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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 番外

库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完成任务后,许南音为了裴止留在了原来的身体。她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然而裴止却爱上了别的女人,甚至要让她换肾。她提出再等七个月。只要等七个月,宝宝生下来,她就会回到原来的身体。然而她还是被绑上了手术台。器官离体的那一刻,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死去。既然如此,我们便永不再见。————宿主你好,本系统最后一次提醒,请问你是否要回到原来的身体?出乎意外地,一贯选择拒绝的许南音,这次却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我选择回去。尽管疑惑,系统却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走流程:请宿主确定具体回归时间。许南音缓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疲惫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意:七个月,再给我七个月的时间。这是我和阿止的孩子,他好不容易才来到我的肚子里,我总要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随...

主角:裴止许南音   更新:2024-12-04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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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止许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 番外》,由网络作家“库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成任务后,许南音为了裴止留在了原来的身体。她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然而裴止却爱上了别的女人,甚至要让她换肾。她提出再等七个月。只要等七个月,宝宝生下来,她就会回到原来的身体。然而她还是被绑上了手术台。器官离体的那一刻,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死去。既然如此,我们便永不再见。————宿主你好,本系统最后一次提醒,请问你是否要回到原来的身体?出乎意外地,一贯选择拒绝的许南音,这次却没有犹豫,直接点头:我选择回去。尽管疑惑,系统却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走流程:请宿主确定具体回归时间。许南音缓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疲惫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意:七个月,再给我七个月的时间。这是我和阿止的孩子,他好不容易才来到我的肚子里,我总要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随...

《与你说再见裴止许南音 番外》精彩片段

完成任务后,许南音为了裴止留在了原来的身体。

她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然而裴止却爱上了别的女人,甚至要让她换肾。

她提出再等七个月。

只要等七个月,宝宝生下来,她就会回到原来的身体。

然而她还是被绑上了手术台。

器官离体的那一刻,她和她的孩子一同死去。

既然如此,我们便永不再见。

———— 宿主你好,本系统最后一次提醒,请问你是否要回到原来的身体?

出乎意外地,一贯选择拒绝的许南音,这次却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我选择回去。

尽管疑惑,系统却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走流程: 请宿主确定具体回归时间。

许南音缓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疲惫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意: 七个月,再给我七个月的时间。

这是我和阿止的孩子,他好不容易才来到我的肚子里,我总要让他看一眼这个世界。

随着叮地一声,系统发出确认指令后便消失不见。

许南音脱力般倒在了沙发上,失神地看着手机上许真真发来的炫耀信息。

照片里,许真真得意地戴着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娇羞地依偎在裴止肩头。

那条项链原本是裴止承诺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可如今项链晶晶躺在许真真的脖颈,而裴止也毫不意外地失约了她的生日。

