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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全文小说沈度余蘅最新章节

六月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想带就带。”沈度已经无感,只等皇帝放他离开。余蘅带着沈度一行四人坐马车出府,今日碰巧是乞巧节,主街非常热闹,男男女女心怀憧憬,期盼等待自己的良缘。由于人多,马车只能停在一旁小巷,几人并行穿过主街。茹儿走在沈度和余蘅的中间,牵着他的手。余蘅将他手握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乔墨儒走在余蘅身侧,有意无意地往余蘅身上靠。余蘅瞪他一眼,他瘪瘪嘴,故意放慢脚步。乔墨儒久久没跟上来,余蘅又担忧回头找他。他们的视线交织,恰到好处的相对又移开,情到浓时,旁若无人,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沈度看着他们快要拉丝的眼神,觉得恶心,他偏过头,不愿再看。原来从爱变成不爱,也没有那么难。前方人群中,几个壮汉突然发生了口角,争吵越来越激烈,双方竟大打出手。人...

主角:沈度余蘅   更新:2024-12-07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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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度余蘅的女频言情小说《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全文小说沈度余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带就带。”沈度已经无感,只等皇帝放他离开。余蘅带着沈度一行四人坐马车出府,今日碰巧是乞巧节,主街非常热闹,男男女女心怀憧憬,期盼等待自己的良缘。由于人多,马车只能停在一旁小巷,几人并行穿过主街。茹儿走在沈度和余蘅的中间,牵着他的手。余蘅将他手握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乔墨儒走在余蘅身侧,有意无意地往余蘅身上靠。余蘅瞪他一眼,他瘪瘪嘴,故意放慢脚步。乔墨儒久久没跟上来,余蘅又担忧回头找他。他们的视线交织,恰到好处的相对又移开,情到浓时,旁若无人,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沈度看着他们快要拉丝的眼神,觉得恶心,他偏过头,不愿再看。原来从爱变成不爱,也没有那么难。前方人群中,几个壮汉突然发生了口角,争吵越来越激烈,双方竟大打出手。人...

《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全文小说沈度余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想带就带。”沈度已经无感,只等皇帝放他离开。

余蘅带着沈度一行四人坐马车出府,

今日碰巧是乞巧节,主街非常热闹,男男女女心怀憧憬,期盼等待自己的良缘。

由于人多,马车只能停在一旁小巷,几人并行穿过主街。

茹儿走在沈度和余蘅的中间,牵着他的手。

余蘅将他手握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见。

乔墨儒走在余蘅身侧,有意无意地往余蘅身上靠。

余蘅瞪他一眼,他瘪瘪嘴,故意放慢脚步。

乔墨儒久久没跟上来,余蘅又担忧回头找他。

他们的视线交织,恰到好处的相对又移开,情到浓时,旁若无人,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沈度看着他们快要拉丝的眼神,觉得恶心,他偏过头,不愿再看。

原来从爱变成不爱,也没有那么难。

前方人群中,几个壮汉突然发生了口角,争吵越来越激烈,双方竟大打出手。

人群被挤开,四处逃散,将他们冲散,乔墨儒一个人被挤到了对面。

余蘅依旧握着沈度的手,不肯松开,紧紧与他贴在一起。

沈度他们刚好从人群中露出来,两个持刀大汉打到了他们身边。

胡乱挥舞着刀,不仅砍伤对方,也伤到了好几个无辜的百姓。

眼看刀朝着乔墨儒劈下去,余蘅和茹儿不约而同地扑向乔墨儒。

“乔墨儒小心。”

“乔哥哥小心。”

余蘅拉着沈度,在接近乔墨儒的时候,突然松开手,将沈度推了出去。

沈度撞向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划开肩膀。

一股鲜血淌下,沈度应声倒地。

“沈度。”

“爹爹。”

沈度醒来,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余蘅一脸憔悴,眼眶泛红,紧握着他的手。

“沈度,对不起。”

余蘅很后悔,“我是想推开你,不让你受伤,却不小心推错了方向。”

推错方向......

她明明是推他出去替乔墨儒挡刀。

这样的说辞,她自己相信吗?

