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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期待闵行洲林烟小说

闵行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此同时,集团总裁办。徐特助乖乖上交手机的通话记录,32个无法接通,只是他家总裁双手忙着对电脑打字,眼神都不带看过来。空气有些凝,徐特助尽量放低音量,把事情简单说:“太太哭到进医院,可我联系不到那边的人,阿星把我拉黑,太太一下午都不接电话。”闵行洲态度淡,语气淡:“王斌呢。”徐特助低着头:“联系不上,王导那个人拍戏的时候经常关机,阿星小姐说太太是因为网上的事,太太现在一定是很伤心的,哭得眼睛都碎了。”林烟一双眼睛流起眼泪,的确会碎,像玻璃那样脆。闵行洲手停下,抬眼,“认真?”偷偷窥一眼总裁,总裁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不在意。徐特助回想阿星的话,卖力点头:“是真的,太太向来受不得半点委屈,哭起来更是厉害。”“我还没见过阿星小姐能骂...

主角:闵行洲林烟   更新:2024-11-26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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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闵行洲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偏期待闵行洲林烟小说》,由网络作家“闵行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集团总裁办。徐特助乖乖上交手机的通话记录,32个无法接通,只是他家总裁双手忙着对电脑打字,眼神都不带看过来。空气有些凝,徐特助尽量放低音量,把事情简单说:“太太哭到进医院,可我联系不到那边的人,阿星把我拉黑,太太一下午都不接电话。”闵行洲态度淡,语气淡:“王斌呢。”徐特助低着头:“联系不上,王导那个人拍戏的时候经常关机,阿星小姐说太太是因为网上的事,太太现在一定是很伤心的,哭得眼睛都碎了。”林烟一双眼睛流起眼泪,的确会碎,像玻璃那样脆。闵行洲手停下,抬眼,“认真?”偷偷窥一眼总裁,总裁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不在意。徐特助回想阿星的话,卖力点头:“是真的,太太向来受不得半点委屈,哭起来更是厉害。”“我还没见过阿星小姐能骂...

《偏偏期待闵行洲林烟小说》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集团总裁办。

徐特助乖乖上交手机的通话记录,32个无法接通,只是他家总裁双手忙着对电脑打字,眼神都不带看过来。

空气有些凝,徐特助尽量放低音量,把事情简单说:“太太哭到进医院,可我联系不到那边的人,阿星把我拉黑,太太一下午都不接电话。”

闵行洲态度淡,语气淡:“王斌呢。”

徐特助低着头:“联系不上,王导那个人拍戏的时候经常关机,阿星小姐说太太是因为网上的事,太太现在一定是很伤心的,哭得眼睛都碎了。”

林烟一双眼睛流起眼泪,的确会碎,像玻璃那样脆。

闵行洲手停下,抬眼,“认真?”

偷偷窥一眼总裁,总裁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不在意。

徐特助回想阿星的话,卖力点头:“是真的,太太向来受不得半点委屈,哭起来更是厉害。”

“我还没见过阿星小姐能骂人这么狠,包括您以前给的工资,阿星已经全退回来,大概事挺严重。”

说着徐特助还拿起手机划到界面,把退款的记录给总裁过目。

闵行洲说话还是那么淡:“查横城的医院。”

“我今天让秦公子查过,并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收治的病人有太太名字,秦公子和廖三小姐已经去横城。”徐特助说。

闵行洲蹙眉:“都去?”

“嗯,他们担心太太。”徐特助总觉得药剂不够,斟酌一下没忍住,“您的做法其实很伤太太的心,太太对您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在太太那里从来都不是联姻关系,而是想真心和您在一起。”徐特助又补一句。

刚刚轻轻讲完,总裁一道目光注视而来,眼里黑深:“说完了?”

徐特助忙弯腰:“对不起,是我口急。”

闵行洲翻两下合同,签字,“她给你们灌的什么迷魂汤。”

这用灌吗,是这位大资本家硬心肠不受影响,徐特助没再有胆量呆,资本家情绪很少受到波动,“没有迷魂汤,总裁您忙,我再去找人打探打探。”

.

