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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铭穆婉水自无情舟渡人小说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季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双眼红得吓人,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颤颤巍巍地往医院大门走。傍晚大雨落下,季铭也不拿手遮雨,任由雨水打湿伤口。分诊台的护士见到季铭时惊呼了一声,紧急给他处理伤口,又带着他去做检查。一个小时后,季铭虚软着身子做完检查,这才有空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穆婉的。他没犹豫,直接关机。想到要输液到深夜,季铭索性让护士开了间病房。恍恍惚惚间,他回忆起往事。自从穆婉残疾后,工作上一些酒局都是他代替穆婉出席。有次酒桌上,有两家总裁因意见不和当场掀桌子,整桌的碟子瞬间摔在地上,碎裂的陶瓷反弹到他的手腕。穆婉得知后急匆匆赶来,当场让助理断了和两家的生意往来,着急地送他去医院清理伤口。他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可穆...

主角:季铭穆婉   更新:2025-03-25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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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铭穆婉的女频言情小说《季铭穆婉水自无情舟渡人小说》,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双眼红得吓人,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颤颤巍巍地往医院大门走。傍晚大雨落下,季铭也不拿手遮雨,任由雨水打湿伤口。分诊台的护士见到季铭时惊呼了一声,紧急给他处理伤口,又带着他去做检查。一个小时后,季铭虚软着身子做完检查,这才有空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穆婉的。他没犹豫,直接关机。想到要输液到深夜,季铭索性让护士开了间病房。恍恍惚惚间,他回忆起往事。自从穆婉残疾后,工作上一些酒局都是他代替穆婉出席。有次酒桌上,有两家总裁因意见不和当场掀桌子,整桌的碟子瞬间摔在地上,碎裂的陶瓷反弹到他的手腕。穆婉得知后急匆匆赶来,当场让助理断了和两家的生意往来,着急地送他去医院清理伤口。他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可穆...

《季铭穆婉水自无情舟渡人小说》精彩片段




季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他双眼红得吓人,强忍着疼痛推开车门,颤颤巍巍地往医院大门走。

傍晚大雨落下,季铭也不拿手遮雨,任由雨水打湿伤口。

分诊台的护士见到季铭时惊呼了一声,紧急给他处理伤口,又带着他去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季铭虚软着身子做完检查,这才有空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

全是穆婉的。

他没犹豫,直接关机。

想到要输液到深夜,季铭索性让护士开了间病房。

恍恍惚惚间,他回忆起往事。

自从穆婉残疾后,工作上一些酒局都是他代替穆婉出席。

有次酒桌上,有两家总裁因意见不和当场掀桌子,整桌的碟子瞬间摔在地上,碎裂的陶瓷反弹到他的手腕。

穆婉得知后急匆匆赶来,当场让助理断了和两家的生意往来,着急地送他去医院清理伤口。

他觉得这样未免太小题大做,可穆婉温声安抚他:

“季铭,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男人,我不想在你身上看到任何伤口,哪怕细小的划痕。”

“自古以来都盛行男人宠爱女人,可我就是想护着你。”

如今自己血流满面,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对自己置若罔闻。

说好的不让他身上有伤口,却能让他冒险给别人捐骨髓!

就连结婚生子,她也瞒着他和别人偷偷做了......

入睡前,季铭看到‘泽安幸福中’分享了一个新的抖音。

是穆婉为了哄他入睡,甘愿半跪着给他洗脚的视频。

季铭来回看了几遍,只觉得胸口发慌,一整晚都睡不着。

隔天一早,季铭不情不愿回家。

他刚走进别墅,管家陈叔脸色不好:

“先生,夫人在泳池旁等你,她心情不太好......”

季铭往泳池走,远远就看到穆婉在哄翟泽安。

翟泽安低着头,眼尾泛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穆婉见季铭终于回来,小脸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一身寒气四起:

“是你故意将泽安的行踪透露给他父亲仇家的?”

