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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十年,弹指成空全局

狂野荷包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一开口,其声音的嘶哑程度,别说我了,就连他自己都被惊讶到。“我干过的好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我只是打了个哈欠,傅泽元的脸色莫名奇妙变得难堪起来。“你昨晚到底去见了谁?”男人审犯人似的语气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漠然回道:“跟你无关。”就在我即将无视他回到卧房的前一刻,傅泽元冷声叫住我:“姜沫,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让你的朋友去骚扰思思,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此话一出,我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好事。柳琴跟傅泽元的公司有合作关系。前两天,为了替我出恶口气,柳琴当着许多员工的面,将毫无工作能力的许思思骂哭,以至她跑出公司,差点被车撞到。对此,我的评价只有一个。“过街小三,人人喊打难道不是正常的吗?”我笑吟吟看着...

主角:姜沫傅泽元   更新:2024-11-10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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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沫傅泽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们的十年,弹指成空全局》,由网络作家“狂野荷包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一开口,其声音的嘶哑程度,别说我了,就连他自己都被惊讶到。“我干过的好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我只是打了个哈欠,傅泽元的脸色莫名奇妙变得难堪起来。“你昨晚到底去见了谁?”男人审犯人似的语气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漠然回道:“跟你无关。”就在我即将无视他回到卧房的前一刻,傅泽元冷声叫住我:“姜沫,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让你的朋友去骚扰思思,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此话一出,我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好事。柳琴跟傅泽元的公司有合作关系。前两天,为了替我出恶口气,柳琴当着许多员工的面,将毫无工作能力的许思思骂哭,以至她跑出公司,差点被车撞到。对此,我的评价只有一个。“过街小三,人人喊打难道不是正常的吗?”我笑吟吟看着...

《我们的十年,弹指成空全局》精彩片段

男人一开口,其声音的嘶哑程度,别说我了,就连他自己都被惊讶到。
“我干过的好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只是打了个哈欠,傅泽元的脸色莫名奇妙变得难堪起来。
“你昨晚到底去见了谁?”
男人审犯人似的语气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漠然回道:
“跟你无关。”
就在我即将无视他回到卧房的前一刻,傅泽元冷声叫住我:
“姜沫,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让你的朋友去骚扰思思,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此话一出,我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好事。
柳琴跟傅泽元的公司有合作关系。
前两天,为了替我出恶口气,柳琴当着许多员工的面,将毫无工作能力的许思思骂哭,以至她跑出公司,差点被车撞到。
对此,我的评价只有一个。
“过街小三,人人喊打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我笑吟吟看着骤然黑脸的傅泽元,继续说道:
“不光是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套房子是你给我买的婚前财产。
下午三点我会叫人来换锁,你抓紧时间把属于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别再出现。”
说完,我走回卧房,砰得一声关上门。
等我口渴出来倒水时,傅泽元已经负气离开。
隔日,柳琴兴奋的通知我,下个星期六,即将举行时隔多年的大学同窗会。
原本我并不打算去,然而在柳琴拍着胸脯保证傅泽元肯定不去的前提之下,我最终选择赴约。
可笑的是,同窗会当天,我刚进宴会厅,便跟傅泽元和许思思打上了照面。
当年我跟傅泽元郎才女貌,一毕业便举行了的盛大婚礼,整个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他当着昔日同窗的面,让许思思挽着他的手臂,与教过我们的诸多教授,谈笑风生。
很明显是在昭告天下,他与我不再是曾经人人艳羡的完美夫妇。
许思思时不时眼带挑衅,偷瞥我一眼,俨然一副小人得意的神气模样。
见此情形,几个从前跟我并不对付的女同学,特地走过来,面露同情,语带嘲意的对我说:
“姜沫,没想到傅泽元会这么对你,当年他可是爱你爱得发狂,看得我们整个学院的女生都嫉妒不已呢。”
“是啊,哎,姜沫,你把自己的整个青春都给了他,他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你留。”
就在她们七嘴八舌,明捧暗踩的“安慰”我之际,姗姗来迟的莫云聪,走到了我身边。
当年名副其实的院草学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昵揽住我的肩,柔声向我道歉:
“对不起沫沫,路上堵车,我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还是迟到了。”
我对莫云聪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也刚到没多久。”
作为学校当年的风云人物,冷峻沉稳的莫云聪一出现,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关注。
“云聪学长,你和姜沫,你们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有好事者故意抬高音量,发出疑问,惹的我和莫云聪相视一眼后,都不太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5
不等我开口解释,我们只约过几次会,还处在相互接触阶段,有人拍了拍莫云聪的肩膀。
学长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身后那人猝不及防地被狠狠打了一拳,险些摔倒在地。
人群被迫四散的同时,有人发出惊呼:
“傅泽元,你这是做什么?”
