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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无删减+无广告

四五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凛言没有再问,随手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桌上的蛋糕,眼神又凝住了。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昨天,你许的那个生日愿望,是……”看着他眼底那些试探,阮相宜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他。“看大家都不知道是我生日,有些尴尬,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大家都没理解到,抱歉。”听到这,陆凛言才终于松了口气。“那真正许的,是什么愿望?”“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希望他们的心愿都能成真。”是一个很朴实,也很真挚的心愿。陆凛言心中一动,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微微一笑:“你这么孝顺,你的心愿一定能达成的。”阮相宜也这样认为。她一定可以顺利相亲结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照顾他们到老的。之后几天,陆凛言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期间,他也发现了家里少了许多...

主角:阮相宜相宜   更新:2024-11-2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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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相宜相宜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四五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凛言没有再问,随手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桌上的蛋糕,眼神又凝住了。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昨天,你许的那个生日愿望,是……”看着他眼底那些试探,阮相宜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他。“看大家都不知道是我生日,有些尴尬,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大家都没理解到,抱歉。”听到这,陆凛言才终于松了口气。“那真正许的,是什么愿望?”“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希望他们的心愿都能成真。”是一个很朴实,也很真挚的心愿。陆凛言心中一动,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微微一笑:“你这么孝顺,你的心愿一定能达成的。”阮相宜也这样认为。她一定可以顺利相亲结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照顾他们到老的。之后几天,陆凛言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期间,他也发现了家里少了许多...

《爱似冬日炙焰,让人飞蛾扑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凛言没有再问,随手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余光瞥见桌上的蛋糕,眼神又凝住了。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昨天,你许的那个生日愿望,是……”

看着他眼底那些试探,阮相宜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了他。

“看大家都不知道是我生日,有些尴尬,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大家都没理解到,抱歉。”

听到这,陆凛言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真正许的,是什么愿望?”

“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希望他们的心愿都能成真。”

是一个很朴实,也很真挚的心愿。

陆凛言心中一动,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微微一笑:“你这么孝顺,你的心愿一定能达成的。”

阮相宜也这样认为。

她一定可以顺利相亲结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照顾他们到老的。

之后几天,陆凛言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

期间,他也发现了家里少了许多东西,问过几次。

“相宜,你之前买的情侣杯怎么不见了?”

“几天前打碎了。”

“你送给我的那条领带呢?”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晾晒的时候被风刮走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陆凛言也没放在心上。

阮相宜每次都找理由敷衍过去后,列出长长的清单,准备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将有名的饭店小吃都吃个遍。

这些年为了保持身材,她减脂茹素,已经很久没有随心所欲大快朵颐过了。

而她费尽心机维持的美貌,并没有为她带来想要的爱情。

陆凛言不喜欢她,不管她是好看还是普通,是胖还是瘦,是化妆还是不化妆。

她牺牲健康换来的美丽皮囊,在徐梦榆面前,在陆凛言眼里,都不值一提。

那几块生日蛋糕唤醒了阮相宜压抑许久的食欲,也让她意识到,能让她感到快乐的,不只有爱情。

美食、鲜花、朋友的关心、家人的挂念……

其实都是人生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她不该顾此失彼。

阮相宜出门的次数多了,陆凛言也注意到了,叫住了她。

“又要出去,打算去哪儿?”

“城西,吃饭。”

“约了人?要不要我送你?”

看着窗外连绵不歇的大雨,陆凛言随意问了一句。

阮相宜摇了摇头,俯下身换鞋:“一个人,想试试日料,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听到这话,陆凛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她为了维持体重,一日三餐都吃得很少,怎么最近突然贪嘴了?

