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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难衣萧皖嬴畟

小冷不会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娘娘说笑了,宫里如今不太平,暗潮汹涌的怕伤着娘娘,皇上特意差人保护娘娘。”霍薪没有一点被拆穿的恼怒,笑着对萧皖胡扯,“娘娘也要小心些。”萧皖觉得好笑,不免摇摇头,“放心,本宫仇家可没有厂公爷多,不会比你先死。”寒风腊月吹的衣摆冰似的,一抚到身上就是一个寒颤,齐敛瞧着萧皖就只穿这么一点,不免惊讶,她面色如常,看来师父说的不假,皇后娘娘跟师父一样,是个高手。“娘娘,就在前面了。”霍薪顺手一指,萧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冻结的湖边站着一个人,周围的树枝上有未融化的积雪,风一吹会落在那人身上,他身量高,披着厚实的玄色大氅,高束着发,伸出手,好像要接那零散飘下来的雪花。好一副画儿似的面孔。“皇上,皇后娘娘到了。”霍薪对嬴畟说。一直背身对着...

主角:萧皖嬴畟   更新:2024-11-26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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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皖嬴畟的其他类型小说《皖难衣萧皖嬴畟》,由网络作家“小冷不会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说笑了,宫里如今不太平,暗潮汹涌的怕伤着娘娘,皇上特意差人保护娘娘。”霍薪没有一点被拆穿的恼怒,笑着对萧皖胡扯,“娘娘也要小心些。”萧皖觉得好笑,不免摇摇头,“放心,本宫仇家可没有厂公爷多,不会比你先死。”寒风腊月吹的衣摆冰似的,一抚到身上就是一个寒颤,齐敛瞧着萧皖就只穿这么一点,不免惊讶,她面色如常,看来师父说的不假,皇后娘娘跟师父一样,是个高手。“娘娘,就在前面了。”霍薪顺手一指,萧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冻结的湖边站着一个人,周围的树枝上有未融化的积雪,风一吹会落在那人身上,他身量高,披着厚实的玄色大氅,高束着发,伸出手,好像要接那零散飘下来的雪花。好一副画儿似的面孔。“皇上,皇后娘娘到了。”霍薪对嬴畟说。一直背身对着...

《皖难衣萧皖嬴畟》精彩片段


“娘娘说笑了,宫里如今不太平,暗潮汹涌的怕伤着娘娘,皇上特意差人保护娘娘。”霍薪没有一点被拆穿的恼怒,笑着对萧皖胡扯,“娘娘也要小心些。”

萧皖觉得好笑,不免摇摇头,“放心,本宫仇家可没有厂公爷多,不会比你先死。”

寒风腊月吹的衣摆冰似的,一抚到身上就是一个寒颤,齐敛瞧着萧皖就只穿这么一点,不免惊讶,她面色如常,看来师父说的不假,皇后娘娘跟师父一样,是个高手。

“娘娘,就在前面了。”霍薪顺手一指,萧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已经冻结的湖边站着一个人,周围的树枝上有未融化的积雪,风一吹会落在那人身上,他身量高,披着厚实的玄色大氅,高束着发,伸出手,好像要接那零散飘下来的雪花。

好一副画儿似的面孔。

“皇上,皇后娘娘到了。”霍薪对嬴畟说。

一直背身对着他们的人听了这话,才缓缓有了动作,他慢慢转身,看看身后立定的人儿,他娶了三年的皇后。

他有一双湖水一样水蓝色的眸子,好看的像仙人一般。

“哟,来了。”嬴畟好不正经的开口。

“皇上身子不好,今日天冷,还站在这冻湖边,不怕短命?”萧皖瞧着他勾勾唇,笑不答眼底。

“你倒真是跟朕印象里的样子没一点变化。”情话一般讲着,说出口却是无尽的冰冷,“不过你的确有本事,太后都向着你了。”

他俯下身靠近了萧皖,甚至,伸出手,揽了她的腰,做出一副风流的样子。

“你好本事。”