眼眸黑沉如海,脖颈间青筋尽起,我从来没见过傅泽元如此失控的暴怒模样。
他指着莫云聪破口大骂的同时,眼睛却是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我:
“姜沫是我老婆,你个畜牲竟敢当着我的面,把你的脏手放到她腰上。”
“你个王八蛋!”
傅泽元揪住还在发懵的莫云聪的衣领,情绪激动的再次举起左拳。
然而这一次,我快速挡到了他和莫云聪之间,眼神异常冷漠: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傅泽元?谁是你老婆?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提出离婚的人是他。
让我别打扰纠缠的人是他。
把小情人带到拥有我们无数美好回忆的餐厅的人还是他。
如今,他却仿佛失忆一般,对我的人际关系指手画脚。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掰开傅泽元的脑子,看一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恶心玩意东西,以至于他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没有。
“姜沫,你为了一个外人骂我?”
傅泽元反手指着他自己,一脸难以置信的发出讥讽笑声:
“你他*的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时至今日你姜沫还是我傅泽元的妻子。我再问你一次,我打他有错吗?”
该死的离婚冷静期。
我不耐烦的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被紧跟在傅泽元身后的许思思,抢占先机,泫然欲泣对傅泽元说道:
“泽元哥哥,有些事我本来不愿意让你知道,怕你伤心。可是今天看到姜沫如此肆无忌惮的为了别的男人伤害你……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来了。”
许思思当着包括傅泽元在内,所有在场人的面,将她看到我在医生徐辰宇的陪同照顾下,进行人流手术的事情,全盘托出。
在她添油加醋的讲述中,我俨然就是一个婚内出轨多名男性,毫不知耻的冷血女表子。
她甚至话里话外的暗示傅泽元,早在跟他去往民政局之前,我就已经跟徐辰宇暗通款曲,勾搭在一起。
否则我怎么会怎么轻易便答应男人提出的离婚。
男人这种生物,盛怒之下,总是经不起额外的煽风点火。
我毫不意外傅泽元会满眼腾红,咬牙切齿的哑声问我,许思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
一秒,两秒,三秒……傅泽元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度秒如年。
寻常空气变成了杀人毒药,男人深感窒息的同时,只觉五脏六腑灌了铅似的沉痛难忍。
我目不斜视,静静看着傅泽元。
我亲眼见证了他的神色从暴怒发狂的边缘,逐渐滑向惊恐不定,痛彻心扉的整个转变过程。
“姜沫,你说话,我谁都不相信,我只听你的。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期待整整十年的孩子。”
一向冷傲自持的儒雅男人,露出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低如尘埃的祈求眼神。
此时此刻,傅泽元可怜到就连平日里总骂他是渣男,咒他早死的柳琴,都于心不忍的稍稍偏过头去,悄然摸了摸眼角。
很可惜,现实总是最伤人的。
6
我毫无愧疚的扯动一下嘴角,不冷不热的对傅泽元说:
“你的思思没看错,我确实去医院做了手术。
傅泽元,你猜怎么着?
我问过医生,她跟我说,那是一个女婴。“
曾几何时,傅泽元总爱对着我毫无动静的肚子碎碎念,说一些幼稚至极,却满满真心的美好发言:
小棉袄,别再跟你亲爱的爸爸妈妈玩抓迷藏了。
为了迎接你的到来,爸爸早就把小公主的房间收拾好了。
爸爸的小公主,快些跑到妈妈肚子里来吧,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小女孩。
听到女婴两字,傅泽元眼神空洞,脚步虚软的后退了好几步。
许思思想要搀扶他,却被他不知轻重的猛然甩手,狼狈的甩推到地上。
没等许思思爬起来,我已经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狠甩她一巴掌。
年轻女孩瞬间就被打懵了,一时间,她无法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目眦欲裂道:
“姜沫,你竟然敢打我?!”
