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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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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

《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进了院内,顾清鸢就往顾月柔的屋子去。

“怎么,你还嫌害得月柔不够惨?”孙氏拦住她的去路,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将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行。”顾清鸢爽快地把东西放下,只是临出门时突然道,“是我爹让我来看望妹妹,若是见不到妹妹,我只能如实告诉爹爹。”

说着,她就径直往外面走。

内心默数了三个数,终于听到孙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你等着,我去叫月柔起来,见你这位大小姐!”

顾清鸢冷笑,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清鸢便起身去顾月柔的屋子。

嬷嬷却拦着不让她去。

“若是我没记错,你是国公府的人。”顾清鸢冷眼看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想清楚!”

嬷嬷犹豫了片刻,只能移开步子。

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珠莲收起掌风,跟着顾清鸢一起离开。

顾清鸢敲了敲顾月柔的屋门,却听到孙氏让她候着。

她故作没听到,示意珠莲使了些力气推开门。

“月柔。”顾清鸢边进屋边道,“毕竟我们是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不成?这个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屋内,孙氏坐在床榻边。

只是那床上躺着的人,肉眼可见地在发抖。

顾清鸢心中冷笑不已,对孙氏道:“既然妹妹不肯来见我,只能我来见妹妹,二婶还请让一让,我来给她上药。”

“假仁假义!”孙氏怒斥,“我自己会给她上药。”

“那怎么行?”顾清鸢又走近了几步,如愿看到孙氏面色越发惨白,“这个药太过金贵,御医教了我用法,二婶让一让。”

她话音还未落下,珠莲就刻意用力往旁边一站,挤开了孙氏。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掀开了被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少女蜷缩成一团,捂着头脸,不敢起身。

“你是谁?”顾清鸢瞥了眼惊恐的孙氏问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躺在我妹妹的床上?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大小姐!”少女终于起身,飞快地下了床匍匐在地,“奴婢喜鹊,求大小姐饶命!”

“怎么是你?”顾清鸢故作不解地问,“二小姐呢?”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踢了一脚喜鹊,也跟着怒斥道:“是啊,二小姐呢?你这个贱婢,竟敢谋害小姐,来人,拖出去!”

就在两个嬷嬷进来,要将喜鹊拖出去时,顾清鸢拦住那嬷嬷。

“二婶,妹妹还没找到,她可是唯一的线索。”顾清鸢满眼着急地道,“你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将这个婢女交给我,我定会将妹妹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孙氏得解决顾清鸢这个大麻烦,“只有你不来,我的月柔才会回来,她不想见到你!”

顾清鸢没有拒绝,被她一直推搡着出了院门。

就在孙氏以为她会爽快地离开时,她却突然回头道:“这样也好,二婶你守着府里,我带人去外面找,定会找到妹妹,你放心!”

放心?

孙氏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找月柔,这大半夜的,传出去月柔还怎么活?

就在顾清鸢要走时,孙氏连忙拉住了她:“等等!”

顾清鸢却不理她,对珠莲道:“快去!让管家快点去找人,务必要将妹妹平安带回来!”

珠莲立刻会意,转身就跑,身形如鬼魅般迅速,几个嬷嬷围追堵截,都没逮住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孙氏指着顾清鸢,又气又急,“月柔她,她出去帮我买些药,你昨日气得我身子不爽利,便让大夫给我开些药来吃。”

“咦?”顾清鸢满脸不解,“二婶方才不是还怒骂喜鹊,说她想要害妹妹,怎么又说她买药去了,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来人,将喜鹊拖下去!”顾清鸢厉声道,“将她爹娘妹妹也带过来,敢背叛国公府,就得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有人立刻进来拖着喜鹊就往外走,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听到牵连自己家人,喜鹊终于忍不下去:“大小姐!二小姐她,她是看到一封信,晚上这才出去的,没有让奴婢……”

她话还没说完,孙氏就要冲过来打她。

“二婶,急什么?”顾清鸢似笑非笑地道,“听她把话说完。”

“那封信,就在二小姐的枕头下面!”喜鹊连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孙氏闻言,慌忙冲过去,将枕头下的信取出,就准备塞到嘴里吃下去。

顾清鸢眼疾手快地将信抢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还未等她看清楚,孙氏又要冲过来抢,却被珠莲拦腰抱住,不得近前。

顾清鸢清了清嗓子,读起信上的字:“月上中梢,北街城隍庙一见,钧。”

随着她念完信,孙氏霎时间面如土色!