林烟开车回到场地,拍的是夜景,王导那两只眼睛都黑一圈。

王导说,前半部送去审核已经通过,包括国外,出品方是PM集团。出品就是出钱的投资的,出国外,简单来说看你电影制作资金厚不厚。这大概是PM集团头一回参与电影投资。

一个演员不希望自己出演的作品有资格上大荧幕是假的,这是对自己演技的最高认可。只是这回,林烟心情平平常常。

后面有两场哭戏,林烟突然哭不出来,不论如何融进剧本都没有哭的想法,眼药水递来的时候林烟拒绝,都到这一步不能搞假哭。

剧组拍摄工作只好暂时停下。化妆师过来给林烟重编头发,王导靠在旁边给她看剧本。

“我看你不像哭不出来的人,我们可以等你。”

林烟描了描眉:“好,我缓缓情绪。”

“你打算让我们陪你熬夜?挤两滴刺激药水进去,抽抽鼻子嘛,你最会哭了。”说话的是林以薇。

林以薇坐在炭火边烤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请来三个助理,一个给她烤玉米,一个给她捏肩按摩,一个给她做指甲护理。

那人还递给林烟一根玉米棒,林烟没接:“你试给我看,我学学。”

只见林以薇剥玉米粒抛到嘴里,嚼着:“才不帮你,我的角色又不需要哭。”

这个人吃东西为什么要吧唧嘴说话,这回被林以薇这么一搞更不想哭,林烟觉得挺糟糕。

林以薇突然凑到她耳边,看似恭喜地说:“今天是不是去钓下家?林烟你胃口是真大。”

林烟语气常常:“这么关心,难道我钓到你的鱼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男的,又或者那男的喜欢你?”林以薇问,“跟我说说,我给你出谋划策。”

这话说得一点不知臊,林烟扭头:“哪个。”

林以薇表面看似好心地说:“今天和你去滑雪那个风衣男咯,我爸认识他哦,要不要帮你牵线促成你们,人家努努力也养得起你的,你已经算二婚就不要挑三挑四了。”

林以薇继续说:“反正闵先生也看不上你,干嘛不直接找下家接盘。”

林烟没应,拿走剧本离位。

林以薇怔在原地啃玉米棒,想。

那个姓易的长得特别养眼舒服。所以,只要林烟离开闵家,离开闵行洲,倒是不错的计策。

又或者,传出点林烟的什么绯闻,闵家肯定会嫌弃,做什么闵太太的美梦,可惜今天没得拍下什么过分接触的照片。

林以薇清楚记得,姓易的跟林烟认识蛮久的,还来过林家见长辈们,两个人会没点事?

林以薇走到卫生间,关门打电话:“爸,真的要让她离开闵家吗。”

那边说:“你爷爷似乎有意让她抢继承权,我们失策了,她嫁出去根本就不安分,还想回来分杯羹,心思野的,只要她还是闵太太,我们二房就没有机会搞她。”

林以薇坐在马桶上,手里撕纸巾,问:“那我该怎么做?”

那边语速凌厉:“在剧组盯着她,想办法让她婚内出轨,被扫地出门,她就拿不到闵家任何东西。”

林以薇不解:“可是林家离开闵家,那些人以后还会和我们有生意往来吗。”

那边:“林氏最多股价下跌,一旦她是闵太太的身份拿走继承权,我们连活路都没有,你爷爷和她毒得很,老不死的现在还不死,都等着他的股份分给谁。”

林以薇按马桶冲水,说:“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我看她对林家没心思,脑子里都是怎么和闵先生谈情说爱。”

那边语气嫌弃:“你还真是个蠢蛋,难怪没人来找我提亲,按我说的做,跟踪她和那个男的。”

林以薇瘪嘴挂掉电话。林烟和别的男人接触一向客气礼貌,打小就是,除闵公子,那是谁都看不上,怎么出轨?怎么传绯闻?她身边一个暧昧雄性的物体都没有。




后来,林烟皱着眉头问他:“我拍戏的时候,你也不回家吗。”

她是又触闵行洲的雷区,闵行洲没吱声,拿打火机燃上烟,抵出烟丝,叫徐特助过来开车离开停车场。

闵行洲那点温情已经消失干净,甚至不曾出现过,林烟总觉得他纯粹是被尤璇压得发情了。

态度不要太明显,自从前任回国,他们之间好几个月没有履行床上的夫妻之实。

前任那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还让闵行洲上她的床。

只维持住协议上的夫妻身份。

车里,就徐特助说话:“太太,您的车让代驾开回去放了,车速太猛了很危险的。”

林烟没应,她也不想开,手臂伤口疼得要命。

闵行洲去公司,中途也不停车,林烟只能跟着去了,他一路忙自己的事也不跟她说话。

进入中心大厦,那些人西装革履对闵行洲恭恭敬敬,唯独闵行洲,像刚从温柔乡爬出来。

衬衣扣子解开一颗,不着边际的,吮痕昭然若揭,挽起一点的袖口隐约露出女人的指甲痕,很长,昂贵的腕表没盖住,单手插兜显现得更明显了。

不细看,矜贵强悍。细看,风流,能闻到身上有女人香水味。

林烟跟在他身后,就没法跟上他腿长的步伐,闵行洲也不等她。

索性她放慢脚步,电梯只能等她,徐特助笑着按电梯键摆手送他们:“太太,您有事拨我号码。”

