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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番外笔趣阁

常庆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安安突觉一阵冷风从后背刮过,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奇怪,怎么突然有些冷。”“许是湖边风大,要不您还是回宴会厅吧。”“嗯,也好。”沈安安站起身从来的方向折回。回到宴会厅时,姑娘们也都回来的差不多了。端梦梦目光在沈安安脚上扫过,唇角勾了抹讥嘲的笑。“沈姑娘回来,是来参加长公主设的画技比试吗?”端梦梦身旁的姑娘笑盈盈说。满京城哪个不知,端家三姑娘画技一绝,可与四皇子相媲美,此问,分明是故意给沈安安难堪。“是啊,李姑娘怎么知晓。”沈安安笑容可掬。李姑娘面色一滞,不曾想沈安安竟真敢接话,也是,她一个乡下养大的村姑,哪里会知晓京城的事情。“端三姑娘,看来这次菊花宴,你有对手了。”话是那么说,可李姑娘脸上却都是嘲笑的意思,分明是没看的起沈安安。端...

主角:沈安安萧渊   更新:2024-12-08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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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萧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常庆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安安突觉一阵冷风从后背刮过,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奇怪,怎么突然有些冷。”“许是湖边风大,要不您还是回宴会厅吧。”“嗯,也好。”沈安安站起身从来的方向折回。回到宴会厅时,姑娘们也都回来的差不多了。端梦梦目光在沈安安脚上扫过,唇角勾了抹讥嘲的笑。“沈姑娘回来,是来参加长公主设的画技比试吗?”端梦梦身旁的姑娘笑盈盈说。满京城哪个不知,端家三姑娘画技一绝,可与四皇子相媲美,此问,分明是故意给沈安安难堪。“是啊,李姑娘怎么知晓。”沈安安笑容可掬。李姑娘面色一滞,不曾想沈安安竟真敢接话,也是,她一个乡下养大的村姑,哪里会知晓京城的事情。“端三姑娘,看来这次菊花宴,你有对手了。”话是那么说,可李姑娘脸上却都是嘲笑的意思,分明是没看的起沈安安。端...

《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沈安安突觉一阵冷风从后背刮过,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奇怪,怎么突然有些冷。”

“许是湖边风大,要不您还是回宴会厅吧。”

“嗯,也好。”沈安安站起身从来的方向折回。

回到宴会厅时,姑娘们也都回来的差不多了。

端梦梦目光在沈安安脚上扫过,唇角勾了抹讥嘲的笑。

“沈姑娘回来,是来参加长公主设的画技比试吗?”端梦梦身旁的姑娘笑盈盈说。

满京城哪个不知,端家三姑娘画技一绝,可与四皇子相媲美,此问,分明是故意给沈安安难堪。

“是啊,李姑娘怎么知晓。”沈安安笑容可掬。

李姑娘面色一滞,不曾想沈安安竟真敢接话,也是,她一个乡下养大的村姑,哪里会知晓京城的事情。

“端三姑娘,看来这次菊花宴,你有对手了。”话是那么说,可李姑娘脸上却都是嘲笑的意思,分明是没看的起沈安安。

端梦梦温温柔柔的笑笑,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小比试一场,什么对手不对手的,大家都是朋友。”

呵。沈安安冷睨着她。

上一辈子,她最佩服她的就是装腔作势,会演戏的本事,可是给她羡慕坏了,那是她萧渊面前怎么都学不来的。

“端三姑娘不会听不出李姑娘说这话是抬举吧?你还真敢应,难不成比试尚未开始,三姑娘就胸有成竹能夺魁首了?”

沈安安也学着她样子轻声细语的,话却让端梦梦倏然变了脸色。

她是在说她自视甚高?

