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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断义绝热门小说萧黎陆衍之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1-28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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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热门小说萧黎陆衍之》,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

《恩断义绝热门小说萧黎陆衍之》精彩片段


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

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

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

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

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

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

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是面前的凤语姑娘巴拉巴拉倒豆子一样说的。

大夫给凤胤检查了,都是皮外伤,骨头扭到了,上药、治疗,然后就是修养。

等凤胤睡着了,凤语就赶紧跑来找萧黎,磕头行礼,千恩万谢。

都不用萧黎问,关于凤胤和身世她就已经巴拉巴拉的全部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

萧黎:......看得出来那小公子在家是真的很受重视了,就因为她救了人,这凤家姐姐对她是一点儿不设防,啥都往外说。

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知道了,萧黎难得好心提醒一下:“你知道那匹马儿为什么发疯吗?”

凤语想也不想立刻回道:“棠棠不善骑射,让他挑一匹温顺的母马他不乐意,非要挑那匹大公马,结果他不会骑,让马儿受到了惊吓,然后就发疯了。”

因为是脾气暴躁的公马,所以发疯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凤语这态度,竟然觉得一切是小公子的原因。

萧黎只得抬手:“去把人带来。”

很快,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

凤语不明所以:“公主,这......”

见她还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萧黎都觉得无语,看得出她很关心自己弟弟,但真的没点儿危机意识。

若不是因为那小公子长得太可爱,她真懒得管。

萧黎一个眼神过去,那男人被踢得跪倒在地。

杨钧直接抽刀压着他:“说!”

男人抖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开口叙说:“那匹公马是我们这里最烈的马,十天前就伤过人了,我们都不敢拿出来给贵人们骑,本来只是留着配种用的。”

“三天前有个人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在今天把马牵出来,小的知道来的都是贵人,也怕伤人,可对方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还保证不会牵扯到小的。”

“小的按照约定的暗号,在指定的时间把马儿牵出来,正好被一位小公子选中,然后那匹马就发疯了。”

“谁!?”凤语气得额头青筋都鼓出来了,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要还我弟弟?”

马夫摇头:“小的没问对方名字,对方看着是下人打扮,我没见过他主子,后来也没见过这人。”

萧黎挥手:“人给你,自己带去解决吧。”

凤语气得颤抖,可看到萧黎又感动得不行:“多谢公主,若没公主提醒,我们怕是永远都被蒙在鼓里,等我解决了事情,再带棠棠来谢恩。”

萧黎巴不得她赶紧走呢。

换上一身黑色骑装,萧黎叫来红月和蓝月,一手一个揽住她们:“等下就交给你们了,别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懂吗?”

红月两人骤然被抱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奴婢懂了。”

萧黎摸摸两人的头:“乖。”

哪怕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觉得脸颊发烫,公主竟然夸她乖耶。

萧黎换上不显眼的男装,打扮成一个侍卫模样,很轻易从这猎场离开。

解下一匹马儿,翻身而上,一路往京城的方向狂奔。

萧景奕说从南山回来快马需要两个时辰,可他却不知道这猎场里面有一条小道直通官道,可以节约小半个时辰。

缠满绷带的手捏紧缰绳,带上幂篱,萧黎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亢奋和疯狂:“驾!”

京城附近山匪都不敢出现,这一路回去很是顺畅。

用别人的身份很快进了城,萧黎直奔自己的公主府。

她没直接回去,而是从暗道回了公主府。

暗道的尽头是人迹罕至的书房旁边的小隔间,萧黎快速闪身出来,打开早就放在那里的长条匣子。

哪怕打磨得很是细致了,但对萧黎来说,这也是粗制滥造,不过现在也够用了。

拿起那把超越时代的霰弹枪,把自制的子弹填装进去。

剧情里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

奸污、有孕、堕胎不得、被迫生子。

清白被毁、碾碎尊严、人不人鬼不鬼,连好好活着都不能。

一切的源头,陆衍之,我杀你,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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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陆衍之在看书,陆棋和陆书两人日常在侧。

今天天气好,两人把书都搬出来了,一一摊开晒在桌子上。

晒着阳光,闻着书香,再看走廊下认真看书的公子,陆棋感叹:“那公主不在的日子就是舒坦,要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就更好了。”

陆书皱眉:“你还没吃够教训呢?”

陆棋不忿:“她又听不到,反正我是永远都不会向她低头的,她根本就配不上公子,恶毒又虚伪,还言而无信,她也就能打我一顿威胁公子,虚张声势,有本事倒是打死我啊。”

已经瞄准陆衍之的萧黎闻言缓缓转动枪口,这样的要求她很难不满足啊。

“砰!”