季铭脚步一顿。

他看向沙发上的翟泽安,男人歪着头斜睨他,薄唇扬起得意的笑。

季铭瞬间了然,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都不知道他父亲仇家是谁,又怎么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

穆婉脸色阴沉,抽出一叠照片扔到季铭面前。

“那这些你和翟叔仇家接触的照片,你怎么解释?”

季铭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小脸微寒。

这是几天前他把手表售卖时,和买家在咖啡厅交易的照片。

难怪那个男人这么爽快,也不和他砍价,只是要求在咖啡厅见面。

见季铭不说话,穆婉以为他是默认了,一张小脸冷得吓人。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管外面怎么传我和泽安的流言蜚语,我和他都是清清白白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一直只拿泽安当哥哥,他人真的很善良。而你和我在一起八年,这八年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都清楚。”

“更何况前几天我都主动向你求婚了,你还这样伤害他为难他,说得过去吗?”

季铭听着穆婉说的话,心仿若针扎般疼痛。

自己和穆婉相恋的八年里,有一年她为了替翟泽安出气故意追求自己,有五年是她残疾了,自己在照顾她。

在她残疾的那五年里,她阴郁过、崩溃过、深夜痛哭过。

这一切,只因当时她为了满足翟泽安的虚荣心跑去玩命赛车。

然而这些因翟泽安而起的痛楚,她已经全忘了。

那五年里,自己为了她更好地康复,瞒着她报了康复学,每天给她捏腿、揉腿,没漏过一天。

她当时时常阴郁,自己就向临城最好的心理医生请教,学习如何安抚残疾患者的情绪。

自己付出的这些,她倒是一件也没记住。

真的讽刺。

其实季铭很想问,她只拿翟泽安当哥哥,现在怎么和哥哥做试管婴儿了?

“是啊,这八年来你对我如何,对他如何,我这几天才搞清楚。”

穆婉脸色微凝:

“你到底在闹什么?”

季铭不想和她争论,指了指头上缠上的绷带,自嘲一笑:

“昨天他被绑架我头部也受伤了,缝了五针,我有蠢到为了伤害他弄得自己一身伤吗?”

哪怕季铭已经指出他受伤的事实,可穆婉如今一门心思全在翟泽安身上,依旧不信任他。

季铭看着女人紧绷的下颌线,很庆幸自己三天后就要离开。

“穆婉,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你说吧,想怎么解决?”




季铭还没来得及细想,周围不少人分析完形势,拿着酒杯走到翟泽安面前,一阵恭维。

“泽安,婉婉对你真好啊,这么贵的超跑说送就送。”

“你这身白色西装好帅啊,把你衬得像真正的王子。”

“听说你赛车可厉害了,真是又帅又有才,和婉婉绝配啊!”

越来越多人去恭维翟泽安,都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季铭。

直到一个小时后,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开始唱歌的唱歌,玩游戏的玩游戏。

穆婉始终挨着翟泽安坐,她的目光一直紧随着翟泽安。

中途翟泽安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俊脸阴沉,情绪不佳。

穆婉看出他不愉快,她耐着性子,刻意压低声音哄:

“乖,生气了别喝酒,你这几天身体不好,等你好了我陪你喝。”

翟泽安依旧握着红酒杯不放,穆婉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无限额黑卡递给他。

这张无限额黑卡,很快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该不会,婉婉还是对翟泽安念念不忘吧?”

“哎,都说再完美的现任也打不过天降竹马,原来都是真的啊。”

一阵议论声中,季铭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他低头玩着手机,仿佛周遭的热闹与他无关。

翟泽安环顾一圈,他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季铭身上,踱步走了过来,满脸得意:

“今天是你和婉婉的婚前单身party,可是被我抢了风头,所有人都哄着我讨好我,你肯定很不爽吧?”

“可你再不爽也只能咬牙忍着了,毕竟就算你陪着婉婉度过最难的那五年又怎么样?我只要出现在婉婉面前,婉婉最爱的人就还是我。”

季铭知道翟泽安想让他生气,可从出院那天起,他不会再为他们的事生气难过了。

翟泽安见他不搭理,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他目光落在季铭手腕处的那块男士手表上,眼里闪过一抹嫉妒,突然一把抢到手里。

“你疯了?你想要干嘛?”