萧皖没躲,任由着他在自己的细腰上掐了一把,只是无声的盯着他。

那人只掐了一把,就把她松开了,甚至后退了一步。

嬴畟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惊,“好凉,冰块一样。”他想着,碰一下都冰手,人怎么会是这种温度。他不喜寒,所以放弃了本来想要逗弄她一番的主意,赶紧收回了手。

“太后因为什么保我,你心里最清楚。”萧崇不再看他,侧身往湖边走,看着凝结的莲湖,还有里边能隐约瞧见的游鱼。

“她因为什么朕不管,朕只管你,伏低这些年,你到底要做什么。”嬴畟也走到她身边,勾了一缕她的发绕在手里玩,萧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发丝上也是,他最不喜欢,“你是不是,要杀朕?”他笑吟吟的问。

萧崇没说话,轻笑了一声,“你的命不值钱。”

“是么。”嬴畟凑近了她耳边,靠近那一缕幽香,“朕的命不值钱?那谁的命值钱?”他甚至将那一缕发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萧皖感受到发丝被牵动,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本就挨得近,这一回头,鼻尖之间都要触上了。神色冷了几分,抬手推开了他。

嬴畟体温很高,凑近了就能感受到暖,烫的萧皖不适。

眼瞧着面前这个烦人的还霸占着自己的那一缕发,萧皖忽然就笑了,右手一挥,那一缕发就被她割断了,留在了他手上,她的发很长,就算拦腰割断也能在他手里飘逸着。

嬴畟惊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萧皖说了下句。

“太子的命值钱。”

她说,风雨欲来。

“你说什么!”嬴畟瞬间火了,绕着青丝的手就冲着她的脖子去,可这一下却是无力的,手臂绵软,速度虽快,力道不足,萧皖只轻轻一抬手就把他拦开了。

青丝飘落四下,她退后了一步。


“今日之事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若是有一丁点泄露,朕绝不轻饶。”嬴畟在高位上缓缓扫视,视线杀过每一位,瞧到哪里那就是一个激灵,纷纷低下脑袋不敢跟嬴畟对视。

谂妃妆哭的花了,鼻涕混着眼泪还没来得及擦擦,她惊魂未定,一时之间忘记回避帝王的视线,直直的跟他对上了。

杀意。

“皇上!”谂妃吓得一个激灵,抱着筛糠一样的身子立马跪到了地上,“今日之事真的跟臣妾无关啊!臣妾不知这舞女是杀手,她们...她们...和臣妾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定是受人指使!”

嬴畟看着她一个接一个的磕头,没做任何反应。只定定的看着她,威压笼罩。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明查!求您明查!”

额角上冷汗遍布,谁都没有她清楚嬴畟有多冷血,要她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虽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替自己开脱。

“皇上,臣妾对您一片痴心,真心爱您,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要陷害臣妾!陷害臣妾的家族!”

嬴畟听着,最初也没什么神色的变化,只听见最后一句,眸色暗了暗,周身气场更冷了,却没再继续盯着她。

他回眸看霍薪一眼,霍薪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证据]

嬴畟轻笑了笑,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他天子贵胄,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谂妃姚氏。”他高声道,谂妃跪拜下去,紧紧闭上眼睛。

“即与南疆之人.....”

“太后娘娘驾到!”

嬴畟还没说完,就被太监尖锐的嗓子打断了。他盯着缓缓打开的大门面上罕见的喜怒于色,露出杀意来。

太后被海珠搀扶着,披着一件玄色狐皮披肩,缓步踏入宫中,直往中堂高位走去。

“太后...太后...”

谂妃此时失神的喃喃着,抬起脑袋看着太后,眼神早就聚焦不上了。一直到太后在侧座坐下,她才回过神,好像一瞬间抓住了救命的钩锁,立马连滚带爬的跪行到她面前,对着她连磕三头,连发簪都甩掉了一只。

“姑母!!姑母!!姑母替我做主啊!臣妾真的与此事无关啊!臣妾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不敢谋害皇上啊!!姑母!求您救救臣妾。”

她哭的凄惨,额头磕的渗血,当真是一副忠贞样子。

“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堂堂三品妃位如何能如此有失德行?”太后声音沉稳,没有丝毫慌张,“哀家早就说过,你是皇帝的后妃,时时刻刻表着皇家的颜面,你如今这样,如何担得起一宫妃位?”