一声枪响,陆书嚣张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血花绽开。

“陆棋!”

陆书惊恐的把人接住,看到陆棋胸口的血洞,惊慌的要呼喊陆衍之,却听得又一声炸响。

“砰!”

刚刚起身准备过来查看的陆衍之后背同样炸开血花,整个人猛然朝地上倒去。

陆书满眼惊恐,目眦欲裂,嘶吼:“公子!!”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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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


萧黎还在看着好戏呢,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的射穿雄狮的头骨。

她猛然看向高台,手持长弓的赫然正是楼魇。

手挽长弓,姿势傲然,夜风吹动衣摆翻飞,月光和灯火加诸其身,帅的一匹。

一个太监抢什么男主的高光?

“吼嗷!”狂怒的狮子发出最后的哀鸣,生命的最后的力量汇成一掌,直接把辰王拍飞了出去。

吐血,以刀杵地,姿势完美。

要不是场合不对,萧黎都想鼓掌了。

“嘭。”雄狮倒地,浑身血流不止,看着还没死去,但伤势太重,已然没有攻击力,一群禁军一拥而上补刀,彻底了结了它。

“太后!!”

高台上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今天的寿星被吓得晕了过去。

“太医,传太医!”

太后被急急忙忙的抬走,皇帝和皇后又吵了几句什么,但这都不重要。

危险散去,有人劫后余生,庆幸欣喜,有人受伤,痛苦呜咽,还有人失去生命,亲人悲痛。

“你好,可以把你的刀借我一下吗?”

士兵看着突然靠近的玄阳公主,雪肤红唇,美丽绝艳,她笑着,眸子里盛满了璀璨的光芒,比周围的灯火更加明亮动人。

“可以......”

士兵晕乎乎的就把自己的刀递了出去,然后他看见那公主拿起刀颠了颠,转身就朝驸马和王妃砍了过去。

“啊!”

陈娉婷惊魂未定的站在不远处,目光空洞的看着这边,突然一阵刀光将她惊醒,然后看到的画面却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公主!”

“王妃小心。”

“天哪!”

众人被吓得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再次紧绷。

谁都没想到玄阳公主突然提刀砍人,砍的还是她的驸马,哦,还有辰王妃。

“公主,住手,你在做什么?”

周围有官员质问着。

萧黎眼里却只有柳雪茵和陆衍之,她提着刀,姿势随意,但杀意却不减。

她笑着,明明有着一张瑰丽绝美的容颜,可她的笑却无端生出冷意,看着毛骨悚然。

“你们别躲啊,我砍着可费劲儿了。”

众人这是才发现驸马和辰王妃竟然还死死抱在一起。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微妙了。

怪不得公主发疯,这谁看了不得发疯?

可发疯也不能砍人啊?

陆衍之和柳雪茵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对方,连忙分开。

“公主,刚刚只是一时情急。”陆衍之着急的试图解释,还走过来想去握萧黎的手。

萧黎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他踹倒:“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说完手中的刀再一次朝柳雪茵砍过去。

“啊!!”

柳雪茵尖叫着往后退,好不容易躲开了萧黎一刀,紧接着第二刀又来了。

“住手,你别过来,不要啊......”

柳雪茵慌乱的叫着那没用的话语,然后摔倒了。

这个姿势,最适合一刀砍头。

“铿!”

用力砍下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挡下。

辰王面色惨白冷峻,目光威严阴戾,怒喝:“你在发什么疯?”

萧黎可不怕他的王霸之气,只觉得他这样子很是可笑:“怪不得皇兄喜欢穿黑的,因为只有黑才能压住你身上的绿啊。”

说完看到辰王表情裂开,她得意的笑了,然后再次朝他砍过去。

萧黎回些刀法,但她此刻完全就是再乱砍。

仗着辰王不敢杀她,拼命的给他捅刀子。

“噗呲。”

哎呀。

看着被砍中手臂的辰王,萧黎很是惊讶,她就是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能伤到男主。

辰王身上本来就有伤,被萧黎追着砍,伤势一直在加重,现在又被砍一刀,得亏身上穿的是黑色,不然此刻定然是一个血人。

“你闹够了吗?”哪怕受了伤,辰王也面不改色,只是看着萧黎的目光沉冷森寒,像是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萧黎得到答案,倒也没有继续动手,毕竟她也不能真的在这里杀了男主。

“哎呀哎呀,我就跟皇兄闹着玩儿,怎么还真砍到你了?皇兄疼不疼啊?”