听到这话,我又免费送了她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
“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故意犯这么多次贱,你所图的不就是这个吗?怎么我成全了你,你还有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上不得台面的腌臜心思被我当众戳破,许思思自认为旁若无人的恶狠狠瞪我一眼后,马上回到傅泽元身边,扯着他的衣角,捂着肿成猪头的脸,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泽元哥哥,是我不该多嘴,姐姐她打我也是应该的,对不起呜呜……”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发出笑声。
不光是我,在场的绝大多数女性都被许思思拙劣至极的演技逗笑了。
她们忍不住出声替我说话:
“傅泽元,你的绿茶小情人到底在装什么啊?在所的各位,谁不了解姜沫的为人,她要真是个玩咖,当年那么多男人追她,她何苦吊死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论优秀,你难道优秀得过云聪学长?真是可笑之极。”
“就是说。柳琴都跟我们说了,要离婚的人是你,你这会儿演什么情深不寿至死不渝?好好一个同学会被你和你的绿茶小三搞得乌烟瘴气的,你俩还是赶紧滚蛋吧,这里不欢迎渣男贱女。”
此言一出,无一人为傅泽元说话。
这是很正常的。
大学四年,我品学兼优,交际圈十分广泛。
在场的同窗提起他时,只会说,你们还记得姜沫的老公吗?
指尖发白揪着裙摆,许思思在她所处的普通学校也算半个女神,处处受捧的她,哪里吞得下如此千夫所指的难堪委屈。
她这会儿是真被气得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泽元哥哥,他们……”不等她把话说完,傅泽元直接打断她:“你走吧,我跟我老婆有话要说。”
许思思打死都没想过,傅泽元不但一句公道话都不替她说,还直接绕过她,走向我,抓住我的手腕,态度强硬的让我跟他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好好谈一谈。
“傅泽元,你别发癫!”
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丢脸过。
好好的前夫,当众变成了案底。
7
傅泽元的力气离奇的大,任由我怎么扯动,他都无动于衷,一个劲的将我往门口拉去。
“你听不到沫沫说她不要吗!”
莫云聪见不得我受半点委屈,从来沉稳友善的他,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同傅泽元扭打到一块。
这一次,两个男人都拼尽全力想整死对方,下手一次比一次猛。
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严重程度,酒店方不得不报警处理。
两个警察很快来了,他们和在场的几个男士,费了不少劲,才勉强将傅泽元和莫云聪分开。
两个小时后,做完笔录的我和莫云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因为是两人互殴纠纷,且没有造成多大的外界影响。
警方念在两人都是初犯,最终没有做出行政拘留的处分。
为了防止再生事端,傅泽元被扣留在所里,等我走后半小时才能出去。
莫云聪向我道歉:“都怪我一时冲动,姜沫,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是我要跟你说谢谢,学长,真的很感谢你帮我。”
见我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莫云聪深深松了一口气。
他把我平安送到家,临走前,男人小心翼翼问我,他还能继续追求我吗?
毕竟,我是他的初恋。
他说:“你或许以为我追你只是为了圆满当年的暗恋。但是经过今天这一遭,我非常确定我对你并不是一时迷恋。姜沫,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还要好。”
面对莫云聪的真诚表白,我想了想,只说:“我需要时间静一静,好好思考。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来有些惭愧,截至目前,我对莫云聪的定位,只是值得约会,消遣时间的优质对象。
莫云聪显然也明白我的想法,他笑了笑,心照不宣说:
“好,都听你的。外面风大,你快进屋,晚安姜沫。”
回到家,打开冰箱,我昂头喝了一整杯冰水。
透心凉的感觉,令我本能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申请信息很简单,一个男人的名字:李星越。
我想了好一会,才模模糊糊记起这个男人大概的模样。
好家伙……我没好气的给柳琴打去视频电话。
不出我所料,我的微信号是她推给李星越的。
“沫沫,人家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青年演员,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少年宫话剧社小师弟咯。他主动发话,我哪敢不从啊嘻嘻。”
“你肯定收了他好处,臭琴,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你懂我的意思。”
“好了好了,他就是送了我几张超级难买的演唱会门票而已嘛。反正你要是不想搭理他,隔几天悄悄删掉就好了。”
不等我骂柳琴重利轻友,李星越发来一条信息。
沫沫,周末有空吗?我还欠你几顿饭。
8
李星越的父母比较粗心大意,小时候总是忘记给他准备午饭便当。
这臭小子吃了我好几年免费午餐……既然他现在发达了,心善如我,确实该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得知我答应了李星越的周末饭局,柳琴笑骂我真是渣女一枚,莫云聪刚为我打完架,转眼我就要约会别的小鲜肉。
对此我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在正式答应成为傅泽元女朋友之前,我本就对男男女女来者不拒。
我喜欢广交朋友,期望成为朋友之间的温柔小太阳。
为了傅泽元,我压抑多年的本性,现在终于能毫无顾忌的释放。
离婚,真好。
打架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我接到远在国外的父母的电话。
思想传统的父亲一脸严肃对我说教:
当年是你不肯跟我们一起出国,非要留在傅泽元身边,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这种时候闹离婚,沫沫,你以为你还是个小孩子吗?简直是在胡闹。隔着越洋视频,我低着头,乖乖听着训话。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见此情景,母亲马上让父亲别再说了。
她说,沫沫,泽元都跟我们解释清楚,也认错了,他已经把那个女实习生开除,你看,要不然你们还是……
“妈,你知道我出车祸的时候,傅泽元在做什么吗?”
