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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

机器猫睡不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么多,怕是不好收拾呢。”“没关系!”贺宝言笑吟吟的上楼,心里却揣着个小小的秘密。商轶迟的衣服,她再不想让别人随便碰。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了。回到卧室先把自己丢上床饱饱的睡了—觉,醒来后的第—件事情,就是要帮商轶迟整理衣物。她—件件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挂回原位。当拿起商轶迟的—件衬衫时,那上面残留着他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好闻味道。那是—种混合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与清新的薄荷气息的味道,仿佛夏日里穿过幽深森林的微风。她把衣服放在脸上贴了贴,昨晚的—幕幕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想起商轶迟那衬衫散开,裸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她就忍不住—阵颤栗。她不禁心跳加快,如同小鹿乱撞,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恍惚间,手机有简讯进...

主角:贺宝言商轶迟   更新:2024-12-08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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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宝言商轶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由网络作家“机器猫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多,怕是不好收拾呢。”“没关系!”贺宝言笑吟吟的上楼,心里却揣着个小小的秘密。商轶迟的衣服,她再不想让别人随便碰。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了。回到卧室先把自己丢上床饱饱的睡了—觉,醒来后的第—件事情,就是要帮商轶迟整理衣物。她—件件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挂回原位。当拿起商轶迟的—件衬衫时,那上面残留着他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好闻味道。那是—种混合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与清新的薄荷气息的味道,仿佛夏日里穿过幽深森林的微风。她把衣服放在脸上贴了贴,昨晚的—幕幕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想起商轶迟那衬衫散开,裸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她就忍不住—阵颤栗。她不禁心跳加快,如同小鹿乱撞,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恍惚间,手机有简讯进...

《热门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精彩片段


“这么多,怕是不好收拾呢。”

“没关系!”

贺宝言笑吟吟的上楼,心里却揣着个小小的秘密。

商轶迟的衣服,她再不想让别人随便碰。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了。

回到卧室先把自己丢上床饱饱的睡了—觉,醒来后的第—件事情,就是要帮商轶迟整理衣物。

她—件件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挂回原位。

当拿起商轶迟的—件衬衫时,那上面残留着他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好闻味道。

那是—种混合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与清新的薄荷气息的味道,仿佛夏日里穿过幽深森林的微风。

她把衣服放在脸上贴了贴,昨晚的—幕幕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想起商轶迟那衬衫散开,裸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她就忍不住—阵颤栗。

她不禁心跳加快,如同小鹿乱撞,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恍惚间,手机有简讯进来,拿起来看了看,是商轶迟发来的。

商轶迟:“干什么呢?”

贺宝言:“没干什么。”

商轶迟:“中午吃饭了么?饿不饿?”

贺宝言:“不饿,你呢?”

商轶迟:“我很饿,快饿死了。”

贺宝言:“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嫂给你做。”

商轶迟:“我不想吃张嫂做的,我要你给我做。”

贺宝言看了看,确认是商轶迟的号码没错。

这个大男人居然还真是,公然跟自己撒娇。

谁让她今天心情好,统统满足他,“好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商轶迟:“你。”

“什么.......”贺宝言猛的顿住,瞬间羞红了脸。

商轶迟原本就这么放的开么?睡了—晚后,就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说。

见贺宝言不再理会自己,商轶迟再难抑制扯起的嘴角。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娇羞到手足无措的样子。

门外,阮梦琪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房门,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她在商轶迟身边坐了整整 7 年秘书,打从他还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的时候就跟着他。

这—路她见过他的意气风发,也见证过他的黯然神伤。

掌管大商初期,那些高管欺他年轻资历浅,没少给他使绊子。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地在—旁为他处理着各种琐事,为他添砖加瓦。

那些艰难的日子,让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工作伙伴,更像是共患难的战友。

她知道自己跟他地位悬殊,在他身边她的身份只能是秘书。

他总有—天会结婚,会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可是,当这—切成为现实,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感到难以承受。

商轶迟的变化让她感到陌生又失落。

凭什么贺宝言能让—向冷漠严肃的商轶迟,变得如此春风满面。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与付出,都比不上—个突然出现的人?

房门突然打开,商轶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阮梦琪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头的烦闷起身,脸上依旧带职业化的笑容。

“商总!”

商轶迟在秘书台前站定,吩咐道,“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商总!”阮梦琪惊的瞪大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现在才5:00。”

“所以呢?”