“喜鹊,你说二小姐是看到这封信出去的。”顾清鸢问,“这是第一次,还是曾经也有过,这个‘钧’是谁?”

“是……”喜鹊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道,“奴婢不知是谁。”

“带下去,杖毙!”顾清鸢声音宛如寒冰,“如此背主又不知提醒主子什么事不该做的婢女,不该活着!”

上辈子,喜鹊一直跟在顾月柔身边,那些腌臜事定然少不了做!

既然一时半会儿不能将顾月柔怎么样,就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

喜鹊瞪大了眼睛,还要说话,却被珠莲直接捂着嘴拖出去了。

顾清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就在这里坐着,倒是要看看,妹妹出去到底是与谁见面!她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可想过会牵连国公府?”

孙氏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得不恳求她:“阿鸢,月柔肯定是被喜鹊那个死丫头陷害的!你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不好?”

“二婶。”顾清鸢冷眼看着她,“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月柔才会如此胆大妄为!”


顾清鸢趁着夜色掩护,一路施展出绝顶轻功,在树枝间纵跃。

找到碧荷藏在树林间的宝马,碧荷还特意给马蹄裹了一种特制的皮革,使得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间并不明显。

她便可以一路狂奔去接应兄长。

这一路上,她的心始终狂跳不止。

她已经提前布置,也给萧云舟去了信,这次一定可以平安救下兄长。

一定可以的!

两刻钟后,她远远地听到了打斗声,立刻将马拴在树林中,施展轻功悄然上前。

走近之后,借着一处土丘掩护身形,往打斗处看去。

一群黑衣人围着一队人马,而被围着的,正是萧云舟的护卫军。

护卫军中央那辆马车上,有着卫王府独有的木鸢标记,她自小就认得。

只是不见萧云舟,也不见兄长。

她猜测,许是在马车里。

黑衣人在人数上明显占优势,护卫军看起来有些寡不敌众。

但护卫军全都围着那辆马车,看来兄长就在马车中没错。

顾清鸢观察了一眼地形,这里倒是没下雪,而且四周都十分干燥。

当下便捡起一些树枝迅速绑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着,又迅速扑灭火苗,只留下滚滚浓烟。

她拉着这些树枝,在树林里快速地奔跑,造成大批军队将这里围起来的假象。

正在打斗的众人听到声音,分神往后看,一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就在这时,刀光乍现,树林中一人飘身而出,持刀正中领头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立时毙命!

顾清鸢大声喝道:“我们国公府已带兵马前来迎接,尔等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护卫军立刻明白,来的人是增援,他们顿时信心百倍。

黑衣人首领被杀,顿时被冲乱了阵脚,片刻间就有许多人倒下去。

顾清鸢知道,那些烟骗不了多久,现在天色就快要亮了,她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些杀手。

于是,她将手中的窄刀挥舞得好似炸裂开来的烟花,身形在杀手间腾挪转移。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杀手看到刀舞出的花时,基本就是在这世上看到的最后一眼。

杀手们见她太过厉害,无声地调整了队形,更多的人将她围起来。

顾清鸢登时受阻,眼瞧着马车近在眼前,就是不能再进一步。

她举起手上的哨子,吹了三声,树林中霎时间出现与她一样穿着的好手接近这里。

他们都是云仓阁里,功夫最好的。

自己人都到了,顾清鸢越战越勇,手里的刀也舞得越来越狠。

她就守在马车前,眼睛已经杀红了,不管不顾地在人群中一顿砍杀。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衣服上,她甚至都不看一眼,只想着必须要保护好马车里的人。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冲着她围过来,她到底是许久不曾拿刀,对付这么多人,登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她将面前一人砍杀时,背后却空门大开,杀手趁乱偷袭,举着刀朝她刺来,她已经来不及回防。

其他人也都距离她较远,来不及相助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硬挨这一下时,马车内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握住顾清鸢的手臂,将她往旁边一带,手起刀落,结果了偷袭的黑衣人,干净利落!