生死关头,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保护另一个男子,还在这里撒谎澄清。

沈度想到了一个词,无耻。

余蘅看他冷漠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以前也不爱说话,但眼里是有光的。

“沈度,你若生气,就骂我吧。”

他不气,因为他已经不要她了。

这一刀彻底断了他们的牵绊。

见他沉默不语,余蘅主动找话题,“大夫说你需要休息,我给你读话本,放松心情。”

每当沈度不舒服,她就会给沈度读话本。

以往沈度也不做回应,但他的目光会一直盯着她。

今日,他闭了眼。

苍白的脸上仿佛写着抗拒。

余蘅的声音微颤,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心痛。

看到沈度受伤的那一刻,她的天都快塌了。

“沈度,我真的爱你,若是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你是我的命,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沈度仍旧闭眸不语,这些话对他来说,还不如话本上的玩笑。

待他沉沉睡去,余蘅再次起身离开。

另一边,乔墨儒一直在等她,见她推门而入,迫不及待将她抱进怀里。

“公主,我今日没穿......”乔墨儒贴着她的耳轻吹。

余蘅摸着他光滑的胸膛,拉着他的手走向床榻。

“公主莫急啊,墨儒还想跟公主说说话呢。”

“本宫喜欢做,不喜欢说。”

“公主轻一点,太快了我怕疼。”

“该怕疼的是本宫吧,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窗户上二人的影子交叠,情到浓时,余蘅说了些污秽的话。

“乔哥哥今日真骚,让本宫看看又学了什么花样。”

“乔哥哥真棒,嘴巴真甜。”

“喜欢本宫疼你吗?告诉本宫,好吃吗?”

“公主很甜,墨儒很喜欢。”

“乖,卖力点。”

“公主,你爱乔墨儒吗?”

“自然爱,墨儒这么厉害,本宫很难不爱。”

“ 那驸马呢?”

“不要提他,好好享受!男妖精,真浪荡!躺下,让本宫上去。”

“公主,这样会疼的......”

乔墨儒的说话声变得含糊不清,最后成了咿咿呀呀。

窗外,沈度被乔墨儒派去的下人架着听了许久墙角。

夜风太冷,吹得沈度牙齿发颤,连发丝都染上了寒意。




“乔墨儒身子弱,大夫说伤口太深,伤了脑子,恐有生命危险。”

余蘅担忧,抬眸看向沈度。

“那你该去陪他。”沈度语气淡淡,十分善解人意。

可这话却让余蘅听着不舒服,她说不出缘由,只能盯着沈度,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染血的衣服也换了,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沈度,你为何要伤他?”余蘅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呵呵。”沈度冷笑,并未回答,笑声刺痛余蘅的双耳。

余蘅突然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她怎么能质问他!

“对不起沈度,我不该怀疑你。”

“无妨。”

当爱里出现了背叛和欺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永不相问,永不欺骗,绝不背叛......所有的承诺和誓言,都已成空话。

“公主,乔公子醒了,您要去看看嘛?”

“去。”

余蘅犹豫之际,沈度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去看看吧,人命关天。”

“沈度,谢谢你的宽容大度,此生能嫁你为妻,我死而无憾。”

沈度笑了笑,笑不达眼底,他把娘子和女儿都送人了,能不大度么?

目送余蘅离去,沈度将自己的衣裳拿去棠院,堆放在箱子里。

他把余蘅给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带着自己的小包袱,转身离开了公主府,坐上皇帝的马车入宫。

“沈度,你当真决定离开了吗?”

“求父皇成全。”沈度跪地,深深一拜。

“好,朕成全你。”

皇上安排沈度在宫里住下,派人观察公主府的情况。

若是余蘅在意沈度,他会替余蘅留住沈度。

若是不在意,就让沈度潇洒离去。

沈度的伤在御医精心调理下,好得很快,两日就已经结痂。

皇后生辰如期而至。

宫中宴会,能参加的都是三品以上大臣和命妇。

乔墨儒的头上带着抹额,遮盖伤口,穿着驸马的衣裳与余蘅并肩而入,

公主身边不见驸马的身影,引得几个贵妇窃窃私语。

沈度跟随皇上入席,惹得皇后不悦,随后将他安排去了最末尾的位置。

探究打量的目光纷纷投来,沈度从容入座,没有任何表情。

余蘅如坐针毡,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眼神黏在他身上。

余蘅忙着照顾乔墨儒,直到今日宴会出发之前,她才知道沈度不在府里。

他是什么时候去宫里的,她竟一无所知。

心头剧痛,她竟忽略了沈度。

莫名的,余蘅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沈度看过来,对她浅浅一笑。

她悬着的心落了回去,她的沈度没有不理她。

宴会结束,她一定好好弥补对沈度的亏欠,带他去长生寺,去郊游,去......