我掐着自己大腿,一边努力流眼泪,一边可怜结巴着将傅泽元带许思思出国游玩的事,添油加醋说完。
父母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继续说道:“所以这并不是一时任性,你们舍得让我跟这样的男人继续过下去吗?而且,我本来打算离婚后,马上去国外陪你们的……”
听到这话,父亲皱眉清了清嗓。良久,他终于松了口:
“算了,从小到大,我跟你妈哪里真的管得住你。到时候爸爸给你定机票。”
“哇谢谢老爸,我要坐头等舱。”
日子飞逝而过,终于,到了该去民政局正式离婚的前一天。
我正要给傅泽元发短信,约好时间。
此时,门铃响起。
打开门,我看到明显变得清瘦的傅泽元,手中正捧着一大束我最喜欢的向日葵,很是局促不安的看着我。
“我能进去吗?”
傅泽元见我二话没说便让他进了屋,精神很是为之一振。
看到桌上只吃了一点的外卖盒子,他不请自来的走向厨房,没多久,一碗我最喜欢的葱油挂面被他端到了我面前。
因为我喜欢吃好吃的,傅泽元为此还特地花钱拜大师,学过一段时间厨艺。
他做的面,不必想也知肯定和我胃口。
我随意做到沙发上,单手撑头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泽元沉默片刻,挤出一个很没自信的笑,只说:
“你这么挑食,这段时间总吃外卖很难受吧,沫沫,你先把面吃了,我们再谈。”
他很了解我不会浪费食物,更不会跟美食过不去。
我吃面的时候,傅泽元打开电视,坐在我对面单人沙发,看起英超球赛。
我们之间的相处依旧是这么的自然平常。
有那么几分钟,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直到我最后喝一口见了底的面汤。
“明天上午九点,你来接我去民政局。”
9
听到我这么说,男人把音量一格格调小,语带深深的哀求:
“我不想离婚,姜沫,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发现我一直深爱着你。”
我一脸好笑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多了去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傅泽元,接受现实对我对你都好。”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求和的。
正如他内心十分清楚我开始跟别的男人成双入对意味着什么。
然而理智是理智,情感归情感,傅泽元一个人呆在酒店思考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想明白,我怎么能冷血无情奥一声不吭就打掉了我们的女儿。
然后不到一个星期就开始跟莫云聪约会,还在同学会上大大方方允许别的男人把手放到我的腰上……
“姜沫,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你选择嫁给我,只是因为你习惯了我在你身边?”
见我不说话,傅泽元忽的扯了一下嘴角,将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
“我真的搞不懂,一个月,一个月而已!你就可以忘掉前十年我对你所有的好,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姜沫,你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人,难道我们的十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吗?”