林烟问闵行洲,“你要开会吗。”

他单手插兜靠在那里,看着她不言不语,好半响蹙眉,似乎才发现她的存在。

林烟移开目光,看着层楼字数一点点上升。

她有时候真佩服闵行洲这一点,吃干抹净随时翻脸不认人,比你想象中寡淡,比你想象中绝情。毕竟他分得清,爱与不爱的区别,燃解寂寞罢了。

会议室全景落地窗的装潢,黑灰白配色,林烟坐在边上玩手机,讲的她也听不懂,没学过金融,以前一腔热血爱好专攻京剧去了,就是给她个公司,没两天她估计能弄破产。

闵行洲坐在长桌主位,气场沉,那种禁欲感随之扩大,权惯出来的,气场与正常人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闵行洲全程认真聆听,没有看过林烟一眼。

漂亮长腿女秘书抱着公文,俯身跟着闵行洲说什么,他淡淡点头,也只有开会的时候他才不会犯烟瘾。

林烟觉得这个会议又长又无聊,徐特助偷偷进来给她一杯咖啡提神。

闵行洲的手机一直响,他忙开会就是不接,公司高管也不敢说什么,老实报道商议。

林烟瞥见‘尤璇’两个字。

闵行洲同样看屏幕,似乎已经习惯对方的霸道和无理取闹,林烟捉起咖啡离开,特别怀疑尤璇在他身边装摄像头。

真想潇洒退出,瞧起来多酷。

是徐特助送林烟到起居室:“我给您点餐了,估计快到了。”

林烟没吃,窝在地毯上开投影仪看片子,眼睛疲乏躺着就睡了。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那两块墓碑的主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呼吸同时停止。

而那两个人是林烟的亲生父母。

新闻报道说是非法铣钱才双双自裁,林家那么大的家业一夜垮台,又一夜之中,是闵家出手极力压下所有流言。

一份光明正大的证据放在谣言前,落款闵行洲。

没人敢反驳,谣言止,毕竟是有理据。

就一天,港城再也没人敢提起往事,她还是林家的大小姐。

可是林家族辈旁支把她的父母当成污点,除出族谱,像一块羞耻布扔掉。

闵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答应做闵行洲三年的妻子。

林烟梦醒,接了杯水解渴,手指沾水,对玻璃窗橱画一只兔子,她父亲母亲真没有犯法。

父亲母亲的名声是闵行洲、是闵家护住的。

她记下一辈子,父亲母亲没有带污点离开人世。

这份于闵行洲举手之劳的情,从成为他女人的第一晚,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从恩情到权,再到利益最大化,再到闵行洲偶尔的一点责任,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靠近,就一不小心,把游离在边缘的她彻底吞噬进去,该怎么逃她不知道。

她有很多想要的东西,这些同样离不开闵太太的身份。

很久后闵行洲推门进来,林烟赤着脚扑到闵行洲怀里,磨着。

闵行洲解着衬衣扣子,低头看她,眼神不冷不热,“吃饭没。”

林烟声音细细的,“我做噩梦了。”

闵行洲太了解林烟以往有事没事都在撒娇的样子,不太信她的话,“撒娇不是你这样的,太多真的会腻,老实点。”

林烟抬头仰望闵行洲:“那要怎样。”

他说:“让徐特助送你回家。”

林烟偏不,“你送,徐特助废话很多。”

闵行洲看起来没什么耐心,掠过她坐在沙发上:“你不会让他闭嘴。”

林烟怎么不会,女人的心思你说他懂不懂。

林烟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是周太太。

周太太说,“你买好东西没,我已经煮好晚餐。”

玻璃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林烟乖乖穿上鞋,拿挂在架子上的外套:“我忘记周太太了,昨晚追的电视剧还没追完。”

闵行洲反应寡淡,林烟转身走,省得自取其辱。

是徐特助亲自送她回别墅,还是那么爱聊天。

林烟来一句:“你老板叫你少说话,不然扣奖金。”

