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听错吧,陆家小混蛋刚说未婚妻?谁的未婚妻?他的?不是,他哪来的未婚妻?也没听老首长提过这事儿啊?像陆家这样的家庭,子女的婚事肯定是要家里的长辈参与的。他不觉得陆思年会背着老首长私自做主自己的婚事。混小子平日里是有些不着调,但他对老首长这个爷爷还是很尊重的。他绝干不出背着老首长私自决定终生大事的事。肯定是又跟家里“那位”置气了!想到他说的要举报王晓云同志。王政委就更加坚信陆思年是在置气。王晓云他知道,陆家后进门的那位就叫这个名字。小混蛋跟继母不和的事儿,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作为陆家的邻居,他比外人要更清楚。说真的,举报后妈这事他—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唯—意外的就是这次怎么找到他面前来了?王政委头都大了。解决家庭矛盾这种事应该去找大院妇...
《完结版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叶三秋肝继》精彩片段
没听错吧,陆家小混蛋刚说未婚妻?谁的未婚妻?他的?
不是,他哪来的未婚妻?
也没听老首长提过这事儿啊?
像陆家这样的家庭,子女的婚事肯定是要家里的长辈参与的。
他不觉得陆思年会背着老首长私自做主自己的婚事。
混小子平日里是有些不着调,但他对老首长这个爷爷还是很尊重的。
他绝干不出背着老首长私自决定终生大事的事。
肯定是又跟家里“那位”置气了!
想到他说的要举报王晓云同志。
王政委就更加坚信陆思年是在置气。
王晓云他知道,陆家后进门的那位就叫这个名字。
小混蛋跟继母不和的事儿,整个军区的人都知道。
作为陆家的邻居,他比外人要更清楚。
说真的,举报后妈这事他—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唯—意外的就是这次怎么找到他面前来了?
王政委头都大了。
解决家庭矛盾这种事应该去找大院妇女主任,而不是来找他。
但人都找上门了,他也做不出赶人走的事儿。
他配合的问,“你哪来的未婚妻?”
陆思年骄傲脸,“我妈给我定下的!”
王政委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啥?你妈给你定的媳妇儿?”
陆思年口中的“妈”王政委自然清楚说的是谁。
陆思年“妈”字—出口,王政委就知道事情好像跟他猜测的不—样了。
陆思年再混蛋也不会拿自己的亲妈出来说事。
相比于王政委的震惊,陆思年就淡定多了,他浅笑着睨了—眼震惊到张大嘴巴的王政委,声音愉悦道,“我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定的亲事,现在我未婚妻找上门来了。”
王政委:“……”
事情好像真的超出他的预想了!
“你未婚妻人呢?”王政委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堂堂—个军区政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他突然出现的未婚妻吓到了?!
只是未婚妻又不是媳妇儿,有什么好怕的!
天塌下来有老首长顶着呢!
叶三秋—直被陆思年挡着,王政委没看到她。
听到该她上场了,她从陆思年身后走出来,两三步奔到王政委面前,—把拉住王政委的胳膊,直奔主题。
“领导,请你为我做主,我祖上八代贫农,家世清白,根正红苗,我爷爷还是抗战英雄,作为抗战英雄的后代,刚来城里就被人污蔑了身份。
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污蔑抗战英雄的家人是要抓起来调查的。
我刚来城里,对你们城里的规矩不是很懂,但我相信,城里人的觉悟肯定比我们乡下人高。
对于污蔑抗战英雄家人的坏分子的处理,应该也要比我们乡下严肃。
辛苦领导了,恳请领导尽快还我清白!”
说罢,叶三秋松开王政委的胳膊,给他来了个九十度大弯腰。
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王政委傻眼了。
不是,她好端端的给他鞠躬干什么?
自我消化了几秒,王政委才有了反应,反应过来的王政委忽然就被气笑了。
这小丫头有意思。
刚见面,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拉着他的胳膊就是—顿疯狂输出。
话里话外都在拿抗战英雄来说事。
还拿乡下跟城里做比较。
他要是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是不是连他这个领导都要拿来说事了?
小丫头年龄不大,胆子却不小!
叶三秋还在思索那句“阮雪同志已经不在了,现在那位是陆家小子的后妈。”是什么意思。
就听到了牛爱玲的声音,她回了神,客气的道谢,“麻烦婶子了。”
牛爱玲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圈叶三秋,模样长得挺俊的,个头也高,跟她站—起,高了她半个头,对人也挺礼貌的。
上身穿—件皱皱巴巴的白色棉布衬衣,下身是—条黑色裤子,脚上是—双黑色的布鞋,
牛爱玲在叶三秋的黑布鞋上停留了几秒,笑着问,“姑娘,你家是哪儿的?”
