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沐袁甲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是邪神,只是垃圾桶通三界:夏云沐袁甲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念秋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乔美美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地下储藏室查看垃圾桶。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晕过去。垃圾桶周围,散落着石头和木板,不知道还以为台风入境,把外面的垃圾刮进来了呢。虞乔凑近了看,见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打磨光滑的石板,上面还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木板也不是普通的木板,是切割平整的竹片,上面也刻着符号。虞乔仔细端详了一阵,发现那些符号更像是图画,有山川河流,有日月星辰,有花鸟鱼虫,当然,也有人,还是各种造型的人。象形文字?虞乔觉得有趣极了。这些象形文字,比她学历史的时候,书上展示的还要复杂,笔画繁琐。也因此,更好理解。比如,有个字打眼一看就是个丹炉,不仅形状一模一样,甚至连炉门等一些细节都画出来了,炉门里面,还躺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大圆丹药。...
《我不是邪神,只是垃圾桶通三界:夏云沐袁甲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虞乔美美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地下储藏室查看垃圾桶。
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晕过去。
垃圾桶周围,散落着石头和木板,不知道还以为台风入境,把外面的垃圾刮进来了呢。
虞乔凑近了看,见石头并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打磨光滑的石板,上面还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
木板也不是普通的木板,是切割平整的竹片,上面也刻着符号。
虞乔仔细端详了一阵,发现那些符号更像是图画,有山川河流,有日月星辰,有花鸟鱼虫,当然,也有人,还是各种造型的人。
象形文字?
虞乔觉得有趣极了。
这些象形文字,比她学历史的时候,书上展示的还要复杂,笔画繁琐。
也因此,更好理解。
比如,有个字打眼一看就是个丹炉,不仅形状一模一样,甚至连炉门等一些细节都画出来了,炉门里面,还躺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大圆丹药。
虞乔都被逗笑了,这也太好玩了。
然后,她在石板和竹片堆里找到了一个卷轴。
打开之后,竟是密密麻麻的简体字。
嗬,古代灾民还挺贴心,知道用她的文字给她写信。
这些文字读起来毫无困难,虞乔觉得很舒心。
原来,给她写信的这个人叫夏云沐,是大禹国西南边境军的统帅,也是唯一能够利用青铜大鼎与她相连接的人。
邻国琼渠与大禹交战多年,十分焦灼,却因一场大旱而暂时休战。
之所以是暂时,皆因当本国资源消耗殆尽时,便会为了争夺资源而再起兵戈。
就在大禹边境军断水断粮之际,青铜大鼎降下神物,救军民于水火。
接下来,就是一整段的感激之词,虞乔直接略过,看古代灾民的需求。
第一个当然是水。
水是万物之源,没有水,不仅人会渴死,庄稼也会干枯。
一次旱灾,影响深远,形成恶性循环,直接影响国运。
第二个是食物。
这是燃眉之急,关乎人命。
边境军将士人数为五万,乌桓县百姓也有两万之众,这还是经过战争和旱灾两轮洗牌后的存活人数。
第三个是药物。
断水断粮的直接结果,许多人生了怪病,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死亡人数还在逐步增加。
虞乔深深叹息,她严重低估了灾民的数量。
七万人啊,她送去的四万斤米和四万斤面,怕是只够这些人吃一天的。
本来她与这些灾民处在不同时空,大可对这些人间疾苦视而不见。
奈何人家给的实在太多了,还是在不知道是否有回报的前提下。
如今她收了人家两大箱子贵金属,给自己买了车和房,再说那些灾民与她无关,可就丧良心了。
虞乔连忙拨通王德发的电话,请他无论以何种渠道,把能搞来的食物都搞来,有多少收多少。
王德发并未疑心,只以为虞乔那位搞慈善的朋友,是个爱心泛滥的超级富豪,忙不迭去张罗进货了。
虞乔继续看信,信中提到,传送来的石板和竹片,乃是乌桓族的典籍,希望能替她解闷。
原来乌桓族的文字,就是象形文字。
联想起徐谦之说的,那九枚刻着丑鸟的铜币,大概是乌桓族的非流通货币,值一千万。
虞乔就觉得,关于乌桓的历史和文化,应该是能大做文章的。
回头得跟徐谦之好好探讨一番。
信的最后,夏云沐写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他对照着“字典”,阅读食品包装上的文字,没看明白的地方,想虚心求教。
虞乔一个个看下去,果葡糖浆、氢化植物油、阿斯巴甜、焦磷酸钠、安赛蜜......