原本那黑衣人已经死了,他却像是泄愤似的,再补了两刀。

借着点点微光,顾清鸢看清楚了帮她挡下这一击之人。

虽然模样有所改变,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萧云舟!

这两年他一直在战场上,许久不见,竟变得沧桑了许多,眉宇紧皱,双颊凹陷且带着血迹,胡须浓密,身上的盔甲也有些破旧,看起来十分疲惫。

只有那双眼睛亮如鬼魅,在夜间显得尤为骇人。

他瞥了她一眼,目光好似能把她看穿似的。

“待我先解决这些人。”萧云舟嘶哑着嗓音道,“你退后!”

这一瞬间,顾清鸢几乎要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她转身掀开马车的帘子,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就在她发愣的瞬间,萧云舟已经带着人将余下黑衣人解决掉。

他转过身,漆黑如墨的目光紧盯着她:“他不在这里,在安全的路线,明日即可抵达上京城。”

说完,他就伸手上前,看起来是想要来握顾清鸢的手腕。

顾清鸢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

就在这时,顾覃带着人赶来,声音已经很近了。

萧云舟转头看了一眼的瞬间,顾清鸢立刻闪身没入夜色中。

她消失的同时,方才来助阵的云仓阁众人也跟着一同闪身消失。

轻功之绝,让人咂舌!

待萧云舟再看过来时,眼前已经没了她的身影,他眉宇缓缓伸展开来,唇角略微上扬。

“还真是只小狐狸!”

顾清鸢几乎是飞奔回到父亲的队伍中,找准时机飘身进了马车内。

珠莲已经准备好衣服,迅速为她换上,将方才的夜行衣直接藏起来。

“去查,看看我大哥到底在哪。”顾清鸢道,“竟然能避过云仓阁,和萧梓钧的人手,将人送到上京城附近,萧云舟果然厉害!”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查。”珠莲立刻写好了消息,用木鸢放出去。

顾清鸢整理自己的妆容,擦掉手上的鲜血,刚刚收拾好,队伍就已经停了,和萧云舟的护卫军正好碰上。

看到萧云舟的瞬间,顾覃立刻翻身下马,先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身后的马车,顾覃张了张嘴,几次想问,却又不敢问。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马车走去,腿都在打颤。

萧云舟沉声道:“国公,清川不在这里,本王已经将他送到平安的地方,明天应该就能到上京。”

闻言,顾覃停下脚步,手有些尴尬地不知往哪放,眼中露出些许失望。

他到底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就见到自己的儿子。

知道他此刻心里不好受,萧云舟轻声安抚:“国公不用着急,我们最多两天,也可回到上京,到时候你们就能一家团圆。”

“多谢卫王。”顾覃略微躬身行礼,“这一路,辛苦了!”

“不妨事。”萧云舟说完,看了眼他们身后那辆始终没动的马车,“那马车里是……”

“是阿鸢。”顾覃露出了些许笑容,“这丫头非要跟着一起来,这一路也经历了一些小打小闹,她倒是长了胆识。”

“哦?”萧云舟看着马车时,目光深不见底,“原来是阿鸢,许久不见,她如今也长大了,敢来救兄长,想必功夫也有长进。”

顾清鸢正要下马车,听到他这话,心中突地一跳,他方才不会真的认出她了吧?

还好他没有再说什么,她这才下了马车,由珠莲扶着缓缓走过来。

“臣女给卫王殿下请安。”顾青予欠身道,“多谢殿下一路护送兄长平安归来!”