但多吃点也好,她太瘦了,他都有些担心屋外的风会将她刮走。

想到这,他想起下午没什么事,起身拿起外套,走到了她身边。

“一起,外面下雨,我送你。”

阮相宜没想到他会想去,怔了怔。

雨越下越大,路上几乎都没什么车了。

地面湿滑,陆凛言双手控住方向盘,要阮相宜把他的手机拿出来充上电。

她依言照做,插上充电器的瞬间,屏幕亮了一下,闪出一条未读消息。

“老陆,酒吧聚会来不来?梦榆也在哦。”

阮相宜扫了一眼,正想假装没看见,就听见陆凛言要她帮忙回消息。

“拒了,就说我和你要去吃日料,没空。”

她侧过头,正好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

不悦里带着一些不甘,试探里藏着一些期待。

阮相宜了然,打完字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徐梦榆。

陆凛言看到后,嘴角下意识地勾了起来,却迟迟不说接不接。

过了十几秒,他才装作刚听到铃声的样子,在路边停下车拿走了手机。

“都说了……”

“阿言,刚刚有一群人问我要联系方式,还动手动脚的,我气不过就拿瓶子砸了他们,现在他们把我堵在了会所,你快来救救我。”




一听到那慌慌张张、哽咽不止的声音,陆凛言的脸就变得阴沉无比。

他一脚踩下油门,猛打方向盘,180度大转弯掉头。

一时不察的阮相宜猛地撞向车门,额头被甩飞的摆件刮出一道五厘米的伤口。

鲜血淋漓落下来,她吃痛捂住伤口,满脸不解地看向陆凛言。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受伤的事,只顾着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却压抑着,强装出镇定安慰的语气。

“别怕,你现在在哪儿?别挂电话,我五分钟内一定赶过来。”

阮相宜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在这句话里戛然而止。

她从包里拿出一些纸,处理着还在渗血的伤口。

导航不停提醒着超速,陆凛言却置若罔闻,连闯了七八个红灯。

看着那快要爆表的车速,阮相宜调整了一下安全带。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陆凛言似是忘了车上还有一个人,扯开安全带就狂奔着离开了。

看着他光速消失的背影,阮相宜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了上去。

一进门,她看到大厅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桌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二楼的包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她一上去就看到了正在互相推搡的两拨人。

靠近包厢门的,是刚刚赶来的陆凛言和四五个兄弟。

另一侧的人,阮相宜也认识,是圈里素来和陆凛言不对付的死对头聂临。

陆凛言容貌好,性格好,从小优秀到大,虽然感情生活荒唐了点,但豪门哪个少爷不放纵,所以也不妨碍他成为圈子里所有豪门都羡慕的别人家孩子。

而聂临和他处处相反,玩得花,喜欢浪,是圈子里的毒瘤。

因为憎恨陆凛言的优秀,他处处和陆凛言作对,偏偏陆凛言从不理会他,进而更加剧了他心里的恨意,今天陆凛言的白月光砸了他,可算是给他找到机会了。

他带着十来个兄弟将包厢团团围住,裹着纱布的右手还在不停地淌着血,眼底一片阴翳。

“陆凛言,监控录像可拍得清清楚楚,是你这小心肝先动的手,怎么,你还想颠倒黑白护短不成!”

陆凛言冷笑,将人护在怀里,“想要怎么赔偿?你直接开价。”

见他这么在意,聂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眼底满是挑衅。

“赔偿?她砸得老子手都要断了,当然是去警局了!该打官司打官司,该坐牢坐牢!”

听到这话,陆凛言和几个兄弟的脸色都变了。

陆凛言额头青筋暴起,却只能强压下心底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么点事,有必要闹这么大吗?欺负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你要挑事,就冲我来!”

聂临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眼睛转了几圈,要小弟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拿来,语气阴毒至极。

“好啊,那我也不为难你,她毁了我的手,你也留下一只手,我们就扯平了!”

话音刚落,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扎在了门上。

几个兄弟闻言,连忙把陆凛言护在身后,暴跳如雷的看向聂临。

“姓聂的,都是圈子里的!你别太过分!”

