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生,您可真是毒道圣手啊!”
黎国国都里,霍邱的手下对着司马徽十分奉承。
“早听闻世上有司马先生这样的能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席上觥筹交错,可上位的两个男人却并不开心。
霍邱捏着酒杯,心里却在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司马徽却在腹诽,骆姒怎么还不来求自己。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思。
“我还有事,先告辞。”
司马徽再也受不了,起身便走出了门外,悄摸摸去了骆姒所在区域。
而我本想要去亲自探寻司马徽的踪迹,没想到刚刚出去便遇上了他。
四目相对,我还没开口,就听他道:“蠢女人,你难道看不出这种毒只有我能研制出来吗?”
本想喊人把他绑回营地的我心思百转,改了主意,幽幽道:“看出来又如何?你会给我解药吗?”
司马徽一顿,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是你弃我在先,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略施小计让几万人患病,将他人生命视如草芥?”
司马徽怔在原地,像是被霜打过一般,“……我只是想让你求我”
一个常年避世不出的人,的确难以形成什么大局观,自然和常人的思想不同。
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霍邱抓住机会利用。
看着他一脸茫然无措,我便知道这是个机会。
“弃你的是我,何况我也不是故意抛弃你,我是背负着国恨家仇,不得不站出来。”
“你和我的事儿,若是恨我,那便等事情结束,我赔给你,但现在你若不想跟我兵戎相向,把解药给我还来得及。”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我能信任你吗?阿徽?”
阿徽两个字似乎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一脸别扭地别开了头。
“我知道了。”
——
两日之后,勤王军疫病已消。
我对外严密封锁消息,只等一个反击的时机。
司马徽也被我暂时劝回了黎国,不能打草惊蛇。
我看着日益松散,以为胜券在握的黎军,不禁哑然失笑。
——
“骆姒怎么样了?不会也得了疫病吧?”
霍邱倒是有些担心,已经三天不见消息了。
“等疫病蔓延开来,就算是骆姑娘一开始没染上,此时怕是也……”
属下看着霍邱越来越黑的脸色,转而道:“您是摄政王,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又何必留心呢?”
“罢了,让将士们注意些别染上疫病,这几天便放松些。”
——
黎国军队的营地灯火通明,士兵们或坐或站的在闲聊,脸上具都轻松愉悦,丝毫并意识危险降临。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
完颜兀术带人冲向黎国军队的营地,火光亮起,喊杀声、战鼓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完颜兀术的战马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骏,如同闪电般冲向敌阵,剑光在划破夜空,每挥动一次都有敌人惨叫着倒下。
十六勤王军的战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战刀、长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营地。
在火光与月光的交织下,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死搏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国军队的士气越来越低落,勤王军占据了上风。
混乱中,我看到霍邱。
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正和完颜兀术纠缠激战。
我催动战马,冲向霍邱。他看到我冲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似乎笃定我不会伤害他。
我根本没有减速的打算,战马的头盔将霍邱高高顶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完颜兀术挥剑挡开霍邱的长枪,趁势一剑刺向他咽喉。
霍邱躲闪不及,被长剑刺中,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地死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然后拔出长剑,在他身上捅了一下又一下。
“你本是我的灭国仇人,身上背着郅国万万条人命,想装装深情就一笔勾销?滑天下之大稽!”
“你……”霍邱的嘴一张一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你.....爱过……”
“从未。”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给了答案。
霍邱阵亡,黎国军队的士气彻底崩溃。
他们开始四散奔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军战士紧追不舍,将黎国军队一一斩杀。
我们……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