季铭抬手想要抢回来,翟泽安却暗暗使劲儿。

他摩挲着男士手表,眼里闪过一抹嫉妒与不甘:

“听说,这是穆婉父亲给你,作为准女婿的礼物?”

季铭冷漠地看他,正想说话,就见翟泽安突然将手表塞进嘴里,硬是将嘴角扯烂,扯出一道血迹。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翟泽安踉跄一步后跌坐在地,男士手表也掉在地上。

他仰头,眼尾微红:

“妹夫,我只是觉得穆叔叔送的手表好看,你怎么突然把手表塞我嘴里,好疼啊......”

季铭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色人影闪现,他被重重推开。

地上有水,季铭脚滑摔倒,磕碰到一旁放着巨型庆祝蛋糕的桌子。

头顶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血来。

蛋糕滑落在季铭身上,黏黏腻腻的。

季铭疼得眼角发红,仰着头看着冲过来的穆婉。

她一个眼神都没看自己,担忧地拿起手帕给翟泽安擦干嘴角的血迹,水眸露出浓浓的心疼。

季铭终于明白,翟泽安这是在演什么戏。

他抹掉脸上黏腻的奶油,捡起地板上的男士手表,递给翟泽安。

就在穆婉以为他是想挑衅翟泽安,正欲发火时。

季铭抓起翟泽安的手腕,将男士手表戴在他手上。

“穆叔叔送我的,你很喜欢是吧?那送给你了。”

翟泽安仰头懵了,都忘了装可怜。

穆婉蹙眉,搞不懂季铭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是我爸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有穆家的准女婿才能戴。”

季铭起身,冷声道:

“被他碰过,脏了,不要了。”

说完,他转过身,不管身后两人是何表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身后,穆婉看着季铭冷漠的背影,小脸微寒。

深夜,穆婉终于回来。

她洗漱好,钻进被窝里,看着背对她的季铭,叹了口气:

“你别生气,也别总针对泽安,他很尊重也很喜欢你这个妹夫的。”

“泽安说了,他想主动和你搞好关系,这几天就在我们这里住下,你近期别再针对他了。”

季铭闭着眼,没有回她,只是语气平静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翟泽安不是‘无咎’,你还会对他那么好吗?”

穆婉握住季铭的手,声音温柔:

“他是我哥哥啊,我对他好是因为他是翟泽安,和他是不是‘无咎’没有关系。”

“嗯。”

季铭垂了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反正还剩最后一天,他只需要在这里再待一天!




隔天一早,季铭刚醒来,就听到二楼传来甜甜的笑声。

他起床往外走,远远地就看见二楼大堂,穆婉在教翟泽安插花。

两人挨得很近,穆婉温柔地给翟泽安介绍不同的花要怎么修剪。

看着两人温馨的一幕,季铭有些恍惚。

穆婉残疾时,自己担心她无聊,有段时间哄着教她插花。

女人记性极好,自己只教一遍,她就学会了。

后来,穆婉让助理订花,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插上一束花放在他床边。

可自从翟泽安回国后,她似乎再没这么做过......

季铭黑眸微垂,掩盖眼里的寂落。

他踱步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重重的花瓶砸倒在地。

砰的一声。

他感觉自己头骨瞬间砸裂开了,一股鲜血自他头上流下,痛得他蜷缩在地。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翟泽安慢悠悠从二楼走下,笑容满面:

“哎哟喂,妹夫,我就是想给你看看刚插好的花,不小心手滑砸到你头上了。”

“怎么办?你一头的血看着怪吓人的,要不我给你喊救护车吧,可是我紧张得拿不起手机,你不会怪我吧?妹夫,你再忍忍哈......”