“嗯。”萧云舟轻轻应了声,目光始终盯着她。

月光下,她肌肤白皙如玉,一张俏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此刻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脖颈,落入衣领中。

萧云舟略垂眸,蓦然开口问道:“阿鸢怎么出了那么多汗,看起来倒像是你方才在这里厮杀。”


皇后本以为,这个儿媳妇也就是喜欢穿几件衣服,那些人闹得有些过分,心里也有些气荣锦。

没想到竟然欠了这么多银子,一万多两,都能将一个店铺盘下来,难怪人家要上门讨要!

老王妃面色乍青乍白,却还是想要辩驳:“母后,儿媳不过是穿了他们成衣铺几件衣服,她便算了那么多银子,荣锦这是见儿臣信任他们,从不记账,便打量着懵儿媳!”

“民女不敢!”荣锦立刻跪下道,“娘娘,民女店铺里有账簿,还有老王妃身边嬷嬷每次送来的尺寸和布料颜色,民女都是紧着最好的给老王妃,绝不敢欺瞒!”

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皇后也没心思按肩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大宫女亲自去取证据来。

大宫女来回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荣锦与老王妃便一直跪着。

看了账簿,皇后立刻指着老王妃怒道:“你这个孽障!整日不思如何经营王府生意,倒是花钱如此厉害,什么都紧着最好的,如此奢靡,王府迟早被你败光!”

老安王妃跪着,不敢多言。

可心里依旧不服气,总觉得荣锦要害她。

本以为皇后会向着她说话,没想到皇后会让大宫女去取账簿。

她沉默的这会儿,大宫女附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后大怒,指着老王妃道:“怎么,你欠旁人银子不够,还打人,甚至让你那好弟弟将百姓抓进刑部!梓钧刚坐上储君之位,你们就按捺不住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老王妃立刻匍匐在地,浑身抖成筛子:“母后恕罪,当时儿媳并没有打人,是他们冤枉儿媳!”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你还敢喊冤?”皇后面色气得发白,“何况你那个弟弟,为什么出现的时机那么准?”

“这……”老王妃震惊地道,“儿媳也不知,儿媳以为他只是例行巡查。”

“什么例行巡查要尚书亲自去?”皇后显然不信她的话,“我告诉你,三日内,你就是卖了庄子和店铺,也要将这笔银子还上!还有那些被抓的百姓,你现在立刻出宫去,亲自将他们接出来,若是他们被动了大刑,你就请御医给他们治!

“这是保你,也是在保梓钧!做完这些事,你就待在府上,过年之前这几日没有本宫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

皇后气得不住地喘着气,到底是年纪大了,面色煞白如纸。

荣锦立刻膝行上前,递给皇后一杯水,顺带着帮她按了按头,她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皇后拍着荣锦的手道:“好孩子,快起来。”

“娘娘,其实……”荣锦道,“民女入宫,实在是不知道手下人会去闹,都是民女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还请娘娘责罚!”

“你呀,什么苦都自己忍。”皇后嗔怪地道,“三年你都没有跟本宫提一句,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趁着你不在去讨银子,都是要过日子的,不容易。”

看着她们才像是亲人似的,如此亲近,老王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一直就看不惯她,偏宠亲生的庆王府一家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当着这个外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还好她的儿子争气,成了储君。

将来等她做了太后,定不让庆王府的人好过!

瞧见她还跪着没动,皇后斥责道:“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办?”

老王妃起身道:“是,儿媳告退。”

瞧着她走了,皇后才叹了口气道:“梓钧是个好孩子,对本宫十分孝顺,只是他这个母妃,是个糊涂的!”

“太子殿下孝顺,还不是因为娘娘您教导的好。”荣锦温声笑道,“老王妃也是因为有娘娘您宠着,这才敢任性了些。”

“就你嘴甜!”皇后轻点她额头,“这些年,你总是肯陪本宫说话,比本宫那几个孩子还陪的久,这也快过年,本宫自然是要好好赏赐你。”

皇后示意大宫女,让她将准备好的一套上好头面给了荣锦。

“这是本宫为你准备的嫁妆。”皇后将盒子放在荣锦手里,“有朝一日你觅得佳婿,便戴着它,有本宫赐的头面,任他哪个婆家也不敢为难于你。”

“多谢皇后娘娘。”荣锦眼眶湿润,眼尾染上一层绯色,“娘娘为民女筹谋之恩,民女感激不尽!”