徐特助贼乖巧。

中途,林烟去药店拿几瓶除疤、止痛的药。

回到别墅区,林烟接到王导的电话,王导放她十天假,把她的戏份延后。

这要是她不是闵太太,保不定被导演骂不识抬举。

林烟和周太太吃晚餐,决定从小三前夫下手。

一个赌徒,再多的钱也养不住无底洞的贪婪。

结果第二天,周太太被告上法庭,身份证多次酒店开房,与鸭子出轨,有图片证实,证据确凿。这事儿提前被传开,周太太被盖上出轨的帽子。

法院传唤调查,要求离婚,周太太必须净身出户,这是结结实实打了廖家一巴掌,男人狠起来真的好可怕。

周太太叫廖未芝。

廖未芝家三代书香世家,从未这么被人打脸。

廖未芝这回没有哭,大概心已死:“我没有出轨,他真狠得起心,难怪每次出外都用我的身份证,他又不回来把我留在房间让人送好吃的上来,一切都算好了呢,呵…”

酒店摄像头录像最多保存三个月,凤凰男的城府。

林烟踢了踢石阶:“去找她前夫。”

“我不玩了,累了。”廖未芝苦笑,“你回去拍戏吧,要好好的别学我那么傻。”

林烟说:“都走到这里了,看不到周启阳落败,我心里挺窝火。”

廖未芝低头:“我的名声如今不好,跟我处怕会对你闵太太的名声不利。”

林烟应:“这有什么,应该没人敢说我。”

哪怕知道闵行洲不爱她,这个圈子都没人敢对她不敬。

廖未芝同样清楚,她廖未芝的父亲都要敬林烟三分,可还是不太舍得,林烟十指不沾阳春水,简直了,这时候脑子里竟还对林烟升保护欲。

廖未芝笑了,不说。

就凭她们两张嘴去找谁说事情真相,但廖未芝听林烟的,驳回法院上诉。

下午林烟花钱买小道消息,在市郊区的小巷里找到赌徒。

林烟问那名赌徒:“你前妻给你多少钱,我们加倍。”

赌徒玩笑道:“你在说什么。”

林烟略过:“你就开个价。”

赌徒天价:“五千万。”

林烟淡淡:“可以,请说出你的价值。”

“找我帮你们?”赌徒带回鸭舌帽,“老实说,是不是带录音笔?”

廖未芝忙捏紧包,拉林烟的手退步。

赌徒步步紧逼:“想套话?我什么人,见过的世面比你吃的盐多!”

林烟后退,赌徒的手伸过来,想碰林烟,好在林烟反应快。

“你还挺漂亮,是谁家的小猫,啧啧,眼睛都出水了,真可怜,真娇。”

林烟壮着胆子:“你欺负弱女子挺有本事,可你的老婆背着你出轨,你竟这么能忍。”

果然男人都受不得绿帽,特别被人当场戳破,赌徒气得牙痒痒:“他妈的!再说一遍。”

说就说,林烟继续刺激,“她会在别的男人床上说你不行,你就是他们快乐的牺牲品,你的前妻在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出轨,那孩子我们查过,3岁零9个月,你自己算时间。”

“我弄死你信不信。”赌徒脱掉帽子,伸手想掐住林烟脖子。

林烟越过赌徒的肩膀看去,抬起下巴:“我不怕你,我带了保镖。”

两个弱女子,赌徒都想笑,可很快赌徒的肩膀被保镖按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小巷的尽头黑压压的十来个保镖。

闵家太子爷的保镖,林烟借来用的,见赌徒还是挺怕的,幸好留一手。

打又打不过,横又横不过,骂又骂不过,说又说不过,除了钱多她啥也不是。

寡不敌众当前,赌徒收敛不少暴唳。




林烟的就是没酝酿出来,工作人员只好钻车里打盹儿。

,上哪找感觉。音乐也听过,爷爷的电话也拨过,林烟思来想去,划手机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点呼叫。

她赌那个男人还没睡,那男人最熬得了夜,主要身体硬件好。

午夜,最暧昧的时分,那边很久才接通。

抛开网上的事,抛开他前任,抛开他的冷漠。林烟走在雪地中静静聆听那边的声音,传来一声低沉的“怎么?”,啪嗒一响,打火机甩声,昏沉且疏离。

闵行洲烟瘾真是越来越大。

林烟单手裹紧外套大衣,没上拉链,又被吹开,风冻得她委屈不行:“我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她语调很酥很会勾搭,不分时宜就撒媚,媚得有点小心机,闵行洲回味一会儿,闷笑,“嘴欠。”

林烟说得挺真,“欠你哪儿,我哪儿不好你说,怎么舍得丢我一个人在横城挨住你的冷暴力。”

闵行洲没给答复,“真哭进医院?”

