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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偏要和我一起办婚礼小说

玄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龄后妈要求和我一起举办婚礼。她威胁我爸:“必须是那个时间那个场地,不办就不领证,我肚子里的儿子你也别想要了!”她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彩礼你得留下孝敬你爸,这老房子以后自然也要归你弟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没事别总往回跑,叫邻居看笑话。”她上下嘴唇一碰,就想霸占我101万的彩礼和600多万的房子,让我净身出户。可她不知道,这房子和我爸一点关系没有。她肚子里的那坨东西,也还不一定是什么呢。……我和陆让的工作都忙,把在老家举行的女方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爸爸信誓旦旦和我保证,他能帮我操办好。结果他发的邀请函上多了一对新郎新娘的名字。新郎是他,新娘我听都没听过。我打电话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被人骗了。...

主角:丁志远玄关   更新:2024-11-28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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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志远玄关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妈偏要和我一起办婚礼小说》,由网络作家“玄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龄后妈要求和我一起举办婚礼。她威胁我爸:“必须是那个时间那个场地,不办就不领证,我肚子里的儿子你也别想要了!”她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彩礼你得留下孝敬你爸,这老房子以后自然也要归你弟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没事别总往回跑,叫邻居看笑话。”她上下嘴唇一碰,就想霸占我101万的彩礼和600多万的房子,让我净身出户。可她不知道,这房子和我爸一点关系没有。她肚子里的那坨东西,也还不一定是什么呢。……我和陆让的工作都忙,把在老家举行的女方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爸爸信誓旦旦和我保证,他能帮我操办好。结果他发的邀请函上多了一对新郎新娘的名字。新郎是他,新娘我听都没听过。我打电话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被人骗了。...

《后妈偏要和我一起办婚礼小说》精彩片段

高龄后妈要求和我一起举办婚礼。
她威胁我爸:
“必须是那个时间那个场地,不办就不领证,我肚子里的儿子你也别想要了!”
她还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彩礼你得留下孝敬你爸,这老房子以后自然也要归你弟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没事别总往回跑,叫邻居看笑话。”
她上下嘴唇一碰,就想霸占我101万的彩礼和600多万的房子,让我净身出户。
可她不知道,这房子和我爸一点关系没有。
她肚子里的那坨东西,也还不一定是什么呢。
……
我和陆让的工作都忙,把在老家举行的女方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
爸爸信誓旦旦和我保证,他能帮我操办好。
结果他发的邀请函上多了一对新郎新娘的名字。
新郎是他,新娘我听都没听过。
我打电话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被人骗了。
出于担心,我改了机票自己提前回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时隔三个月再次回来,除了防盗门,家里完全变了个样。
男男女女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玄关处七歪八扭躺着十多双鞋,烟味臭脚丫子味混合着,呛得我直想吐。
客厅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尖锐无比的女人声音,她直呼我爸的名字。
“丁志远,眼看日子要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和你女儿说?”
“我可是特意找大师算过,必须和他们一起办婚礼,不然影响孩子以后的运势。”
“我还是那句话,不办就不领证,我肚子里的儿子你也别想要了!”
我听不下去,站在玄关拧着眉大声喊人,“爸!”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趿拉着拖鞋从客厅走过来。
她穿着宽松的睡裙,头发枯黄,身体偏瘦,肚子凸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左手还端着一大盘车厘子,开口时还随意地把嘴里的核吐到盘子里。
我的视线在她没比我大几岁的脸和显怀的孕肚上来回打量,一时被惊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倒是一脸热情。
“诶呀!你就是丁爸的闺女淼淼吧,回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快先进来。”
我正疑惑她的称呼,她不由分说拽着我的胳膊往里面走。
她掌心粗糙,手劲更是大的我完全挣脱不开,被她按着肩膀坐在沙发上。
我这才发现,家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上岁数的女人。
红色的头发中是掩盖不住的白色,青色的眼线眉毛,烟熏眼妆,还纹着深红唇线,看上去比我爸还要大好几岁。
爸爸的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大概在我进来之间正在给她按摩,见到我他脸上尴尬和不自然大过喜悦。
我闭了闭眼,想问他现在的场面是怎么一回事。
老女人率先施施然站起身,“哟”了一声,用胳膊肘捅了捅爸爸,“志远,这就是你总挂在嘴边说特别有出息的闺女吧。”
爸爸点头之后,她清咳一声,装模做样地朝我伸出手,“我是你冯姨,等我和你爸领证之后叫姨还是改口叫妈随你,我不挑这方面。”
之前她坐着我没注意,她身上穿的竟然是婆婆送给我的手工旗袍。
我想着婚礼那天敬酒穿便直接给了家里的邮寄地址,此刻我只觉眼前一黑又一黑。
怒火直冲脑门,我狠声开口,“给我脱下来!”