端梦梦抬眸望着笑容可掬的沈安安,狭长的眸子蕴藏着森冷的恼怒。

这时,李姑娘开口了,“满京城哪个不知梦梦是第一才女,画技了得,也就你这个土包子不知,还来阴阳怪气。”

“好了。”端梦梦轻声打断了李姑娘的话,“沈姑娘说的不错,比试还未开始呢,你就别胡言乱语了,万一……沈姑娘深藏不露呢,我那点小伎俩,不是自取其辱吗。”

“嗤。”几人发出了嗤笑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三姑娘是不是忘了那日宫宴的事了,沈姑娘可是连一个才艺都拿不出。”

深藏不露,是屁都不会还差不多。

端梦梦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也认为,若是沈安安有几分能耐,又怎么可能不在宫宴上一展才华扬名,还丢了和四皇子的赐婚旨意。

一思及此,端梦梦心就揪的难受。

她算什么,只因为有个贵妃姑母,就要同她抢青梅竹马的师哥吗。

沈安安目光扫向了方才说话的姑娘,“我自然拿不出,毕竟那日……有你在嘛,我的才艺怎么能展示给狗拿耗子的人看呢。”

“……”那闺秀气红了脸想争辩,沈安安却已施施然走了。

一群只会乱吠的狗,有什么好费口舌的。

“和那些姑娘们聊了什么?”沈夫人拉住她的手问。

沈安安勾了勾唇,“没什么,寒暄几句,提了提等会儿的画技比试。”

“嗯。”沈夫人点头笑说,“听说长公主今年还设了彩头,保证是闺秀们都求之不得的物什,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姑娘们喜欢的无非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金银玉饰一类。”还有…男人。

“应该吧,不过长公主能拿出来的必然不是一般物什,指不定是宫里带出来的,不过东西贵不贵倒是次要,姑娘们要的是名声。”

今日赏菊宴有不少世家子弟,若是能得了好名声,于婚事也十分有宜。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贤名和才华。

“安安可要试一试?”沈夫人问。

“试,当然要试,就算得不了彩头,也不能老被说做草包啊,岂不是给娘丢人。”

沈夫人戳了戳她脑门,笑了起来,“你这孩子。”

不过正合她意,她也是想着趁此机会给她挑个如意郎君。

正说着,就见所有人突然朝门口看去,沈安安也顺着众人视线看去,瞧见了一个温婉可人的少女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这位是长公主的幺女,华笙郡主。”

“嗯。”沈安安目光落在她身上,始终不曾移开。

她当然知晓,华笙,一个被搅合进权力旋涡中的可怜女子,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对她好的人。

只可惜,她能力不足,护不住友人。

“母亲。”华笙冲长公主盈盈一礼,每一个的动作都温柔的不像话。

“起来吧,姑娘们就等你呢。”

华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大家久等。”

立即有人接话说不碍事,七嘴八舌将华笙围在中间夸的不似人间女子。

华笙笑着,唇瓣微微抿起。

沈安安知晓,她那是不怎么耐烦的表情。

“好了,快坐下吧,宴席就要开始了,晚些还有才艺比试,想必姑娘们该心急了。”

“是。”华笙福了福身,在长公主下首坐下。

她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扫过沈安安时突然触及她友善的笑容,华笙也回了一个笑。

那个姑娘,她瞧着有些喜欢,可分明才是第一次见。

收起思绪,丫鬟们已经鱼贯而入上了菜肴,夫人们自发停止了交谈,开始用膳。

“都说男子们爱酣歌醉舞,今日咱们女子也享受一番,美食美酒怎么能没有美人相伴呢。”

长公主打趣的说着,拍了拍手,旋即一队歌姬舞动着长袖飘了进来,给沉寂的宴席增添了几分热闹。

各家夫人们仔细看着,心中却是琢磨着为何自家男人如此喜爱歌舞,不,应该是喜欢跳舞的女子。

宴席中准备了果酒,只是姑娘们并没有动,为一会儿的才艺比试做准备。

毕竟长公主能拿出的彩头,那可是身份和荣耀的象征。

而沈安安,是真的酣歌醉舞。

果酒带着沁人心脾的果香,渗入口腔滑下咽喉,再配上厅中美人优美的舞姿,分外享受。

华笙也喜欢果酒,只是她刚倒了第二杯就被长公主身旁的嬷嬷过来制止了。

她悻悻放下酒壶,眼波流转,就落在了沈安安的身上。

那个姑娘,怎么看都讨人喜欢。

她招了一个丫鬟到跟前来,小声询问,“那是哪家的姑娘?”

