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翻身,对上徐斯年看戏的眼神。
你刚才说,喜欢我。
我不好意思地拉高被子:我那是为了应付裴修竹才说的。
徐斯年笑笑,伸手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不管,你就是说了。
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点点光亮,求饶道:天都亮了。
徐斯年不以为意:白天也能做。
下一秒,徐斯年欺身上前。
怎么之前没人告诉我徐斯年是这副德行呢?
直到中午,徐斯年才肯让我下床。
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等待徐斯年。
待徐斯年从卫生间出来,我示意他坐好。
我们谈谈吧。
徐斯年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说:你说。
你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就毫无所求?
有啊。
徐斯年坐到我旁边,似是不理解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啊。
我一时无语:你有点亏吧?
徐斯年笑笑:怎么就亏了?
他抬手抚摸我的脸:女孩子的清白很重要的,更何况你还是第一次,我要对你负责的。
对自己老婆好,帮自己的老婆,把一切宝贵的东西送给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他语气真诚,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你别瞎叫。
微澜。
他把我头掰正,强迫我看他。
去实现梦想,创造价值,等你功成名就,去给曾经看不起你,只把你当工具的人狠狠的一巴掌。
你那弟弟和裴修竹都不堪重用,等你学成归来,将沈氏和裴氏送给我可好?
这就是你要跟我交换的。
徐斯年的声音淡漠,让人不容拒绝。
沈氏于我,毫无感情,徐斯年想怎么对付我都毫无怨言。
至于裴氏就更是没什么关系了。
好歹我也是在这两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搞点小动作不是什么难事。
我欣然答应:好啊。
徐斯年替我练习了国外的美术学院,让我进修,次日出发。
出发前,徐斯年带我去了民政局。
不用这么早吧。
我笑他太心急。
不行,万一你回来反悔怎么办。
我无奈。
他真是跟传闻中相差甚多啊。
在国外的这几年我也没闲着。
除了探讨专业问题外一直注意着国内的情况。
裴修竹的那个女朋友原本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这几年裴修竹硬是砸钱砸资源给她捧上了影后的位置。
沈氏被我弟弟接手后一年不如一年,集团内一片乱麻。
裴修竹虽未正式接手裴氏,但也管理着集团的一部分,在他手下的子公司常常被爆出各种问题,裴家父母一直在督促他。
沈家完全忘了我这个女儿,裴修竹也从一开始的谩骂到现在的聊天框内停留在两年前。
徐斯年倒是隔断时间飞来陪我几天,美曰其名怕我异国他乡,伤心难过。
其实就是怕我移情别恋。
长时间的相处,我也渐渐发现,他这人,还挺好的。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是我前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我理所应当地爱上了他。
最后一年,我告别导师,重新踏上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