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爸妈都过来了,他们正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小畔,你可不能再这么没命的喝酒应酬了。你知不知道,你刚胃出血还没好又喝了酒,差一点你的胃就要被切下来了。”
看着两人互相对视又欲言又止,我虚弱地问他们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爸爸艰难开口。
“女儿,你是不是跟丁家两个小子闹矛盾了?”
我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知道我这次住院的缘由气出个好歹,所以摇了摇头。
“那怎么你出了这么大事儿,丁家两个小子都没送你来医院?”
“他俩就给我们个地址让我们来接你,我们到那儿一看,你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血,吓死妈妈了。他们也是的,什么天大的事情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听着爸妈的话,我无力地盯着天花板。
回想我和丁羡丁慕从认识一直到今年,从孩童到创业,基本上都是形影不离的状态。从什么时候开始愈行愈远,甚至连我重病都不愿意送我来医院了呢……
他们又问了一些问题,见我无意回答,就没有再多问。
“我们是担心你因为跟那两个小子怄气,才答应嫁给小顾的。婚姻可是人生大事,不能在冲动中作出决定。”
爸爸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虽然我看不上丁家那两个臭小子,但是只要是我女儿喜欢,我这个做爸的就忍忍算了。你顾叔那边不要有顾虑,我亲自去说!”
看着父母对我如此关爱,想我过去几年一直忙着跟丁羡丁慕创业,嫌少有时间回家看望二老,一抹巨大的愧疚充斥我的心尖。
是啊,已经不是那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我应该承担起一个女儿的责任了。
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我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爸、妈,我决定嫁给顾怀川的决定是深思熟虑的,不会后悔。女儿长大了,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看到爸妈似是感动或激动而流下的泪水,我愈发觉得曾经非丁羡、丁慕二人不嫁的誓言是一个很扯淡的事情。
又跟爸妈聊了一会儿近况,提到村头布告栏那张说我一直以来靠卖身换来巨额投资的纸时,两人都一脸愠怒。
“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听谁放屁!”
“这是诽谤,一定要报警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听到爸妈早已报警调查那张纸出自何人之手,我才想起自己一直忙于自证,都没有报警。
“姜还是老的辣。”
我专注于夸赞爸妈,都没注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
下一秒,男人突然扑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