想到长生寺,余蘅再次震惊。

她竟忘了之前跟沈度的约定,真该死。

为什么沈度都没有跟她埋怨过?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余蘅心痛,恨不得现在打自己两下,再上去抱住沈度心疼心疼他。




卯时,沈度起床亲手为余蘅公主做馎饦。

辰时,沈度替余蘅公主准备好热水,侍奉她洗漱。

辰时申刻,沈度送余蘅公主出府入宫。

往日他都会嘱咐一番,今日的他眸色清冷,沉默不语。

余蘅公主蹙眉,打量着他劝道,“沈度,母后病入膏肓,父皇膝下无子,你又体弱多病.....身为长公主,我必须肩负起延续香火的责任。”

“你是父皇亲封的长驸马,最是体贴善良,为了皇族人丁兴旺,一定要体谅我的苦楚。”

说完余蘅转身上轿,马蹄声渐行渐远。

沈度抬眸追着她的背影,苦笑出声。

体贴善良就该把娘子让出去,让她跟别人生儿子吗?

那他宁愿当个恶毒夫君。

当今皇帝痴情,对皇后情有独钟,后宫只有她一人。

皇后为皇上生下两位公主,余蘅是长公主,被寄予厚望。

本朝一直有公主继承大统的先例,但朝中依然有些老臣阻止,

且余蘅无意朝堂之事,继承大统的任务就摊在了余蘅的子嗣身上,

只因沈度跟余蘅头胎也是女儿,皇后便要求余蘅招婿,好添男丁。

余蘅公主此前一直未同意,昨夜从宫里回来,就变了态度。

她这是要同意了?

沈度心下一颤,指尖泛起凉意。

余蘅刚走,沈度就被皇后宣召入宫。

“沈度,本宫要告诉你一个喜讯,余蘅招婿一事,已经办妥!”

“本宫认为你一向宽厚,懂得为大局着想,日后在公主府,你定要与乔墨儒和平共处,不让余蘅为难。”

“今夜,乔墨儒就会入住公主府,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若你不识大体,嫉妒成性,本宫不会心软,定会让余蘅休夫。”

皇后的话如同重锤,击打着沈度的心。

三年来,他尽心尽力,事事亲力亲为。

驸马没有实权,他就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人夫。

如今因他不愿将娘子让给旁人,皇后就要赶他离开。

“休夫,余蘅也是这般想的?”沈度眼眶酸涩。

“自然!”

“其实有件事,本宫要告诉你,乔墨儒跟余蘅自小就两情相悦,成全他和余蘅也是情理之中......”

“况且,他们早已圆房,若不是你嫉妒成性,不让公主招面首,余蘅早将他接回府中了。”

沈度双耳轰鸣,听不清皇后后面的话,他赶忙起身行礼,“沈度遵旨。”

日头越来越高,可沈度却觉得冷极了,冷彻心扉。

余蘅一直在骗他!

原来他们青梅竹马,早已圆房......

沈度回到公主府时,余蘅已经回来了。

她手里带着两个泥人儿,一男一女,哄着他。

“近日坊间流传一种说法,泥人定情,永不分离,沈度,你我一人一个摆在房中,我们永远不分开。”

余蘅将男娃递到他手上,“莫要不开心了,今日那番话是说给母后听的,我从未答应过招婿,但当时我若不那般说,母后该不依不饶地找你了,我不想你在母后那受气。”

“如今就算母后将乔墨儒送进了公主府,我也不会动摇的!”

“我曾说过,一生一世只爱你,我生的子嗣必须是你的。”

往日画面浮现,余蘅确实曾一针一线替他缝制成亲的喜服,为嫁他,跪在雨中一天一夜。

大婚当日,她当着千百宾客跪地起誓,“余蘅公主此生唯爱沈度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度成了京都男子羡慕的对象,人人都想要娶余蘅这般的女子,尊贵无比,且钟情守节。

如今沈度胸口顿疼,深深吸气,盯着她的眸,“母后说,你与乔墨儒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何,我从不知晓?”

余蘅公主绣眉紧蹙,心下一慌,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与他不过幼时见过几次,母后一直想我招婿,故意说这话气你,莫要放在心上,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是吗?

沈度内心被扯着,有些疼,没有拆穿。

“那龙子一事怎么办?我们只有茹儿一女,太医说我可能不能再......”

余蘅打断他,“不必听信太医谬言,我们一定会有儿子的,就算只能生女儿,我也不会与他人圆房!”

沈度的心一点点下沉,若非已经知道真相,他真的要被她这深情的一幕感动了。

“好,你若背着我与他圆房,那我...... ”

“不好了,乔公子投湖了。”

“救命!”

院子里忽然传来婢女的呼喊声,听到乔公子三个字,余蘅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动作之大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地面。

“沈度,我先去看看。”

沈度对着她的背影,继续刚才的话说道,“那我......便会离开!”