那语调,仿佛只是嬉笑打闹一般,可她分明砍到了辰王手臂,血都飚出来了啊。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公主也太可怕了,果然跟传闻一样凶残疯癫。

辰王冷漠转身,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王爷!”

柳雪茵终于想起来要心疼自己老公了,飞奔过去把人扶住。

“呜呜,王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众人:“......”所以你刚刚是瞎了吗?

柳雪茵扶住了人,不赶紧把人带走,还回头谴责萧黎:“刚刚驸马只是为了救我,一时情急失了分寸,公主你怎么能如此凶残恶毒,现在还伤了王爷......”

萧黎才懒得跟她哔哔,她想都没想就提刀砍了过去,这次又被人接住了。

不是辰王,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楼魇。

他夺了她手中的刀往旁边一丢,躬身将手递上:“公主别伤了手,奴才送你回府。”

萧黎闹了这么半天,气是没有的,反而因为砍了男主一刀,心情极为畅快。

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这才把手搭在他手肘上,在众人敬畏惊恐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没搭理脑子有坑的柳雪茵,也没回头看自己的驸马一眼。

发生了狮子伤人的事件,太后也晕倒了,这寿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能离开的人都收拾着赶紧离开,不过明明出来的人那么多,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人了?

瞥了眼旁边已经全然站直身子没有一点儿太监样子的某人。

“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楼魇回答:“自然是送公主回府。”

说话间他将萧黎手上的大金镯子取下,露出她那已经红肿的手腕。

“公主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萧黎的手本就因为抄书伤到了,刚刚还跟辰王对砍那么多刀,伤害成倍增加,此刻好像又肿了两圈。

“嘶......你别摁,痛死了!”

萧黎痛得倒吸凉气,但楼魇却不让她抽手,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药膏,轻柔的给她涂上。

冰冰凉凉的药涂上去,瞬间舒服了不少。

萧黎以为他涂完就算了,没曾想在放手的瞬间,他的手猛然张开,直接把她的手掌握在了掌心。


“你们不准进去!”

“让开,我们找公子,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卧房,你们敢!”

“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饶不了你们!”

屋外嘈杂一片,是守门的护卫跟驸马的随从在对峙。

公主的卧房他们不能进去,可驸马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去,他们非常担心。

公主醉酒勾引没有得逞,要是恼羞成怒下药,这也不无可能。

屋内红月正给陆衍之上药止血呢,见萧黎恍若未闻的淡定,心里不免着急:“公主,驸马现在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驸马的人担忧他被公主占了便宜,却不知这驸马差点儿命都没了。

驸马脑前和脑后两个血窟窿,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呢,没死都是命大。

公主简直是杀疯了,这公主府要出大事儿啊!

萧黎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慵懒散漫:“只是没醒,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红月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一晚上公主这房间要是抬出去两个死人......她都不敢想外面人会怎么说公主。

萧黎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免好笑,这红月在书里可是阴险恶毒、势利又狠辣的狗腿角色,帮着疯魔后的玄阳公主做了很多恶事,下毒、绑架、诬陷、栽赃,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被形容是反派女配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

可看看现在她这张小苦瓜脸,哪儿像坏人了,可爱得紧呢。

萧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她还能给陆衍之多照几张相,那受伤后躺在鲜血里的破碎感样子放到书中当插画,一定能满足很多人的XP。

“把他丢出去吧。”

陆衍之被架着扶了出去,不出意外外面几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公子!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公主,你出来!”

竟敢直接对公主吆五喝六,真是给他们脸了。

原身再不受宠也是皇家长公主,擅闯公主住所,还大声呵斥,足够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外面那几人之中,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有陆衍之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棋和陆书,他们是从陆家远房选拔出来的,自幼跟在陆衍之身边贴身侍候,最是忠心。

喜陆衍之所喜,恶陆衍之所恶。

原身讨好驸马,对他们也很客气,但他们却跟陆衍之一起恨原身,仗着陆衍之的身份,从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呵......

陆衍之她动不得,这群喽啰她还动不得吗?

“外面那些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刚刚吆喝得最厉害的给我打他嘴上。”

杨钧听到命令有些为难,走进来想要劝说一下:“公主,那是驸马的贴身侍从......”

“那又如何?”萧黎冷冷的打断他:“驸马的人本宫打不得?”