谁也不知道,许南音是在六岁那年魂穿进这具身体里的。

那时,真正的许南音趁她过马路的时候企图抢走她的手链,结果迎面拐过来一辆巨型卡车。

千钧一发之际,她选择推开许南音,自己则被卡车撞得粉身碎骨。

虚空中,有一个自称系统的声音告诉她,因为善念,她获得了一次机会。

只要活下来,等到系统修复好bug,她就能回归自己原来的身体。

于是,她代替原本的许南音活了下来,并嫁给了裴止。

谁都不知道穿上婚纱那天,她到底有多高兴。

尽管一开始,裴止对她总是不咸不淡,但她毫不在意。

许南音永远记得,当自己被一群富家公子小姐们绑起双腿丢进泳池里,只为了捡一枚绣花针的时候,是裴止叫人救下了她,还给了她一块小蛋糕。

那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尝到蛋糕的味道。

甜甜的。

像是能把她的心融化。

她对裴止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裴止因为双腿残疾,整天郁郁寡欢。

许南音就不辞辛劳地每天给他按摩,去全国各地寻医问药,甚至为了求一个药方,跪在老中医家门口三天三夜,直到救护车将她拉走。

或许是她的诚心,又或许老中医看中她的天赋,她被允许跟着老中医学摘草药。

她很勤奋,也很刻苦,每次琢磨出一个新的办法,都会在自己身上先试一遍。

因为试药,她差点毁了容,尽管全力挽救,额头还是留下一道褪不去的丑陋疤痕。

许南音还记得,当她顶着那道疤痕被裴止发现那天,一贯冷漠的男人居然红了眼眶,却故作镇定地别过头: 我只是一个废人,你没必要这样对我。

自那以后,裴止变了。

总是跟着她,强硬地不允许她再乱试药。

会偷偷跟家里的厨师学做菜,只为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会趁她不注意,悄悄轻吻她额头上的伤疤。

也会在深夜里紧紧抱住她,央求她永远也不许离开。

裴止像是将她当做了唯一的救赎。

而她也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裴止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许真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当年,和裴止有婚约的其实是许真真,但许真真嫌弃裴止是个残废,哭着喊着不愿意嫁过来。

最后,因为一场意外,许南音这个私生女才代替许真真嫁了过来。

许南音原本以为裴止会对许真真感到厌恶。

可裴止非但没有拒绝许真真的示好,反而无底线纵容许真真的接近。

他会一掷千金只为给许珍珍拍下喜欢的项链,也会为了陪许真真看日出彻底忘记他们的纪念日。

不仅如此,每次媒体拍到许真真和裴止在各种酒店、宴会场所出双入对,裴止都只是说: 我不过是把真真当妹妹看待,你何必这么小心眼。

闹得多了,裴止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只丢下一句: 我都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你还要怎么样?

要不是真真让着你,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私生女的身份能嫁进裴家吗?

那一刻,许南音再也给不了自己留下的理由。

从前几次三番拒绝系统时说的话都成了笑话。

我不能离开阿止。

没有我,阿止怎么办?

我不能让他难过。

原来,离不开的从来都只有她,自作多情的也只有她而已。

许南音扯出一抹苦笑,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声呢喃: 孩子,妈妈真舍不得你。

音音,你在说什么?

什么孩子?

许南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转头就看到裴止站在玄关处,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裴止将礼盒递给许南音,脸上罕见露出示弱的表情: 音音,上次是我说的话太重了,我不该那样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买了你最爱吃蛋糕,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

许南音这才记起,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

从前在许家,她作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是没有资格过生日的。

过生日要吃蛋糕这个习惯,还是嫁给裴止之后被他给养起来的。

只是自从许真真出现以后,裴止就几乎把她忘了。

她实在没想到,裴止还会记得她的生日。

裴止生得好看,又自带一身的贵气,尤其是双腿痊愈以后,一扫往日阴霾,深邃的眉眼几乎能让人沉溺其中。

此刻他讨好的表情,叫许南音生出一丝心软。

如果裴止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不会对她生出一点爱意?

她伸手接过蛋糕盒,犹豫着开口: 阿止,其实,我怀…… 许南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裴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许真真娇俏的声音: 阿止,我的肚子有点痛,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许南音下意识上前拉住了裴止的手哀求: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不要走?

这或许是她能和裴止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她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再说,她还没有告诉裴止她怀孕的事。

看着许南音恳切的脸,裴止犹豫了。

电话那头痛苦地哀叫了一声,随后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音音姐的生日,我没事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阿止,你就好好陪着真真姐吧,不要管我了。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裴止正要追问发生了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裴止脸上的表情瞬间慌乱,他愤怒地甩开许南音的手: 你没听到真真说她不舒服吗?

许南音,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整天早知道争风吃醋,有意思吗?

你就不能学得像真真一样善良一点吗?

许南音被裴止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裴止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外套,转身跑了出去。

许南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她早已知道裴止不爱她,甚至根本看不上她。

但此刻,她仍旧痛得无法呼吸。

保姆张姨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询问: 夫人,你没事吧?

我刚刚还看到先生提着蛋糕,说要给你过生日,他怎么又走了?