林烟听不懂,顺着他的话,娇嗔道:“总裁要来横城看我怎么流眼泪么,电影就快杀青,我的丈夫从没有出现探班过,我不哭谁哭。”

闵行洲磁性地声音传来,不为所动:“说了什么,嗯?我没听清。”

这话,叫听到的人不傻。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

他不赏脸,绕掉。

偏不给他绕,林烟最后说:“我说总裁抽空来看我好不好。”干净摁掉电话,那男人的态度真让人不爽,他会教你,什么是爱情毒打的滋味。

真是个,渣男好教材,也渣得让她对自我条件产生怀疑。

活半辈子,头一遭见识这么薄幸的。

不过的感觉还真上头了。

林烟把手机丢给阿星,走去场地通知工作人员:“我情绪可以了,开拍。”

工作人员懵懵的看她,她眼睛霎时红了一圈,再对上九爷时,眼泪直接挂住。

当然,阿星用手机把过程全拍记录下来,反复观看,最后摇头叹息,能让林烟哭的人,只有闵行洲。

不得不说,那个片段,一个回眸,一个低头,王导只复拍二次,满意得不得了,要的就是这种真实的效果,林烟的感染力强又或者因为出去打一个电话。

几场戏的画面呈现出来,林以薇下巴惊掉:“还真是说哭就哭?”

王导说:“你学着点,到你哭了。”

林以薇疑惑道:“为什么。”

王导拧眉看林以薇:“剧本没看懂吗,你身份暴露领盒饭前有个镜头需要哭的,你不怕死吗?你人设啊妹妹。”

林以薇低头,王导掠过林以薇,拿大声公喊:“下一场,路演都过来准备好。”

林以薇哪会哭,索性把这个配角的小镜头删了,不要,换另一角色呈现。

熬夜拍一整晚,天已经微亮,路灯还在,下大雪,落在身上冷得林烟抖一下。

林烟抽纸巾擦擦眼睛,披上外套后又像个没事人,阿星有时候都怀疑林烟一生都在演戏。

早餐已经送到摄影棚,广式茶点居多,感觉菜单上的全搬来,林烟喜欢红豆椰粥,又剔剔筷子,尝一口虾饺。

林烟朝坐在对面的阿星说:“住的那个酒店,早餐是真不好。”

阿星说:“也就你,吃个早餐还挑剔口味。”

林烟给阿星推纸巾,示意对方手背的汤渍。

“今天大家状态都很好,我非常满意。”王导还说,“吃饱了,记得谢谢林老师的早餐。”

又听到王导的大声公说:“我正式宣布,《霓虹迷幻》的拍摄我们就到这里了,今天正式杀青,但大家熬夜都太累,好好休息,回港城我们再举行庆功宴。”

吃完早餐,全组拍了照,都是拿钱办事感情没培养出来多少,只是剧组熬出好多熊猫眼和地中海,王导拍戏实在够狠,林烟拿起外套披身上,告诉阿星:“你自己买机票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我暂时不回。”

阿星问:“不回去?留在横城?”

回去去哪?林家是一个战场,闵家同样会成为她的战场,感情这种东西,真没有一下子就能抽身而退。清净几天再说,回去也是待着。

林烟一边划手机给阿星转账,一边说:“我约了人。”

阿星叮嘱:“小心狗仔。”

“约的不是男人。”林烟摆手,拎包撑伞回酒店睡觉。

不过林以薇这回突然住在林烟房间对门,两个人同时到达。

林烟刷卡开门的时候,林以薇一溜烟弯腰钻她手下进门,林烟懒得管她,自顾脱掉外套接水喝,搁下水杯后开窗通风。

林以薇站在她身后,同样找一次性杯子喝水:“我说的事情你怎样想,你还真觉得自己比得过尤璇?”

林烟说:“喝完水出去。”

林以薇笑:“找个下家呗,被退回林家谁养你?想让我爸养?我可不干。”

林烟低头凑到林以薇耳边,半开玩笑:“肯定要找的,像我这样的,你觉得合适什么样的金主?”

林烟身材高挑,要比林以薇高一些,屋里开暖气,林烟裙子单薄贴身,那身材简直行走的衣架子,又不是瘦的出其,更没有多余的赘肉,饱满得简直带劲。

林以薇扫两眼,想说什么被打断。

“林老师?门怎么没关紧。”是谢安路过,看到林以薇也在,于是顺手把买的咖啡提进来,“喝不喝,我刚买。”

不是问林以薇,林以薇也不知道说什么,林烟接过。

于是三个人处于微妙的尴尬,谢安觉得林烟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往日能看懂林以薇对林烟的态度。

谢安决定不走了,吵起来林烟不一定会赢,可刚低头就看到一件西装外套挂在沙发扶手上,眉越皱越深,嘶气:“是男人的?”