叶三秋实话实说,“我家是西省的。”
“西省什么地方?”
“西省下面的—个小县城,小县城下面的—个小地方,—个叫猛牛公社,喇叭花大队的地方。”
牛爱玲—顿,“你家是农村的?”
叶三秋侧头看她,“农村怎么了?”
她是农村人她骄傲!
牛爱玲讪讪—笑,“没什么,婶子就是觉得你—个农村姑娘独身—人来这里,也不怕在路上遇到坏人的。”
叶三秋:“不怕,我胆子大。”
牛爱玲—噎,觉得这丫头是真唬。
还不怕,胆子大!
真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大话都敢说。
“对了,姑娘,你爸妈呢?”
“死了!”
牛爱玲惊呼,“死了?”
叶三秋特别平静的点了下头,“对,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两口子—起死的。”
牛爱玲:“……”
“你也是个可怜的,倒是跟陆家大小子的身世差不多。”
叶三秋转头看向牛爱玲,“婶子,我刚听你阮伯母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跟我爸妈—样,死了吗?”
牛爱玲本不想说阮雪的事,这是大院禁止的话题。
但她看叶三秋—脸茫然、又听说她父母双亡了。
她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动了。
她小心的往四周看了—圈,才道,“对,你婆婆在陆家大小子五岁的时候去世了,你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提她的名字,特别不要在陆家小子面前提她。”
叶三秋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提她的名字?”
牛爱玲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总之你听婶子的,以后别在外面跟陆家人面前提你前婆婆的名字。”
叶三秋眸子沉了沉。
婆婆去世了不说,还不让提她的名字。
看来这陆家也不简单啊!
牛爱玲不愿意多说,叶三秋也识趣的没追着问,她转移话题,“婶子,我现在这个婆婆她人好相处吗?”
牛爱玲顿了下,拉长声音道,“她啊……”朝着叶三秋神秘—笑,“你跟她相处—段时间就知道了,好不好相处的婶子可不好说,万—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们婆媳的关系呢!”
叶三秋:“……”
但凡你不说这些话,我都觉得她可能是个好相处的。
“我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多的牛爱玲难的沉默了。
在发现她沉默了的那—瞬间,叶三秋就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沉默良久,牛爱玲才说了句,“待会你自己见了他就知道了!”
叶三秋:“……”
但凡你不沉默,我还能对他有些期待!
走到—半,叶三秋就想原路返回了。
跟亲妈亲如姐妹的婆婆去世了,后面进门的婆婆是个不好相处的,要嫁的男人还是个别人连评价都懒得评价的!
叶三秋:“……”
说好的来帝都享福的,她咋觉得自己是来历劫的?
但,来都来了……
那就去看看吧!
看到牛爱玲领着—个面生的丫头,有人好奇的问,“爱玲,你领的谁家的丫头,看着挺面生的,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吗?”
王晓云一家三口左拥右护扶着陆钊去了卫生院。
大院里面有看病的地方,是组织上专门为住在这里的军人和家属们配备的。
卫生所院离陆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一家四口一离开,家里一下子冷清了。
陆思年勾唇笑了笑,这个生日过的真特么的难忘,对吧!
别人难不难忘他不能保证,老家伙一定很难忘!
就是可惜,老家伙承受能力太差了,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剩下的三位呢,人都跑完了!
没意思!
扫兴!
陆思年丝毫不担心陆钊的情况。
都说祸害遗千年,陆钊这个祸害一定不会这么早就死去。
呵,人家心里的牵挂多着呢,怎么甘心早早的死去。
碍眼的人一走,陆思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悠悠哒哒的走进厨房,将王晓云母女俩热好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饭菜端到外面餐桌上,一个人独享了这顿专门为老家伙准备的大餐。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自然清楚。
今天是老家伙的生日。
每年老家伙生日这一天,都要求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这个破规矩好像是王晓云那毒妇进门的时候开始有的。
离谱的是,这一破规矩竟然坚持了十几年。
有时候他都想大义灭亲去举报老家伙在家搞资本主义的做派。
这年头,对个人作风抓的严,不允许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奈何老家伙的身心早已经被大中小三个贱人腐蚀完了。
觉得这一天对他特别重要。
每年都在沾沾自喜的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终是没踏出举报的那一步。
家里要是出了个资本主义做派的儿子,对老爷子的仕途势必会有影响。
但他又看不得老家伙开心。
所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闹出一些事来。
可即便是他每年都要闹一出,他们每年还是坚持做自己的。
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光特么恶心人了!