话虽如此,没有人比陆凛言更清楚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

聂临今天伤了手,就算他能暂时平息事端,聂临如此恨他,以后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找机会报复回来。

聂临报复不了他,就只能报复他的软肋。

徐梦榆,就是他的软肋。

虽说他可以保护徐梦榆,可世界这么大,总有他顾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想让徐梦榆日后发生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今天了结一切,

想清楚利害关系后,陆凛言再没犹豫,推开身边的人。

几个兄弟都惊了,扑上来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犯傻。

“陆凛言!你他妈疯了!你是机长,废了手,你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

他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眼神,冷冷地看向聂临:“你说到做到?”

“当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凛言抽出了插在门上的那把刀。

看着他的动作,阮相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阻止,陆凛言就把早已吓得哭到要昏厥的徐梦榆护在怀里,用衣服挡住她的视线,轻声安慰着。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说完,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里,陆凛言举起那把匕首干脆利落地扎进了右手掌心。

血柱如涌泉般喷射而出,四下飞溅着,看起来极为骇人。

他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要苍白,可他却死咬住牙关,只闷哼了一声。

唯恐吓到怀里的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不远处脸色惨白的正牌女友阮相宜,一眼。




“爸,妈,我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了,这个月底就回来。”

早春时节,天气犹寒,阮相宜一边开着门一边打着电话,轻浅的声音随着如织雨幕飘荡而去。

她拢紧衣领,听到电话那头的父母长舒了一口气。

“相宜啊,爸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只盼着你能早点成家,现在你想清楚了就好,等你回来,我让你兰姨安排几个合适的对象见见。”

听到父母已经着手安排了,阮相宜眸光微颤,有些恍然。

又寒暄了几句后,电话挂断了。

她看了一眼这个家,而后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起东西。

抽屉里厚厚的一摞情书,藏在柜子里偷拍的几本相册,还有书架上写了几年的日记,全都关于暗恋,全都和……那个叫陆凛言的人有关。

如今,她将它们丢进了箱子里,而后搬下去,没有任何犹豫的烧了一把火全都点燃。

橙黄色的火焰闪烁着,阮相宜突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飞行制服,身长玉立的陆凛言。

他很显然是刚飞行回来,看见她在楼下,微微勾了勾唇,“在烧些什么?”

他俯身捡起一封还未烧完的粉色的信,挑了挑眉,“情书?你还写过情书?写给谁的?”

阮相宜定定看着他,正要开口,他却笑着把信丢进了火堆里,然后揉了揉她的头。

“好啦,逗逗你而已,怎么这么乖?”

“我不介意现任的过往,也不会刨根问底,你烧完了就早点回来,外面冷。”

说完,他再没逗留,提步进了电梯。

看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阮相宜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是不介意,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信封上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他只要认真看一眼就能看到的。

可他最后却选择把它丢进了火里。

她暗恋了自己的男友整整十年,偏偏,他一丁点都不知道。

十五岁那年,阮相宜因为成绩优秀破格转到大城市读高中。

那时的她普普通通,也不会打扮,灰头土脸,没有丝毫存在感。

陆凛言,是她的同班同学。

那时候,他如皎皎明月,家世不凡,样貌出众,是她不可仰望的存在。

第一次见他,是在开学第一天,她上了车却发现公交卡却丢了,后面排队的学生不耐烦抱怨个不停,说她没钱就走路,美女就算了,穿个这么土的裙子挡在前面着实有碍观瞻。

她听着羞愧得脸都红了,正要下车,前方突然探出一双修长的手,替她刷了卡。

她满是感激地和眼前人道谢,却在抬头看见少年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脸时红了脸,磕磕巴巴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同、同学,我叫阮相宜,请问你是哪个班的,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他嗓音很是好听,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不用了。”

后来,她知道了他叫陆凛言,是南芜一中的校草,也是出了名的浪子,女朋友三天一换。

从那天起,她的视线总会下意识停留在陆凛言身上。

她发现他的情书多得装满课桌,却还是会挑灯写下那些越开越茂盛的爱意。

她知道他喜欢漂亮优秀的女生,就拼命学习、减肥化妆,改掉怯懦自卑的性格。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只为让自己配得上他。