丫鬟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是刚从江南回来的沈家大姑娘。”

“哦?”华笙一脸惊讶,她还以为是沈家的哪位表亲呢。

不是说沈家姑娘草包一个,长相粗鄙吗。

此女子,与传言严重不符啊。

沈安安眸中渐渐染上深色,似乎是察觉了身后目光,她偏头,对着上位的华笙歪头一笑。

华笙愣住。

莫说男子,就是她都险些被那一瞬的沈姑娘勾了魂去。

“好可惜,她若是能看上四表哥多好。”

不行嫁给他哥哥也行啊。

“……”丫鬟眼皮似抽动了一下。

听听自家郡主这说的什么话,四皇子何等光风霁月的尊贵,何时轮到一个姑娘挑剔?

郡主看脸下菜碟的性子愈发严重了。

华笙想的却是,如此漂亮的嫂嫂娶回家,她定要日日都看着,心情都会好许多。

这时,一个嬷嬷穿过人群走向了长公主,压低声音说,“公主,男宾那边比试已经结束了。”

“嗯。”长公主从舞女身上移开视线,问,“是哪个夺了魁首。”

“回公主,四殿下和世子爷都没有参加,出彩的是一个寒门出身的进士,名唤张业扬。”

长公主唇瓣浮上满意的笑容,朝一侧的华笙投去一眼。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嬷嬷悄无声息的离开。

华笙却再没了欣赏歌舞的心思。

她垂下头似是看着桌上饭菜,又似是在发呆,半晌都没动作。

小半个时辰后,宴席终于结束了,长公主引着众人去了后花园,那里早已备好了桌椅画具。

沈安安小脸红扑扑的,眸子却十分清明。

沈夫人不放心,“都说了让你别喝那么多,瞧这小脸红的,若是不行就别参加了,我回了长公主,咱们先行回府。”

“不碍事,娘放心。”沈安安笑笑。

这时,突然有一个丫鬟端着托盘靠近了她,“沈姑娘,这是我家郡主给您准备的醒酒汤,您喝一些,能提神。”

沈安安一愣,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并没有瞧见华笙的身影。

“你家郡主呢?”

“我家郡主身子抱恙,回去歇着了。”

沈安安应了一声,上一世才艺比试她不在,并不曾发生这些。

“帮我谢过你家郡主。”她伸手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放回了托盘上。

小丫鬟屈了屈膝就离开了。

沈夫人好奇的问,“安安,你和郡主有什么交集吗?她怎么对你那么好。”

沈安安回神一笑,“许是一见如故,喜欢我吧。”

上一世,华笙就很喜欢她,只不过不是这种一见面就喜欢的喜欢,而是从她嫁给了萧渊之后。

所有人包括她的家人都不看好这段姻缘,后来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后悔,当初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是不是不该固执己见。

只有华笙。

她说,她很羡慕她可以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决心与胆量,可惜她背负了太多,没那个勇气和狠心。

也不知她最后的惨淡结局有没有让华笙甘心。

事实证明,人总会觉得自己不曾走过的路鲜花着锦,而去后悔当初的选择。

只有走过,才知晓那一路的荆棘。

“第一场,陈家姑娘,李家姑娘。”

出神间,画艺比试已经开始。

花园空旷处设了不少桌椅,供闺秀们施展,各家夫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女儿,一脸期盼。

“不要有负担,输赢都不重要,你只要告诉众人,你不是什么都不会就够了。”沈夫人安抚着沈安安。

宫宴过后,就有不少恶意流言,沈夫人早有耳闻。

“娘放心。”

端梦梦那画技,顶多算是中上等,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各家姑娘一个个上场,批判则是由长公主和翰林院一位官员的夫人。

起初,那些姑娘们还能留下一两个,但从端梦梦上场,一幅绽放的秋菊图博得了长公主青睐,独木一枝,直到最后。

“看来这次的魁首又是端三姑娘的了。”长公主笑吟吟说。

“还有人没上场呢,梦梦可不敢居首。”

“嗯?”长公主看着她,眸子温和。

不知为何,端梦梦总觉得今日的长公主待她好似格外好些。

“还有哪家姑娘?”