全是食品添加剂的名字。
她顿时一阵心虚。
无法解释,就当没看见吧。
既然这位夏大将军学习了简体字,那她自然不用为难自己写繁体。
虞乔迅速写了封回信扔进垃圾桶里。
她让夏云沐先准备蓄水池,她随时可送水过去。
另外,这几天陆陆续续会有物资送到,但种类和数量不确定。
最后,她不但喜金银,也喜玉器、瓷器、珠宝首饰等。
这也并非她贪得无厌,只是想到七万人的生计问题,让她觉得压力山大。
那两箱子钱币固然值钱,但就如徐谦之所说,大禹历史鲜为人知,便是在收藏圈,也只有少数人识货。
钱币数量太多,短时间内不好出手。
她需要品类更丰富一些的古董,才能尽快变现,从而换取大量物资。
这些原因,自然是不需要向夏云沐解释的。
对方既然认为她是神,那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理直气壮的。
虞乔骑着她的小电动,跑了趟肉禽批发市场。
刚宰的猪牛羊,她从第一家买到最后一家,把没人订的货全端了。
整个市场提前下班,看待虞乔仿佛古希腊掌管下班的神。
接着,她又去了隔壁的果蔬批发市场,横扫了整条街的蔬菜,把卖水果的羡慕得直流泪。
约定好了送货时间和地点,虞乔直奔药房,各种维生素、蛋白粉买了几大兜子。
她不是医生,不会看病。
但她知道,营养均衡才会少生病。
古代灾民饿成这样,身体的微量元素肯定失衡,短时间内靠食补是补不上的,直接口服维生素能快些。
骑着小电动回家的路上,她经过一家文具店,又停下买了一箱A4纸,五盒水性笔。
回到超市后,她先将A4纸和水性笔传了过去,接着是维生素和蛋白粉,并附一张字条:药品看好用法用量,服用后症状消失即停服。
这当口,批发市场送货的也陆续到了。
因为虞乔的订货量大,市场直接统一安排了送货,倒省去不少麻烦。
只不过,卸货的时候动静太大,吸引了好多出来遛弯的大爷大妈看热闹。
有的大妈见肉挺新鲜,还问虞乔怎么卖。
虞乔只好继续以朋友采购的赈灾物品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等送货的人走了,她立刻拉上卷帘门,用垃圾桶传送物品。
唉,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垃圾桶就是单纯处理垃圾的地方。
现在知道另一边有人等着吃,再用垃圾桶送东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夏云沐收到虞乔照片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他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画像。
画像上那只手,似乎是女人的手,白嫩纤细,指甲透粉,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邪神为何传送这么一张画像?
夏云沐初时不解,待看清那女人手里握着的笔,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邪神是在告诉他们,笔的正确使用方法。
夏云沐连忙小心翼翼拿出一根水性笔,一张A4纸,按照画像上的样子握了起来。
果然,书写的时候更容易控制力道了。
他试着写了几个字,运笔有些生涩,不过字还是写成了的。
“原来如此。”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原是他们无知了。
夏云沐正要再写几个字,便听得远处传来号角声。
“乌桓!”他肃然起身,提剑冲出帐外。
“大将军,乌桓那边吹响了号角,会不会是琼渠人打过来了?”袁甲神色匆匆,已把夏云沐的战马牵了过来。
文祥和江山也从营帐里冲出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年轻的将军一袭银色铠甲,登上白色战马,下令道:“袁甲,带着亲兵跟上我。文祥守住大本营,江山带上你的右翼军驰援。”
大军出战需要时间,夏云沐的亲兵相对更加灵活,是以先行一步。
大家各自听令,各司其职。
夏云沐一马当先,向乌桓的方向疾驰而去。
行至半路,远远看见一个乌桓族人,正全力向他们跑来。
夏云沐提前勒住马,询问道:“是乌方奇的黑旗军吗?”
如果是,那今天的问题就棘手了。
乌桓族人摇摇头,“是赫第人。”
夏云沐的心猛然一抖。
赫第与大禹是友邦,这些年一直互有通婚。
两个国家一同将琼渠夹在西南方,才使战线没有拉长。
为何?
