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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来在医院,身上的裙子已经换成了病号服。
裴时渊正躺在沙发上休息,西装外套轻轻的盖在身上,侧脸温柔而坚定。
我爱惨了这样的他,可他是被逼着娶我的。
或许,本就是错的。
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滑落。
「裴时渊,我们离婚吧。」
我小声嘟囔,心里酸的厉害。
躺在沙发上的人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紧。
可我没管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我不想同裴时渊交流,他是我的老师。
我说不赢他的。
所以我回了家,只拿了证件便走了。
我要离婚。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再也压不住了。
三天过去,裴时渊的电话我一个也没接,我只想自己呆着,只等着律师发来离婚协议。
到后来,我关了手机,把自己埋进酒店的床里。
再后来警察上门了,我第一次见到了胡子拉碴的裴时渊。
他把我抱进怀里,紧紧的。
像从前的每个夜晚,我都要他这样抱我,抱到快要窒息一般。
至于为什么,大抵是心不在一起,便想要肉体紧紧贴着。
此刻,我也体会到了。
裴时渊的声音颤抖。
「阿赞,你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吗?」
「你出事我该怎么向老师交代?」
是啊,他只是答应了爸爸要照顾好我,并不是爱我。
今天,我算是都懂了。
警察在一旁也劝着。
「夫妻之间应该互相理解,你丈夫很担心你的。」
他担心我,只是怕同我爸交代不了,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我不耽误他了。
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我从裴时渊的怀里逃了出来。
「裴时渊,我们离婚吧,一会就去。」
我嗓音沙哑,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裴时渊像是怕了,他要上前牵我的手。
「阿赞,我可以解释。」
我立刻反驳,距离也离的更远。
「我只要离婚。」
空气静默良久,警察走了,只剩我们两个。
我就这样同裴时渊对立着,直到律师送来离婚协议书。
裴时渊才是真的生气了,那是第二次,我看到他眼圈通红。
第一次是爸爸去世。
「沈赞,原来你早就决定不要我了,但你说了不算,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他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也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