许南音没有说话,而是就着张姨的手勉强站起。

却听张姨惊呼一声: 血!

夫人,你流血了!

许南音是被120带去医院的。

忙活了大半夜,张姨全程紧张得不行,几乎要哭出来。

刚嫁进裴家的时候,佣人们没有一个看得上她的,还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一个私生女配一个残废,也算是绝配了。

只有张姨,可怜她长得瘦弱,像疼女儿一样,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后来她屡次试药失败,张姨还贴心地安慰: 你有这份心,老天爷一定能看见的。

许南音又好笑又感动地擦去张姨脸上的泪痕: 医生不是说了我没事吗?

怎么还哭上了?

张姨叹了口气: 医生也说了,要是再晚一点,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你说说,你都怀孕了,先生怎么还能冲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害得你…… 话没说完,张姨就止住了口,只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南音。

是啊。

她明明都怀孕了,此刻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许南音不禁自嘲一笑,笑容里全是苦涩。

张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 先生可能也是一时糊涂,他还是爱你的。

说着,张姨将蛋糕盒拿过来,放到许南音跟前,笑着说: 听说这家蛋糕店不排两个小时是买不到的,先生知道你喜欢吃,特地绕了大远路去买的。

先生心里还是有你的。

然而打开盒子,里面的蛋糕却只剩下了一半。


许南音被两个保安反剪住双臂,眼睁睁看着另外几个人抄起棍子用力往泡泡的腹部击打。

泡泡本就虚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被棍子击打几下后,就连悲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泡泡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在最后一刻,它仍旧直直地往向许南音,似乎在哀求自己的主人救救它,又似乎在问它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狠心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它。

泡泡当然不明白。

它就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棍棒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许南音也从一开始的厉声尖叫,到嘶哑呜咽,再到崩溃绝望。

明明她都已经联系好了人家,只等那边安排妥当就可以把泡泡送过去。

明明泡泡能够幸福地、无忧无虑地走完它的余生。

明明……明明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可许南音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至亲背离,看着爱情错付,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死于酷刑。

泡泡不明白,她同样不明白。

或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她不该成为许南音,也不该爱上裴止,更不该在许真真苦苦相逼后还苦苦维持着这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

许南音彻底病了。

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喝水都会干呕不止。

除了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她什么也做不了。

张姨看得心疼,抱着碗干着急: 夫人,你可不能什么都不吃啊。

就算你不顾念自己,也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这几天来,张姨打过无数个电话给裴止,只求他能回来看看许南音。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夫人,但先生一定可以。

毕竟,从前的他们是多么地相爱。

可裴止只接过第一个电话。

还不等张姨说出许南音的病情,那头就传来冷酷的声音: 你告诉许南音,什么时候她能跪着来向真真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自那以后,裴止的电话再没有打通过。

张姨不敢转达裴止的话,只是一个劲安慰许南音: 要是先生回来,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心疼死的。

许南音疲惫地眨了眨眼: 泡泡的尸体呢?

已经送去宠物医院了,那里有最好的入殓师,一定让泡泡漂漂亮亮地离开。

泡泡是一只爱干净的小狗,即使年纪大了,也每天都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

那就好。

我没有保护好它,它一定很恨我吧。

怎么会呢?

张姨赶紧接话,夫人已经尽力了,泡泡怎么会怪你呢?

再说,这本不是夫人的错。

是啊。

就连张姨这样一个局外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裴止却要让她跪在给许真真道歉,真是讽刺。

张姨打电话的时候以为许南音睡着了,就没有刻意放轻音量。

只是她不知道,那时候许南音已经醒了,并且清楚地听完了全程。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姨起身去开门,一只手已经握住门把手径直闯了进来。

许南…… 裴止的声音在看到形容枯槁的许南音之际,愕然顿住: 你怎么会,怎么会…… 病得这样严重?

后面的话裴止说不出口,心底像是有把尖刀在细细地扎,痛得他喘不上气。

夫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先生还是好好劝劝夫人,别让她熬坏了身子。

说完,张姨知趣地退了出去。

裴止有心想摸一摸许南音的脸,却被躲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 你是想用绝食的办法逼我回来是吗?

