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开身上的束缚,我懊恼地不知所以。
视线无意间落在窗台上,我挣扎起身,蹦跶过去,背对着窗台用力地磋磨绳子。
坚硬的瓷砖剐蹭我的皮肤,粗糙的绳子嵌入我的皮肉,我咬牙坚持。
好在绳子终于断开,来不及喘息,我偷偷打开门缝,发现两人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手机放在床头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到,备用机在隔壁房间。
而杂物间通向隔壁房间除了门只能从窗台上爬过去。
我往下看了一眼,五层楼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但一想到屋里的干柴烈火,我就怒火中烧。
将断了绳子重新系好,一头拴在储物架上一头绑在了腰间,我一咬牙爬了上去。
双手扒拉着墙壁,我抖的不行,一阵冷风吹过,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劝慰自己别紧张,却是一步都挪动不了。
恰在此时我听见里屋传来完事的声音。
“我累了,去把你老婆弄回来吧!”
心底不由一惊,脚底一个打滑,整个人摔了出去。
绳子快速收紧一下拉住了我,手表从腕间脱离,掉了下去,我艰难地顺着绳子往上爬,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壁虎。
趿着拖鞋的脚步声越发的近,眼看着无论如何都来不及。
我一下看到一旁的花盆,不顾一切地用脚一勾一拖。
“啪嗒——”一声花盆静止摔在了4楼阳台。
一声河东狮吼划破天际。
“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想谋杀啊!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上来!”
屋外的拖鞋声骤然顿住,转而远离。
我长舒一口气,果然有个事精邻居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我卯足劲一口气爬了上去,终于爬到了隔壁间。
手握备用机我心潮澎湃,可一按开机键,没有半点反应,我这才响起很久没充电了,而充电器在客厅里。
我扒拉开门缝偷偷往外瞧,只见事精邻居叉着腰指着冯浩轩的鼻尖骂。
“你们小两口感情深也要有个度,天天夜半歌声也就算了,今儿个是玩新花样了,拿花盆助兴了,啊?!”
男人点头哈腰一个劲地道歉说是误会。
事精邻居不依不挠唾沫星子横飞,说个没完。
我趁他们两个没注意,猫着腰贴着墙壁一路来到客厅找到充电器给备用机插上了电。
男人被数落了半天,渐渐失去了耐心,问对方究竟想怎么样。
邻居想了想,说聊半天了,怎么女主人都不出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男人说我已经睡着了,可邻居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此时的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慌的不得了。
我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前腿刚要抬起,却见卧室门打开,我赶紧蹲了下去。
只见那个被叫做菲菲的女人穿着我的睡衣,脸上敷着我一千一张的面膜,扭着腰怨声载道地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不就是一个花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邻居一听顿时不干了,大声嚷嚷。
“你这什么态度,你们乱扔东西还有理了?!”
“又没有砸到人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叫这么大声,我还说你制造噪音呢!”
女人半点不肯退让,邻居气急伸手推搡了女人一把,女人一下往后倒去,要不是冯浩轩接住,肯定摔成狗啃泥。
菲菲见自己吃了亏,拽着男人让他帮自己出头。
而我他们乱做一团溜进了房间,掏出手机拨打110。
不一会儿,几个警察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菲菲见状拔腿就跑,却被邻居死死抓住。
男人一看不对劲,也伸手来帮忙,却被邻居恨恨咬了一口。
警察赶紧上前直至,男人顿时急了,踢了邻居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紧接着关上了门。
房门敲的震天响,两人重新回了卧室,我被人用力拽了出去。
“老婆不好啦,楼下那事精又开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