夏云沐眉头深锁。
遇见琼渠,打就是了。
可若对方是赫第,就不得不三思而行。
曾经的友邦若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大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敌人?
夏云沐回头对袁甲道:“你折返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江山,让他带兵将乌桓包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动手。”
说完,他带着自己的三百亲兵,继续向乌桓疾驰而去。
乌桓县内,百姓四处逃窜。
山匪打扮的赫第人,正挨家挨户劫掠。
夏云沐赶到的时候,目之所及,一片混乱。
然百姓虽被驱赶殴打,却鲜有丧生。
“抓活的。”夏云沐一声令下,从马上飞身而下,提着长枪便去追赶赫第人。
三百亲兵也纷纷下马,四散行动。
此时一声口哨声响,原本还在到处劫掠的赫第人,迅速从四面八方的小路撤退了。
他们行动太快了,除少数被活捉之外,大部分都跑了出去。
“大将军,追不追?”有将士问。
“不追。”夏云沐看了一眼被活捉的几十人,示意将士们原地待命。
就在这时,老族长在族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小跑着过来了。
“夏将军,劳您亲自前来,实是老朽无能。”老族长唉声叹气,脸因为激动而涨红。
“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夏云沐问。
老族长叹道:“原是一群流民,说饿了好多天,途经此地,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看他们是赫第人,便念着友邦的情谊,把他们放了进来。没成想,他们进来之后,突然取出棍棒,攻击族人,抢劫粮食,我才知道,这是一群山匪啊。”
夏云沐侧过头,望向远处,西北方向的群山。
山的那一边,便是赫第的国土。
山上有一条路,连通赫第和大禹,是为通商之用。
平素里两国百姓互相往来,都不设防。
却不曾想,今日被一群山匪钻了空子。
夏云沐了解完情况,对老族长道:“先清点一下伤亡人数,丢失的粮食总数,回头派人报给我。”
说完,留下自己的三百亲兵护卫乌桓县,便要离开。
这时,江山带着右翼军赶到了。
吃饱了饭的将士们,一个个脸上杀气腾腾,都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谁料,他们的大将军独自一人骑马出来了。
“什么情况?”江山迎上去问。
“情况复杂,先回营再说。”夏云沐道,神色并不轻松。
江山一头雾水,心想会不会又是那个老族长一惊一乍?
但见夏云沐严肃的样子,也不敢多话,当即带着右翼军离开。
回到营帐之内,夏云沐将情况说与江山和文祥听。
文祥心思细密,当即便道:“赫第人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来乌桓抢粮,怕是胃口不小。今天这一招试探,定有后文。”
夏云沐赞同,“虽然我已下了军令,邪神井之事不得外传,但即便军中干净,也难保乌桓县内没有其他国家的探子,怕是我们有水有粮一事瞒不住了。只没想到,琼渠尚无动作,倒是赫第先发难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江山着急。
“静观其变。”夏云沐道:“做好开战的准备。”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个道理他能接受。
但此时此刻,着实不是与赫第交恶的好时机。
然而,百姓尚会易子而食,更何况国与国之间?
夏云沐心情沉重,提笔书写奏报,向皇帝陈述今日发生之事。
只不过,为避免皇帝产生猜忌之心,他对于邪神的赐予只字未提。
他这事知道瞒不住,但不想在情势如此危急之时,干扰皇帝的判断。
等情况稳定下来,他再上表详述吧。
不多一会,乌桓那边传来消息,伤亡人数和丢失粮食数目已清点出来。
夏云沐粗略一看,与他预料中的差不多。
赫第山匪伤人不少,抢粮众多,但并未取人性命,说明赫第汗王并不想与大禹撕破脸。
那么接下来,两国应该会先进行谈判。
想来,大禹若想西北方不生战事,便要予以赫第诸多好处。
可,边境军所用物资,尚且仰仗邪神赐予,又哪来的东西,去填赫第人的贪心?