“我们的十年不是笑话,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嫁给你,”
我走过去,半蹲到男人面,眼带玩味的微微昂头,扒开他的湿漉漉被泪水浸透的,发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而后甜甜一笑:
“泽元,我这么说有没有让你感觉好受一点呢?别哭了,只是离婚而已,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你看你还有事业,还有爱你的父母,噢,还有爱你的外面的女人,你啊,其实还是蛮优秀的。”
软刀插心,更为致命。
听闻我为了让他答应离婚,将体面话说到这种份上,傅泽元整个人都呆住了。
“姜沫,你就这么恨我。”
“别乱说,你连让我恨你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爱,也没有恨。
傅泽元于我,已经成了过往云烟。
男人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出思思两字。
我起身要给他私人空间,他却拉住我的手,从沙发上滑跪到地上。
他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许思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求他来学校看他一眼,如果不来,她就从最高的教学楼跳下去。
对此,傅泽元只说:
“我已经回到我老婆身边,你要死,是你自己的事。”
男人掐断通话,从后抱住我的腰,没一会我便感觉到后背的衣料,被流个不停的温热的眼泪彻底浸湿。
“姜沫,我从小就爱着你,我爱了你整整二十年。
你永远无法体会到当我知道我们的女儿没了的时候,我的心到底有多痛。
你忘了你说过的?傅泽元是姜沫的小弟,我是你罩的。
你不能,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侧转过身,我一脚便将傅泽元踢倒在地。
我踩上他的心脏,垫着脚尖随意碾了碾。
似笑非笑对他下最后的死刑:
“我的小弟又不止你一个,你自己不够争气,怪不得任何人的。”
第二天,傅泽元没有出现在民政局。
他深夜买醉,跟酒吧的亡命之徒打架进了医院。
他的母亲亲自找上门求我去医院看望躺在重症监护室,毫无求生欲望的他。
我没有去。
一个礼拜后,在一次跟柳琴的姐妹聚会中,她把傅泽元成为植物人的事告知了我。
见我半点伤心都没有,她继续一脸快意的告诉我,许思思闹跳楼的后续:
“那贱小三不肯接受消防员的求助,最后失足从楼顶摔了下来,所幸被楼梯横梁接着,人没死成。只是从此以后只能靠轮椅行动。”
“哇哦。”
见我光顾着看手机,一点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柳琴好奇的凑过来瞟了好几眼。
“啧啧,李星越这闷骚小子居然是直球型选手。怎么?你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你可别乱说,我亲亲老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正忙着打离婚官司,哪有时间谈恋爱。”
“哈哈哈哈,你真的好恶毒啊沫沫,老公都快死了你还想着尽量多分他的钱。”
得到好姐妹的夸奖,我放下手机,姿态优雅的品尝一口开心果口味的斯巴克。
抬头,我眯着眼看向天空: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晴空当头,万里无云。
即便偶尔会出现阴霾,始终敌不过那永不会消失的太阳。
自己成为自己的太阳,心灵哪怕受伤,也总会有愈合的那一天。


相爱十年的完美丈夫,送我价值千万的珠宝。
他说:“姜沫,我们离婚吧,我要给她一个名分。”
隔天一大早,我们便去了民政局。
当天晚上,傅泽元没有回家。
他包下我最爱的餐厅,与小情人一同庆祝脱离苦海。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又响。
“见一面吧,姜沫,就现在。”
“沫沫,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学妹,我在老地方等你。”
……

强风天气,我和傅泽元走进民政局。
见我头发凌乱,他动作温柔的替我整理。
见此情形,工作人员主动为我们取了结婚号。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离婚的。”
听清我的来意,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离婚窗口前,办事员询问男人离婚的原因。
傅泽元没有说话,我好心替他开口:
“性格不合,感情破裂。”
是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体面话。
真实原因是,傅泽元有了让他奋不顾身的小女友。
女孩在他的公司做实习生。
接送上班,病床陪护,在众目睽睽的校园比赛上,为她献上九十九朵香槟玫瑰。
他俨然成了她的守护神。
至于我,我的理由更简单。
我从来不用二手货。
看着两本褪了色的结婚证,工作人员真诚建议我们不要冲动。
“我很忙,麻烦你尽快办理。”
俊美男人的冷冰话语,大大加快手续办理的速度。
一个小时后,傅泽元和我得到一张离婚冷静回执单。
他抿了抿薄利的唇。
“沫……姜沫,你待会要去哪?我送你。”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傅泽元快步走向停车场,直接将车开到我面前。
我伸手,正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猛然之间想起,我跟他不再是夫妻。
最终,我顶着男人诲暗复杂的目光,坦然坐进后车厢。
黑色轿车平稳驶入车流,即便坐在侧后方,我也看得出傅泽元的心情很不错。
我出声让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温度太低,弄得我鼻炎发作,总忍不住吸溜鼻子。
男人沉默着递给我半包抽纸巾。