她拍拍胸脯,“怎么这么大嗓门,吓我一跳,我们上岁数人可不经吓。”
我冷眼看着她,她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这旗袍是你婆婆送的,不过她的眼光真是不太行,年轻人哪有穿这个的,多老气。”
“不过人家送的东西咱们要是不穿上让他们看看也不礼貌,万一你婆婆爱挑理以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就帮你穿了。”
“还算合身,能穿出去见人。”
“这料子倒不错,就比你爸送我的400多的裙子摸着差点。”
她语重心长,“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我愿意吃点亏,当是你送我的见面礼了。”
“你可别送我什么高级护肤品名牌衣服什么的,阿姨都有穿的用的。”
我直接被气笑了,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量身定做的旗袍穿在她身上,上面遮住了一半脖子,下摆挡住半个脚面,肚子和屁股成了倒S曲线,看起来无比滑稽。
这件衣服,别说400,再加一个零她也买不到。
还明示我送她东西,做梦!
我一字一顿,再次重复。
“你是谁和我一点关系没有。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没理会她瞬间拉下的脸,我扭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爸爸。
“爸,你要和她在一起,我不同意!”
“在我的婚礼上和她一起办婚礼?想都不要想!”
挺着肚子的年轻女人不满地扯了我一把,瞪圆眼睛怒视我,“你怎么和我妈说话呢?”
姓冯的老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仰着脖子嚎。
“我的老天爷啊,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老子把我哄到手,女子又蹦出来横插一脚拦着不让。”
向来老实嘴笨的爸爸不知道该先劝哪一个,急得满头是汗。
“丁志远,是你非要和我冯琴再续前缘,现在十里八村你都通知遍了。”
“你要是敢玩我,我揣着你的种吊死在你门前,让你们丁家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母女俩一唱一和。
“妈,你快起来,地上凉,别伤到弟弟。”
一听这话,爸爸连忙小心翼翼扶起老女人,转过头严肃地看着我,“丁淼,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冯姨处处为咱家着想,两个事一起办是能要你命还是能让你掉块肉?”
“陆让家要是有意见让他们直接来和我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头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爸爸竟然一点不怀疑快60岁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怀上孩子,还极其笃定是个男孩。
打电话给陈让,一连两个他都没有接,估计又是加班做手术,我没再继续打。
大一那年,我在学校接到妈妈劳累过度抢救无效的消息。
他们结婚的时候两家都很穷,我七岁那年爸爸在工地摔瘸了腿一蹶不振,妈妈打两份工支撑着这个家。
妈妈的厂子老板给了一笔赔偿款,爸爸用这钱开了个小修车铺。
我和他不算亲近,但是这几年最难的时候彼此都是对方的依靠。
我从来不介意他重新组建家庭,甚至很支持,只要人品过关就行,倒是他拒绝了亲戚介绍的一个又一个相亲对象,连面都不去见。
我实在想不通,半年前还坚持自己过舒坦的人碰到这对母女怎么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
联想到新闻里的那些老年骗局和杀猪盘,我觉得有必要和爸爸好好谈一谈。
这么想着,我有些坐不住,房间门突然被“砰砰”地大力敲响。
“周向南别特么睡了!滚出来给老子倒洗脚水!”
“一天除了吃就是睡,怀个崽子真把自己当祖宗了,啊?”
“别在里面装死!”
“砰——砰——”
周向南是老女人的女儿,我以为是离异的孕妇跟着妈妈投靠后爸,没想到她是带着女儿女婿齐齐住进了我家。
这都什么牛鬼蛇神!
