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娶妻,无法给我一个名分。
我便日复一日的等。
旁人议论很难听,每次都是他将我护在身后,将那群人骂退。
曾有人骂我,说是捞尸人,整日在船上不知道干什么勾当,跟我娘一样是勾引男人的船妓。
裴元朗气红了眼,砸破了一双文人的拳头,也要替我出气。
他笃定我十年未曾嫁人,早就认定了他。
却不知。
这世间风云变幻,只在一夜间。
我冷笑着后退一步:“裴状元,我已经说清楚了,还请你离开这里。”
我将他关在院外,点燃烛火,一个人回了小院。
裴元朗愣了愣,一脚踹烂院门,闯进来扑倒我。
他将我压在曾经温存过很多个日夜的床榻上,疯狂的吻落下来,带着执着和赌气。
“阿鸢,你是我的……”
“纵然我娶了霍听晚,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等日后我与她成了婚,也会把你安置在别院。”
“阿鸢,我知道你爱我至深,你只需要时间接受,等你想清楚了,定然会答应的。”
“你的身体只为我打开你忘了吗?”
“阿鸢,阿鸢……”
他自认为深情呢喃着我名字,近乎粗暴撕扯我的衣裳。
却没看清我冷淡眼神下,一闪而过的杀意。
裴元朗还没解开自己的腰带,就被我一刀刺中肩膀。
他受了伤,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你要杀我?”
我冷冷一笑。
“在你卖掉我春宫图的时候,在你背叛我,向霍听晚提亲的时候,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
他明知道我同霍家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这些年,我娘被他们所害,下落不明,我之所以成为捞尸人就是寻找娘的下落。
他们给我娘造了衣冠冢,立了牌位,可我没见到娘的尸体,不信娘就这么死了。
他当初发誓,将来考取功名,定会帮着我一起找娘。
他明明知道,霍听晚是他们捧在手掌心的女儿。
她在过生辰吃最美味的寿糕时,我却啃着半个发硬的馒头,把牙都快咯掉了。
可他还是背叛我,娶霍听晚。
察觉到我眼里汹涌的恨意,裴元朗捂着伤口,一脸震惊地起身,苦笑了下。
“阿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