“起来吧,傻孩子。”皇后握着她的手道,“今日本宫也乏了,你且先回去。”

荣锦抱着头面,弓着身子退出了凤仪宫。

出了后宫,远远便瞧见老安王妃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她暗暗嗤笑,上前行礼道:“民女给老王妃请安。”

老安王妃根本不多言,扬手就打算给她一耳光。

荣锦这些年也学了些防身术,快速闪身躲过。

一耳光落空,老王妃更生气了,第二下跟着便打来。

荣锦照样轻松躲过,微笑着道:“老王妃,这里是皇宫,未必没有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看到,若是娘娘怪罪下来,民女可担当不起!”

“放肆!”老王妃怒骂,“你竟敢拿皇后来压本宫,你是个什么东西?”

“民女不是什么东西。”荣锦的眼神凌厉了些,“但民女贱命一条,若是老王妃非要咄咄逼人,民女也不妨豁出这条命去,跟老王妃争一争!”

老王妃震惊地看着她,这就是俗称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若是荣锦真要拼上性命跟她斗,她就算是能毫发无损,也必定会惹得一身骚!

“好!咱们走着瞧!”她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出宫时,却正好碰到萧梓钧入宫。

看到她,萧梓钧眉头皱得像连绵的山川。

“母妃,方才入宫,皇祖母可说什么了?”萧梓钧低声问,“可有斥责你?”

闻言,老王妃方才的怒气一股脑地发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入宫,就一定得是被斥责?”

萧梓钧深吸一口气,耐心道:“皇祖父召儿子入宫,只怕是为了方才王府门口的事,母妃现在最好将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于我,否则待会儿在皇祖父面前,儿子没办法替你遮掩!”

他就出去一会儿,老王妃居然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这几日他已经是焦头烂额,身边还全都是扯后腿的!


“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

“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

“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

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

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

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

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看来上辈子陷害顾家,二房只怕也帮了不少忙。

不急,慢慢来!

她要这些人,尝遍这世间最苦之事,在无比绝望中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

今年的腊月初八,下的当真是瑞雪!

初十这日清晨,顾清鸢起得很早,她打算去容锦师傅那里瞧瞧,衣服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是有问题,也好提前调整。

刚走到府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哭丧似的嚎叫。

珠莲立刻出去看,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门口造次。

她看了一眼就很快回来:“小姐,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跪在府门外的雪地里哭诉,说二小姐嫁人,身为伯父伯母却不给添妆,实在是有违礼法。”

“孙氏想不到这样的主意。”顾清鸢肯定地道,“去看看四周有没有旁人,将他当场抓了,送去给族长。”

直觉告诉她,这个背后之人就是顾义!

以珠莲的武功,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接下来,就是门口这些人。

围观者的唾沫星子淹不死人,就怕有人因势利导,闹到皇上那里。

她刚安排好,就看到母亲从内院出来,满脸焦急。

“快让你二婶进来!”聂美兰着急地道,“我其实给月柔已经准备好了添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都怪我,一时赌气,我……”

“娘,这和你没关系。”顾清鸢握住母亲的手,强迫她平复心情,“你要知道,她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你准备的那些,她们根本看不上眼。”

这对母女要的,可是整个国公府至少一半的家产!

聂美兰满脸担忧:“那也不能让她们在外面毁坏国公府的名声,快让管家叫她们进来。”

“不着急的,娘。”顾清鸢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不会让国公府的名声受到任何影响,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的甚至像哄孩子。

聂美兰方才有些发颤的心,在她温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阿鸢,你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聂美兰还是担忧地反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

“我答应娘。”顾清鸢浅笑,“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完,她示意婢女照顾好母亲,转身出了府。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镇国公居然是这种人,看似将二房孤儿寡母带回家中照顾,表现的好像有情有义似的,谁知道关起门来居然如此虐待他们。”

“可不?那国公府一家,我之前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人,你听说了没,当初西夏国打过来时,要杀的是安王,镇国公的儿子与安王年纪相仿,他就卖子求荣,今天的国公府,全是那个时候得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可是禁止提起的!”