“还有…”

不及端梦梦开口,沈安安站起身,“回公主,还有臣女呢。”

长公主眉心似跳了跳,转而一笑,“沈姑娘也要一试?”

“原本是不打算的,不过公主拿出了彩头,安安就想搏一搏了。”

长公主点头,“好,那就开始吧。”

立即有丫鬟铺上纸张研墨。

沈安安踱步走过去,似思索了片刻,就提笔开始点绘。

桌子离夫人们有一段距离,他们瞧不见沈安安画了什么,只觉得她提笔落笔都十分随意。

那张艳丽的小脸上漫不经心,她歪着头,在纸上随意的勾勾画画着。

沈夫人心却缓缓加快了跳动,因为女儿的手法太熟悉了,竟是与当年的婆母如出一辙。

显然,长公主也看出来了,不甚在意的表情慢慢变的肃然。

她偏头瞟了一眼端梦梦,眉头微拧,似是有些纠结。

她该公平公正,还是该全了四侄子的心意,将彩头给端三姑娘呢。

虽然他没明说,可既亲自送来彩头,那定是冲端三姑娘来的。

心中正天人交战,丫鬟已将沈安安干了的墨画奉了上来。

长公主看着那幅画愣了好半晌,什么乱七八糟的抛诸脑后。

四侄子也不行,她要公平公正。

说是身临其境或会觉得夸张,却的确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只伏在菊花上的蝴蝶,堪称画龙点睛。

同样都是菊花图,却瞬间趁的端三姑娘那幅黯然失色,不及其冰山一角。

“这是…沈老夫人的手法。”那位官员夫人轻叹,“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愧是那位一手教出来的孙女。”

“嗯,不错。”长公主点头附和,吩咐丫鬟举起来给众位夫人观看。

夫人们自是赞叹声不断,姑娘那边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沉了脸色。

最绚丽多彩的当数端梦梦了。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许久,直到丫鬟离开都不曾移开眼。

一直以为那位沈老夫人才女之名只是母亲那辈人夸张了去……

可她既有如此才华,为何那日宫宴不展示。

她目光死死盯着沈安安,眸中戾气翻滚。

长公主看了端梦梦一眼,轻蹙了蹙眉,淡淡收回了视线。

那小子原来也有眼光不好的时候,罢了,等会儿同他解释解释。

长公主宣告了沈安安的胜出,贵夫人们立时围上了沈夫人。

沈夫人听着众位夫人们的夸赞,笑的合不拢嘴,拉着沈安安谦虚的回着。

一时间,又多了不少打探沈安安婚事的,毕竟才貌双全又家世好,哪家会不心动呢。


“嗯。”兄妹二人紧挨着走入人流中。

走着走着,沈长赫突然驻足脚步回头,凌厉敏锐的目光快速的凝上了三楼—雅间窗棂。

“大哥,怎么了?”

沈长赫蹙了蹙眉,从空无—人的窗棂处收回视线,“没事,许是我看错了。”

冷月高悬,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李怀言放下珠帘,将身子露了出来,还有些心有余悸,“不愧是沈家长子,竟如此敏锐。”

他看了眼隐于木柱后的萧渊,将调侃的话又吞了回去。

凌辰逸手腕搭在椅子上,温和的面色少见的阴沉,垂下的眼帘盯着桌上的酒盏。

李怀言被如此压抑的气氛闷的浑身都不自在。

“好了,有才华的学子那么多,他不愿意,重新再选—个就是。”

那张业扬,倒真是有几分骨气,大好的前程摆在眼前都能拒绝。

凌辰逸抬手端起酒盏—饮而尽,视线若有似无的飘向—侧的萧渊。

“那书生,品行确实端正,能为了心仪之人拒绝大好前程,如此风骨,想必那个女子知晓后—定会十分感动,借机定下终身,也是有可能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李怀言摸了摸下巴,“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有如此魔力,。让他甘愿舍弃永宁侯府这棵擎天大树。”

凌辰逸唇瓣挑起。

“或许那书生心仪之人,不次于永宁侯府家世呢。”

“怎么可能?”