随即他跟着出去,就看到了余蘅毫不犹豫地跳进湖里,将乔墨儒救了上来。

沈度记得,余蘅从前怕水,如今她却不怕了。

余蘅的紧张溢于言表,此刻她眼里只有乔墨儒,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

“乔墨儒,你不能有事!”

余蘅将他扶起来,对上沈度的目光,沈度却很平静,平静的让她害怕。

她下意识就松开手,想跟沈度解释。

“公主不该救我,乔家只剩我一人,公主府凄凉,往后余生,我该怎么活?”

乔墨儒面色苍白,让人心疼。

“我答应母后会照顾你,以后还有我。”余蘅不再动摇,稳稳将他抱住。

乔墨儒闻言,也抱着余蘅诉苦。

“来人,你们送乔公子回房,找大夫来瞧瞧。”

余蘅担心沈度生气,欲将乔墨儒交给一旁的下人。

“公主不要丢下我,我不回那冰冷的屋子,公主还是让我死了吧。”乔墨儒死死扯着余蘅的衣裳不肯松手。

“你送他回去吧。”沈度攥紧了拳,说出了她的心思。

“好,乔墨儒身体不好,我先送他回去,夫君,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余蘅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

沈度回到了房间,瞧见了地上摔碎的泥人。

他蹲下拾起,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家忠烈战死边疆,如今沈家只剩他一人。

他从小被送回京都,皇帝可怜他无父无母,便养在了宫中。

余蘅当时对他一见钟情,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热烈追求于他,

皇宫人人皆知公主为了沈度茶饭不思,坚持要与他成婚,万事都护他周全。

在冷漠孤独的皇宫,沈度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但没过多久,余蘅却生了场怪病,命悬一线。

沈度念她的情,跪磕三千台阶,求得长生寺主持下山,以灵药相救。

醒来的余蘅更加坚定嫁给沈度的心,发誓此生唯他不嫁。

皇后嫌沈度家族落寞,余蘅便想尽办法让皇后同意婚事,最终如愿招得沈度为驸马。

婚后她确实对他很好,每日回府都会给他带有趣的玩意儿,好吃的点心,空闲之时,也会带他去郊外赏花。

她从不让他入宫请安,担心皇后为难他。

闲事总会陪他一起下棋谈心,煮茶做饭,一同教茹儿读书写字。

一家人其乐融融。

无论何时,他总是她最在意的那个。

但如今这份偏爱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已然无法确定了。

......

沈度将两个泥人一起丢出了窗外,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故人已变心,那这驸马他不当了,余蘅她也不要了!




“和离? ”皇上惊诧,随即沉了面色,“后宫之事该去找皇后。 ”

“父皇,若找母后,公主定会知晓,儿臣不想公主提前知道,太医诊断儿臣无法与公主生出龙子,公主招婿入府,儿臣是时候离开了。”沈度俯身跪地,重重磕头。

“求父皇成全。”

皇上迟迟没有同意,沈度再次叩首,“儿臣斗胆,以沈家亡灵求父皇成全。”

沈家满门忠烈,皆战死沙场,仅剩沈度一人。

皇上动容,紧锁眉头,“你当真想和离?舍得下蘅儿?”

沈度没有否认,“父皇,儿臣曾想与公主相守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儿臣只想重回战场,保家卫国,公主有必须肩负的重任,儿臣不想成为公主的羁绊,也不想余生皆是痛苦。”

他绝不会与乔墨儒分享余蘅的爱。

皇上是明君,更是专情之人。

沈度相信他会同意!

“好,朕答应你。”

“多谢父皇,还请父皇莫要告诉公主。”

“十日后便是皇后寿辰,那天你便可离开。”

沈度再次叩谢,心口犹如被钝刀划过,他是爱过余蘅的。

只是如今,他不爱了。

此时的公主府乱了套。

余蘅见不到沈度大发雷霆,险些将公主府掀翻。

沈度回府并未去见余蘅,而是径直走向棠院。

这是独属于他的院子,是余蘅亲手一砖一瓦搭建而成的,每一根圆柱都有余蘅雕刻的鸳鸯,还有她亲自刻下的誓言。

余蘅公主此生唯爱沈度一人。

碧落黄泉不分离。

永不背叛,绝不相欺。

......