因为这个话题,之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顾清鸢。

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

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

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方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看这二房的小姐,如此懂事,国公府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当真是无耻!”

“你知道什么呀,没听见二小姐说,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也要嫁人,听说也是皇家,自然是怕妹妹把她比下去了。”

“真有此事?这个大小姐也太过恶毒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顾月柔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她方才的话,一来是让大家都知道,顾清鸢做人有多恶毒。

二来就让旁人都知道,顾清鸢已经许了人家。

如此一来,顾清鸢以后如果反悔,想要嫁入安王府,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顾清鸢如何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勾唇一笑道:“妹妹前几日才因为在丞相府宴席行为不端,被大理寺打了二十板子,今天就能跪在雪地里了,为了诬陷长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顾月柔面色突变,她没想到顾清鸢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毕竟都是顾家女儿,若是她的名声坏了,顾清鸢也好不到哪去。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却听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丞相府那天的事情。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你想要的是添妆?”顾清鸢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们母女,“怎么那日族长来的时候,你说的是要我国公府家产,说你们月宗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没有!”顾月柔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之前就因此挨了几巴掌,立刻反驳,“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你娘。”顾清鸢朝着孙氏努了努嘴,“二婶那日可是狮子大开口,我大哥只是在乡下养病,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身为婶婶,你如此诅咒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萧晋瞧着宋之珩,也是十分头疼。

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大理寺卿,做很多事他都不得不扶持,但这个货不知道看人眉高眼低,就是一股使不完的牛劲儿往前冲。

这次带着顾月柔来,肯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于是,萧晋先道:“既然宋爱卿有事,顾卿与梓钧便先退下。”

知道这是皇祖父护着自己,萧梓钧立刻起身就要走。

岂料宋之珩却不长眼地道:“皇上,此事与安王和国公也有关系,他们不需要回避。”

萧梓钧:“……”

这个宋耿耿!

“月柔。”顾覃看向宋之珩,“宋大人,甚至不曾问过老夫,便带着顾府闺阁女子入宫,是为何意?”

宋之珩道:“此事国公应该已经知晓,安王与顾二小姐,涉嫌无媒苟合!”

其他人:“……”

宋之珩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眼色,根本不去看他们,接着道:“皇上新颁布的律例,无媒苟合者,杖一百,游街示……”

“宋大人!”萧梓钧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他,“本王与顾二小姐,已有婚约,她不日就会嫁入王府成为侧妃!”

听到他说自己与他有婚约,顾月柔眼中流露出喜色,可听到居然是侧妃,她面色蓦然一沉。

侧妃!

难不成安王还想着,要娶顾清鸢为他的正妃?

宋之珩掷地有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臣已调查过,安王从未求娶过顾二小姐,表面上,你们甚至不熟!”

“调查?”萧梓钧锐利的目光瞥了眼顾月柔,“宋大人在何处调查,又是怎么调查,本王身为当事人,为何从不知晓?”

宋之珩不理他,双手捧着卷宗交给皇帝:“请皇上过目。”

萧晋蹙眉接过卷宗,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缩。

这个宋之珩,居然真的调查了安王府与国公府部分下人,甚至还问了老安王妃!

旁人的话可不信,但老安王妃的话可以直接给这件事定性。

他捂着心口,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实在是越来越不知轻重!

“老安王妃说,安王殿下与顾二小姐没有婚约,也绝不会同意殿下娶顾家小姐为妃。”宋之珩目色冷淡地道,“此案已结,但事涉安王殿下,请皇上定夺!”

