床上。
我到的时候，隔着玻璃，一眼就看到她绝望枯败的模样。
戴上隔离口罩，我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里泛起一丝恨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
“看到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满意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大老远飞回来看你的战果，你很得意是么？”
她依旧像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地嚷嚷。
我皱眉打断他的话。
“我只是念在过去的感情份上来看你一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贬低自己？”
“当一个条狗，或者当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真的能让你感到开心么？”
“我那样疼爱你，你却非要上赶着给别人当狗，好玩么？”
江婉愣了一瞬，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半天，她才哽咽着开口。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其实已经放下他了，当初他回来，我也只是想着跟过去告别，可当时喝醉酒，我被他强奸了，那种被强迫的快感，我从没有体验过。”
“你不知道，被原本对我低声下气的人当狗，简直太刺激了。”
“现在想想，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我无话可说，只能听她喃喃自语。
离开前，她突然开口叫住我。
“陆南，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会。”
“江婉，我的爱和尊重，在你眼里就是没有情趣。”
“无论重来几次，我们依旧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喜欢刺激，这是病，是骨子里的癖好，不会有任何办法改变的。”
关门那一刻，我听到她的痛哭，以及心脏监护仪的尖叫。
我没有停留，大步走出医院。
飞机上，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无一例外。
如今，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