季铭还没听完就疼晕过去。

后来还是佣人看到,吓了一跳后,急忙把季铭送去医院。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季铭的头被缝了整整三十针,看着渗人得很。

医生说他有轻微脑震荡,伴随右眼短暂性失明。

穆婉站在病床旁,弯腰询问他疼不疼,心疼地将他扶起来喂水喝。

她行为上是照顾他,可脱口而出的话又偏向了翟泽安。

“泽安知道错了,他也很自责,刚刚愧疚得差点晕过去了。”

“佣人送你来医院时被一个八卦记者拍到,现在都等着你对外澄清。”

“季铭,到时你就对外说,是你不小心摔跤导致头部受伤的,这样翟家也会卖你一个好。你知道的,翟泽安是无咎,他之前救了我一命......”

季铭背过身,将被子拉过头顶。

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缩在被子里的季铭红了眼眶。

他想起以前身体不好,有段时间总是时不时低烧,穆婉就请了三个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他身边。

他吃了辣椒胃疼得厉害,穆婉会哄他一整天,把工作搬到家里陪他。

如今,眼前人非彼时人。

穆婉注意到病床上的季铭似乎在哭泣,她心揪疼得厉害,刚想去哄,一个护士急匆匆走了进来。

“穆总,早上陪你一起来的男人突然晕过去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到翟泽安突然晕过去,穆婉顾不上季铭,转身往走廊外走。

很快,病房再次安静,只剩下季铭一人。

十分钟后,季铭手机震动,是‘泽安幸福中’发来的一段文字。

“就算你头顶缝了三十针,右眼失明了又如何?我一句话都不用说,她就立刻跑过来找我。”

“季铭,我消失几年,回来一句想要个宝宝,她就怀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没过多久,季铭又收到翟泽安发来的视频。

穆婉哄着病床上的翟泽安,心疼得双眼发红:

“你不要自责,我说过会一直护着你。”

“季铭只是头受伤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不会对外说是你砸伤他的。你最近情绪很不好,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心。”

季铭看完视频,手指死死陷入掌心。

他强撑着身体起身,独自一人离开医院。

距离离开还剩六个小时,季铭去到灵玄寺,剪下那张他亲手写的‘想娶穆婉当妻子’的许愿条。

寺庙寒风四起,穆婉当年写的两张许愿条吹到季铭手上。

季铭拿起,扫了一眼。

第一张许愿条:“五年后嫁给季铭当新娘。”

第二条许愿条:“只要你回来,无论何时我都会选择你。”

季铭看着许愿条,冷笑几声:

“恭喜啊,穆婉,你如愿以偿了。”

很快,季铭回到别墅。

手机依旧不断震动,是翟泽安发来的挑衅消息。

季铭只看了一眼,就坐在书桌前缓缓写下诀别信,顺带放了一张无咎的照片。

随即,他拿起行李箱下楼。

季铭将穆婉在医院求婚时给的求婚戒指装进灰色丝绒礼盒里,递给管家。

“等穆婉回来,帮我把这个拿给她,顺便告知她,书桌上有一封信是留给她的。”

管家看到季铭刚刚在摘求婚戒指,他隐约猜到什么,震惊道:

“先生,您这是......”

“谢谢陈叔这几年的照顾,往后有缘再见。”

季铭摆摆手,拉着行李箱打车去到机场。

一个小时后,机场大门口,兄弟老杨不舍地跟季铭告别。

“季铭,走了就不要回来。”

“你在国外好好的,这辈子都不要再理穆婉那个渣女!”

季铭红着眼和老杨拥抱,他看着临城这座城市,微微抬起下巴。

再见,临城。

再也不见,穆婉。




季铭醒来时,对上一双担忧的水眸。

穆婉见他醒来,急忙去喊医生,确定人没事儿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季铭眼尖地注意到,自己左手多了一条佛串。

好像,是穆婉手上常戴的那一条。

助理在一旁笑着道:

“先生,你一直没醒来,穆总担心得把戴了十几年的佛串给你了,她昨晚还在佛祖前发誓,只要你平安醒来,这辈子她只吃素不吃荤,往后烟酒不碰。”

季铭皱眉,有些嫌弃地摘下手腕的佛串,递给穆婉:

“不用为了我,改变自己的习惯。”

穆婉没接,她将佛串重新戴回季铭手上,温声道:

“季铭,以前我残疾的那段时间,你不也发过类似的誓言?”

