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认祖归宗后将我贬妻为妾。
他纵容新欢将我摁在房门外,跪听他们洞房。
甚至纵容新欢将我送上别人床榻,又害死我们的女儿。
后来我抱着女儿的尸体被新欢追杀掉落悬崖。
他却疯了,到处寻找,求我回去。
......门缝里传来男女情动的呻吟,面前的嬷嬷冷眼看着我。
她面色狰狞,压低声音。
“你就好好看看吧,公子和夫人多般配啊,你不过就是个贱民,竟也敢肖想正妻之位?!”
“都没吃饭吗?
使点劲!”
手上的木夹骤然收紧,我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都说十指连心,却不及自己的相公,娶了别人为妻的万分之一。
刚过了弱冠之年的人眉眼带笑,满怀期冀地对我和女儿开口。
“阿瓷,我会努力赚钱,带你和初初去京城的。”
“买个小宅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忆浮上心头,我就像个笑话。
我也想放声大喊来释放我的痛苦,可出口只有几声呜咽。
“哟,哑巴还想出声啊?”
周围的人响起低笑。
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刚被萧然捡回去那会儿,村里的小孩子不懂事,常常这么叫我。
他怕我多想,一改往日温润的形象,神色狠厉地威胁他们。
“再让我听到我就告诉你们爹娘!”
门里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我听见无数个夜晚在床榻缠绵时熟悉的声音。
“阿瓷。”
新婚之夜,新郎官叫的竟然不是新娘的名字,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萧郎,你是不是不知情?
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剧烈挣扎。
嬷嬷的脸上浮上怒气,神色冷厉。
“给我堵上她的嘴,别打扰了公子和夫人的雅兴。”
动静太大,惊动了里面的人。
“李嬷嬷,发生什么事了?”
娇媚的声音传来,想必这就是那位夫人了。
嬷嬷刚才趾高气扬的神情陡然变得谄媚。
“夫人无事,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仆人走错了。”
“处理掉,别打扰我和夫人。”
是他的声音,我的动作僵住。
语气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冷漠和视蝼蚁为无物的高高在上。
“是。”
我听着里面越来越大的动静,被家丁拖得渐行渐远。
明明我才是萧然真正的妻啊……当初我掉下山崖,失了记忆还没法说话,是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前段时间村庄里来人说他是当朝丞相之子。
我还十分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他抱着我,神色激动,“阿瓷,我可以带你们去过好日子了!”
女儿什么都不懂,却也在一旁跟着笑。
“爹爹,那我是不是以后天天都可以吃糖葫芦了?”
我纵容地睨她一眼,萧郎抱起她转了个圈。
“当然!
初初想吃多少都行,但要注意牙。”
想起外面穿着富贵的人,我心里隐隐不安,但也被他们喜悦的心情淡化了。
刚回府我们就与他分开了,被关在一间屋子里。
美名其曰怕我们走错地方,可我知道这是软禁。
我什么都没说,怕给萧郎惹麻烦。
直到昨日,萧郎终于出现了。
他身上的的华服衬得他英俊极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看来他的亲人并未苛待他,如此我便放心了。
刚浮起的笑意却被他开口的话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