想到原身虽然身为公主实际上真没什么权势,她又多解释一句:“你只管听命行事,自有本宫担着,只要你足够忠心,本宫不死,没人能动你。”

是解释,也是诺言。

杨钧猛然抬头看向萧黎,突然觉得今日的公主好陌生。

杀人、打驸马、现在还要处置驸马的人。

不过这样极好,之前公主一直讨好驸马,让他们这些效忠公主的家臣在驸马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属下遵命!”

杨钧大步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把驸马的人带走了。

也多亏了陆衍之对公主府没归属感,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侍候,杨钧一出手,他们连个援手都没有,只能挨打。

三十大板,杨钧还是留手了,所以放开之后这群人还能扛着陆衍之离开。

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萧黎吃了饭之后,不疾不徐的让人侍候着穿衣打扮。

“这件太素了,这件像是奔丧的,晦气!”

她对着一堆衣服挑三拣四,最后拿起一条红白渐变的流仙裙,这颜色看着挺乖的:“就它了。”

钱嬷嬷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萧黎挑东西,似乎终于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杀人的事实,主动上前为萧黎穿衣。

“公主受了委屈,驸马罪该万死,可陆家势大,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这要是闹到御前可怎么是好?”

也是她没用,刚刚被吓到了,不然定要规劝公主,怎么能打驸马呢?

这下麻烦大了。

萧黎懒得解释,反正她们很快就知道了。

中午没到,宫里来人了。

太后传玄阳公主入宫。

原身是寄养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的,虽有母女名分,但并不亲厚。

故事里没写,但原身的记忆里可多的是被太后打脸打手、掐肉罚跪的事情。

太后不可能宠一个养女,皇帝也把这个妹妹当棋子,所以太后身边这些宫人对原身也不可能恭敬,来传个话,架子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萧黎上了步撵,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脑海里翻动原身的记忆。

玄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宫女,但祖父只是区区县令,在这宫里无依无靠、没钱没势,可能比那宫女还不如。

温婉、贤淑、善良,都是美好的品德,可放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宠爱没有点儿心机,下场只有一个。

她死在玄阳公主七岁的时候,原身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但温暖的影子。

钱嬷嬷他们都是在原身去到皇后身边才来照顾她的。

钱嬷嬷他们是忠心,也为原身考虑,可她们只是奴才。

皇后的打骂惩罚、皇兄的排斥、皇子公主间的欺凌孤立,谁又能帮得了她呢?

最终她学会了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心惊胆战的活着,把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听话乖巧,仍人摆布。

嫁给陆衍之那样出色的男子,对爱情和未来的向往重新激活了那颗死寂的心。

她从没端过公主的架子,从来都把自己摆在陆衍之妻子的位置上。

她顺从他、讨好他、仰慕他,想要跟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可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陆衍之不喜她,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而她后来之所以疯魔,不过是知道一切无望,人生毁灭。

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又不甘心,所以崩溃了。

萧黎能理解她,但她不是她!

这天下最能凝聚人心的不是血缘也不是感情:是权势、财富、利益。

这皇宫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只要有人,就总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

再不济,大不了她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


在踹开陆衍之的瞬间,萧黎拔出金簪刺入手臂,用疼痛来压制药性。

“铿。”

金簪拔出丢在地上,上头还带着鲜血,她一把扯下床帘扑过去,她本想把陆衍之绑起来,但她现在身体力气不足,而陆衍之再文弱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力量悬殊,萧黎不但没能绑到人,还被反制住。

打斗间身体摩擦,便是没有喜欢,陆衍之也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他直接把萧黎压在地板上,眼里是恼怒、是欲火:“公主以前求着我跟你圆房,现在我答应了,你又何必反抗?我们是夫妻,三年前就该圆房了。”

萧黎简直要被气吐了,她以为跟陆衍之之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这打哪儿来的强奸戏码?

说好的为柳雪茵守身如玉、终身不近女色呢?

“刺啦!”

萧黎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里面白底牡丹的真丝肚兜,丝绸的白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莹润,褪去了艳色,这纯白在她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清纯妩媚。

肚兜半挂,酥肩雪白,这一幕是个男人看了都不能无动于衷。

陆衍之眼睛瞬间都红了,急不可耐的低头凑过去。

而就在陆衍之兽性大发的时候,萧黎抓到了自己刚刚丢下来的金簪,握紧,毫不犹豫的朝陆衍之的太阳穴刺过去。

“去死吧!禽兽!”