终于,她跟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而因为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终于被陆凛言注意到了。

大二那年,陆凛言主动找到她,他完全不记得她是他的高中同学,只是笑着问她要不要做自己女朋友。

她强忍着要流泪的冲动,点头答应了。

后来,她成了他的第七十八任女友,也是,最后一任女友。

和她在一起后,陆凛言并不像从前那样,三天就提分手,而是认认真真和她谈了六年。

所有人都说他这次是动了真心,浪子回头了。

阮相宜也以为自己得到了年少时求而不得之物,无数个夜晚睡在他身侧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满是欢喜。

直到三天前陆凛言喝醉了,她去接他,意外听到了他和兄弟的谈话。

兄弟揽着他:“老陆,你那女友谈了六年了吧,还不分?”

陆凛言嗓音嘶哑,带着明显的醉意,“还不行,她会觉得,我还不够长情。”

“我看你啊,真是被那徐梦榆吃死了,当年你跟她告白,她拒绝了你,你就放纵自己成了一个浪子,女朋友三天一换,只为忘记她。后来她又跑回来找你,但觉得你不长情,让你谈一段稳定点的给她看看,才肯考虑考虑,你就随便找了个人一谈就是六年,你啊你,真是栽得不行。”

里面吵闹得很,没一个人注意到,阮相宜就站在门外,如坠冰窟!

她听过徐梦榆这个名字,是南芜一中隔壁中学的,但她从没想过,陆凛言,喜欢的是她。

也从没想过,自己只是陆凛言示爱别人的工具人。

她的青春,她的十年,轰然坍塌。

原来风吹红了少女的脸,却吹不动少年的心。

原来困住她青春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她想通了,也终于决定抽身了,于是答应了家里的相亲。

陆凛言,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十年,

也是我决定不喜欢你的第一天。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徐梦榆笑了出来。

她转身面向陆凛言,说出来的话悠长而耐人寻味。

“阿言,看来你的女朋友很期待你能在今年内实现她的心愿,你可要抓紧,万一成了,可要记得请我喝喜酒。”

陆凛言那张怔住的脸,在这句话里慢慢变得铁青。

阮相宜知道他生气了,正要解释,却被他打断了。

“徐梦榆!你这样有意思吗?是不是想玩死我才甘心,你明明知道……”

这些带着怒气的指责,不是面向阮相宜的。

而是指向刚调侃完的徐梦榆。

看着他那满是愤懑、欲言又止的神情,所有人却都知道他在气什么。

他在气徐梦榆故作无知,又一次把他的心意踩在脚底的态度。

现场气氛这下是真的凉了个彻底。

陆凛言猛地踹翻旁边的椅子,拿起车钥匙,直接摔门离开了。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眼看周边的人都开始说着散了散了,阮相宜垂眸,拿起包,去了一趟洗手间。

再出来时,宾客们都走了,走廊上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徐梦榆,你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老陆为了这个生日准备了多久?你为什么要糟蹋他的心意,当众说这种话惹他生气?”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他女朋友都说要结婚了,不和他难道还要和别人吗?”

“我他妈!你说这些有意思吗?老陆喜欢的一直是你,当年你一句拒绝,他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成了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后来你招招手他又跑回来找你,结果你嫌他不长情,他又听你的话谈了这个工具人女朋友,你还要怎样啊?他一片真心不是被你这么糟蹋的!”

“不怎么样,我只是没见过他这么痴情的,想看看他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而已,他也是自愿的,你替他操什么心……”

是徐梦榆,在和陆凛言那个发小吵架。

阮相宜无意窥探他们的隐私,却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陆凛言听到这番话,会是怎样的神情。

会心痛吗?

会像她得知真相一样心痛得犹如死去吗?