我怒气冲冲拉开门,一杯水照着门前喝的烂醉口齿不清的男人脸上泼过去。
我也终于找到了挥之不去的酸臭来源,他的脚堪比生化武器。
男人摇摇晃晃地抹去脸上恶水,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脏话。
我二话不说准备报警,周向南冲过来抢走了我的手机紧紧抱在怀里,讪笑道。
“淼淼,这是我老公,丁勇。他谈生意喝多了,你理解理解。”
我理解不了!
我上前一步直接抢回手机。
爸爸和老女人从卧室里出来,丁勇兄弟似的搂住我爸的肩膀,我爸踉跄两下才站稳身体。
“爸!你就是我亲爸!”
“咱俩都姓丁,五百年前就是一家。”
“你放心,就算我妈给你生的不是儿子,还有我呢。”
“以后你死了我给你摔盆!”
他的话让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他毫无所觉,转回身扯着我就往怀里搂。
“媳妇,走,睡觉去,咱俩多给爸生几个孙子孙女。”
他浑身恶臭熏得我直恶心。
我膝盖一抬重击他下面,又反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他被我打蒙了半天才咧着大嘴鬼哭狼嚎,母女俩当即不干了,想要和我理论。
爸爸沉着脸,终于开了口,“赶紧把人弄回屋,大半夜的像什么话,下次再喝这么多酒滚回他自己那闹去。”
两人顿时消了气焰,灰溜溜扶着人走了,一时间只剩下我和爸爸。
我问他:“爸,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你了解她们吗?”
我手指着他卧室的方向,“还有,她说怀孕你就信?去医院做检查了吗?那肚子我看着……”
“淼淼啊。”
他轻声打断我。
“啪嗒。”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给我讲述了一个自以为深情的陈年往事。
半个小时之后,他红着眼睛看我,“爸爸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和你冯阿姨走到今天这步真的很不容易。”
他们不容易?真是太可笑了。
他的故事里,冯琴是他的初恋。
可惜那时冯琴是他们村的寡妇,还比他大九岁。
爷爷奶奶坚决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冯琴给他留下一封道别信后一走了之。
半年前他们重逢,干柴烈火,旧情复燃,瞒着我来往。
就连我在首都办的婚礼,他借口说腿脚不方便没有到场,其实是和旧情人打得火热。
他们的爱情故事令我心寒作呕,也为我妈那个苦了一生的女人感到不值。
我以为今晚已经见识的够多,没想到“惊喜”一个接一个。
后半夜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想着下楼透口气,也没开灯,摸黑在门口换鞋。
先是冯琴出来上厕所,紧接着爸爸出来倒水。
冯琴从洗手间出来后拉着爸爸坐在客厅,有柜子挡在我前面,他们并没有看到我。
我听见冯琴问爸爸:“既然丁淼回来了,你明天让她和我去房产大厅把房子过户给我。”
爸爸喝了一口水,“淼淼肯定不会同意,等我们领完证我才好和她开口。”
冯琴不屑地“切”了一声,“你也就是看着憨厚,那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
“领证之后再过户,那叫夫妻共同财产,以后你要是再和哪个老太太勾搭上,最少能要回去一半。”
“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要啊这房子,我是为肚子里的儿子求保障!”
爸爸压低声音说尽好话她都不为所动,用孩子这一个筹码完全拿捏住我爸。
最后,她干脆失了耐心,“丁志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丁淼她妈是怎么死的!”
脚底顿时窜起一股凉意。
什么意思?
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她妈之前做检查情况就不好,做手术也活不了几年,你不想掏钱治,骗她说没什么事,随便开了点药,后来她发了急病,你故意错过最佳抢救时间,是你硬生生把她拖死的。”
“你瞎说什么!”
爸爸急得去捂她的嘴,她扭着头躲开。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她妈那种傻子,钱和房子这些东西,你必须都交到我手里!”
他们回房间后半天,我才手软脚软地从地上站起身,后背冰凉一片。
我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消化着刚刚得知的一切。
原来妈妈的死是爸爸一手促成,让我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在他眼里,钱竟然比人命还重要。
我不会让他和冯琴一家从我这得到一分钱!
第二天吃饭时,冯琴桌子下的脚踹的爸爸的凳子哐哐响,我爸仍旧一声不吭,她只好亲自上阵。
她笑眯眯地盛了碗汤给我,“淼淼,一会儿抽时间和阿姨去过户吧。”
我装作不解的问她,“过什么户?”