季铭浓眉紧蹙。

在穆婉残疾的第二年,他听说临城的灵玄寺很灵,连夜带着穆婉去那边许愿。

那天,他在佛祖面前许下‘我愿用我一切,换穆婉身体健康’的愿望。

而穆婉也在佛前许愿,五年后嫁给他当新娘。

当时他看着穆婉手写的许愿条红了眼,穆婉扑进他的怀里哄了他许久。

那是为数不多,穆婉眼里只有他的日子。

说到底,只有在翟泽安不在时,穆婉的眼里才有他。

现在翟泽安回国,穆婉的目光就不再聚焦在自己身上。

季铭看着穆婉那张求表扬的小脸,黑眸微垂:

“有些困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季铭起身想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没推开门,便听到走廊里穆婉和穆阳的谈话声传来。

“你和季铭的婚礼打算定在什么时候?”穆阳疑惑的声音响起。

穆婉水眸微垂,淡淡道:

“上次和他提过了,我打算在月底举办婚礼。”

穆阳点点头,叮嘱道:

“这场婚礼必须大办,你定好彩礼,只能多不能少,季铭已经给你的竹马捐了骨髓,我们在彩礼上不能亏待他。”

不知想到什么,穆阳话锋一转:

“说来也巧,你这个月结婚,听说我们仇家尹家人近期也要结婚,那个新郎也叫季铭......”

听到这,季铭急忙推开门。

他轻咳两声,两人瞬间停止谈话。

当晚,医生宣布可以出院。

回家后,季铭收到一条好友申请,对方发了三个字——尹幻露。

季铭眨眨眼,想到可能是和他结婚的那位,他点击通过申请。

刚通过,对方发来一份嫁妆清单。

一个本子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嫁妆明细,季铭粗略扫了一眼,只觉得数都数不过来。

接着,尹幻露又发来两条消息。

“这是我的陪嫁嫁妆,你看看满不满意?”

“听林姨说,你是后天的飞机,大后天早上到机场,到时我和林姨一起去接你。”

季铭斟酌几秒,回复道:

“嫁妆太多了,可以适当减减。”

对方没回复他。

一整晚,穆婉都在和季铭找话题。

可季铭始终兴致缺缺。

穆婉以为他还在为了之前的事生气。

为了讨季铭开心,她让助理在第二天准备婚前单身party。

隔天,圈里的人都知道这是穆婉的婚前单身宴,当晚来了不少人。

季铭刚到宴会现场,穆婉牵住他的手,拿出两份购车合同。

她先是将一份购车合同递给季铭,水眸微敛:

“上次那辆超跑我总感觉配不上你,这两天我给你定了款新超跑。”

顿了顿,她将原先的那份兰博基尼购车合同递给一旁打扮帅气的翟泽安,温声道:

“泽安,这辆车本来是给你妹夫的,现在他有了新车,这辆就送你了,只是有些委屈你。”

翟泽安欣喜若狂地接过购车合同,嘴上的笑意险些藏不住:

“没关系的,今天妹夫最大。”

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穆婉给翟泽安的那辆兰博基尼超跑是全国限量版的。

这次给季铭新买的超跑,就是普普通通、价格稍贵的跑车而已。

一旁的宾客没忍住,小声议论起来:

“婉婉要嫁的男人真是季铭吗?这明明是季铭和她的婚前单身party,怎么还给翟泽安送礼物啊?”

“借口一大堆,不就是想把那辆全国限量版超跑送给翟泽安?”

“谁不知道季铭爱车如命啊?翟泽安这神操作,不是恶心他吗?”

“嘘,听说翟泽安赛车可牛了,我有小道消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赛车手‘无咎’。婉婉一开始喜欢他,就是因为‘无咎’在赛车场上救了她一命......”

季铭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议论,他微微蹙眉。

无咎?

