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让她江欺雪知道,他湛戈不是非她不可。
身后的人逐渐而近,在湛戈身后停下,卷素自然是看见了江欺雪骑马而去的身影,最后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朝着那月色长袍大声道:“那边有马,你能不能把你身下的这一匹给我留下。”
话出,所有人都给他一个惊愕的眼神。
湛戈袖子下泛白的指尖在听到卷素这句话后,再次破功,松开,恢复血色。
丢给卷素的眼神,竟然让卷素感受到了欣赏之意,简直是受宠若惊。
不能怪他不给美人面子,实在是,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简直是光天化日有失他素手折香的威名。
卷里就看着已经走了大半的江欺雪停下,颇有傲气的翻身下马,回头一望,柳眉轻蹙,眼神中的哀凉像是责怪,直直的看向卷里身后的湛戈。
湛戈抬手放在卷里的肩上,不自觉的紧扣,卷里痛着,却咬牙并未出声。
而卷素激动的立马就下马巴不得离刑风越远越好,身影极快的窜向了江欺雪那边,搓了搓手就要上马,结果余光就撇到身边有一个极快的身影朝着自己移动着,侧头一看不得了。
立马的,马也未来的及上,朝着湛戈这边撒腿儿就跑。
两条腿儿的轻功,四条腿儿的马,路程不长。
画风转变的让人愕然措手不及,追着卷素的人是誉风,那天他牵马回来就不见二人,就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没将素手带走,想来卷里肯定遭了毒手,心中自责,今日看到了卷素定然要上前讨个公道。
卷素是忘了这碴,边向着湛戈这边跑一边对着卷里挤眉弄眼。
离的越近,卷里自然是清楚看到了追着卷素的誉风,慌慌张张就要下虎背,湛戈不明其意,伸手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卷里定了定神,抬起头望着湛戈道:“前些日子我哥哥去了剑宗一趟,然后被剑宗下了剑追令,现在好多人在追他,湛戈,你帮帮他。”
湛戈墨眉一挑,想起了卷素的称号,素手折香,低下头看看卷里,双腿一动,拍着井豹的头颅,还是直接上前,挡在了卷素面前。
誉风面色苍白,勒马停了下来,望着湛戈,不自觉的皱眉,他知道他杀不了湛戈,低下头,却见湛戈怀中的卷里,对着他尴尬的笑道。
“你找到湛戈了?”
说完,誉风就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了,明眼人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了。
抬起头却是看向湛戈身后的卷素,又看向湛戈,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眼里,素手可是采花大盗,现在这模样,湛戈是要护着素手?
湛戈看着誉风,想到誉风和卷里见过,就猜到誉风定然知道那一天并不是江欺雪了,说起来,一切都不过是他幼稚的报复做法。
所谓的折磨其实不过是在折磨他自己。
“我...你...江,,,”三人一同开口,又是愣了一愣,这氛围当真有些怪异。
卷里还是笑了,道:“誉风那天谢谢你,不过他是我哥哥,不是坏人。”
说着转过头对着卷素道,“是吧,哥哥。”
卷素摸了摸头,从身后冒出头,朝着誉风尴尬道:“我跟自家妹子闹着玩呢。”
誉风皱眉,还想说什么,湛戈却是先开口,“誉风,所有的事情她会告诉你,若你听后还觉得我湛戈欠着你,那我在血山随时恭候大驾。”
眼神瞄着誉风旁边被他忽略的江欺雪。
誉风皱眉,回过头时看到江欺雪的发髻,有些诧异。
而江欺雪目中晦暗不明,因为,誉风方才未看她一眼,她瞅的真切,怕就是此时之前,誉风的眼光也是落在卷里身上。
而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誉风,你的神医谷可愿收留我?
我已经无可去处。”
见誉风有些疑惑,江欺雪惨笑,“回了神医谷,我再告诉你好吗?”
没有提誉风所谓的向她提亲,她江欺雪用不着可怜。
誉风点头,“可以,那你便随我回神医谷,还是从前你来时住的那个院子,一直有人在清扫。”
话语轻柔,江欺雪这才有些欣慰。
湛戈有些不耐烦,从二人之间插过,“人我送到了,江欺雪此后再有事,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插过的瞬间,湛戈不自觉的把卷里搂紧。
因为有她,才让他此刻显得不那么狼狈,腰间的紧致让卷里有些难以呼吸的难受,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抬眼,恰好看到誉风神色未转的看着自己,眸中略有担心,卷里稍微抬起了手,朝他笑了笑,湛戈立马就将卷里的手压下,咬住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女人,他是别人的男人。”
卷里听到别人两个字,无声的笑了,见誉风愣然,还是做了个嘴型道:“谢谢。”
然后就是卷素笑的一脸猥琐的朝着誉风招了招手,那得意的小模样让誉风也不自在的朝他抽了抽嘴角。
江欺雪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
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确的,她笃定誉风是在看卷里。
虽然笑的依旧温柔,可是这眼角余乐和对她一点不同,还是忍不住开口:“誉风,你笑什么。”
誉风坦然,“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对兄妹感情真好,采花游戏玩的让我差点都当了真...”还害的他白白担心那么久,随即开口,疑惑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欺雪咬唇,“你说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誉风恍然,“哥哥我知道,叫素手。”
意思就是问妹妹了。
许久之后,江欺雪才软软开口回答,“卷里,她叫卷里。”
誉风只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劲,低下头,“你怎么了?”
江欺雪摇了摇头,策马而前,与誉风并驾齐驱,半路未说话,在誉风觉得此刻氛围安静的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誉风,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们玩的什么采花游戏吗?”
马一直向前,天气开始飘起小雪,誉风自觉没什么,便如实将事情都说了一遍,江欺雪听在耳里,握着缰绳的手越发泛白,雪花飘落到手背上霎时不见。
仰起头对着誉风笑道:“是啊,他们兄妹感情真好。”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既不是同胞姐妹,怎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说起来她都不信,还很巧的出现在湛戈和誉风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