“这个房子啊。”
她摆弄手指一副算账的样子。
“淼淼,你看你都结婚了,听说女婿家自己开的医院。他们有钱人啊最抠门了,你这房子带过去早晚成他们家的。”
“到时候我和你爸怎么办,被赶出家门睡大街上不成?”
“你爸养你不容易,彩礼你得留下孝敬你爸,这老房子以后自然也要归你弟弟。”
她拍了拍肚子,“你弟弟现在还没出生,我先替他收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没事别总往回跑,婆家不开心,邻居也会看咱家笑话。”
“对了。”她两手一拍继续说道,“我们岁数在这摆着,你弟弟以后给我们养老是为你分担责任,他出生后的花销你得负责一部分,奶粉啊,学费,换季的衣服还有艺术班,也不多要,每个月一万。”
她兀自补充道,“但是你得给他在首都准备个婚房以后结婚用,起码得三室才能住的开。”
她女儿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拽她的胳提醒也要把她算在内。
我真是开了眼,她的不要脸拓展了我对物种多样性的认知。
彩礼101万,她口中的老房子三室两厅,繁华地段的学区房,轻轻松松卖600万,再加上她后面说的,几句话就想从我这套走一千多万。
在她们贪婪地目光中,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您真是肚脐眼放屁,怎么想的呢?”
“左口一个弟弟,又口一个弟弟,我妈都走好几年了,我怎么不知道她还给我留了一个孙悟空弟弟?”
“而且,这房子和我爸一点关系没有,你的好算盘打空了。”
说起来这房子还是我外婆的。
她以前开的养鸡场动迁,给了这套180平的房子,她只有妈妈一个女儿,又因为看不上爸爸,索性直接把房子写在了我的名下。
她们同时愣住,随即脸上的表情开始逐渐精彩,冯琴气的胸膛快速起伏,涨红着脸扯着我爸的衣领。
“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的吗!”
爸爸连忙帮她顺气,“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先别动气……”
这一幕落在我眼中无比刺眼。
我想质问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妈死还毫无愧疚,又任由外人算计自己的女儿而无动于衷。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刹那,我恍然明白,从始至终,我和妈妈才是他心里真正的外人。
我强压着情绪,只是对他们说,“我不同意你们结婚,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我看着母女俩,冷声道,“你们今天就离开我家,不然我找人请你们走。”
爸爸猛地一拍桌子,沉闷的声响砸在我的耳膜上,他怒斥我。
“丁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我冷漠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平庸的只能在子女面前逞威风的男人,开口提议。
“如果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就一块滚出我家!”
我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准备回房间,丁勇风风火火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没防备地摔坐在地上。
“啊!”
我吃痛地抓着他的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
“臭婊子,昨天你跟我动手的账还没算。”
“还敢赶我们走?”
对面坐着的爸爸见状只冷冷来了一句,“我真是把你宠坏了,你该受点教训。”
我早就对他不报希望,混乱中抓住了丁勇的耳朵狠狠一扯,他惨叫着松开了手,我东西都不要了大步跑向门口。
丁勇抄起餐椅追过来,我打开防盗门却意外撞进门外站着的人的怀里。
我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等待椅子砸过来的剧痛,结果抱着我的人转身抬腿一个后踢,丁勇的嘴里发出第二声惨叫,椅子也脱手砸在地上。
我劫后余生般回抱住面前人的劲腰,委屈地叫他,“陆让,还好你来了。”
陆让身为医生,又从小练跆拳道,那一脚力度控制的极好,不会把人踢坏,但是丁勇得肉疼上小半个月。
知道他是谁后冯琴把嚷着要报案鉴伤要赔偿的小两口撵回卧室,转过身又笑意盈盈地拉着陆让招呼他一起吃饭。
变脸速度令人乍舌。
她先是寒暄几句,毫不见外地把自己当成丁家的女主人。
“丁勇那小子最近是欠收拾,女婿你这一脚踢的好,不然他还真要无法无天了。”
“昨天淼淼打了他,今天他气不过冲动了,好在也没伤着淼淼,这事咱们就翻篇了。”
好家伙,两句话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我为什么打他,她是一个字都不提。
我正要反驳,陆让捏了捏我的手心,示意我听她继续往下说。
果然,她说现在生意难做,丁勇创业几次失败,三口人都要喝西北风了,抹着眼泪装可怜哭惨,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幸好遇到了我爸,遇到了有能力家世也好的陆让。
尽管陆让一句话没回应她,她也很自然地引出她的主题。
“小让啊,你娶了淼淼我们就是一家人,咱家那么大个私立医院钱总让外人管着多不好,手脚不干净的一年能挪用成百上千万!”
