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叶知秋在我拿出协议后,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破绽。
大概他也没想到我已经拟好了协议,准备离场。
杜菲菲嘴角带笑,被偏爱的果然有恃无恐。
“谁报的警。”
有警察走过来了。
我捂着脸向前走去,中途还打了个趔趄。
“警察同志,我被打了。”
“我现在脑袋晕晕的,还很想吐。”
随即被带往医院检查。
轻微脑震荡。
如果我拒绝调解,杜菲菲至少在这里待上几天。
叶知秋嘴角上扬,一副看透把戏的模样,眼神之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让人看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
而杜菲菲终于慌了,紧张地扯住叶知秋的衣角。
“阿秋,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害怕。”
叶知秋偏过头轻声哄着她。
“别怕,一切有我。”
转过头,问我需要多少钱,才愿意和解。
钞能力一出,我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人。
前脚刚走出警局,叶知秋一把将我拉到旁边。
“为了钱,你真是不择手段。”
我抓过他的领带,用力一扯。
在惯性的驱使下,他不得不低头与我平视。
我在他耳畔低语:“让新人踩着我上位,你应该想到后果的。”
叶知秋也不恼,抬手揽过我的腰间,顺势让我与他贴在了一起。
“改一改你的脾气,不然没有男人受得了你。”
我厌弃地将他推开,往停车场走去。
叶知秋跟在我身后,声音从后方传来不悲不喜。
“你也知道,我妈近几年身体大不如从前,杜菲菲刚好适合她心意。”
我只想赶快离开,拉开车门,却被叶知秋抬手挡住。
“夏竹,除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滚!”
我用力关上车门,扬长而去,真是狗一般的男人。
后视镜里,他双手插兜背着光站着,看不清表情。
路灯将他的孤影拉得很长。
刚才在医院的厕所又是转圈又是扣嗓子眼。
恶心了一把叶知秋和杜菲菲,但我也不好受,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就看到了兮兮发来的消息。
“你为公司打下了半壁江山,你真的甘心吗?”
兮兮是我带出来的人,我的离开她惋惜又伤心。
我浅酌一口杯中的‘玛格丽特。
’甘心?
十年的爱恨纠葛,我何曾不是幻想未来。
当衡量之下的二选一出现时,这局便没有赢家。
破镜难圆,及时离场止损才是下策中的上策。
见我没有回头的想法,兮兮跟我抱怨起来。
叶知秋为了安抚杜菲菲,在公司给她挂了个闲职高管。
而杜菲菲整天疑神疑鬼,对公司的所有未婚女性都一一盘问。
制定了各种奇葩的规则。
甚至要求女性不能化妆,穿裙子上班。
连甲方的人都不能避免,因此损失了几百万,还得罪了几个甲方。
这是我没想到的。
一向成熟稳重的叶知秋,居然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难道我以前认识的只是他的表面?
亦或是,他对杜菲菲偏爱是例外?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离开湘城的那天,下车毛毛雨。
准备登机时,顾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是叶知秋的发小,我们面次数不多,但都互相认识。
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要出国的消息。
“夏竹,你没必要躲到国外去。”
“我做东,阿秋也会来,把一切说清楚,大家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