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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贺家的颜面,挽救顾家的濒临破产。
整个过程里我甚至来不及细细体味是悲戚多一点,还是欢喜多一点。
哪怕是替补,我依然嫁给了少女怀春时就爱的那个人。
但交换戒指时,只有我是怦然心动的。
甚至亲吻新娘的环节,贺振冬在我唇边轻拂而过,只留了一句日后让彼此耿耿的话。
“既然不愿,干嘛勉强?”
彼时,我们说好了,各取所需。
但十年婚姻,到底是我唐突了。
他什么都为我做到极致,却依然是不爱我的。
4
晚宴结束已过凌晨。
分不清是酒醉上头还是单纯的头疼。
我上了车一直在昏沉沉地睡。
隐约听见贺振冬开着免提在和新的女孩调情。
那些情话,百转千回。
他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停顿的间歇,他似乎伸手探我额头了。
猛然车子急刹,好像爆了句粗口。
“槽,你特么发烧也不说。”
他的电话匆匆挂断,像是手忙脚乱地给我盖外套。
我好像听见他叫了我的小名,心心。
大概多半是烧糊涂了,我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他从来叫我都是连名带姓的,生怕少一个字,会让我妄想他当初想娶的顾家女是我。
人在生病的时候或许更脆弱也更清醒。
油然而生的倦意,对他,对没有回应的感情。
车子重又驶动,速度和失重感让人分不清疾徐。
他似乎不住地在接听电话,快了,医生,会没事的。
抑或只是我的幻觉。
直到车子再次停下。
我吃力地抬头,看着他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朝着医院门口那个瘦削的身影冲过去。
赵冉在他的怀抱里被紧紧地包裹住。
刚刚那些不成句的话终于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