许南音的眼睛呆滞看向窗外的落叶,呼吸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裴止心底的愤怒与惶惑在触碰到许南音空洞的眼神后消散大半,语气也不由软了下来: 我可以原谅你。

作为交换,你需要把肾换给真真。


许南音刚想婉拒,裴洺接着说: 要是让媒体拍到裴家少夫人独自在外打车……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许南音明显哭红的双眼,补充: 对裴止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被后知后觉送回家,许南音才注意到自己一路上都紧张到死死攥着手帕。

如今,原本熨帖的帕子变得皱皱巴巴。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还给小叔。

思及此,许南音赶忙仔仔细细地将帕子洗干净,又拿熨斗烫得平平整整,小心谨慎的模样,就连张姨都忍不住打趣: 这帕子是先生送你的吧,瞧你这宝贝的样子。

许南音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想的却是: 再过七个月自己就要彻底离开了,也是时候把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痕迹慢慢抹去了。

许南音冲张姨笑了笑,起身上了楼。

收拾完才发现,她的东西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自己当初为了给裴止治病留下的一些药具和药草。

她还有一个精心珍藏了许久的盒子。

里面装的全是裴止送给她的礼物。

五年婚姻,除去一开始的冷淡,裴止送的东西并不多,加起来甚至都没有拍卖会上送给许真真的一条项链的十分之一贵重。

许南音却样样视若珍宝。

裴止送她的一朵花,一颗糖,,一枚戒指,一条发带,一张生日祝福,一本纪念日相册,以及他们一起做的那只小狗存钱罐,当时看来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过。

许南音将这些东西都装进一个纸箱子里,搬去了屋子后面的空地。

一把火。

往日的甜蜜记忆就疯狂燃烧起来,很快就与天际的晚霞融合。

原来丢掉那些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受,反而是无尽的解脱。

泡泡不知何时凑到了许南音的身边。

泡泡是许南音养的一只狗。

她刚回到许家的时候,每晚都是睡在泡泡狗窝里的。

好在那时泡泡也只是一只幼犬,狗窝睡着一人一狗也并不显得拥挤。

许南音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寒冷的冬夜,要不是泡泡用体温和她相互取暖,她恐怕早就已经被冻死了。

嫁给裴止后,她就把泡泡也一起带了过来。

泡泡亲昵地用鼻尖蹭着许南音的脖颈。

如今的泡泡已经是一只垂暮的老狗,行动不再敏捷,就连嗅觉也慢慢退化,医生也说它剩下的时间不会久了。

但泡泡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嗅出许南音所有的悲伤与难过,在最需要的时候,来到身边安慰她。

许南音抱着泡泡,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不久后她就会离开这具身体,怕泡泡会不适应,她已经提前联系好了能够善待泡泡的人家,过两天就会把泡泡送过去。

如果泡泡还能坚持到她回归原来的身体,她就会把泡泡接过去,陪着泡泡走完最后的日子。

这也可能是泡泡和她最后的相处时光了。

想着,许南音总算露出了近几天来为数不多的笑容。

恍惚间,听着泡泡的呼吸声,许南音缓缓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泡泡充满活力的时候。

阳光下,她带着泡泡在草坪上奔跑,裴止则在不远处笑着看向她们,温柔地呼喊她的名字: 音音,过来。

音音,快来我的身边。

音音…… 南音姐,南音姐?

许南音是被许真真的声音吓醒的。

在许家的日子里,她曾无数次被这个声音的主人罚着只穿单衣站在冰天雪地里,或是半夜去深山野林里抓蛇,又或者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扇巴掌。

她对许真真的声音有潜意识里的恐惧。

可是当她瑟缩着往后退的时候,许真真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一只无害的兔子: 南音姐,你怕什么?

是做噩梦了吗?