“你姐夫丁勇数钱管钱一把好手,要我看他去你们医院做个管钱的官正好。”
她越说越兴奋,“正好你把你姐的工作也安排了,要是一个部门没位置,也别和你姐夫离的太远。”
“她现在怀孕五个月,太累太忙肯定不行,你给安排个轻松的活。还有,你们产假给休多长时间啊啊?怎么也得孩子断奶之后再让她去上班,我可听说女人生孩子不上班的这段时间都是给工资的,到时候让丁勇盯着点发。”
听完,我连翻白眼都懒得翻给她。
她还舔着脸问陆让,“自家公司,安排两个工作对你来说肯定小意思,对不?”
陆让微微一笑,“这可真是老太太割双眼皮,让我大开眼界。阎王点卯都没老奶奶您说的这么面面俱到。”
“这么会说怎么不原地施工靠嘴给你的女儿女婿说出个商业帝国呢。”
“您也别一口一个我们,咱家叫着,一个月前我还陪着淼淼去扫墓,我岳母在那好好躺着呢,您哪位啊,我请问呢。”
陆让这人看着有修养脾气好,对谁都带着三分笑意,可深入接触下来会发现他就是白切黑,对亲近之人以外的人和事都冷漠又嘴毒。
冯琴被说的脸色铁青,陆让握着我的手站起身,看着我爸。
“叔叔。”
这称呼一出,我爸也懵了,他张了张嘴,陆让没给他说话的空挡。
“婚礼您没去,本来和淼淼商量着在这边补一个改口的环节,不过现在出了点意外,这边的婚礼我们不打算办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陆让说完,直接拉着我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盘子碗被扫落到地上的声音,男人的怒骂和女人的哭闹掺杂在一起。
“滚,都给我滚!”
“丁淼,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有本事你别再进这个家门!”
一门之隔,陆让褪去一身冷意,心疼地亲了亲我额头。
我仰起头笑着看他,“我没事。”
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
那里面的四个人,我也会让他们滚出去。
陆让直接带着我回了首都的家。
公公婆婆已经亲手做了一桌好菜等着我们。
他们没有问我为什么取消婚礼,就像陆让收到我说想让他带我回家的短信二话不说改签车票,面对混乱无条件地为我撑腰,我不想说的细节从不追问。
明明回来这一路我已经稳定好了情绪,暗自发誓不要再影响陆让的家里人。
可是我看着桌上摆满的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饭菜,还是没忍住落泪。
我无比庆幸,大一对陆让一见钟情后,主动追求了他。
那是我第一次想为自己争取。
妈妈,如果你在天上正看着我的话,一定会为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一家人而开心。
之前为了回来家再办一次婚礼,我和陆让特意调了年假,准备出来十天的假期。
现在婚礼取消了,婆婆特意定了其他城市的机票和酒店,让陆让陪我好好玩一趟,散散心。
我落地海城时,爸爸在朋友圈发了一篇小作文,配图是他和冯琴相互依偎的合照。
主要内容是他们走到这一步的不易,其中用最长的一段谴责我的不懂事,并宣布他们的婚礼照常举行,同时表示如果我认错态度积极出现在婚礼上祝福他们,他愿意原谅我。
我正想激情开麦,有人抢先我一步,是他的亲弟弟,我小叔。
哥,你真是岁数大糊涂透了。你和这个姓冯的怎么不容易了?我嫂子在的时候阻碍你们了?你没结婚之前她就和隔壁村的男人跑了,我给你出路费你都不敢去追,怕被人笑话。现在土埋半截你俩又凑到一起,还拖家带口进了你家,你挣几个钱腰杆那么硬让淼淼给你养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怀了吗?是你的吗?真当自己2,30岁小伙呢?淼淼不同意你们怎么了,我也不同意!家里的叔伯舅姨也没工夫去给你捧烂场!我劝你趁早让她们打哪来回哪去,消停养老得了。
给爸爸动态点赞的没几个,亲戚大多给小叔的评论发点赞的图标。
没有得到想要的支持,他只好灰头土脸的删掉了朋友圈。
可再多的冷水也浇不灭他那颗汹涌火辣的心。
婚礼照办,规格最高的酒店,最小的厅,只去了两桌人。
爸爸还把冯琴周向南丁勇三个人拉进了家族群,三个人挨个发婚礼现场的小视频,消息瞬间99+。
其中一个视频两人喝着交杯酒,我爸满面春风,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充满激情活力。
他们四个在群里聊的火热,小叔再次出手,一个不留全都踢出了群。
我爸还不肯消停,第二天在朋友圈晒了四张飞机票,一家四口齐齐度蜜月去了。