每段誓言都不尽相同。

沈度找来匕首,一下一下划掉上面的誓言,尤其是他的名字,直接被他刮了下来。

这个只属于他的院子,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累了,他直接倒在床上休息。

余蘅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小院,就连她自己没有沈度的允许,也不能随意进去。

因而,侯府的人不敢来打扰沈度。

沈度睡醒,就看到了站在院外的余蘅。

“沈度,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起床没有见到你?”余蘅的担忧不似作假,她仔细打量着沈度,见他面色红润,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突然想来棠院了。”沈度敷衍。

余蘅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沈度勾了勾嘴角,这个约定她倒是记得清楚,也遵循得很好。

“我正要回去了。”沈度不愿,余蘅的眸子暗了暗,有些失落。

他一直都想自己陪她来棠院,今日竟拒绝她进去。

沈度一个人走在前面,没有等她的意思,她看着沈度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怪异。

好似他正在一步一步远离她。

她赶紧加快脚步追过去。

“沈度,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将乔墨儒送出府,我们还如以前那般生活。”

沈度没有回头,拒绝道,“不必,皇后的旨意公主还是莫要违抗的好。”

余蘅怔了怔,“沈度......你当真没事吗?”

沈度放缓脚步,回头看向她,正想说话,被一旁突然到来的乔墨儒打断。

“茹儿,你慢点跑,乔哥哥追不上你。”乔墨儒跑得气喘吁吁。

“茹儿不跑了,等着乔哥哥。”

茹儿手里拿着糖画,一边跑,一边笑,脸上写满了幸福。

这笑却在看到沈度的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扫兴。

乔墨儒看到余蘅,停下脚步,对她展颜一笑。

跑得太快,红了脸,好似刚与她欢好过的模样。

“见过公主,驸马。”

他不动声色将茹儿护在身后,“茹儿说驸马不让她吃糖画,驸马若是要罚,就罚我吧,这糖画是我给茹儿的。”

沈度视线只在茹儿身上停留一瞬,便移开。

他并非不允许她吃糖画,而是不允她无节制地吃。

不曾想,这竟成了乔墨儒挑拨他们父女关系的借口。

“无妨,喜欢吃就吃。”

沈度侧眸看了一眼余蘅,她的眼神透着异样的情愫,在听到乔墨儒说责罚之时,又掺杂了紧张和担忧,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乔墨儒。

沈度只觉得恶心,他们已经毫不掩饰了!

他转身离去,余蘅心揪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抬脚追过,听到茹儿一声惊呼。

“乔哥哥,乔哥哥晕倒了。”

余蘅收回抬出去的脚,转身回到乔墨儒身边,将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沈度,能不能麻烦你去找一下大夫?乔墨儒若是出事,母后那边不好交待。”

“好。”

见沈度点头, 余蘅收回视线,担心地摸乔墨儒的脸。

茹儿丢掉糖画,蹲在旁边,同样一脸紧张。

母女两人所有的偏爱和独宠,这一刻都给了乔墨儒。

既然她们这么在意乔墨儒,以后就跟着乔墨儒好了。




“放开!”沈度声音冰冷,低声的眉宇间带着肃杀。

身边的人感到害怕,却没有松手,“驸马当心吵到公主,扫了公主的兴,乔公子吩咐了,要让驸马听上一个时辰。”

沈度沉默,他确实不想惊动余蘅,

听完了自己妻子与其他男人的这场活春宫,攥紧拳头,他用力甩开身边的人。

没人想到看上去瘦弱的驸马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纷纷倒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沈度回到房间已经是卯时。

他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身上的伤牵扯心一起疼,疼得他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余蘅回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身上没留下任何乔墨儒的痕迹。

她躺到沈度身边,伸手要抱着他。

“我饿了。”沈度突然开口,吓得她收回了手,“你昨晚去哪了?”

余蘅起身,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歉意,却毫不犹豫地撒谎,“在书房处理府中事务,累了就睡着了。”

“哦。”沈度没有拆穿,“那你定是累坏了。”

她的回答在沈度意料之中,存了心要骗他,又怎么会说实话。

没有听出沈度的言外之意,余蘅还以为是沈度担心她,宽慰了一番才出门替他准备吃食。

“沈度,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余蘅回头,四目相对,她的心没有来一抽。

沈度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心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下意识走回去,半跪在床边,“沈度,你心里还怨着我是不是?乔墨儒是乔家遗孤,我救他只是因为母后吩咐,绝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对不起你。”

“倘若你留在公主府不开心,我可以舍弃公主身份带你离开,我不舍得你受一点伤害,真的。”

沈度盯着余蘅,真挚充满爱意的目光,紧张的表情,笃定的语气......

她是怎么做到演得这般逼真的?