商轶迟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却已带着不悦。

“我要走还得你批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梦琪赶紧拿过行程表。


等商轶迟洗了澡出来时,见贺宝言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

丝质的睡衣袖子滑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臂,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白皙。

见他半天没动,床头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灯光下,美目中光波流转。

商轶迟喉头无意识的滚动了下,他有点不自然的拧过头去。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她既专门等了他洗澡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她的“漫画书”。

“嗯!”

贺宝言低声应了句,又拿起书,刚刚好挡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今天我去护理会所,碰到薛暮青。”

商轶迟手下微顿,“然后呢?”

“然后?”

贺宝言再度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说昨天在蓝湾有碰到你,说忘了跟你问好。”

“哦~”

商轶迟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去床头冷柜里拿了瓶水,一仰头灌下去大半瓶,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贺宝言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人多的地方还是要小心点好,被两边的大人知道总是有些麻烦。”

她又蹙蹙眉,嘟了嘟红彤彤的小嘴,“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去解释。”

商轶迟听她这么说,冷冷笑了下。

看样子薛暮青看见他搂了女人在怀里,还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果然,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头疼的生物。

他走至床边侧身躺下,扯过一点她身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也未抬一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自会解决,不会给你惹麻烦。”

看着男人坚实的后背,感受到他语气里透着的冰冷,贺宝言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位商大少,惹他生气。

不过没关系,话挑开,说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既然说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相信他会把一切都解决好吧。

想到这里,贺宝言高高兴兴的躺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杜明慧是在太太团的茶话会上得到消息的。

不论是身着华服的富家太太,还是一身朴素的市井妇人,在热衷于八卦别人家事这点上,都毫无分别。

杜明慧瞧着太太团的两位成员头挨着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在太太团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知道她们两个讨论的绝非什么好话。

杜明慧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八卦些什么。

果不其然,刚走出茶餐厅,与她关系要好的周夫人就拉着她的手,隐晦地暗示她,要多留意宝言的婚姻状况。

“小心这小两口产生嫌隙,蜜月期就亮起红灯。”

杜明慧这才明白,她们刚才讨论的内容跟女儿有关了。

这边还没来得及给女儿打个电话,探问究竟,回到家就瞅见贺威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身子紧绷,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

嘴唇紧抿,一双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立刻给宝言打电话,让她晚上和轶迟回家一趟!”

贺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杜明慧见贺威似是在压抑着怒火,也不敢多问,赶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宝言啊,你爸爸叫你晚上和轶迟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贺宝言有些疑惑:“妈,怎么这么突然?轶迟工作很忙,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安排呢。”

“再忙也得回家吃饭,你和轶迟结婚这么久,还是三天回门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你奶奶也很想你,听话,就算轶迟有应酬也务必让他推了。”

贺宝言还想再推辞,却听电话那头,母亲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担忧。

“宝言,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和轶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贺宝言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那事还是传到母亲耳朵里。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连忙说道:“妈,您别胡思乱想,我和轶迟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杜明慧不信,追问道:“真的?你可别瞒着妈妈。”

贺宝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妈,真的没事,您就别操心啦。”

杜明慧了解女儿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强问也难问出什么。

只得叹了口气:“我可提醒你,你爸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脸色不好看,你们最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弄得措手不及,还有啊,你们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气!”

挂了母亲电话,贺宝言微微蹙起眉头。

“都怪商轶迟这个猪队友,处处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不知检点,太过张扬,又怎会生的这些麻烦出来。”

可转念一想,现在埋怨也于事无补,还是得想办法顺利把眼下这关过了才是。

掏出手机给商轶迟打电话,却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他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贺宝言皱眉,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快6:00。

顾不上多想,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件衣服匆匆换上,径自开车去了大商。

大商的前台接待看到贺宝言时,先是愣了一下,毕竟这还是他们头回见到老板娘真人。

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恭敬敬的笑,热情说道:“商太,商总办公室在三十楼,我马上带您上去。”

贺宝言微微点头,随着接待人员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员工们或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或拿着文件行色匆匆,整个办公区域宽敞明亮,装修简约而大气。

接待人员将贺宝言带到商轶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随即小心翼翼地说:“商太,商总应该在开会,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