许南音下意识看向周围。

果然,裴止就站在不远处,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泡泡赶紧跑上前,护在许南音面前,冲许真真呲着牙。

许南音安抚地摸摸泡泡的脑袋,直视许真真: 你来做什么?

闻言,许真真笑得愈发张扬,双手还有意无意地摆弄着脖颈上那条钻石项链: 我听阿止说姐姐你生病了,所以想着来看看你。

这几天,阿止都忙着在医院里照顾我,没顾得上姐姐,我心里很愧疚。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赤裸裸的炫耀,只差把得意写在脸上。

以往这个时候,许南音都会忍不住大吵大闹,厉声指责许真真凭什么把她的丈夫抢走,最后只会得到裴止的冷眼和斥责。

而现在,许南音只是平静地摇摇头: 当然不会。

裴止想要照顾谁是他的自由,我没有任何意见。

全程,她没有多看裴止一眼,仿佛她此刻见到的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听到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音音,你…… 裴止的眉峰不自觉收紧,像是无法习惯如此漠然的许南音,却找不到地方反驳。

许南音实在不想和他们浪费口舌,转身就要离开。

许真真却一个箭步拦住她的去路: 姐姐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许南音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特意与许真真拉开距离: 我只是累了。

妹妹不是知道我病了吗?

病人就应该多休息,少看一些会让人糟心的东西。

没想到今天的许南音格外软硬不吃。

许真真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避开许南音的视线,换了个方向蹲下身去摸泡泡的耳朵,一边说: 我记得这条狗还是姐姐从许家带来的。

姐姐和它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却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如此冷漠,我可真是好难过呢。

下一秒,泡泡忽然无意识地暴起,身体剧烈抖动,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张开嘴就疯狂地朝许真真的手臂咬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许南音来不及阻止,只听许真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裴止飞速冲了过来,一脚就把泡泡踹出去十几米。

泡泡的身体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许南音赶紧冲过去抱起泡泡。

可此刻的泡泡虚弱至极,连呼吸都困难。

泡泡,泡泡你怎么了?

你一定要撑住啊!

许南音!

裴止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这只畜生咬伤了真真,你没有半分担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去关心它?

你还有没有人性!

许南音终于反应过来,愧疚地看向许真真的方向。

此刻的许真真被裴止紧紧抱住,遮挡了一半的伤势,但从露出来的部分可以看出一道鲜红的齿印,尤为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泡泡怎么会突然这样…… 不过泡泡的疫苗齐全,各项检查也都是定期做的,绝对不会携带任何病毒。

你放心,泡泡咬了你,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或者,你也可以咬我一口……只是泡泡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好,我必须带它去看医生!

眼看泡泡的心跳越来越弱,许南音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

她宁可现在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是自己。

她拼尽全力抱起泡泡,却听见许真真虚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泡泡是姐姐养的狗,当然最听姐姐的话。

我虽然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欢我,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姐姐会指使一只狗来咬我。

要不是阿止反应够快,姐姐是打算要让那只狗咬死我吗?

许真真的指控就像一道惊雷,劈得许南音险些栽倒。

但她很清楚,现在是泡泡咬了许真真,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去和许真真再起争执。

泡泡不是故意的,它真的不是…… 不管它是不是故意的—— 许南音苍白的辩驳被裴止打断。

她直觉裴止接下来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事实也的确如此。

只听裴止咬着牙,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这条狗,必须死!

许南音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的惊雷同时炸响,令她晕厥。

她紧紧抱着泡泡,拼命摇头: 不,不可以,不能杀死泡泡!

然而裴止一声令下,四五个精壮的保安已经将她和泡泡团团围住。

她抱住泡泡惊恐地往后躲: 别,不要,不许碰我的泡泡!

阿止,不,裴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泡泡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泡泡,我愿意主动离开你,我愿意成全你和许真真,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只要你饶过泡泡这一次好不好…… 原以为她的退让能换来裴止的一丝恻隐之心,却不想,在听完她的求情后,裴止的愤怒非但没有减轻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他愤怒地盯着许南音,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却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只是厉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条狗,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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