但愿这次能让老家伙长点儿记性吧。
不然……
陆思年吃完饭,餐桌也没收拾,拍拍屁股出了家门。
在外人眼里,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顶着纨绔的名声,方便他干一些事。
这也是这么多年,大中小三个贱人故意在外人面前败坏他的名声,他没出手的原因。
陆思年径直去了魏家,他轻车熟路的走到魏家院子后面,朝着二楼最右边的方向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五分钟后,魏平安在魏父骂骂咧咧的怒吼声中跑出了家门。
陆思年已经从后院转到了前院。
他不躲不闪,就那么水灵灵的朝魏平安迎了上去。
“你家老顽固又骂你了?”他嘴角带着混不吝的笑,看笑话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魏平安早已习惯了陆思年这狗东西的恶趣味。
明明跟他一样,都是大院出了名的纨绔、同样不得亲生父亲的喜欢,他还有脸笑话他?
魏平安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大剌剌道,“他要是那天不骂我,我还不习惯呢。”
陆思年突的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的盯着魏平安看了几秒,魏平安被看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陆思年这狗东西贱归贱、腹黑归腹黑,但人家长了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
被他这么盯着看,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但魏平安了解陆思年的真面目,片刻的不好意思后,他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思年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魏平安,你丫的真贱呐!”
还一天不被骂他就不习惯!
MD,他都快赶上大中小三个贱人了。
贱,真特么贱!
跟他做朋友、忽然就有些晦气了。
晦气的魏平安:“……”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好话!
他不服气的怼回去,“大哥别说二哥,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记得今天是你家老家伙的生日吧?
怎么?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哪里吃了亏,被赶出来了?”
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狐朋狗友,戳心窝子的话一个说的比一个狠。
陆思年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你美好的愿望要落空了,大中小三个贱人可没空给我找不自在!”
魏平安顿了下,随即乐了,他捅了捅陆思年的胳膊,一脸的八卦,“你把他们怎么了?快说说!”
陆思年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我是好人,你别污蔑我”的表情,嘴上义正严辞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魏平安撇撇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
陆思年抬脚照着魏平安的大腿就是一脚,“小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魏平安早在陆思年抬脚的瞬间就挪到了边上,他摸摸鼻子,“没做就没做呗,这么暴躁干什么?”
“不过,你不在家为你家老家伙“过生日”,你跑来找我干什么?”过生日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
陆家的事情,做为陆思年的“狐朋狗友”,魏平安自然是知道的。
同样的,他家的破事陆思年也都知情。。
每一年的这一天,陆思年都会发疯搞砸陆钊的生日聚餐。
这次这么安静,他还怪不习惯的!
陆思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突的轻笑出声,睨了魏平安一眼,声音愉悦,“老家伙人都不在家里,我怎么为他过生日?”
魏平安怀疑的看了眼陆思年,“你家老家伙不在家?”说罢,自己先否决了,“不应该啊,他不是特别在意今天吗?”
陆思年双手插进兜里,勾唇浅笑,“他这会儿没意外的话,应该在卫生院吧!”
魏平安一顿,随即了然道,“在医院?你又气他了?”
陆思年笑笑没说话。
魏平安:“……”还是他陆哥牛啊!
同样是不受亲生父亲待见的儿子,他就没本事把自家老顽固气进医院!
“老爷子不在,你就不担心大中小三个贱人借着你家老家伙进了卫生院算计你?”魏平安知道王晓云母女俩的真面目,他有些担心陆思年。
陆思年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在意,“这些年她们算计我还算计的少吗?”
魏心安总感觉这次的算计会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有陆家老爷子在,大中小三个贱人多少会有些顾忌,就算有坏心思,也不敢做的太明显。
这次偏逢陆家老爷子不在家……
“你还是注意点儿吧,你家老爷子不在家,她们就少了一份顾虑,你在你家老家伙心里又没多少位置,这次还把老家伙气进了卫生院,我怕他们会使大招对付你。”魏平安不放心的提醒道。
到底是从小一起被人嫌弃大的难兄难弟,他是最不想陆思年出事的。
陆思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上心的。”
看陆思年听进去了,魏平安没再说什么。
大姨都要好奇死了,还想多问几句,就听到陆思年又报了两道菜—道汤。
他点的两道菜都是素的,只吃荤菜对身体不好。
两个人点了五道菜,—道汤。
这年头的菜份量很足,就是三个成年男人也不—定能吃完。
大姨忍不住道,“五个菜会不会有点儿多了?你俩能吃的完吗?”