谢安又补一句:“你有男人?”

林烟觉得谢安莫名其妙,笑一笑:“哪来的男人,倒是见过不少渣男。”

浴室门打开,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沙哑低沉:“又骂我?”

林烟进房后一直和林以薇说话,哪注意到浴室有人洗澡。




夜里。

水晶吊灯的光一直调在最弱,旖旎又模糊。

林烟从蚕丝被钻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你又不回家了。”

闵行洲人就慵懒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靠背,黑色衬衣的纽扣不上不下的也没系好,胸膛露一半,一半藏,荷尔蒙和禁欲在交织。

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光打在那张浓墨深邃的脸,显得下颌骨相的棱角虚虚实实。

那氛围感。

深刻,独特,有故事。

他的华丽闯入眼底,林烟眼睛晃一下,根本不想清醒。

响起打火机点燃的声音,闵行洲仰头,烟雾吸进肺里,哑声:“过来。”

他黑沉沉的眼,警告味儿很浓,仿佛林烟只要不动一动,他就有本事乱来。

只好光着脚踩在软毯上往他方向走。

今夜的闵行洲让她难以揣度,索性不说话,跪坐在他腿上,紧紧吊在他颈口。

丝质睡裙侧边开叉的位置若隐若现,一寸寸白肌都是活的,任由他的手绕进后腰,闵行洲的掌骨很宽大,很热。

气氛已经到了,他眼里清醒得很,半点情欲没有,叼着烟没吭声。

林烟真没见过哪个男人绝情到这份上还能让女人那么发疯。

闵行洲抱住就没再理她,一直跟公司众多高管开会议,电脑那边的汇报声小心翼翼。

林烟壮着胆子,勾住他吻他的下巴,闵行洲寡淡得很,没什么反应也不拒绝,那种爱享受又不负责。

她动作更肆意妄为,嗜咬男人的喉结,紧张又觉得刺激,“王导那部电影的女主角还没定,年代感的京剧名伶,我想试试,帮我牵个线好不好。”

林烟是京剧名伶出身,那把嗓子唱出来的腔调微润多情,闵行洲有幸听过一次,问:“很喜欢?”

林烟点头:“王导的门槛太高,我去试镜估计连片场都进不去。”

闵行洲吸了一口烟:“打给徐特助,他会处理。”

“。”

一声低沉的嗯,举手之劳不要太明显。

吻累了,她停下:“不奖励我吗,那我不吻了。”

闵行洲弹掉烟灰,没看她:“还要什么。”

林烟凑到他耳边,手指盘着男人缭乱的衬衣纽扣,他体温滚烫,她一度贪婪。

“如果我想要得到港城最宝贵的东西呢。”

闵行洲问:“是什么我买不起。”

她已经不满足,侃侃而笑:“想要你的心。”

“我们不谈感情,林烟。”

闵行洲就是这样,向来凉薄得很。

除了感情,什么都能给你。

又怪他,又爱他。

林烟追问:“我哪不合你心意?”

闵行洲咬着烟,没继续说。

林烟拿不清他的意思:“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

闵行洲看她一眼:“你跟我多久了。”

“五个月。”

这五个月,闵行洲很少跟她过夜,有时候住在市中心的房子,有时候国外忙两三月,不着行踪不着家。

林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女人能跟他五个月于他来说很长的,也表示离出局不远。

“你知道我的规矩,别过头我不喜欢。”

闵行洲直接了当。

林烟是娇花被风雪摧残了的那一挂,柔弱,闵行洲谈不上沉迷。

手感好,闵行洲虽入她的温柔乡,但止步于欲望,于他来说,成年人你情我愿罪恶感也就没那么大。

林烟跟他,各取所需。

她是不可能成为特别的那个,她乖就行,越界很令他反感。

闵行洲再看林烟,眼眶湿湿的。

细看,架不住脸蛋漂亮。

她的媚,得天独厚。

撒娇撒媚一套一套的,很击中男人的保护欲。

闵行洲并不吃,“别咬唇。”

林烟松开唇哦了一声,想要离开,又被他按回大腿上,这个节骨眼上林烟也闹,他索性拽狠了,逼她老实留下。

这么一拉扯,男人黑色衬衣的扣子被胸肌撑得全然崩开,带着明晰强烈的肌理线条,荷尔蒙浓郁得令人肾上腺素奔涌。

他似没注意到,长指轻按笔记本的键盘:“继续。”

那边来音:“好的总裁。”

大家习以为常,总裁和总裁夫人向来随时随地。

加急会议进行一半,总裁那边不是黑屏就是静音。

大家也只能安安份份的等。

都知道总裁已婚,但没见过他手上有婚戒。

二十分钟后,闵行洲合上电脑似乎要离开,林烟抬头看他,伸手给他系好衬衣纽扣。

闵行洲略微弯腰,看她的脸。

“要出去?”