我跟他青梅竹马,结婚十年,他很清楚我根本没有鼻炎。
“姜沫,我们两个离婚的事,你爸妈那边我来替你说。”
傅泽元一如既往爱把我的事,往他自个身上揽。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傅泽元,瘦如豆芽,内向怕生。
在幼稚园里,常常被坏孩子欺负得衣服鞋子全是泥巴点。
是我这个外表淑女,实则园霸的混世小魔王,
看在他母亲总给我塞糖的份上,迈着小短腿,爬上广播控制台,通报整个幼稚园:
“傅泽元是姜沫的小弟。”
这才让傅泽元从一个怕事小豆丁,茁壮成长为拥有众多迷妹的一中校草。
那时候,我把傅泽元当过命好兄弟,他却借着给我恶补数学的由头,天天缠着我学习,非要我跟他考取同所大学。
后来,我们真的上了同一所大学。
傅泽元成了我的恋爱瘟神。
有他在,哪怕我再怎么貌美如花声名远扬,整整四年,没有一个男生敢靠近我。
毕业那天,傅泽元将我带到学校的天文博物馆。
他关了整座楼的灯,为我亮起我从未见过的绚烂宇宙。
他牵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沫沫,嫁给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那时,我毫不犹疑说了好。
可时至今日,面对傅泽元的假慈假悲,我不假思索选择了拒绝:
“傅先生,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我自己会处理好。”
2
过于礼貌疏远的口吻,引得傅泽元不自觉皱起眉心。
安静片刻,他似笑非笑问我,打算怎么向父母解释我跟他的分开。
见我一直不说话,傅泽元发出一声冷漠的嗤笑:
“姜沫,别告诉我你后悔了。”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此时,我终于舍得放下手机,施舍他一个对视:
“嗯?哦哦哦,你说得都对。总之你认真开车,千万别分神。”
我可不想在恢复单身的第一天,就跟前夫一起出车祸,横死街头。
听出我的敷衍,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傅泽元连着车内蓝牙的手机,响了,铃声是年轻女孩最爱的甜蜜情歌。
傅泽元当着我的面选择接通。
一道过分温柔的年轻女声,响彻车内。
女孩向傅泽元撒娇,说她连上好几节课,肚子都快要饿扁啦。
傅泽元撇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便语带笑意对女孩说:
“知道小馋猫饿了,现在就去给你买你爱喝的艇仔粥。”
电话挂断后,无需傅泽元开口,我指着前方十字路口,温顺的说:
“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黑车停靠到路边,我刚下车,傅泽元便迫不及待的离开。
目送轿车消失于转角,浑身冷汗的我,终于支撑不住抽搐的右腿,整个人瘫坐到马路上。
两个月之前,傅泽元电话告知我,他忘了拿份重要文件。
于是我拿上文件,开车赶往他的公司。
途中,一辆超载货车因转弯过猛,侧翻压上我。
虽然捡回一条命,我的右腿却因长时间的失血挤压,面临截肢风险。
那天,彷徨痛哭的我,给傅泽元打去无数电话。
他的手机始终关机。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女实习生一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鸽子。
傅泽元直接买下飞往布拉格的机票。
陪她游玩整整一个星期。
我不愿让父母担心,最终,是闺蜜柳琴陪同我做完手术。
经过医生全力的医治,我的腿总算得以保住。
至于那个关键时刻,毫无用处的男人,我不要了。
独自回到家,我给自己做了一顿简餐。
慢条斯理刚吃完,就收到柳琴饱含愤怒的微信:
沫沫,你跟傅泽元还没真正离婚,他就带着小三光明正大庆祝起来了!
柳琴发来一张傅泽元和年轻女孩甜蜜用餐的照片。
认出餐厅是我和傅泽元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去的那家,
我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呕吐欲。
手机响了我顾不得去接,跑去洗手间吐了两三次,才感觉好受了些。
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趟医院。
看完验血报告的医生,对我说:“恭喜你,姜女士,你怀孕三个月。”
我安静了一会,只说:“麻烦替我预约手术。”
结婚前三年,傅泽元和我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他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然而怎么多年过去,身体无碍的我们始终没有怀上。
如今终于有了,却已物是人非。
这个孩子,我不可能留。
刚走出问诊室,就看到傅泽元和他的小女友许思思站在门口。
我拿包的手,骤然收紧。
3
许思思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的缩到傅泽元身侧。
男人的眉宇间,满是烦躁,他质问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等我想好谎话,他又一脸冷意继续道:
“姜沫,我们好聚好散。思思心脏不好,你这样跟踪我很容易吓到她。”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他误会了。
为了不节外生枝,我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虚弱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
我的脚刚迈出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眼看一名身穿医生制服的俊秀男人,坚定不移走向我,傅泽元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厉:
“徐辰宇,你怎么会在这?”