她和陆凛言之间,他是掌控全局的上位者,只要他表现出一点在意,她的情绪就会随之起伏不定。

而在陆凛言和徐梦榆之间,他成了听之任之的下位者,只要徐梦榆随口一句不在意,他就会溃不成军。

是啊,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她转过身去,从另一侧底楼梯绕了下去。

回到家后,阮相宜拿起放在门口的蛋糕,重新给自己补过了一个生日。

六寸的蛋糕,她只吃了一半,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她被敲门声惊醒了,揉着眼睛起来开门。

是陆凛言。

一夜未见,他似是还没消气,脸色并不好看。

可接触到她的目光后,他立刻挤出了一抹有些勉强的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钻石手链。

“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昨天喝多了,忘记给你了。”

阮相宜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条项链和徐梦榆昨晚戴的那条项链是配套的。

她不喜欢,就废物利用转送给自己,刚好省下了挑礼物的麻烦。

可以这样理解吧?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陆凛言还以为她不喜欢,连忙补充了几句。

“你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刷我的卡。”

阮相宜摇了摇头,伸手接了过来,随手放在玄关上。

“喜欢,不用麻烦了。”




宿醉第二天,脑子总是昏昏沉沉的。

陆凛言挣扎着爬起来洗了把脸,闻到客厅传来的香气走过去,发现阮相宜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看了看日历,发现只是很普通的一天,不免有些好奇。

“怎么突然下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庆祝一下。”

阮相宜一边摆放着碗筷,一边轻声回答了他。

庆祝?

庆祝他伤快好了吗?

陆凛言只能想到这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可看着这满桌的鲜香麻辣口味,他想起医生清淡饮食的嘱咐,又觉得不太对劲。

但他也没想太多,拉开椅子刚坐下,手机突然响了。

是徐梦榆。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放下了刚拿起来的筷子,接起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他也慢慢站起了身,下意识地看了阮相宜一眼。

她已经入座了,夹了一只虾在剥着,似乎并不在意他吃不吃这顿饭。

可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庆祝,陆凛言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找了个借口。

“相宜,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先一个人吃吧,等晚点回来我再带你去庆祝。”

“不用了,你去忙就好。”

阮相宜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知为什么,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他的心跳莫名就开始加速,似乎在提醒着他有什么事要发生。

可究竟是些什么,他又捉摸不定。

隔着一张桌子,两个人对视了许久,陆凛言最后还是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的刹那,看着对面的空位,阮相宜露出了一个无谓的笑。

她想庆祝的,是恭喜自己重获自由,学会爱自己。

无需另一个人参与。

吃完饭后,阮相宜收拾好厨余垃圾,把最后一点东西带到楼下扔掉。

然后她拿出柜子里的行李箱,离开了这座公寓。

下楼拦了一辆车,她去了当初的那家纹身店。

店主还记得她,问她这次想纹些什么。

她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店,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坚定。

“不纹了,想洗掉上次那个纹身。”

看着她的表情,店主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还是劝了几句。

“洗纹身的话会很痛,小姐,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痛吗?

阮相宜已经体验过这世界上最绝望、最难捱的痛苦了。

又怎么会害怕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呢?

她知道这块承载着她过去的印记,在消除时会糜烂,会疼痛,会留疤。

可那是伤口愈合的必经之路。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坐在曾坐过的位置上,掀开了腰侧的衣服。

绵密而火辣的痛楚传到阮相宜脑海里,她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泪混合着汗水一起划过了她那带着笑的脸。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只过了几秒,店主就处理好了,还递过来一张纸巾。

阮相宜接过来擦干脸上的水痕,俯身致谢,提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店。

她拦了一辆车,拿出手机给陆凛言发去分手消息,然后将所有和他有关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

做完这一切,车刚好在终点停下。

午后炙热的阳光落在阮相宜身上。

她拿出口袋里的高铁票,回身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

然后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车站。

再没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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