“嗯。”

这样摧枯拉朽的对视下,林烟根本抗拒不了,甚至想使尽浑身解数挽留他在家,情感的天秤被理智压着一边倒后,最终没行动。

他们的婚姻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她也不会明着面过问闵行洲的私事,要说妻子的身份,法律上她不是。

第二天清晨,王导的电话打过来,跟她约时间试镜,说是试镜,去的只有林烟一个。

试镜很顺利,林烟本身的演技也不差,这部电影她盯了很久,只是以她在娱乐圈的本事根本没资格搭上王导这根线,更别说上来就敲定女主角的戏,直到王导一口一个闵太太,阿星就清醒了。

保姆车里,阿星递给林烟一杯咖啡:“这就成了?你昨晚使了什么花招。”

林烟翻着杂志,“没使。”

阿星扑哧一笑,转头看林烟一眼,因为今日试镜的缘由,林烟穿着白衬衣,那头微卷的长发扎起,要笑不笑的样子纯得惹人情思,就想让人撕碎摧毁掉。

也难怪闵行洲尽管不爱都愿意养着她。

哪有男人拒绝得了美色,除非鼻孔没气了。

“那些丢掉的综艺和代言呢。”

林烟:“我们有王导唉。”

离开片场后,林烟和阿星去包了几场拿过大奖的电影钻研演技,背后的营销团队已经不打算辩解照片一事,想靠演技争回口碑。

接连十几日,林烟很少见到闵行洲,林烟打过电话,特助说他们在北城处理事情。

让林烟没想到的是,林以薇的账号被封后,圈内人开始不跟她打交道。

林家和闵家的聚会最后被传出来是在谈项目。

林以薇倒是没放过林烟,又拿傍金主一事出来拉踩,直到王导的个人账号官宣《霓虹迷幻》的女主角是林烟。

王导在娱乐圈的地位有目共睹,拍的戏每一部都是经典,对角色演员要求颇高,私生活有污点的艺人连见他面的机会都没有,敲定林烟所有人都料想不到。

就在网友们争议得炸锅的时候,王导在网上发表一句话:我本人相信她@林烟

这事才算平息。

也少不了林以薇发信息嘲讽她,还说闵行洲的前任就在北城,林烟直接拉黑。




廖未芝和她碰杯:“我倒遇见过一次,游轮晚宴上,尤璇想要闵先生拍压轴的皇冠钻石,闵先生说她配不上,两个人就吵架。”

廖未芝继续说:“她就故意去勾搭一个富二代喝酒,腿都盘人家身上了,贱得慌,激将法激将男人。”

林烟挺八卦好奇的:“还有吗。”

廖未芝皱眉:“闵先生那时挺狠,没管她提前离开都不跟她说一声,她耍横把闵先生送她的项链全扔海里,就是会烧钱。”

林烟问:“经常吵架?”

廖未芝点头:“那时候我们还以为该分了该分了,都烧香押注了,第二天她又搂着闵先生的胳膊出入酒店,又飞去国外度假。”

“闵先生公司挺忙的都敌不过她磨,全程陪她烧钱。”廖未芝说。

林烟说:“这可太宠了,难怪那么多人劝我放弃。”

廖未芝突然悄悄说:“闵先生一开始是养她玩的,结果尤璇几招欲擒故纵,来来迂回战术,男人玩出刺激挑战了。”

林烟皱眉,“你们怎么那么盼尤璇和他分手?还下注。”

廖未芝说:“觉得尤璇配不上闵先生,门不当户不对的,家世好的那方永远吃亏,像我。”

林烟嘴里慢慢咬着酥虾,半响拿帕子轻掩擦拭嘴角,“闵行洲不需要门当户对,他只需要他爱的。”

廖未芝笑起来:“那你怎么不去哄哄,就这么退出?不攻心他如何爱你,他没拒绝你就代表对你存在好感,你比尤璇差哪里?如果她够爱尤璇,他肯定拒绝你。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林烟招呼服务员买单,边扫码边说:“不要给我上毒鸡汤。”

服务员弯腰说:“小姐你好,我们餐厅绝对没有毒鸡汤。”

林烟:“….”