夏云沐长身立于营长前,望着西北方连绵的高山,陷入沉思。
为今之计,或许只能求一求邪神了。
古董店里,郭逸飞和虞乔说话的时候,徐谦之一直在不疾不徐地泡着茶。
就听郭逸飞压低声音问虞乔,“你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虞乔十分乖觉地看了徐谦之一眼,说道:“那得先给徐教授过目。”
徐谦之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郭逸飞哼唧一声,“小姑娘,你跟我说说也无妨,左右我也不会跟他抢。”
虞乔觉得,此时此刻应该上价值。
于是道:“徐教授致力于研究大禹国的历史,这在学术界是非常有意义的。我虽然对历史的了解不深,但也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不得不说,她这一番说辞,深得徐谦之的心。
徐谦之把泡好的茶客客气气放在她面前,以示自己对她言论的支持。
虞乔趁机说:“徐教授,我手里有一些石板和竹片,上面写的倒不是大禹文字,我看着挺像象形文字的。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帮我看看?”
闻言,徐谦之正在给郭逸飞递茶的手缩了回去。
郭逸飞接茶的手顿在半空中,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徐谦之。
表情好像在说:老徐你变了,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可爱了吗?
徐谦之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如何?”
郭逸飞急得直嚷嚷,“徐兄,你还得替徐老看店呢!等徐老回来,发现你不好好做生意,不得用拐棍打你?”
“无妨,我爷爷最明事理。”徐谦之说着就站了起来。
虞乔只好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就往门外走。
郭逸飞道:“你们等等我啊!”
只换来徐谦之一句冰冷的回答:“你看店。”
“我靠!”郭逸飞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怨种,千里迢迢过来买古董,却落得个看店的下场。
还是虞乔善解人意,转头匆忙问道:“郭少喜欢匕首?”
郭逸飞委屈巴巴的双眼立刻放出光芒来,猛地点头。
虞乔说:“回头我帮你留意看看。”
这事好办,写个字条问夏云沐再要一把就好了。
郭逸飞十分感动,目送着虞乔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路口。
黄兴镇不大,却紧邻曾经的六朝古都,四面环绕的群山基本都是皇陵。
传说中,这个小镇的起源,便是一群守陵人。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意味着,黄兴镇的古董交易市场很活跃。
好多人家都有些祖传的老物件,好多人以倒卖古董为生。
因此,虞乔拿出手里的东西,徐谦之并不会觉得奇怪。
他之所以问她东西从哪来的,是想作为考据历史的依据。
但虞乔实在是编不出那么多理由,总不能还说是国外的亲戚偶然购入的吧?
谁家亲戚会大老远,送一堆石头和竹片过来啊!
于是,她干脆就不解释了,只说:“黑市上搞来的,我看上面有字,又卖的不贵,想起你应该感兴趣。”
说起黑市,徐谦之也就不问了。
能在黑市做生意的人,门路都是很广的。
当然,黑市上的东西,出处也不能问。
本来,以他的身份,家里是不做黑市生意的。
但,这些石板和竹片上面的文字,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哪怕是黑市搞来的,他也想要。
徐谦之对着石板研究起来。
半晌,他兴奋道:“这的确是象形文字,而且,还是象形文字中,表意最形象的一种。你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虞乔摇头。
徐谦之道:“我看的这个石板,好像是乌桓族的什么预言,但并不完全。如果能破解上面所有的文字,知道这个预言的话,对研究乌桓历史是有很重大的意义的。”
他说着,掏出手机来,问道:“这些东西你出价多少?一百万够不够?”