罢了。

他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就是想告诉你煮点青菜粥。 ”

“真的?”余蘅又惊又喜,松了一口气,“沈度,不要吓我,我害怕。”

沈度点点头,真的。

此刻她在他和乔墨儒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沈度觉得反胃。

他是真的想喝青菜粥,压压心口的恶心。

余蘅亲自熬粥,打算喂他吃粥,他的身体抗拒,毫无食欲,更加恶心。

“我自己来吧,你去忙,免得夜里又要住在书房。”

“沈度,你不想我陪你?”余蘅觉得沈度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从未赶她出门。

“不想你睡书房而已。”

她心口微热,仿佛再次感受到沈度的关心,“那我晚上一定早点回来陪你,好夫君,咱们好久没亲热了,晚上我陪你。”

“好。”

确定余蘅已走,沈度将粥倒掉,起身去棠院,他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好。

这里放了很多余蘅送他的东西,他一样一样擦干净,放进木箱中。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乔墨儒,他提着食盒靠近棠院,来者不善。

“驸马,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乔墨儒推开院门就走进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沈度冷脸,打开房门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自然是公主啊!”乔墨儒笑得无害,举起手里的食盒,“驸马为我受伤,我特意来给驸马送吃的,驸马若是再不好,墨儒就要被公主榨干了。”

“公主根本不像得过大病的样子,需求大的很,每夜都不知疲惫,我们弄了一次又一次,害得我腰都快断了。”

乔墨儒自顾自说着,刻意整理衣领,露出脖间吻痕,“公主很坏的,就喜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还喜欢让我穿着驸马的衣裳,好似三人一起......”

沈度眸光平静,在听到外袍之事时,一阵反胃。

余蘅和乔墨儒真恶心。

“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度头一次作出回应,乔墨儒错愕,沈度竟没有生气!

他心里气恼,继续说道, “茹儿最爱吃这家铺子的点心了,以往公主带她见我,我都会给她买,我与公主欢好,她就坐在门口守着吃点心。”

“茹儿还说,若我是他爹爹就好了,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他还画了一幅画,把我和他们画在了一起。”

“驸马应该见过那幅画吧,还是我跟她说,你才是她的爹爹,她应该把画送给你。”

沈度麻木的心突然抽了一下,茹儿是他的骨肉,他难以割舍。

但此时的他,被他亲生的孩子刺了一刀,所有的不舍都化作了伤痛。

果然是母女,骗他的方式都一样。

“日后你好好照顾她,她会把你当亲爹的。”

沈度心头疼痛慢慢消失,此时此刻,他再无牵挂。

“沈度,你当真是木人石心?这样都不见你难过!”

谁说他不难过?

刚知道的时候,他痛彻心扉,只是现在不会了。

乔墨儒眼神突然一亮,他扔掉食盒上前抓住沈度,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嘴角勾着笑,他唇瓣阖动,“沈度,想不想知道你的娘子和女儿,在意的是我,还是你?”

乔墨儒毫无征兆的重重倒地,后脑磕到石头,鲜血直流。

门口的余蘅和茹儿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乔墨儒,没事吧?”

“没事,快去看看驸马,他伤口好像裂了。”乔墨儒不顾伤痛,推了余蘅一把。

“我不知道驸马为什么突然生气,将我推开,我只是替茹儿拿了她最喜欢的点心给送过来。”

“公主,我是不是做错了?”

“驸马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

余蘅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沈度,慌忙打算起身。

“母亲,乔哥哥流了好多血。”

茹儿哭了,对着乔墨儒吹气,“茹儿给乔哥哥呼呼,乔哥哥不疼。”

余蘅转身回到乔墨儒身边,抓紧他的胳膊,一脸歉意地对沈度说道,“沈度,他伤得比较重,我送他回去。”

“好,去吧。”沈度淡淡开口,余蘅身子一顿,沈度的反应让她害怕。

“沈度,不如我们一路走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并不同路。”沈度摇头,以后他们就要天各一方,永远不会同路了。

“别耽搁了,他会死。”

一听乔墨儒会死,余蘅不再犹豫,跟茹儿一起扶着乔墨儒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沈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确认他还在,她才继续往前走。




沈度领着大夫入院,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乔墨儒的院子,院里的布局非常奇特。

有一个能容纳双人,雕刻着并蒂莲的秋千,这秋千很眼熟......

他的心倏然一紧,这并蒂莲是余蘅刻的!这个秋千就是乔墨儒手绢上画的秋千!

他们竟是在秋千上厮混!