徐辰宇不仅是治我腿伤的主治医生,他还是我和傅泽元的高中同学。
徐辰宇没有理会语气不善的傅泽元,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关心我的伤复健的怎么样?
我笑着感谢他:“多亏了你,基本可以正常走路。”
想起昨晚徐辰宇打的两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到。
我张了张嘴,正想问他有什么事,傅泽元突然抢过话头:
“什么复健?你的腿不是擦伤而已吗?”
傅泽元只知晓我那天出过事故,他根本不知道我伤的有多重。
其实,他如果能稍微留心我走路的状态,就会知道我当时复健复得多痛苦。
很可惜,他忙着一边工作,一边见缝插针的与许思思私会。
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的腿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咸不淡道:“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闻言,傅泽元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
此时,许思思莫名其妙朝我下跪。
她哭得梨花带雨,衬得我宛如在世恶鬼:
“姜沫姐姐,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劝过泽元哥哥珍惜你的……
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我的错,无论你想打我还是骂我,我通通都会接受。”
面对许思思的虚伪忏悔,我风轻云淡道:
“首先我不是你姐姐,其次这里不是戏院,你演得再好,我也不会给你打赏。”
眼看我油盐不进,没有如她所想那样失控冲向她,许思思浑身一僵,捂住心脏,委屈至极看着傅泽元。
男人眼里浮现化不开的心疼,他把许思思扶起来,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对我冷眼相向:
“姜沫,离婚冷静期还有二十九天,你知道我的脾气,别搞事,真要撕破脸,难堪的人只会是你。”
傅泽元带走许思思后,徐辰宇不顾那些来来往往,刺人的探究目光,坐到我身边:
“姜沫,你还好吗?”
我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本来是没问题的。
可是一旦收到旁人的关心,我的眼睛,刹那间全红了。
我满眼疲惫望向徐辰宇: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不等我说清究竟是什么事,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应下。
第二天,在徐辰宇的照拂下,我顺利进行了人流手术。
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女性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但是我过于虚弱,来不及细想,很快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手术之后,傅泽元没有再接到我的任何一通电话。
从前我有多粘他,如今就有多安静。
一个星期后,浑身酒气的傅泽元,带着许思思回了家。
他将她带到我的衣帽间,正要笑着吻上,谁知,刚好撞见我在换衣服。
“回来的正巧,”我将新卷的黑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皙光洁的后背:
“你们谁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
空气仿佛凝固了好几秒。
傅泽元松开许思思的手,习惯性走上前,替我拉好拉链。
得到我带着点点笑意的感谢,傅泽元转头便对小女友柔声道:
“思思,我渴了,去帮我倒杯水。”
许思思眼眸哀怨的看我一眼,听话的往客厅走去。
明眸皓齿,魅眼红唇,趁我穿戴耳环的功夫,男人悄无声息贴到我身后。
双臂一伸,轻而易举将我压困在梳妆台与他中间。
“姜沫,你大晚上穿成这副鬼样子,该不会是要去见徐辰宇吧?原来他喜欢穿我穿过的鞋。”
鬼样子?
看着镜子里尽显风情的名贵短裙,我第一次对傅泽元的品味,产生怀疑。
我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动。
“我问你是不是去见徐辰宇?”
得到否定答案后,傅泽元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听到许思思走近的脚步声,他主动放开了我。
见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嗤笑。
怎么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姜沫姐姐,你穿得好漂亮。难道是有约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
许思思欲言又止。
傅泽元咬了咬后槽牙,好像还有废话要说。
好在手机响得及时,我面带浅笑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大门口走去。
看着我难掩轻快的背影,傅泽元冷着脸跟了上来。
他亲眼看着我坐上一辆银色轿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天晚上,我彻夜未归。
一直到隔日中午,我才哼着歌打开家门。
一进门便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我本能的被吓了一跳。
是傅泽元。
他一夜未眠,身上的白衬衫,变得很是皱巴难看。
深色眼眸中,翻动着无尽恨意,傅泽元咬牙切齿对我说:
“姜沫,我已经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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