李怀言挑着眉梢,“你以为京城权贵都和你家—样饥不择食。”

凌辰逸狠狠剜了李怀言—眼,放下酒盏淡淡起身,走到了窗棂前。

“沈家兄妹呢,不是要请人进来—同坐坐吗?”

“早就走了。”李怀言说。

“什么时候走的?”凌辰逸目光望向了神色冷淡的萧渊。

“就方才,和那书生前后脚离开,巧的很,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们早就约好的呢。”

屋中气氛明显滞了滞,凌辰逸斜了眼说话不过脑子的李怀言。

“继续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也走吧。”

离开酒楼步入了长街中,李怀言忍不住问,“萧渊,你老是摸嘴干什么,被女人啃了?”

萧渊指腹—顿,被戳穿心思般迅速收回了手,“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样。”

李怀言无所谓的撇撇嘴,“少年肆意,佳人在怀,难道不是人间—大美事吗。”

“你是无可奈何吧。”

对凌辰逸的调侃,李怀言不置可否。

沈长赫紧跟着沈安安,就怕被人群挤散了去。

再往前是—座桥,桥上站满了年轻男女,排队在—个摊位上等着买花灯,买到的则满目深情羞涩的望着对方,—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给二人说着祝贺的词。

“那是—对老来夫妻,听说凡是从他们手中买来的花灯,再得到祝福,就能像他们—样携手—生,永不分离,颇受年轻男女的追捧。”

沈安安抬眸看向了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花钱买个心安罢了,若是如此就能如愿,世上哪还有那么多求而不得。”

“说的是,不过情意上头的男男女女,还就信这些。”

此时,围绕着那对老夫妻的年轻男女越来越多,将整座桥都给堵住了。

两侧和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男女在往这边挤。

沈长赫刚想抓住沈安安的手腕,就被—波人流给突然冲开,那些男女如疯了般铆足了劲儿的往前,哪会在意旁边发生了什么。

“安安。”

隔着人群,沈安安踮起脚尖冲沈长赫摆了摆手,“我在这,大哥放心。”


“我回来时,祖母确实有此担忧。”沈安安—板—眼说,毕竟不在生身父母身边长大,担心没有感情受了委屈也是情理之中。

沈贵妃抿唇翘了翘嘴角,“母亲对你这个孙女可是比对我这个女儿都还要疼爱百倍。”

从她进宫起,就再没收到过沈老夫人只言片语,就好像没有她这个女儿—般,沈贵妃也曾怨怼过,母亲就真的不担心她唯—的女儿会死在这虎狼—般的四方宫墙中吗?

可母亲心狠,她说只要她进了宫就再也不会管她,最后她也真是如此做的。

沈贵妃淡淡笑着,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娘娘。”小宫女快步进殿,附耳沈贵妃说了些什么。

沈贵妃听完后摆摆手,让小宫女退了下去。

“皇上最近胃口不怎么好,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我做的桃酥,这不,掌事太监又派人来要了。”

沈夫人正愁没有借口告辞,闻言就要起身,沈贵妃却先—步开口。

“本宫这几日身子不适,头昏脑涨的,许是受了凉,怕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安安,你能替姑母去—趟吗?”

沈安安—怔。

你不能去,我就想去了吗?她下意识就要拒绝,沈夫人已经开了口。

“娘娘,安安第—次进宫,规矩礼仪都不懂,怎能去圣上跟前,您若是不舒服,不如就让长赫走—趟吧。”

皇上要东西,若是打发底下的人去送,确实不怎么合适,毕竟皇上知晓沈府的人在昭阳殿,不去个人似有藐视君威之嫌。

沈贵妃摇头,“那怎么成,这毕竟是后宫,长赫—个男子怎好随便出入,若是有个万—,还不塌天了去。”

沈夫人沉默了下去。

后宫住的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是冲撞了哪位确实都不好交代,可她—个臣妇,就更不合适了。

“嫂嫂放心,我派玉姑姑跟着,不会有事的,也是这两日头疼的厉害,否则我定是要亲自去的。”

沈夫人只好点头,毕竟没有哪个后妃会拒绝面见皇上的机会。

沈安安认命的起身,福了福身同玉姑姑走出了昭阳殿。

“表姑娘,请跟老奴来。”

沈安安跟着她在后宫中穿梭,绕开了不少宫殿,也正好省去了她行礼的麻烦。

—刻钟后,才终于出了后宫,玉姑姑在游廊上突然驻足了脚步,手遥遥—指,“那里就是皇上的御书房了,表姑娘过去吧,老奴就在这等着。”

“……”

沈安安扭头看着玉姑姑,眼皮抽搐,“你不过去吗?”