太后说着毫不相干的话,看似训斥,实则虚之,如此大事只盯着品行德行说事儿,俨然就是暗示今日事与她谂妃无关。

海珠对着一边的宫女一挥手,那宫女上前去将谂妃的发簪捡起,恭敬的递回她手中,

嬴畟眯眯眼,看着横行武断的太后暗自磨磨牙。如此,真是难为她老人家白跑一趟过来救她的外甥女。看来今儿这个闷亏,他就只能吃下了。

霍薪与唐奕对视一眼,互相交换眼神只剩下无能为力,舞女全部死亡,没有活口,天子责罚后妃是罚她办事不利,放任刺客入宫,就算不是故意为之,也跑不了她。

但如今太后进来横插一脚,毫无指控的情况下再要绕过太后强行惩责她就显得过于较真,要借题发挥了。


“娘娘怕自身招寇,又怕圣恩浩荡难敌,但皇上对您的忌惮想必不用奴婢多言。娘娘如今毫无作为,才是真正在坐以待毙。娘娘是个聪明人,出路和活路,可都得靠自己寻啊皇后娘娘。”

“... ...”

萧皖一言不发,宫内一时之间寂静下来,她好像被震慑住了,抿着唇,没了最初放松的样子,面上透露出一股子隐忍的怒火,指尖在桌面上来回敲击着,瞧着在仔细衡量着。

海珠看她一时势颓,想乘胜追击,一举赢下这盘博弈。

“太后看重娘娘,三年磨练更上让娘娘韬光养晦,娘娘只代您自身利益,不牵扯家族,这点娘娘不必担心,不论王爷未来如何站队,太后说了,都许你一个求情的机会,不会伤你家人。”

萧皖又沉默了一会,木木的盯着海珠手里快要不能维持本形的木匣,短促的嗤笑了一声。

“霜卉,”她喊道,“将它收下。”

“是,”霜卉对海珠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上前将木匣一托,盈着内力将手里的木匣虚虚包裹起来,让他能相互粘连,不至于海珠一撒手就散落一地,只稀稀疏疏掉了几点木叉。

“本宫何时可去承乾宫拜访?”萧皖从霜卉手里拾起一颗东珠仔细地瞧着,在指尖来回转着圈。

“娘娘觉得,何时为吉?”

“我只听听太后如何打算?”萧皖将东珠攥在掌心,触手温良,圆润平滑,真是好东西。

“还请娘娘后日宫宴好好准备,太后需要娘娘,自会找您。”

“太后谋算缜密臣妾拜服,但臣妾只一句提醒她老人家,处高临深,持盈保泰,若想临天而立,还得小心行事啊,”萧皖说。

“娘娘所言奴婢定然字句转达,如今事已谈妥,奴婢便先回承乾宫了,”海珠又行一礼,随后躬身告退,“奴婢告退。”

海珠退出宫外,萧皖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没变,让那东珠在掌心磋磨滚动。霜卉也不开口,只静静看着萧皖,眉头微微皱着。

一时之间暗涛汹涌,冷意四溅。

“太后要动手了?”霜卉先一步打破了宁静,“看来皇上是真要对世家收权了。”

“他们怎么我不管,少来我这扰清净,”萧皖将那东珠在手里来回抛着,“把消息透露给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呆子,给嬴畟放放消息,病弱不堪就一直病着,别好的太快,多思虑思虑江山,给太后找找麻烦,让她没工夫烦我最好。”

“是,”霜卉点头,“那宫宴....去吗?”她将手里的木匣搁在桌子上,立马就稀稀疏疏落成一堆。

“去,为什么不去?”萧皖勾勾嘴角,笑得淡淡的,“既给了我机会为什么不去?太后抬举我,我怎么能不识好歹,当然要去。”何况,她还有些事要弄清楚。

她一把接住东珠,用力一攥,闷响两声,手中冒出些许墨黑的雾气,再一张手,掌心的东珠已成筛粉,飞盈盈的飘出去。

“传令禾玔,最多三日,我要见着姚春风的头颅出现在太后手中,此次动手不必顾忌颜面,杀便是,越快越好。”