廖未芝扑哧笑,示意服务生离开,继续说:“毒鸡汤是不好,你还有选择吗林烟?”廖未芝点明,“你爷爷撑不下去了不是吗,继承权还没下来不是吗。”

林烟已经很久没回林家,那个地方令她感到恶心。

廖未芝给她倒果汁:“你跟林家那群老江湖争继承权你有什么胜算吗?”

林烟根本没有胜算,林家的财产是父亲半辈子打下的,父亲离开的突然,并没有留下遗嘱声明,而她是女子,林家可没有打算分给她的意思。

“闵行洲答应帮我要。”

廖未芝问:“你拿到就离婚?”

林烟玩着手机,“我看他那样,他是打算离婚的。”

林烟补一句,“心肠硬得要死。”

廖未芝:“他来真的啊?他以前到底看上尤璇什么了,喜欢速度与激情啊,她身材有你的好么。”

林烟拿叉子轻轻叉住圣女果,往廖未芝嘴里塞:“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太太,您在这儿吃饭呀。”走过来打招呼的是徐特助。

林烟客气道:“随便点,我买单。”

徐特助只好笑着去点单,提着咖啡和果汁回办公大楼,一口一个太太请客。

“太太怎么不来公司?都好久了。”

“大明星拍戏能不忙吗,一天天的都想见她,又想要签名啊,签名手不酸么。”

“我侄女可是她粉丝,太太乐意签。”

“但她说要去逛街,就没时间上来了。”

会议室门开,所有人立刻闭嘴,手里捧着咖啡低头:“总裁。”

闵行洲不明白林烟人缘怎就那么好,盯了半响徐特助递来的咖啡,倒没什么兴趣。推门回到总裁办,却在那一秒,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冲脑。

“徐特助,你手机落我这里了。”

闵行洲手停在门把上,目光一瞥,就看到林烟站在招待处挥着一部手机,视线一对,她眼圈还是粉粉的,一双很适合哭的眼睛,哭了会更美。

“谢谢太太,还劳烦你亲自过来。”徐特助忙过去接,“我都给忘了。”

闵行洲呵一声,扭头进门,是忘还是故意。

林烟看着男人的背影,笑着打招呼:“行洲,你吃饭没。”

闵行洲回一句:“没有。”

林烟按电梯层:“哦,那你要好好吃饭,我先回去了。”

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并不是专门来,又无意膈应人一句,我不给你送饭你自己吃。

闵行洲坐到沙发上拿出烟盒,续上烟抽着,推走秘书递来的合同,抽完一根烟,拿车钥匙出门。

林烟出电梯后接到闵家老爷子的电话,要接她回老宅住,林烟本来想拒绝,那边两个老人一人一句软磨硬泡,林烟去了。

两个老人在院子里下象棋,林烟站在老太太身后,手轻轻给老太太捏肩,佣人有给她准备凳子,但她还是喜欢站着看这盘棋。

“奶奶,走马。”

老人家眼睛一盯,认认真真照着做。

闵家老爷子吃子:“我有炮,你们没想到吧。”

林烟提醒:“奶奶,走车,可以吃他炮。”

一场下来,闵家老爷子认输,可就是爱嘴硬:“要是没有小烟,你能赢我?哼。”

老太太语气有些怨:“你们姓闵的就是不会让女孩子一点点,小烟当然是站我这边的,嫁来你们闵家都是讨苦头吃。”

话是这样说,港城最尊贵的身份还得是姓闵,物竞天择时势下沉者为王,姓闵的先不说三妻四妾,可曾没有亏待过跟自己的女人,闵老爷子笑着摘下老花眼镜,揉了揉:“行洲怎么没来?”

林烟敷衍:“他很忙的。”

闵家老爷子招呼她坐下,把好吃的零食全推林烟面前:“告诉爷爷,你后悔了是吗。”

林烟没说话。

闵老爷子沉默半响,静静看着她:“小烟再争取争取好不好,爷爷知道你委屈,可爷爷也有私心,舍不得你走。”

林烟客套话说得溜,老人家哄哄就是了,亲手给老人家削梨,笑得轻松:“我不会走的,爷爷奶奶对我那么好,我哪里舍得呢。”

闵老爷子低头笑,又怎会不知道她这张嘴爱敷衍了事,拄起拐杖:“你跟我来书房,我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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