说罢将她引进商轶迟办公室里,又为她端了茶点后退了出去。


商轶迟整整两天人影全无,贺宝言这边却没再出去玩。

或许是那天被喷泉淋湿着了凉,当天晚上她就有点发热。

而在收到扎拉的一通邮件之后,急火攻心,病的越发严重,直接发起了高烧。

扎拉邮件里写着,“jennifer老师,我哥哥下周就要去当GY军,我们家太穷了,哥哥只好去当GY军换钱养活我和弟弟妹妹,他们说我哥哥可以换很多钱,爸爸妈妈会在这周末给哥哥举行送别仪式,jennifer老师,您也能来参加么?我们全家都很希望你能来参加,爱你的扎拉。”

贺宝言觉得自己嗓子干的要喷火,脑袋也晕的厉害。

她想喊人给自己倒杯水,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她紧闭着双眸,头发都被汗湿透,枕头下面濡湿一片。

她满脑子都是阿比德米的样子。

黑色的卷发,宛如卷曲的海藻,贴在他那宽阔的额头,他瘦小的身影在她前面奔跑着。

“阿比德米!”

她大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小男孩停下,转身对着她微笑,洁白的牙齿好一颗颗珍珠般闪耀。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流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贺宝言整个人都呆住,阿比德米在她的注视下倒在了炸弹之中。

“不要!”

她拼命的摇头,口中发出喃喃的声音。

一只大手突然放在了她的额头,那只手凉凉的,让犹如在烈火中焚烧的她感受到一丝丝解脱和舒缓。

她伸出炙热的手一把抓住那只手,紧紧不松开。

商轶迟眉头紧锁,被贺宝言死死抓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怎么病的这么严重?”语气里透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焦急。

东叔歉意的躬身,“起先少夫人说不打紧,吃点药就好了,又说你工作忙不让给你打电话,后面烧的厉害了又是半夜,大家都睡着了就没发现。”

商轶迟见东叔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也不好再发作,只得耐下性子。

“医生呢?还要多久才能到?”

“已经让里昂派车去接了,可是,听说城区下暴雨把农庄这边的路冲垮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商轶迟没耐心再听下去,冲东叔摆手,“去端盆温水吧!”

东叔赶紧退下去准备。

商轶迟看着躺在床上烧的迷糊的人,脸上带着两坨病态的绯红,呼出的气喷在他手背上都是滚烫的。

“哼!”

商轶迟冷哼,“还以为没我在身边你会自在又快活,没想到却是这副鬼样子!贺宝言,你的花样还真是不少。”

他快步走去旁边接了杯温水过来,从身后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水杯轻轻送到她嘴边。

贺宝言好不容易等到微凉的水注入自己口中,她贪婪的大口大口喝着,一时喝的太快太急,不小心呛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又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后背。

被那大手触及的一刻,原本迷迷糊糊不停翻腾的贺宝言突然安定下来。

见贺宝言喝了大半杯水,商轶迟轻轻松了一口气。

东叔端了水和毛巾过来,将毛巾递向他,“少爷,您是要给少夫人擦汗吧?给您!”

商轶迟却没接,看了眼立在一边的女佣,“让苏西过来做吧。”

他说着刚要起身,却感到腿上一沉,贺宝言下意识的揽住了他的一条腿。

“别走,不要走!”她喃喃的说着。

东叔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少爷,您看少夫人这么依赖您,要不还是您亲自来吧。”

说完也不等商轶迟回答,挥手让一边的佣人们都退了下去。

商轶迟皱着眉,看了看一边身体滚烫的贺宝言。

如果不帮她物理降温,又怕她被烧坏,只得撸起衣袖去,拧了湿毛巾给她擦汗降温。

擦去她脖子上细密的汗珠,又探入衣服里细细擦了下后心。

他握着毛巾的手触及她那细腻柔软的皮肤,指间传来一阵灼烧感。

他顿了下,那灼烧感竟好像从心底里生了出来,一路向上蔓延。

贺宝言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商轶迟皱了皱眉,将压在她身下的手抽出来。

现在该擦前胸了,他举着毛巾的手顿在空中半天不知该如何下手。

“不管了,我这是治病救人,又不是存心吃她豆腐!”

商轶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商轶迟的目光停在贺宝言小巧的锁骨上。

她很瘦,精致的锁骨犹如精雕细琢的工艺品一般。

他的指尖在那柔软细腻的皮肤上轻轻地划过,如临摹一幅精美的画卷。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握住毛巾,轻轻地擦过她的前胸。

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心跳加速,仿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拧过头不去看她胸前隐隐的春光,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嗯,不要走。”

贺宝言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修长的手臂却仍旧挽着他的腿不放。

她的手完全是无意识的,挽的地方靠上,似有若无的触及他身体的敏感位置。

商轶迟脑袋里嗡的一下,咬牙切齿的看着腿边浑然不觉的女人。

“贺宝言!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不是.....”