“我倒要看看她姚家,到底有几分胆量跟皇权抗衡,既想招安于我,那就给她添把火儿,”

太后果然有几分本事,第二日她就收到了释放禁足的诏书和一身宫宴盛装,听禾玔回来报告说,大概是世家联手施压了。

她一盘好棋下的利落,先诈的嬴畟出手试探自己,让他认定了自己是跟太后一脉,随后紧跟着让海珠拉拢,恩威并施,再联合世家逼迫嬴畟,放她出宫。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不答应她,嬴畟大概也已经把自己划成承乾宫的人了。


“是,”霍薪上前搀扶着嬴畟一些,让他走的稳当一点,“皇上,唐奕说寻来了药王的安神丸,就搁在寝桌上,一会您吃两颗,能安心定神,好好休息。”

“今日萧皖出手倒真帮了朕大忙,若不是她,朕内力未散的消息恐怕会松动,姚家未必敢直接行刺,应是被人暗害。”嬴畟紧皱着眉心,他不想坐轿子,如今头痛欲裂再颠簸不平只更难受,不如让霍薪搀扶着,吹吹冷风清醒些许,“严查此事,凤仪宫也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马汇报,让唐钰去,把萧皖给我盯紧了。”

“皇上,可今日,皇后娘娘为何要救您?”霍薪问。

“不清楚,但总归不是为了帮我,她估计有什么朕不知道的勾当暗自操纵着,对她不能全然相信。”

“猛虎懂蛰伏,不会贸然出手,阴沟里的老鼠才会频频发作,让人防不胜防。时候到了,与其盯着萧家,不如,先把这群奸烂绞根拔起,而后再说别的。

宴席上腥风血雨,凤仪宫倒是和乐一片,听说皇上自打昨儿宫宴之后就病倒了,再没出过养心殿的门,而萧皖也身体亏空,一觉沉睡到临近黄昏才醒,用过膳沐过浴,再简单的打理自身琐事,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萧皖站在院子里赏月,禾玔端着一只托盘,里边搁着鲜果,萧皖扶着自己新栽的梅花,没吃鲜果,倒是霜卉靠在一旁的矮墙上时不时往嘴里扔个葡萄。

今儿有个大喜事,那照水梅花活了。

“主子,都做好了,明儿姚春风的头颅就会挂在承乾宫的门口。”禾玔禀报着今日之事,“荼青回信说一切就绪。”

“嗯,不错,”萧皖轻轻捻一捻娇嫩待开的花苞,瞧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杀得快,合人心意。”

她漫不经心的把旁边的琉璃壶拿来,给花枝浇浇水,“听说姚家很看中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杀了之后,太后是个什么样子呢。”

“主子,需要额外留下什么记号吗?”禾玔问。

“不用,顺其自然就好。”琉璃壶有些不稳当,冒出来的水给她指尖打湿了些许,她随手掏出帕子来擦,青蓝色的,上好的针织蜀锦。

是唐钰给她那快。

萧皖看着手里这块帕子抿了抿唇,禾玔看着她沉静也没着急下命令,在身侧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许久没人开口风吹的又凉,葡萄大概都要被霜卉吃完了,最后一颗不太圆润,看上去酸涩的样子,她没打算吃。

动手一抛,把这葡萄扔向萧皖,她看梅花入神,没设防的被砸个正着。那葡萄从她额头上弹开,然后被她接在手里。

“疯了?”萧皖斜了她一眼,冷冰冰的。

“真是病了,这也能打着你。”霜卉也有点意外,笑着靠近了几步。

“主子,现在姚家有人死,他人肯定把他的死和今日之事联结一起,到时候,皇帝可能会有麻烦。”

“难道我不就为了给他找麻烦?”萧皖坦荡的把恶劣的想法说出来了。

“今日事毕嬴畟已然与太后正式撕破脸皮,不需要咱们推波助澜了。”霜卉说。“况且,你与我说的可是为了收拾姚家,”

