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后,我敲响登闻鼓,拿到了我该得到的财产
兄弟们冷笑问我还能去哪。
我包袱卷,与镇国公二公子的牌位拜了堂
毕竟我最好的姐妹也嫁到这
有她在,谁能给我委屈受
在所有人同情的眼光里
我和好姐妹过上了吃吃喝喝,想买什么买什么,偶尔寅时向婆母
请安的守寡生活
直到那天,长期睡眠不足的婆母,忽然荣光焕发。
婆母的心腹嬷嬷悄悄告诉我:“小心,二公子带着女人孩子回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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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娘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武官家的女儿,没有大名,就按齿序叫她四娘。
我是商户女,可巧,排行第五,于是我叫周五娘。
我们两家住的近,两个人从小起长大,我是她的小尾巴,她是我的大靠山。
镇国公家两个儿子在返京途中起失踪,人人都道活不成了,乔家为了给做文官的儿子铺路,沽名钓誉,坚持婚约,于是与大公子定了亲事的乔四成了望门寡。
这时,我父亲去世,继母有意将我嫁给她的傻侄儿讨好娘家,她所生的几个男丁却说这买卖亏本,应该将我卖嫁。
我趁他们不备,骑上乔四留给我的小马,去敲了衙门口的登闻鼓,要求按律法所定,分割在室女该得的财产。
我打赢了官司,抬眼就看见继母和兄弟们的冷笑,他们似乎在摩拳擦掌,看我这小女郎就算分到了财产又能跑到哪去。
谁知我转头就去了镇国公府,与二公子的牌位拜了堂。
我的姨母十分高调,又在嫁妆单子上写了十几间铺子,对外说是添妆,实则所有契书母亲去世前就已经交给了我,如今不过是对外过个明路。
乔四把我抱在怀里:“你不该来,哎,算了,有我在,总不会让你吃亏受屈。”
我嘿嘿笑,说道:“可不就是投奔你来了。”
给婆母敬茶那日,她退下只家传玉镯给了乔四,握着她的手直说:“你管家辛苦了,以后弟弟妹妹们都倚仗你照顾呢。”
满厅仆人似乎觉得我过门第天就被下了脸,悄悄打量我。
我却面不改色,乖顺道:“嫂嫂管家辛苦,婆母赏给嫂嫂对玉镯,真的好慈爱,儿媳好感动。”
说完我装模作样的掏出丝绢手帕按按眼角。
婆母另只手腕上确实还戴着只翡翠玉镯,款式和颜色,都与给了乔四的那只很像,但是我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好东西,自然眼看出这只的价值要贵出数倍。
婆母扫视了眼满厅仆从,不舍得摩擦了下另只手腕,慢吞吞的又退下只玉镯,作出副本来就要送对镯子的姿态,却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五娘放心,以后娘也疼你。”
疼不疼我不知道,看婆母的表情她似乎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