“看样子还没有被烧傻”。

商轶迟唇角微挑,“还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蹲下身,帮她撩开汗湿在额前的发丝,看见贺宝言嘴唇蠕动了下,像是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他将耳朵贴近她唇边,贺宝言干裂的唇瓣又动了动。

当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时,商轶迟脸上的表情一滞。

一天后,贺宝言从懵懂中醒来,整个人都犹如虚脱了一般,说不出的疲惫。

她看了眼自己手臂上挂着的点滴,药水正一滴滴的滴进她的身体里。

旁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微笑着上前,用英语问到,“夫人你还好么? 感觉怎么样?”

贺宝言揉着钝痛的脑袋,点点头,“我还好。”

昨晚,在昏睡中,她隐约感到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悉心照顾着她,帮她擦去身上的汗。

在她忍不住身体的疼痛哼哼唧唧的时候,还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后心,让她感到安稳又舒服。

看样子就是这位女医生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那医生,“请问今天是周几?”

女医生有点疑惑道:“周五!”

贺宝言听到是周五后神色大变,一把扯去手臂上的点滴。

猛的翻身下床,疯了似的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她要去F洲,她要阻止阿比德米去当雇佣兵。

他才刚刚十三岁,还是个孩子,W国和E国的战争打的这么激烈,他去到那里简直就等于是送死。

医生被她的举动吓到,惊愕的大叫,“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贺宝言不理那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自己的护照和证件,胡乱丢了几件衣服在行李箱里。

正要出门,医生已经把东叔找了来,错愕的看着她,“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东叔惶恐的看着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少夫人,您不能这么走了,要不我没法跟少爷交代啊。”

贺宝言看出他的为难,却没时间给他讲那么多,语气里带了几分祈求。

“东叔,商轶迟那边我会亲自给他说,他一定会同意的,麻烦您安排车送我去机场。”


试完婚纱礼服从礼服馆出来时,夕阳的余晖已渐渐隐没,暮色如轻纱般缓缓垂落。

“我车在那边,要不要送你回去?”

两人在门口站定,商轶迟嘴上虽是这般询问,眼中却分明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贺宝言向来是个有眼色的人,她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我的车在那边呢,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商轶迟闻言,脸上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那你自己小心。”

他的语气客气中透着疏离,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仿佛多在此处停留一刻都难受。

贺宝言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其实,刚才在婚纱店里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心底有那么一瞬间泛起了一点点的惊喜。

看着他在别人面前毫不犹豫地维护自己,她甚至有点小感动。

然而,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她便立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千万不能当真。

在男女之间的这场游戏里,谁若是动了真心,谁便注定是输家。

这辈子,她已然输过一回,再也输不起了。

贺宝言和商轶迟再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后,两人按约定好的时间去领结婚证。

商轶迟没食言,这一次他没迟到,早早便在民政局门口等着。

见贺宝言的大红色保时捷驶进民政局停车场,商轶迟长腿一迈从自己车上下来。

贺宝言停好车刚一转身,看着个男人背着光向自己走来,不由得愣了愣。

他的身影在逆光中逐渐清晰,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

近乎190的身高,宽肩细腰大长腿,穿着件墨兰色的西装。

里面是件极简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浑圆而性感的喉结。

贺宝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商轶迟,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她忽然发觉,结这婚好像又多了个好处,至少眼前这男人看着还算养眼。

她心里想着,商轶迟已经走到了跟前,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里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疏离,“我们进去吧!”

贺宝言看着越过自己,径直走向大厅的身影,心头刚刚涌上的那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不禁摇摇头,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请问你们有准备照片么?”工作人员核实完证件问道。

商轶迟和贺宝言面面相觑,他们居然忘了结婚证上是要贴照片的。

工作人员倒是挺热情,“没准备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提供照相服务,请跟我来。”

两人只好服从安排,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在了大红色背景前的长条凳上。

“新郎新娘,麻烦你们坐近一点!”

胖乎乎的摄影师见两人之间的位置宽的能再坐下一个人,做了个聚拢的手势。

贺宝言看看身下自己的位置,她本来坐的就靠中间,便坐着没动。

“新郎!”