“送给你了。”虞乔说道。
这些石板和竹片,拿到市面上去交易,别人看都不会看的。
之所以对徐谦之有价值,不过因为上面刻着的象形文字。
她本来也没打算用这些东西赚钱。
她要交换的,是更大的市场和更多的客源。
徐谦之大为震惊,他自然不愿意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
虞乔真诚地说:“有些东西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收了钱,就是亵渎了学术。徐教授,古董可以用来交易,文物必须属于国家。”
一番话,让徐谦之心中很熨帖。
没想到虞乔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格局却挺大。
徐谦之感激道:“待我把这些文字破解出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虞乔笑着说。
来都来了,要不然做一波生意吧。
虞乔开口,“徐教授,我得了些老物件,正想给你过目一下呢,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徐谦之求之不得,他很有眼力地说:“我先去车上把这些东西放好,你准备好了喊我。”
说完,他抱着他的大宝贝出门去了。
虞乔知道,他是有意回避出去的,为了方便她把东西拿出来。
这是正人君子的做法。
明知道她家里藏了古董,也不会表现出过度的好奇心。
虞乔赶快去地下储藏室,斟酌了一番,取了青铜食器一套,白玉神像一尊,彩釉花瓶一对。
她思量着,和这几样东西比起来,盘碗杯壶等物应该更常见一些。
她急需用钱,又不能让人一下子摸到她的底,是以先挑着贵的东西卖。
其余的,她再慢慢拿出来。
她料想着,这几样徐谦之应该都会收,那古董店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郭逸飞呢。
她又从大箱子里抓了一把铜币。
如果郭逸飞想要,就出给他。
如果他不要,再问问徐谦之其他朋友。
这么想着,虞乔就拿了个超市理货的小推车,把那几样古董装好推了出去。
锁好地下储藏室的门,她给徐谦之发微信,“可以进来了。”
两分钟后,徐谦之回来了。
看见几样古董就那么放在简陋的推车上,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那......那么草率吗?
他从没见过,有人如此不把古董当回事。
虞乔并未理解他内心的震惊,看见他的神色,只暗戳戳兴奋搓手。
看来,今天又要有一大笔入账了。
乌桓族长从昏迷中醒来,得知族中壮劳力都跑到邪神井打水去了,顿时一口老痰哽在喉咙里。
两个服侍他的青年族人也跑了,无奈,他只能自己拄着拐杖,颤巍巍往邪神井而去。
行至半路,从身后追来两个妇人。
她们每人抱着一个大瓦罐,脚步匆匆,生怕赶不上接水。
见老族长行动缓慢,她们也不多话,一人一边,把老族长给架了起来,撒丫子就跑。
老族长整个人半腾空,就剩个脚尖时不时往地上踮一下。
等跑到邪神井附近时,两个妇人轻轻把老族长放在地上,就迫不及待打水去了。
老族长目光定定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有些无法置信。
那些因为断水断粮而整日愁眉苦脸的族人,此时各个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们互相传递着盛水的容器,再不是为了一口吃的争得你死我活的模样。
甚至有人公然称颂邪神的大恩大德,还说要献出自己的财物孝敬他老人家。
老族长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能让忍饥挨饿的族人,放着水不喝,放着食物不吃,活生生等死吗?
就在老族长发愣的时候,一只香喷喷的鸡腿伸到他面前。
老族长低头一看,是族中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仰头望着他,嫩生生道:“族长爷爷,这是夏将军给我的,我吃饱了,这个鸡腿给族长爷爷吃。”
老族长的内心下意识抗拒,但他已经饿得浑身脱力。
两次晕倒也不完全是被气的,很大程度是饿昏了。
他不说出来,但他内心很清楚,再这样饿下去,他这条老命迟早要玩完。
老族长的心理防线有一丝开裂。
他接过鸡腿,指尖感觉到鸡腿的油润,防线彻底崩溃。
他狠狠撕咬着鸡腿,小小鸡腿被他三口就吞了下去。
他嗦掉手指上的油花,好香!
比他这辈子吃过的所有鸡腿都香!
小女孩牵起老族长的手,细声细气道:“族长爷爷,我们去帮忙打水吧。”
老族长放任自己被她牵引着,亦步亦趋地来到邪神井旁边。
此时,专注打水的族人才发现,他们的族长来了,脸上顿时露出做坏事被人发现的窘迫神情。
老族长却神色淡然,冲他们点了点头。
族人明白,他们这是获得了老族长的赞同,一个个顿时更加有力气了。
夏云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不可察地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让袁甲清点军中物资,又分了一些给乌桓族人带回去。
乌桓族人投桃报李,马不停蹄送来了给邪神的献礼。
这个存在于大禹国西南方,拥有独特精神世界的民族,其流通货币也是五花八门、造型各异,并没有统一的规制。
而且因为地处大禹国边境,和平年代时常会与琼渠国通商,导致琼渠货币的流入,更加丰富了其货币系统。
乌桓族人信任夏云沐,把财物都送到他处,请他寻个时机进献给邪神。
夏云沐看着足足两个大箱子的金银之物,再次想起邪神的字条上“喜金银”三个字,不由好笑。
除了战争,他通常不喜计算得失。
既是乌桓族人的心意,他自然要立刻供奉给邪神。
待青铜大鼎不再出水,他便书写字条,陈述百姓感恩之心,并提及供奉一事,投入大鼎中。
蹲在河边装模做样刷了两个小时垃圾桶,刚骑着小电动回到家的虞乔:啥玩意?又要给钱?这古代灾民是不是人傻钱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垃圾桶就开始大口大口往外吐东西了。
地板上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金币银币滚得到处都是。
虞乔手忙脚乱,满屋子捡东西。
等垃圾桶终于不吐了,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一座宝物堆成的小山上了。
她简直快要晕过去了。
哪怕是纸币,她也没见过这么大一堆。
更何况,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贵金属啊!