“自然是要收拾的,人得死,嬴畟也得吃亏,我乐得看他们狗咬狗。”萧皖顿顿,“今日他人行刺的确是意料之外,这时候姚家那个废狗死了的确是个大事,但那又怎么样?左右犯不到我身上,他们爱死就死,戏好看就够了。”


霍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到一边走一边吩咐着,叫了自己的小徒弟去。

“差人跟好,听懂了?”霍薪嘱咐着。

“懂了师傅。”小太监便是刚才接过托盘的那一个,瞧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的肉还没褪去。

此刻似懂非懂的对着霍薪点点头,“我去了师傅。”

霍薪看着齐敛往外走了两步,瞧着他瘦弱的孩童样子,到底还是叫住了他,“得了,咱家去吧。”

那萧氏女凶名在外,残暴无比,杀人为乐,要是让齐敛去了万一要是出什么差错让人宰了可怎么办,他就这么一个徒弟,该护着还是得护着。

“师傅?”齐敛有点不知所谓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陪皇上,咱家去一趟。”说着,霍薪把人推到了皇上旁边,对着嬴畟行了一礼,“皇上,咱家走了。”

“滚滚滚,都给朕滚!”嬴畟推着齐敛的肩膀,没太用力,把他跟霍薪一起推开,“你俩一起去!别在这烦朕,朕自己待会!”

霍薪一挑眉,连忙道谢,带着齐敛脚底抹油的就溜了。

走远了点,齐敛小声的问霍薪:“师父,皇上这是怎么了?”

“到日子了,不用理。”霍薪给手里的汤婆子扔到齐敛手上,“拿好了,拿坏了皇上要你的脑袋。”

“嗯??”齐敛赶紧抱紧了那汤婆子,“师父,您怎么不陪着皇上还跟着我来了。”

“你这小样,万一皇后娘娘今儿心情不好还不得拿你开刀撒火儿,你这小身板,还不够她一刀砍的呢。”霍薪双手抄着袖子里,欣长上挑的眼勾了齐敛一眼。

“皇后娘娘砍人?”齐敛惊大了眸子。

“武将女,上过战场的,你当是什么呢。”霍薪说。

“这般厉害!”齐敛惊叹,“可这皇后娘娘不像是脾气不好的样子....”

齐敛回忆着皇后的样子,这才发觉,都第四个年头了,他居然没见过这位鼎鼎大名的皇后娘娘,甚至不知道她样貌如何,身形如何,就只知道凤仪宫从皇帝登基以来日子就一直孤苦。最差的月例,最差的吃食,最差的用住,挨着所有宫人的克扣却没一点反抗。

这样一个人,都能用窝囊来说辞,真是师傅口中的那样吗?

“嘘,这可是你我能议论的,嘴闭严了,别让咱家教你。”

“是,师傅。”

今儿凤仪宫里很冷清,禾玔不在,霜卉未归,就只剩下了两个洒扫太监和一个小宫女,此时趁着院里梅花还未凋谢,宫女拿着个瓷白瓶子接着梅花上的雪水。

萧皖刚刚有些转醒,左右无事还不准备起来,日光透过层层窗幔还是有些恼人,有光,她就睡不着。

“齐公公?”宫女叫慧儿,瞧见御前伺候的齐敛连忙行礼,手里的白瓷瓶子磕在了旁边的石台上。

“平身便好,咱家来传意。”齐敛独身在宫里,真有几分霍薪的冷意,“皇上请娘娘移步莲湖赏鱼,请皇后娘娘快些准备吧。”

“赏...赏鱼?”慧儿瞪了眼,这大冬日里的赏什么鱼,鱼儿只怕都被冻上了吧。

她没把心里话儿说出口,可也是想着禾玔出门吩咐的,谁来打搅娘娘,对外都称娘娘病了,得好好休息。

“娘娘今天身体不适,只怕不能去陪皇上赏...赏鱼了。”慧儿将禾玔交代的话对着齐敛说了一遍。

“娘娘身体不适?”齐敛瞧了他一眼,慧儿赶忙低下了头,“可叫了太医?”

“禾玔姑姑说不用叫太医,只是普通的风寒....”她声音越说越小,她本就胆小,这样的事儿交给她做还是太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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