摄影师以为商轶迟没听见又说了遍,“麻烦靠里面一点!”

商轶迟只得不情愿的往里凑了凑。

“再往里面一点!”

商轶迟耐着性子又往里一点。

他的肩膀堪堪靠着向贺宝言,触到她的那一刻,感到对方轻轻颤了下。

“好的!新娘把头靠向新郎,对!和新郎头挨头。”

见贺宝言愣着没动,一边的商轶迟微微偏了头,在她耳边低声道:“麻烦你快一点!”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散开,撩的她耳根子痒痒的。

贺宝言也想快点结束,只好把头靠向他,摆了个脸贴脸的姿势。

她还从没和商轶迟靠的这样近过,只觉的不自在极了,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

摄影师刚要按下快门又停住,“两位新人,你们今天确定是来结婚的么?”

商轶迟仰脸,几乎咬牙切齿到,“不然呢?”

摄影师打趣道,“恕我直言,新郎,你这表情看着不像办喜事,倒是有点有点像呃~。”

摄影师话留了半截,但那表情已经把“丧事”两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噗嗤!”

一边的贺宝言没忍住笑出声,商轶迟瞪了她一眼,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唇角勉强向上勾了勾,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行了么?”

“呃,好吧,就这样吧。”

摄影师怕再提要求这男的会当场爆发,只好勉为其难的按下快门。

没过五分钟,两本大红色盖了钢印的证书就到手了。

贺宝言有点意外,摄影师抓拍的那个瞬间,效果居然还不错。

照片里,她的头亲昵的靠在商轶迟身边,脸上甜美的笑容透着几分羞涩,而商轶迟则眉宇舒展,唇角微挑,眼神中透着坚定。

她有些恍惚,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么?

从民政局出来,商轶迟看看手腕上的表,“马上就要走进婚姻的~嗯”

他顿了顿,改口到,“时间还早,我们谈谈?”

贺宝言心里有点不满,他刚才是想说婚姻的坟墓么?他这语气可不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商轶迟见她迟迟未接话补充到,“放心,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贺宝言想了想,既然这事已经不能回头,有些事情说在前面也好,这样大家相处起来才能自在点。

两人找了个民政局附近的西餐厅,还不到午餐时间,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正适合谈话。

商轶迟开门见山:“这婚事全是我父母的主意,又是建立在两家商业合作的基础上,所以,对我来说你仅仅是合作伙伴而已,婚后,我不会对你有合作伙伴以上的感情。”

贺宝言微微颔首,一上来就明确双方的关系,干脆利落,这种风格是她喜欢的。

“婚后,除了在家人面前扮演好夫妻双方的角色外,我们相互尊重,互不干涉!”

贺宝言点头,“我没意见。”

“没意见?”

商轶迟有些意外,眉头蹙了蹙,问道,“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互不干涉是什么意思?我是个商人少不了会有应酬在身,你可别到时候~”

“你放心!结婚以后, 你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就不回家,不用跟我报备,你拥有绝对的自由,我绝不干涉……至于应酬~”

贺宝言也刻意避开了“女人”这两个字,“至于应酬,你只要别在家里搞,不要弄得人尽皆知,我都能接受。”

她这番话说的流畅自如,好像早已经准备多时。

商轶迟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点看不透她。

他原以为要跟她说明白这事得费一番功夫,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一致。

看贺宝言神情自若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才稍稍放下心,想了想,“再加一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许向家里的人告状!”

他唇角勾了勾,现出一抹不屑,“说实话,动不动就告状的行为真的很幼稚!”

贺宝言知道他是在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被商岱川知道的事情,只觉好笑,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行为更幼稚一点。

看着商轶迟嫌弃的样子,她也没了解释的心情,就这样误会下去也好,反正她也没打算跟他把关系搞的有多好。

贺宝言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她掏出手机,“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得先处理一下,我们还是先相互加个微信吧。”


商轶迟轻轻地转过身,面对着背对自己躺着的贺宝言,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伸出了手。

先是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贺宝言的肩头。

那细腻如绸的肌肤触感,令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闭着眼睛假寐的贺宝言感到他宽大的手掌,带着某种目的性的在自己肩头摩挲,不由得身子一僵。

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见贺宝言并没有抗拒自己,商轶迟稳定了下心神,猛地翻身。

低头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娇美的面容,在朦胧的光影中更显得娇嫩诱人。

轻闭的双眸如同弯弯的月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红润的嘴唇如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嘟起,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他的亲吻。

商轶迟的目光变得炽热而深邃,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低下头,向她的唇瓣吻去。

贺宝言却忽的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两人有些尴尬的四目对视。

商轶迟的动作戛然而止,唇角无奈的挑了挑,“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怎么下嘴?闭眼!”