房门上也留有余蘅的刻字,屋内软榻上还有一件余蘅的轻纱。

那衣服是沈度找人做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大夫,他身体如何?”余蘅关切。

“乔公子受了风寒,并无大碍,膳食方面注意一些。”

大夫面露难色,悄无声息看了沈度一眼。

余蘅了然,“本宫送你出去。”

“微臣惶恐。”

余蘅与大夫离开,床上的乔墨儒睁开了眼,撕掉柔弱的外表,讥讽道。

“沈度,你这贤德驸马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知道那晚你看到了,那烟花是公主为我放的,是我们儿时的约定。”

“公主说你很无趣,手绢上的姿势公主非常喜欢,若是还想学什么花样,尽管问我,公主喜欢什么,我都知道。”

乔墨儒意犹未尽,余蘅就推门而入,他赶紧紧闭双眼,假装昏迷不醒。

余蘅走进来,眼底遮不住的喜悦,她拉住沈度的手,劝他回去休息。

“母后要入府看墨儒,我不想她为难你。”

“好。”沈度低声应了一句,在她目送下走出房间。

许是太过兴奋,他还未走远,就听到了余蘅激动的声音。

“乔墨儒,太医说你今晚跟本宫圆房,定能一举怀男。”

沈度身子猛地一顿,挺好,皇家有后,茹儿有弟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

心还是会疼啊。

沈度回到房间,翻出自己的东西。

他的一切都是曾经皇上给的,他要带走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将离开之前公主府的用度算好,将库房的钥匙和单子一并收好,又将母亲的遗物小心包好,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驸马,您这是要离开?”

小荷是沈度救下的孤儿,只对他一人衷心,“奴婢不想离开您。”

“你怎知我要离开?”

“奴婢......”

“走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处,这些银子给你傍身,开个铺子好生经营,日子不会太差。”

小荷已泣不成声,旁人不知,但她知道。

自从乔墨儒入府,余蘅对沈度就变了,

那些表面的深情之下是一把把刺入心间的冰刃,将沈度的心戳得稀碎。

沈度微微摇头,余蘅公主一直聪慧机警,观察细微。

小荷都瞧得出他要离开了,如今余蘅却毫无察觉。

只能说明她没放在心上罢了。

翌日清晨,沈度一人前往长生寺,

余蘅很早之前便承诺,今日会陪他一同去长生寺,明日一早诵经替沈家忠烈祈福。

眼下,她和茹儿忙着照顾乔墨儒,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沈度在佛前诚心跪拜,求了一签。

“沈施主,今日所求之事必能如愿,孽缘断,正缘起。”

“多谢方丈。”

沈度回到公主府,已是第二日中午。

余蘅并未发现他不在,她说宫里事务繁多,昨日没有回府。

为了弥补过错,他给沈度买了些点心,还有三个小泥人。

这次的说辞是,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

沈度反应淡淡,余蘅不知所措。

她推了推茹儿,茹儿从怀里拿出一幅画,“这是茹儿画的,这是母亲,爹爹,茹儿......好看吗?”

沈度看了一眼,“好看。”

“爹爹喜欢就好,爹爹不生气了吧?”

“嗯。”

“沈度,我们去西楼吃饭可好?”

余蘅心有愧疚,想哄沈度开心,还记得他最喜欢吃西楼的秘制猪肘。

茹儿一听非常兴奋。

“能带乔哥哥吗?他睡醒了会饿的。”乔哥哥不能饿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给她生弟弟。

茹儿看着沈度,一脸希冀。

余蘅同样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爹爹,你为何欺负乔哥哥?”

茹儿气冲冲地跑进来,掐着腰,“乔哥哥是好人,还会给茹儿生弟弟!”

“若是乔哥哥死了,茹儿就不喜欢爹爹了。”

沈度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儿,此刻为了乔墨儒指责他,突然就笑了。

连茹儿都认识乔墨儒,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笑得苍白。

茹儿愣了片刻,害怕地抱着他的腿,“爹爹,茹儿不是真的凶你,是吓唬你的,乔哥哥是好人,还让茹儿给爹爹送礼物,哥哥说你看了就会高兴。”

茹儿献宝似得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展开里面的手绢。

沈度身子猛地颤抖,捏着手绢,眼神一寸一寸变冷,

手绢应该是乔墨儒亲手绣的,眉目传神,栩栩如生。

画面里,余蘅与乔墨儒在室外交叠相拥,她一脸餍足,满目情/欲,嘴角高高扬起......

“爹爹,你不喜欢吗?”

沈度恍若未闻,满目都是余蘅与乔墨儒欢好的画面。

茹儿以为沈度生气不理她,急得哭起来。

余蘅公主闻声进来,一把将茹儿拉开。

“茹儿,是不是又惹爹爹了?”

余蘅继续指责,“我说过,谁都不能欺负爹爹。”

沈度内心微微泛起波澜,余蘅还跟以往一样,不问缘由地护着他。

可那又如何,欺负他最厉害的,难道不是她么?