那不是自己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和泽安认识十六年七个月,他从没骗过人。”

顿了顿,穆婉狠狠蹙眉,打算了结此事:

“季铭,你把泽安整难过了,那你负责哄好他。”

此时,一直眼尾泛红的翟泽安将手上的戒指丢进泳池,他惊呼一声:

“婉婉,你送我的戒指不小心掉泳池了。”

说着,翟泽安看向季铭,薄唇高高扬起,挑衅道:

“这样吧,不用哄我了,你捡起那个戒指,我就原谅你做的所有伤害我的事。”

最近刚入冬,泳池的水冰冷刺骨。

季铭头顶的伤还未愈合,他低头看向坐着的穆婉。

女人低垂着眉,看不清她的双眸。

她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高冷的头颅始终低着,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

这一刻,季铭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扎进,密密麻麻地疼得很。

他突然想起,在穆婉确诊残疾后的半年。

穆老爷子来医院看她,得知她恢复的希望不大,便开始挑选其他继承人。

当晚穆婉消失在病房,季铭找到她时,发现她推着轮椅往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走,任由冰冷的海水蔓延到她胸前。

季铭吓得急忙劝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不要再假惺惺地来管我,你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丈夫。你真想管我,现在风大浪大,你游一圈,我以后就听你的。”

季铭呆愣地看着她,其实他很想说,他不是假惺惺,他是真的想当他丈夫的。

所以,哪怕他是旱鸭子,他也没犹豫,转身扑进海里。

浪大风大,他很快被卷入大海失去意识,再睁眼,他对视上穆婉担忧的水眸。

女人脸色很差,小脸紧绷着: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会游泳!你疯了吗?不会游泳也敢往海里跳?”

他仰头看她,声音沙哑:

“穆婉,就算你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我还是想和你结婚的,我真的......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从那以后,穆婉没带他去过海边,就连家里的泳池都禁止放水。

是他觉得泳池不放水怪怪的,穆婉才妥协让佣人每天放水换水。

这般想着,季铭扯了扯唇角,俊脸面无表情:

“让我捡戒指是吧?好,我去捡。”

说着,季铭外套都没脱,转身跳进泳池。

冰冷的水浸湿他的皮肤,冷得他浑身打颤。

季铭缓缓坠落,无边的恐惧淹没他,可他硬是咬牙不求救。

很快,一股红色血液在泳池里蔓延开。

一旁的管家惊呼。

“天啊,先生头流血了!”

穆婉脱掉外套,跳进泳池将季铭捞起,怒吼道:

“够了!你怎么那么倔?你刚刚转身就走不行吗?”

季铭仰起头,看着泳池底下的钻石戒指,冷漠道:

“你不是让我哄他开心?我现在这样,你男人应该很满意了吧?”

穆婉蹙眉,那张精致的小脸此时阴沉得骇人: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只把泽安当哥哥。翟家在临城也不差,你做的这些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怎么办?如今的舆论哪有这么好压?我让你哄他,让他消气,我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

穆婉语气深情,仿佛一切都是在为他着想。

可季铭听着,却硬生生气笑了。

她说舆论不好压。

当年,堂堂穆家继承人因为翟泽安去赛车导致残疾,这事儿不也硬生生压下来了?

翟泽安作天作地,校园霸凌欺软怕硬,翟家风评不好,这些年还不是依靠着穆婉这棵大树过得顺风顺水?

就连他们做试管婴儿那事,不也被她瞒得严严实实?

如今,哪怕绑架一事真是自己做的,穆婉竟然和自己说舆论不好压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穆婉心里远不及翟泽安。

季铭不想再和穆婉说一句话,他将湿透的黑色大衣脱掉,踱步往客厅走。

没走几步,兴许是头部失血过多,他突然晕了过去。

穆婉面色大变,快速踱步往季铭那边走,正当她要扶住季铭。

翟泽安突然弯腰蹲在地上,眼尾微微泛红:

“婉婉,我胃好痛,扶我上楼躺会儿。”

穆婉脚步一顿,她收回要扶住季铭的手,转身扶起翟泽安。

她任由季铭的头部重重着地,看向一旁的管家,只留下一句:

“陈叔,送先生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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