“噗呲!”金簪刺入血肉。

“公主!”蓝月惊慌的呼喊声传来,下一刻房间的门被撞开。

蓝月看清了屋内的一幕,惊恐得血液逆流。

驸马半跪着身子压在公主身上,可这个姿势却没有半点儿暧昧旖旎,只因驸马双手捧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满溢而出。

鲜血染红了驸马的手掌和衣服,还滴滴答答往下落,落在了公主雪白的肌肤和肚兜上,宛若点点红梅,猩红刺目。

这一幕,看着就血腥可怕。

“公主。”蓝月声音都在颤抖。

血液回流,僵硬的身体终于能动,蓝月连忙过去想把两人分开。

而就在她身后,几个人扭打着进来,红月拼命往前跑,后面三个婆子死命去拉她,最后一起倒了进来,齐齐摔在地上。

四人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同样震惊,吓得魂飞魄散。

“驸马!”

“公主!”

蓝月一把将陆衍之推开,赶紧去扶萧黎,触手就感觉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红月,快去请太医。”

红月从钱慧手中扯回自己破碎的衣角,什么也没说就冲出去了。

“公主、驸马......”钱慧此刻也顾不上阻拦红月了,屋内的一幕已经让她傻眼了,不该是这样的。

公主吃了药,驸马也愿意,他们不应该成就好事,以后夫妻和睦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驸马!”钱慧连滚带爬的去扶陆衍之,见陆衍之捂着脸痛得颤抖,她也吓得白了脸。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慧反而接受不了了。

她看见蓝月把萧黎往床上扶,她连忙爬过去,摸到萧黎滚烫的手,汗水混着鲜血滴落,再看她的脸,是隐忍和压抑的痛苦。

药起效了的,真的起效了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萧黎缓缓睁开眼,因为药性,眼里染了水雾,但眼底深处依旧是渗人的冷。

“钱慧,把解药拿来!”

钱慧紧张回道:“那是宫廷秘药,太后之前赏的,没有解药。”

蓝月气得狠狠推她一把,怒道:“你竟敢给公主下药,好歹毒的心肠,公主哪儿对不起你了?”

钱慧连连摇头:“不是的,那只是助兴的药,只要公主和驸马圆房就没有问题了。”

说着她还想劝说萧黎:“公主,这个药没有解药的,若是不解,对女子伤害极大,你总要为你的身体着想啊。”

萧黎没说话,蓝月听不下去了,一脚朝钱慧踢过去:“药是你给公主下的,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

“说什么疼爱公主,结果竟然对公主下药,你真是该死!”

萧黎扫了旁边一眼,而恰好陆衍之抬头看过来。

他流了很多血,但伤口绝对不深。

萧黎那一簪本来是冲着他太阳穴去的,可她身体虚弱,没什么准头,扎偏了,划过了他的脸颊。

死不了,但不出意外一定会毁容。

陆衍之是疼得,但疼到大汗如滚珠,脸色惨白,他也没有崩溃惨叫,甚至此刻萧黎看了过去,他还放开了手。

果然,那血糊糊的脸上,一条从眼角至鼻翼的伤痕清晰可见,皮肉翻飞,他那张俊美出尘的容颜此刻只有狰狞可怖。

他定定的看着萧黎,那眼神出奇的平静,透着让萧黎都看不透的冷。

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萧黎能怕他?只恨自己现在爬不起来,不然高低得打死他在这儿。

去他的陆家,去他的皇权,要不是药性没解,她今天非得光明正大杀了陆衍之不可。

药性发作愈发凶狠,热浪一股一股翻涌,萧黎忍得痛苦,全身暴汗如雨,很快连意识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她死死抓住床单,牙关咬到出血,不能失去意识,不能。

“把他给我赶出去!”明明是恨的,可说出口却软弱无力,这个时候随便来个人她都再无反抗之力。

真是窝囊啊。

蓝月听完立刻就要去执行,钱慧却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你干嘛?”

钱慧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期期艾艾道:“公主的药还没解,那药真的无解的,现在赶走了驸马,难道还要找别的男人?”

红月带着杨钧进来,怒道:“这里是公主府,公主不情愿,谁敢逼迫她?这公主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做主了?”

钱慧气得又要对红月动手:“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跟我说话的?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害她不成?”

陆衍之没看吵起来的两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黎,往前走两步却被蓝月挡住。

他停下步子,一脸血迹却不在乎,眼里似乎只有萧黎了。

“公主......”他开口,声音沙哑。

“公主离了我,你还想去找谁?”

萧黎闭眼不说话,蓝月呵斥杨钧:“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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