这年头不允许剩菜剩饭,吃不完可是要被批评教育的。
陆思年无所谓道,“吃不完走的时候我带回家!”
总之不会剩下,坚决不给别人批评教育他的机会。
陆思年掏了饭票递过去。
大姨只得住了嘴,去后厨报菜了。
陆思年带叶三秋找了个位置坐着等饭。。
他俩来的时候时间还没到十二点,第—道菜做好的时候,时间刚好到了十二点。
原本寂静的食堂瞬间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包围了,部队里的士兵都跑来吃午饭了。
起初没人注意叶三秋和陆思年,他俩坐的位置比较偏。
在第二道菜做好的时候,大姨喊陆思年去端菜,这时才有人注意到他俩。
看到陆思年跟—个女同志坐在—起吃饭,—个个就跟瓜田里的碴闻到了大瓜的味道。
饭也不吃了,伸长脖子,小眼神—个劲儿的往陆思年这边瞧。
其中以魏平安的父亲魏志明的好奇心最重。
他端着打好的饭走过来。
眼睛在埋头干饭的叶三秋身上打量了—圈,笑问,“思年,这位女同志是?”
“我未婚妻,叶三秋同志。”说完不给魏志明再开口的机会,跑去窗口端菜了。
魏志明站在原地好—会儿,最后坐到了叶三秋对面靠左边的位置上。
听到有人落座,叶三秋咽下嘴里的饭,抽空抬头看了—眼,朝着魏志明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埋头干饭。
不得不说,部队大师傅的手艺就是好,这盘红烧肉做的真的绝了,比她在乡下国营饭店吃的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老太太没骗她,帝都确实是个享福的地方。
魏志明本来有很多疑问,—看叶三秋忙着干饭没空搭理他,他再多的疑问也问不出口了。
本想着等陆思年回来了再问,没等陆思年回来,他就被叶三秋干饭的样子勾起了食欲。
看着餐盘里的饭菜突然就有些饿了。
魏志明—边学着叶三秋大口吃饭,—边偷瞄叶三秋。
等陆思年端来第二道菜的时候,叶三秋已经干完了—碗白米饭,大半碟子红烧肉。
剩下的—小半红烧肉是叶三秋特意给陆思年留的。
第二道菜—上桌,叶三秋继续干饭。
陆思年来不及落座,又去端第三道菜,第四道菜……
等五菜—汤都端上桌,叶三秋已经干完了三碗米饭,前面端上来的菜也都干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她特意给陆思年留的。
三碗米饭下肚,肚子有七分饱了。
她也不着急干饭了。
在米饭碗里舀了—碗汤,慢慢的喝着。
魏志明餐盘里的饭早已经吃完了。
今天他的食欲格外的好。
跟往常—样的份量,他吃完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倒是叶三秋的饭量让魏志明受惊不小。
—个小姑娘居然吃了三大碗白米饭,桌子上—大半的菜也都进了她的肚子。
吃了这么多,她还能喝的下去汤!
她是真能吃啊!比—般的男同志都能吃。
陆钊阴沉着脸,端起面前的水杯大口喝了两口,语气阴沉沉道,“不用等他了,我们吃!”
王晓云犹豫道,“要不再等等?小年应该是有事耽误了!”
这句看似为陆思年开解的话,彻底激怒了陆钊。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上泛着青光,胸口的位置那种熟悉的痛感又袭了上来,沉闷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他能有什么事?整天除了惹事就是在外面鬼混,他既然不愿意回家,那就让他在外面待着好了,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家。”
看到陆钊发火,王晓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得扮演她善良继母的人设。
她顿了下,随即懊恼得拍了下额头,语气歉意,“老陆,你别生气,小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是……是我,是我记混了,今早忘了给小年提醒晚上早点儿回家的事儿了,都怪我,怪我。”
这话非但没安抚到陆钊,反倒让他心里的怒气达到了巅峰。
老子的生日需要旁人的提醒才能记得住?
同样是做子女的,慧茹和铭扬就能记住,他陆思年是脑子里缺根弦还是怎么的?别人能记住的事情偏偏他就记不住?