贺宝言这才明白他是要来真的,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就算是给爸妈一个交代,结婚这么久了,他们也该突破最后一步,把夫妻关系做实才行。

商轶迟的动作极尽温柔,微凉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如微风拂过。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向下。

粗粝的手掌轻轻探入衣襟。

贺宝言身体微微颤抖,商轶迟也动了情,呼吸变得粗重。

他的吻渐渐没了章法,胡乱的落在她的耳边、脖颈上。

温热的气息让贺宝言面红耳赤。

可她的内心始终无法放松,身体紧绷着,思绪混乱,心中的抗拒感越来越强烈。

她高估了自己,以为不过是跟商轶迟行夫妻之实罢了,却没想到这事这么难。

实在无法想象,那些欢愉场所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亲密接触”的。

她咬着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商轶迟感觉身下的女人身体绷得紧紧的,他停下来,在她耳边低语。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放轻松点~”

贺宝言长长的睫毛抖了抖,身体却还是很僵硬。

商轶迟叹了口气,看着贺宝言眉头微蹙,强忍着难受的样子,终于松了手,“要不,还是改天吧~”

贺宝言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她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手一不小心碰到商轶迟剑拔弩张的部位,瞬间面红耳赤。

她感觉到他是为了自己才极力的压抑着,有些内疚,“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商轶迟强忍着身下的不适,“没事!”起身就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喷头,冰冷的水哗啦啦地冲下来。

商轶迟仰头迎着水流,任冰凉的水击打在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身体的燥热才终于渐渐平息。

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贺宝言显然还没准备好。

或许是他太着急了,看来,还耐心等些日子才行。

那晚之后,商轶迟晚上的应酬明显少了很多,每天下班都会回家和贺宝言一起吃晚饭。

随着两人之间的接触不断增加。

贺宝言才发现,自己和商轶迟之间从生活习惯到饮食、睡觉简直没有一个同步。

她好美食,商轶迟却饮食寡淡,对味道没什么要求,吃饱即可。

贺宝言却喜欢吃南方菜,喜甜,每每吃饭的时候,两人桌前摆放的餐食千差万别。

商轶迟面前只有一盘菜一碗粥,她却讲究餐具搭配,碟碟盘盘摆不少,搞到贺宝言都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跟我爸说说,从我们家里再派个厨子过来吧。”

“怎么?张嫂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商轶迟抬眼,淡淡道。

“那倒也不是,就是我对饮食有些挑剔,总感觉有点麻烦张嫂他们。”

张嫂是商轶迟这边的佣人,负责他们一日三餐。

自从贺宝言进了这个家门,工作量骤增,这点让她很是在意。

商轶迟起身,淡淡丢下一句,“你既然嫁进商家,总得把你喂好,从自家带厨子像什么话?”

贺宝言不由得皱眉,他怎么这么小心眼,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她却没想到,家里突然就多了个擅长做南方菜的厨子。

晚上,贺宝言就吃到了最喜欢的松鼠鱼。

她吃到开心处,两个腮帮子塞的满满的,眼睛都惬意的眯成了一条缝。

“你要不要来一块。”

见商轶迟看着自己出神,贺宝言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块丢进他碗里。

商轶迟不禁也有些好奇,瞧着她那一脸享受的模样,这东西难道真那么好吃?

他试探性的夹起那块鱼肉,缓缓送进嘴里。

才刚嚼了两下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甜!这怎么咽得下?”

话还未说完,便立刻拿了纸巾,忙不迭地把鱼肉吐了出来。

贺宝言见状,忍俊不禁,“你是没吃惯。就是因为甜才好吃呢,你不觉得吃着这美食,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了。”

说着她又送了一筷进嘴里,点点头,“好吃~”

商轶迟望着她,只觉得贺宝言此时的样子既可爱,又带着几分可笑。

那明亮的眼眸,灿烂的笑容,让他心中仿佛有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

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挑起。

“你这么喜欢吃甜的,我知道有个地方糖水不错,下次带你去吃。”

“你说什么?”

贺宝言没听清楚,问了句。

“没什么~”

商轶迟回过神,轻咳一声,“你慢慢吃,我去看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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