虞乔平复了一下心情,找出两个不起眼的空纸箱,把这些宝贝装好,伪造成普通货物的样子,混在了其他货物堆里。
条件有限,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只能暂且这么藏着。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虞乔觉得,她应该买一个有物业有保安的房子,还得买辆车。
这样,万一她带着垃圾桶在外行走,垃圾桶想吐的时候,就不会被人看见了。
虞乔锁好地下储藏室的门,掏出手机拨通了徐谦之的电话。
两人约定好,在距离超市大概五分钟路程的一家小饭店见面。
虞乔将超市的门锁上,但并未拉上卷帘门,骑着小电动离开了。
到了饭店,她要了个小包间,坐定后便打开了监控系统。
一边喝茶一边看。
二十分钟后,徐谦之来了。
两人点好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徐谦之引导话题道:“你约我吃饭,我还是挺惊讶的,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两人吃饭,特意要了个包间,他不傻,能隐约感觉出虞乔的目的。
“稍等。”虞乔将手机挪了个位置,让徐谦之也能看见。
监控画面里,天色已经擦黑,小巷子尽头出现了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那两人身材臃肿,鬼鬼祟祟,一人躲在阴影处望风,另一人摸到虞乔的超市门前。
见四下无人,那人从怀里掏出把老虎钳子,将锁着超市门的铁链夹断,打开门,走进了超市。
虞乔切换摄像头,就见那人目标明确地走到收银台后面,又从怀里掏出一把斧子。
三下五除二,砸坏了收银台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条的东西。
徐谦之目瞪口呆。
虞乔托他做一把假匕首的时候,他就猜到她是想防偷。
却没想到,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人堂而皇之潜入她的店里行窃。
这窃贼,是有多等不及。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徐谦之抬起头,颇有些同情地望着虞乔,“难道......”
“他们是我大伯和大伯母。”虞乔语气平淡。
徐谦之无语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徐谦之照例掏出手套,放大镜和强光手电,仔细查看虞乔的几样古董。
半晌,他为难道:“这几样,我估不出来价,得等我爷爷回来,让他老人家看看。”
虞乔震惊。
在她眼里,徐谦之就是专业人士了,竟还有他估不出来的价?
乌桓的古董,水这么深吗?
徐谦之见虞乔疑惑,笑着解释道:“我虽然对大禹国历史感兴趣,但于古董交易来说,眼光远不如我爷爷。比如你这一对花瓶,我看着像雌雄瓶,若是单出,价格肯定没有成对来的高。不过成对的溢价多少,我却是估不出来。”
虞乔又长知识了,花瓶还有雌雄瓶这么一说呢。
徐谦之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去超市外面接完电话,脸上带笑地回来了。
“郭逸飞说,他想带着我爷爷一起过来看看,你方便吗?”他问。
虞乔想起郭逸飞那急不可耐,有钱花不出去的样子,压住想笑的嘴角,点了点头。
徐谦之把定位发了过去,然后调侃道:“他怕别人来了会和他争抢,非得拉着我爷爷走一趟。老人家也是被他缠的没法,只能牺牲午睡时间了。”
虞乔想起什么,问道:“平时古董店,都是徐老在经营吗?”
徐谦之点头道:“这次老爷子说要去体检,让我回来帮他看几天店,没想到,竟然遇到不少好东西,这一趟回来的值!”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郭逸飞就带着徐老找上门了。
徐老头发全白了,拄着根拐杖,看起来至少八十多岁,但精神头还不错。
一见徐谦之的面,老人家就抱怨起来,“这个孙子,车开的跟火箭一样,我老头子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一会回店里,我可不坐他的车!”