不用想,所有花钱都由他买单。
我算了一下,他这么多年攒的棺材本这趟玩完之后几乎所剩无几。
他们起飞的那一刻,我提前联系好的中介已经带着人去看房了。
我甘愿降价出手,又给了不少佣金,中介带去的人对于房子的也是刚需。
他们还在外面游山玩水的时候,这房子已经一步到位,归于别人的名下。
几天后,他们回来发现门锁被换,房子也换了主人,意料之中的他们跑来我公司闯进我的办公室闹。
让我意外的是,我爸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8
他拄着拐杖上来重重甩了我一巴掌。
“丁淼,你爹我还活着呢,你凭什么瞒着我把房子卖了!”
眼看他喘了两口气又抬起手,同事们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护在我身前,有人搀着他想扶他坐下。
“叔叔,您先坐下,有什么事咱慢慢说。”
他一把推开我的助理,语气恶劣。
“别碰我!你算哪根葱。”
他又用拐杖在空中挥了一圈,指着我的同事们。
“老子教育她是家事,你们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教育!”
助理脾气暴丝毫不怕,想和他呛两句,看了我一眼后想到他是我爸爸,给我留面子,只好把气憋回肚子里。
爸爸继续说着,“你说那是你外婆留给你的房子,我倒要问问你,没有我,哪来的你!”
他摆摆手,“你现在翅膀硬了,人语不懂,我不和你啰嗦这些伦理纲常。”
“200万的赡养费,300万你弟弟的生活费。”他展开五根手指。
“一共五百万。”
“你今天把钱转给我,从此以后你在陆家过你的富太太生活,我也不用你来看我,我们家任何事情都和你没关系,不会再找到你头上。”
助理还是没忍住,“老爷子,抢劫勒索现在都不用动手了是吧。”
我示意他别开口,坐回办公椅中。
“钱我花了。”
“你今天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拿到。”
公司版图拓展到海外,那钱我直接拿去入股了。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我冷眼看着面前颠覆我30年里关于父亲形象的陌生男人。
“你你你!”
他手指抖个不停,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同事见状猛掐他的人中和虎口,硬生生把他掐清醒了。
他一手拍大腿,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丁志远竟然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告你!”
“到时候你这么大个公司上上下下几百人看你笑话,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混下去。”
被判给赡养费是笑话,今天他来大闹一场就不是笑话?
我的脸面早就被他那一巴掌打没了。
我眯起眼睛,“你去告。”
“那一两千块钱我出的起,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你养的那三个人花。”
我平日和同事们相处的很好,这里除了他没人是傻子。
有人当即反驳,“我们心疼丁经理有个狮子大开口的吸血鬼爹,看笑话也是笑你糊涂拎不清!”
爸爸作势朝说话的人扑过去,几个人高马大的同事死死抓住他。
音质极差的老年铃声突然响起。
他扭着身子想要挣开几只大手,“一帮畜生,撒开我!”
周向南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我听的不真切,只听到个别字眼,其中她提到了医院。
爸爸连声安慰她不要急,没心情再闹下去,拨开人群艰难地离开。
我心中一凛,立即打电话给陆让,让他注意点,结果电话那头陆让刚刚做完笔录出来。
没想到,他们今天兵分两路,爸爸来我这闹,冯琴带着她女儿直接去了陆让家开的医院也大闹了一场。
冯琴自称是陆让的岳母,不挂号不排队不缴费,要求医护人员给她们母女俩做最全面的体检。
在医院犹如逛早市,每个诊室都进去插队要求大夫检查。
这一查,查出问题了。
冯琴自称肚子里的孩子三个多月,但是她的肚子几乎比周向南五个月的肚子还大。
检查结果显示,她根本没怀孕,而是患上了平滑肌肉瘤,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是好几斤的肿瘤。
她当场耍了起来。
“不可能,我怀的就是儿子。你是丁淼老公,想为她出头,骗我拿掉这个孩子!”