见他红着眼,余蘅慌了,单膝跪地,急切询问,“夫君怎么了?茹儿不乖,打她便是,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沈度捏着手绢,藏进了袖子里。

“茹儿怪我欺负乔公子,还说乔公子要给她生个弟弟 。”沈度看着余蘅,余蘅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诧异。

“茹儿!给爹爹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

“爹爹,茹儿错了,茹儿该打。”茹儿受了余蘅言传身教,认错道歉很在行,“但是爹爹,乔哥哥他很可怜......”

“茹儿!”余蘅呵斥,“还不去祠堂!”

沈度没有阻拦。

余蘅想到茹儿说那些混账话,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

她看着沈度红红的眼眶,很是心疼,安慰了许久。

余蘅一步都不想离开沈度,晚膳也是让人直接送来房间,沈度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

余蘅借着送食盒的借口离开,回来之时,眉目间染着一抹喜色。

“沈度,我带你去个地方。”余蘅牵沈度的手,沈度不动声色避开。

“我累了,想休息。”他直接拒绝。

“你累了,我扶着你便是,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余蘅不由分说将他扶起来,出门之前还不忘给他盖上披风。

余蘅带着沈度到后院,将他按在秋千上,“沈度,抬头。”

沈度不明所以,抬头望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天空突然炸开烟花,绚烂夺目,一朵蓝色的梨花赫然出现。

蓝色和梨花都是沈度喜欢的,男人也会有心思浪漫那一刻,因为他在边疆从未看过烟花。

此刻蓝色烟花在侯府上空盛开,侯府众人也一片惊呼。

“公主对驸马太好了!真真是痴情女子,我好想生个男儿身,给公主当驸马。”

“真羡慕驸马,公主对驸马多年如一日,听说这烟花还是公主亲手做的!”

“咱们大云朝哪个不羡慕驸马,公主位高权重,还从不拈花惹草,从未听说过哪个公主能这么钟情驸马的。”

“好美的烟花......好美的爱情......”

余蘅喜笑颜开,盯着沈度,“夫君,喜欢吗?”

“喜欢。”沈度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仅是被美丽的烟花震撼。

余蘅眼神突然一变,“沈度,宫里有消息,我去去就回,你安心在这里看烟花,待会儿我接你回去。”

沈度察觉她神色异样,没有拆穿,淡淡应了一声。

“嗯。”

余蘅的身影沉入黑暗,沈度心下一沉,

她大概忘了,他夜晚视物清晰,听力也比旁人敏锐。

其实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乔墨儒也在附近。

乔墨儒当着他的面把余蘅拉入怀里,啃着她的脖颈不撒手。

“公主,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幼时的承诺,漫天烟花,我很喜欢。”

“公主待墨儒这般好,墨儒要好好回报公主。”

乔墨儒在余蘅唇上点过,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膛,“公主可想要?”

余蘅身子微颤,情欲上脑,眼神变得迷蒙,“别闹,沈度在呢,若是想,也得回屋。”

乔墨儒动作不停,他有备而来,拉过余蘅的手,伸进了外袍,里面空荡荡。

“你......”余蘅激动,仅存的一丝理智,在这一刻被激情掩埋。

“公主喜欢吗?”

“喜欢。”

“那以后,我连外袍也不穿了,咱们玩更刺激的!”

沈度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两个影子,再看看仍在绽放的烟花,觉得狠是刺眼,刺得他眼眶酸涩。

他起身离开,这里的空气让他感觉恶心。

半个时辰后,待余蘅享受完回来,已不见了沈度的身影,只有烟花还在不停地炸响。

余蘅莫名心慌,看不见沈度的一瞬,她有一种失去他的错觉。

她急忙回到房间,见沈度已经睡下,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还在,沈度,我不能没有你。”

替他掖好被角,将茹儿从祠堂接回,她们母女一左一右拥着他入睡。

子时刚过,余蘅就起身下床。

茹儿也猛地睁开眼,“母亲可是要去看乔哥哥?”

“嘘。”余蘅捂着茹儿的嘴,“莫要吵醒你爹爹,他睡眠浅。”

茹儿点头。

“我跟母亲一起去,我担心乔哥哥。”

“膝盖不疼了?”

“疼也要去看乔哥哥,但不能让爹爹知道!”

余蘅带着茹儿,蹑手蹑足走出去。

沈度慢慢睁开眼,眼神空洞了一瞬。

她们依然在骗他,这样的妻子和女儿,不要也罢。

卯时,沈度起床,却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坐着马车入宫。

他跪在皇帝殿外,等待着皇帝起床。

“沈度,何事如此着急?”

“沈度有一事求父皇,请父皇务必成全。”

沈度俯身一拜,“请父皇赐微臣与公主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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