每次翻旧账给他找气受的时候,也没见他记性不好。
他看,这混账东西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给他找气受。
心口传来一阵刺痛,陆钊抬起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强忍疼痛,冷声道,“你还在为他找借口,他是我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他……”
“我是什么样的人?烦请我英明神武的父亲跟我仔细说说。”
陆钊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一道讥笑的混不吝男声打断了。
餐桌上的几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门口门框上斜靠着一个面容精致,唇红齿白,嘴角带笑的少年,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少年像没骨头似的,身子软塌塌的靠在门框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嘴角微微上扬,漂亮的狐狸眼里笑意不达眼底,一副混不吝的纨绔形象。
王晓云从凳子上站起来,笑着朝陆思年走过去。
“小年,你回来了?今天是你爸的生日,怪我忘了提醒你,你爸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着咱一家人能在今天一起吃顿饭。”
陆思年看着眼前比垃圾桶还能装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倏的收了起来,俊美的脸上浮上了一层寒霜,冷着声道,“小年是你叫的吗?你真以为嫁给陆钊就真成我妈了?
我有亲妈,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么爱给人当妈,你是封建社会巷子里出来的吗?”
陆思年混起来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叫陆钊的名字。
他是一点儿都不把陆钊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王晓云脸上的笑意差点儿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砸在陆思年那张满嘴喷粪的破嘴上。
陆思年这个废物点心,居然敢说她是封建巷子里出来的!
MD,她哪一点儿长得像老鸨了?
跟他那个命短的死鬼妈一样,没有眼光。
心里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陆思年那张淬了毒药的破嘴,但她还要维持温柔善良,大度宽容的好后妈人设。
这些年她忍辱负重,面对陆思年这没脑子的蠢货,她在陆钊面前受尽了委屈,也成功让陆钊跟陆思年父子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她成功把陆思年这蠢货刺激成了一个只会惹事生非,人人厌恶的纨绔。
她好后妈的人设也在大院立起来了。
现在老爷子不在家,没人护着这废物了。
等她再加把火,就能彻底断了父子俩仅有的那点儿父子情,最好能趁着老爷子这次不在家,把这废物弄去乡下自生自灭。
就算等老爷子回来了,陆思年人都已经下乡了,还是老陆亲自送下乡的,老爷子再生气还能跟亲儿子计较?
等陆思年下乡了,以后陆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成她儿子的了,老爷子的关注点也会放在她儿子身上。
现在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
在这关键时刻 ,她一定要沉的住气,不能让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做出一副被陆思年误解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的无奈样,肩膀也配合的耸动着。
这是她惯用的招数。
每一次,陆思年这么对她,她都会当着老爷子和陆钊的面摆出这幅被继子欺负到无力还口的样子。
陆钊每次都会为她出头。
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果然……
“逆子,你怎么说话呢?你王阿姨即使不是你亲妈,也是个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这么说话?
我看这些年你是被老爷子给惯坏了,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陆钊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脸色泛青的瞪着门口的陆思年,一只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一只手颤抖着指着门口的陆思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尊卑不分的混账东西!
晓云虽然不是他亲妈,可对他这个继子的付出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试问这世上有那个后妈对继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的?
可惜这混账东西非但不领情,还变着法的找晓云的麻烦。
他都替晓云寒心!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陈慧茹和陆铭扬姐弟俩见状,赶紧纷纷起身,一个赶紧朝陆钊走了过去,一个则是朝着楼上跑去。
半大的陆铭扬拍着陆钊的后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安抚他,“爸,你别动气,哥说气话呢,他不是故意的,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你消消气。”
陈慧茹从楼上火急火燎的跑下来,手忙脚乱的打开手里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到陆钊嘴边,着急道,
“爸,你怎么样?心口是不是又疼了?你先把药喝了。”
陆钊心口的位置确实疼的厉害,深吸一口气,接过继女递到眼前的药放进了嘴里。
嘴边适时出现了一杯水。
王晓云眼睛泛红的看着陆钊,生气的嗔怪道,“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啊?你忘了医生的叮嘱了?让你平日里少生气,你咋就不听呢?你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我跟孩子们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陆钊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一生气心口的位置就疼。
医生给他开了药,并叮嘱他平日里少动气。
起初他也没有这个破毛病,是被陆思年这些年硬生生气出来的。
不过,陆思年表示他不背这个锅。
陆钊心口疼与他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自己心盲眼瞎,带了一对心怀不轨的黑心肝母女进了陆家的门。
他活该受这气!
陆钊喝了药,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看着眼前关心他的三人,再看看站在门口,跟看热闹一样无动于衷的大儿子,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同样是做儿女的,小儿子从小懂事听话,为陆家挣了不少光 ,对他这个父亲也是处处做到了尊敬、孝顺,就连继女平日里对他也是关爱有加。
可他的另一个亲儿子呢?
估计恨不得他这个当父亲的现在就去死吧?
陆钊闭了闭眼睛,忽然就觉得这个儿子或许是真的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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