她疯了一样跑到走廊,抓着其他病人或者家属不放,谎话张口就来。
“别在这家医院看病,这里面没一个好人,他们要把我肚子里没成型的儿子拿去卖给有钱人生吃补身体。”
“我告诉你们,本来身上没病,他们用仪器捣鼓两下,就说你有这个病,他得了那个病,那都是骗你们的,就是要掏光你们兜里的钱!”
“他们拿着你们的血汗钱孝敬上面的人,国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做人啊,凭的就是一个良心,你们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们。”
“我可是陆大夫的岳母,医院院长的亲家,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冯琴爬到导诊台上大声嚷嚷,有护士过去劝她冷静点,她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夹砸过去。
周向南挡在她前面挺着肚子也跟着起手,场面逐渐混乱起来。
推搡间一个护士撞到头,当场晕了过去,陆让的胳膊也被利器划伤。
医院直接报警处理。
爸爸及匆匆离开就是去交罚款和赔偿金保释那对母女。
我心疼地看着陆让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你就不应该签谅解书。”
不签也没办法,她们一个身患重疾,一个孕妇,没法拘留太久。
“这点小伤没事。”
陆让温柔地抱着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纠缠。”
“再过几天手续办好,他们就烦不到我们了。”
我投资的分公司起步阶段需要有人过去坐镇,陆让很早之前就想申请去国外进修,正好陪着我一起去,时间定在半个月后。
他们再想来闹事,只能追出国了。
晚上,我突然被噩梦惊醒,我梦到陆让倒在血泊之中。
我仔细回忆白天的事情,猛然发现,丁勇从头至尾都没有露面。
我把心中的不安告诉陆让,他并不认为我是杞人忧天,每天都会观察家和上班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不忙的时候送我上下班。
这天,我心慌的要命,按住他启动车子的手。
车子被拖走去检修。
果不其然,真的被人动了手脚,刹车片上被涂了机油,邮箱里还被倒入了化开的白糖,我不敢想,如果今天真的开车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短短几天内,我们再次报案。
调取的监控录像中,凌晨两点多一个包裹严实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经过比对,确认他就是丁勇。
心中提着的这口气还没放下,婆婆在小群里发了一张她在机场的自拍。
婆婆之前就想去国外玩,但是公公比陆让还忙,她索性报了个旅游团自己出去玩。
我正要夸她拍照技术不错,视线落在照片的左下角露出的半张团长的侧脸,瞳孔倏地紧缩。
好在婆婆发了这张照片。
丁勇在登机的三分钟前被当场控制住。
原来他大学毕业后被骗到国外的产业园当诈骗犯,不久前他和国外的人再次搭上线。
这次如果不是被及时拦住,这一个团的人都会在国外经过二次转机而被控制起来,他们国内的家人也会被勒索巨额赎金。
调查期间,办案人员在他的住所发现了三具尸体。
原来丁勇准备离开前,拿走了家里仅剩的存款,周向南和他争抢,他失手导致对方流产。
周向南把所有的错归结在爸爸和冯琴身上。
她觉得如果不是两人非要在一起,不会发生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也不会被老公抛弃又失去孩子。
她趁着两人熟睡时,拧开了煤气罐的阀门。
爸爸下葬那天,小叔给我打来电话。
“淼淼,好歹你们父女一场,你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看着婆婆扑进高大严肃的公公怀里。
公公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你想去哪我一定陪你。”
我问小叔:“您也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对吧?”
他久久没说出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沉默地挂断电话。
前方不远处的台阶下,陆让朝我伸出手,公公婆婆手牵手站在车旁笑着等我们。
我脚下步子加快。
这世间,不幸千万种,爱总是相同。
万幸的是,我们都有为自己重新选择家人的机会。
全文完。
作者:招财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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