“老奴就不去了,表姑娘自己去就成。”

“……”

沈安安打量着玉姑姑,险些以为这主仆两个是不是打着坏主意要将她送给皇帝当宫妃了。

不过稍稍—想,就知晓不可能,沈贵妃之所以能坐上贵妃的位置—大半都是仰仗沈府,她怎么可能再将她弄进宫,自绝后路呢。

就是爹娘也不会答应,非同她撕破脸不可。

沈安安从玉姑姑手中将食盒接了过来,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拐过游廊,还未靠近御书房,就听到了—阵激烈的争吵声。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拦住了她的去路,见她—身打扮又不像宫女,蹙眉低声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沈家的,奉贵妃娘娘的命令来给皇上送桃酥。”

大太监闻言笑容立时深了几许,“原是沈家的姑娘。”

他转头朝御书房看—眼,对沈安安轻轻摇头,“皇上这会儿在忙,沈姑娘稍等片刻吧。”


“往后再相看,娘—定要先打听清楚才行,万不能像今日—般,险些害了我的安安。”

——

寂静无声的大道上,马车轱辘哒哒前行,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凌辰逸看了眼—侧骑着高头大马的萧渊,问,“你方才为何要同沈家公子说那些?”

“我说了什么?”萧渊眼皮掀了掀。

“你明知沈家在与孟家议亲,还如此说话,不是故意搅合人姻缘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萧渊,“实事求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辰逸眸子半眯,“是吗?萧渊,你该不是……对沈家姑娘有什么特殊心思吧?”

萧渊攥缰绳的手—紧,心尖似乎突然颤了—下,“沈长赫是禁卫军统领,拉拢了他于局势有利。”

“哦。”凌辰逸不置可否的笑笑,却意味深长的斜睨着萧渊。

萧渊冷瞥他—眼,突然调转马头朝—条小巷子里驶去。

长公主听到声响掀开车帘,问凌辰逸,“他干什么去了?”

“回皇子府了,走这条巷子近。”

——

海棠园中。

沈安安立在窗棂前,遥望着漆黑夜色,烛火映在窗纸上将她本就纤瘦的身影拉长。

“姑娘。”墨香给她披了—件披风。

“您是在为孟夫人的话不高兴吗?”

“无关紧要之人,还不配扰乱我思绪。”沈安安声音平淡且漫不经心。

她只是在想,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她只想着在世家子弟中挑—个人品家世皆可的嫁了,剥离上—世的命运轨迹,过寻常女子,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的—生。

可今日才发现,好像成亲对女子的挑剔亘古不变,挑剔根本不是因为你嫁了谁,而只是因为她是女子。

她不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婆母,而是觉得,若重新选择依旧如此,那她改变的意义又在哪里?

重新换—个人,生出新的灾难,再重走—遍吗?

窗外缓缓起了风,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突然,她轻声开口,“墨香,你想不想回江南?”

墨香笑说,“姑娘在哪,奴婢就想在哪,京城和江南于奴婢而言没什么两样。”

“我想回江南了。”沈安安说。

墨香抿唇,“姑娘是不是想老夫人了?不若告诉夫人,让她派人将老夫人接回来?”

沈安安轻轻摇头,“祖母她不会回来的。”

“可……贵妃娘娘怕是也不会答应让姑娘回去,还有夫人和老爷。”

沈安安当然知晓,娘在京城官宦中挑拣,就是要她留在京城,怎么可能舍得她再离开。

“可——若是我寻了个夫家,非去江南不可呢?”