闻言,瞧着皇帝阴沉的面色,萧梓钧立刻跪下道:“皇祖父,此事您知道的,我母妃一直不同意,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请皇祖父原谅孙儿不孝。”

不等皇上开口,宋之珩便先一步道:“皇上,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没有母亲同意……”

“宋大人,并不是娶正妻。”萧梓钧道,“只是侧妃,不需要那么较真!”

“就算如此!”宋之珩半点不肯相让,“顾二小姐也还不是安王府的侧妃,又是在城隍庙那种地方,殿下未免太过荒唐!”

萧梓钧登时气得,想要将宋之珩的脑袋砍了!

知道这个宋耿耿固执,没想到简直一点弯都不转,连他这个皇家嫡长孙的面子都丝毫不给!

萧晋似乎也有些生气,只是面上不显,沉声道:“此事,顾卿以为如何?”

毕竟顾月柔是顾家人,让顾覃来拿个主意也是情理之中。

他相信以顾覃治家严谨的态度,定然想息事宁人,侄女嫁得良人。

“皇上,月柔年幼无知。”顾覃沉声道,“臣疏于管教,这就将她带回去……”

他原本的意思是,这件事顾月柔都是被骗的,一切全都是萧梓钧引诱她犯错。

可他话还未说完,顾月柔突然跪下了,声泪俱下地道:“皇上,臣女与安王殿下真的是两情相悦,也互许终生……”

“这么说,你们是私定终生?”宋之珩立刻就抓住了她言语中的漏洞,“没有任何人知道?”

顾月柔立刻怔住了,双眼茫然地看着宋之珩。

看到她这样愚蠢的模样,萧梓钧当真是悔不当初,立刻出言想要找补。

顾覃也气得阴沉着脸盯着她,奈何她根本不看他。

宋之珩抢先道:“皇上,此事与新颁布的律法背道而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定夺!”

定夺?

萧晋冷眼看着宋之珩,这是请他定夺,还是逼他定夺?

他很清楚,若是今天这件事不能妥善解决,只怕宋之珩明天就能将这个案子闹到朝堂上去。

到时候,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萧梓钧都免不了被人议论。

为了颜面,萧晋叹了口气道:“无论他们是否有婚约,的确是还未真正成婚,此事确有不妥,但杖责一百确实是朕考虑不周,若是顾月柔这样的小姑娘被打,只怕是性命不保,便二十板子,在这里打。”

宋之珩显然不满意,还想要让皇上重新考虑,却看到顾覃和内侍官都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后几步。

顾月柔本以为入宫来,是听皇上赐婚的,没想到竟然是挨板子。

被拖到内堂时,她哭哭啼啼地恳求:“求皇上开恩,我与殿下真的是……”

皇帝一个眼神,那打板子的禁军已经重重打在顾月柔的背上。

内堂,她和萧梓钧对面趴着,二十板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她还未说话,就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

看着昏过去的顾月柔,萧梓钧微微闭上眼,听闻国公对这个侄女也是很偏爱。

若是顾清鸢实在不肯嫁给他,那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若是顾清鸢不嫁给他,也就不能嫁给旁人!

他蓦然睁眼,眼底掠过冷锐之气。

待二十板子打完,皇帝特意恩准萧梓钧在宫里养伤,而顾月柔则被几个嬷嬷抬着,趁着夜色用轿子送出宫。

顾月柔从宫里回来,已经是深夜。

怕影响她的名誉,顾覃直接将她送回二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他们刚回来,顾清鸢就知道了。

才二十板子,对比她的仇恨来说,算得上是不痛不痒。

碧荷也回来了,这几日她在外面办了许多事,包括将大理寺引去抓了萧梓钧与顾月柔。

还有散播他们两人无媒苟合的消息,还让大理寺卿宋之珩知晓,大理寺正被收买。

宋之珩给皇帝的卷宗里有写,这也是皇帝为何那么快妥协的原因之一。

“辛苦了。”顾清鸢亲自给碧荷倒了杯茶水,“快润润嗓子。”

“小姐。”碧荷突然问,“与安王,当真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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