“您坐我车。”徐谦之笑着搀扶住老人,望向虞乔道:“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虞乔。”
“徐老好。”虞乔主动打招呼。
徐老笑眯眯地点头,“嗯,看着是个伶俐的丫头。”
“我去瞅瞅有啥好东西。”郭逸飞停好车,直接冲进大门。
“赶着投胎呢!”徐老一副头疼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您老慢点,里面请。”虞乔把人让了进去,问道:“喝点什么?”
“矿泉水就好。”徐谦之回答。
虞乔去前面超市拿了几瓶矿泉水,几瓶红牛,几瓶瓶装的茶饮料。
郭逸飞正围着小推车转圈看那尊神像,见虞乔回来,笑着打趣,“这么多,你家开超市的?”
“可不就是。”虞乔指了指外面。
郭逸飞凑上去一看,还真是个超市,脸上顿时起了一种“庙小妖风大”的表情。
她凑近虞乔问:“说实话,你真是开超市的,不是什么隐藏身份的大佬吧?”
虞乔笑而不语。
反正她手里古董多,这人要真误会她是什么大佬,她也没必要解释。
见徐老也在盯着那几样古董看,郭逸飞问道:“老爷子,我知道徐兄有优先权,但是这尊神像我着实喜欢,您要不让让我?下月我妈六十大寿,我得弄件像样的东西送给她。”
“小董不是才58吗?”徐老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那也是奔六啦。”郭逸飞脸皮颇厚地说。
徐老正色道:“这尊神像,质地通透,属于玻璃种,水头也足,是翡翠中价格最昂贵的。更不用说,它足有一尺高,半尺宽。这么大的尺寸,可以想象,它的种料有多么难得。如此藏品,保守估计要两亿起拍。”
噗!
虞乔一口水喷了出来。
两亿?
这是她这双耳朵应该听见的数字吗?
“你干嘛这么吃惊?你别告诉我,你是当大玻璃买回来的。”郭逸飞疑惑地望着虞乔。
虞乔咽了下口水,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失态,她总得给个说法。
于是道:“我只以为,我家亲戚嫁了个大款,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款。”
徐老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情,继续说道:“这还是单从这件藏品本身的价值来说,如果算上它的考古价值,最起码还要加上五千万。”
虞乔的脑袋已经彻底宕机了。
徐老却玩味地看着郭逸飞,“怎么样,你吃得下吗?”
“吃得下,只要您肯让我,我就吃得下。”郭逸飞的语气轻轻松松。
虞乔眨眨眼。
她何德何能,能把这三个开口就是上亿的人弄到她这简陋的小超市里来。
徐老转向徐谦之,“亲孙,有兴趣吗?”
徐谦之温和一笑,“让给他吧,再过两年,董姨就六十大寿了,难得看见这样的东西。”
“徐兄真仗义!”郭逸飞乐得人都要颠了。
徐老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对他说道:“这神像让给你,其他两样你可不能抢了。”
说完,他迅速道:“拍卖会上曾有一个乾隆年间的花瓶拍到2.6亿,你手里这一对的工艺不及那个,但因为是对瓶,还是非常稀有的乌桓彩釉,我出三个亿,不知你意下如何?”
虞乔只觉得自己脑袋瓜里跟跑马似的,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见她不说话,徐老补充道:“当然,你这对花瓶如果拿到拍卖会上,有可能拍出更高的价格,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没有门路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用了,就三亿。”虞乔说道。
“那么就剩这个青铜食器了。”徐老难得有些犹豫,说道:“青铜食器我见了不少,但像这样的,我只在博物馆里见过一件。而你这件,又和那件有所不同。对于青铜器而言,其研究价值要远高于收藏价值,且青铜器的交易条件苛刻,一不小心就容易触犯法律红线。这件你若想出手,我出一千万替国家收了,回头捐给咱们当地的博物馆。”
“好。”虞乔答应得很痛快。
其实那件青铜食器,她可以自己捐给博物馆的。
但转念一想,这事她还是不要出头为妙,免得树大招风,惹人注意。
徐老是有良心和格局的古董商人,徐谦之又是研究历史的知名教授,她就不拦着他们为国家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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