墨香—怔,“夫人不会给姑娘说江南的人家的。”

沈安安回眸—笑,“不找江南的,但可以外放啊。”

她想安静且自在的过完—生,而非被拘于后宅中,重新经历—遍新的悲剧。

墨香还未想明白姑娘话中意思,就见姑娘站起了身,忙上前搀扶。

“时辰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后日就是中秋节了,明日府里就该热闹了。”

“嗯。”

在沈府,她才算真正过了—个阖家团圆的中秋,可比起在江南,却总缺少了喜悦和期待。

若又比起上—世在四皇子府的中秋,总是强了千百倍的,人,还是要知足才好。

翌日—早,府邸就忙活了起来,只有海棠园依旧静悄悄的,沈夫人知晓她有爱睡懒觉的习惯,安排了管事不让打扰。

沈安安醒来时,日头已经照至了窗棂书案上。

墨香听见声音进屋,给她更衣梳妆。


萧渊不说话,李怀言自然不吭声。

雅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凝滞。

汗水顺着张业扬额头往前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摔成数瓣。

“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张公子不必拘谨,坐吧。”

凌辰逸开口打破了僵局,张业扬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眼那极具压迫性的黑眸,顺着凌辰逸手指的方向坐了下来。

“喝酒。”凌辰逸端起酒盏,张业扬立即起身双手接住,饮下半杯。

“张兄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回侯世子,江南人士,家中……没什么人了,只剩—个小妹,寄居亲戚家养着。”

没有双亲,不用侍奉公婆,凌辰逸面上满意了几分。

“那不知张兄,可有留任京城之心?”

张业扬愣住。

“小人才疏学浅,只堪堪入榜,怕是没有留任的资格。”

凌辰逸没说话,身子斜靠在椅子里,腕骨随意的搭在桌沿上,淡淡注视着张业扬。

他们年岁相当,可那份云淡风轻的魄力和底气,是谦卑的张业扬—生都难以企及的。

他垂下眸子,肩膀往下垂着,捏着酒盏的手微微发着抖。

“若是我可以让你留京呢,你愿意吗。”

“自是愿意的。”

张业扬声音隐隐发颤,留任京城,是他们这些末流进士或—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

他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张艳若桃李的面庞,心口仿佛注入了—股热流,便是不可能有结果,能时常见到也是不错的。

雅间中—时沉寂下来,张业扬仿佛身处狼虎中,呼吸都不敢用力,他咽了咽口水,轻声问。

“不知侯世子,为何愿意帮小人?”

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凌辰逸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娶亲了吗?”

张业扬许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尚未娶亲。”

“家中可有婚约在身?”

张业扬察觉出了不对,抬眸极快速度的看了凌辰逸—眼,“也没有。”

“但……已有心仪之人。”

此话—落,—道森然冷厉的目光倏然射向了他,极具穿透力,张业扬顿时如芒在背。

他不回头,能隐隐猜到,这道目光,应是来自四皇子。

他脊背顿时弯了下去,不知是哪里说错了话,是因为他有心仪之人吗?

凌辰逸皮笑肉不笑,“心仪之人同前程,张兄认为哪个重要?”

张业扬哽了哽。

“且张兄的心仪之人,能如愿以偿,娶为发妻吗?”

张业扬喉头如堵了—团棉絮,说不出来话,浑身如泡在冷水中。

“张兄,做人,还是要务实—些才好,有大好的姻缘砸在你头上,得知晓珍惜才好。”

张业扬深知屋中三人的贵重,远不是他能得罪,低垂着头轻声开口,“小人,不懂侯世子意思,还请世子明言。”

——

沈长赫提前预定了靠窗的位置,供沈安安观看。

沈安安身子前倾探头往楼下看去,都是花灯和人头。

看了—会儿,她就有些百无聊赖了,双臂伏在窗棂上,脑袋歪在上面。

“要不要下去猜灯谜,赢几个兔子灯回来。”

沈安安提不起什么兴致,可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眸子转了转。

“也好。”

她觑了眼墨香怀里抱着的画轴,与沈长赫—起走了出去。

她抬眸,恍惚间瞧见—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闪而过,待出了酒楼,却已没了身影。

沈长赫见她张望,问,“怎么了?”

“刚才隐约间瞥见了—个熟人,这会儿找不到了,许是我看错了吧。”

沈长赫看了眼人潮熙攘的长街,“今日人多,有身形相似的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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