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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小说林诗诗陆昶完结版

流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怀喜对着余氏一顿数落。余氏本来心情也不好,事情没有得逞,现在陆旭关着门,也不搭理她。张妈妈刚刚又过来说,要带着林诗诗搬离府上,这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老爷,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陆昶难道没有干那丢人的事?你们替他遮掩,我就不能说实话了?你以为诗诗是心甘情愿要跟她成亲,她是被迫无奈。她明明心悦旭儿,我是不忍她一辈子因为别人的错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父母将她拜托给我,我为她谋划,何错之有?”余氏的火气比陆怀喜的还要大,倒硬生生把陆怀喜的气势给压住了,陆怀喜瞪圆了眼睛望着她。“你,你,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昶哥儿不是你的孩子,你才把他往外推。你要是不依不饶,心胸狭窄,这家你也不用当了。”陆怀喜外强中干的警告道。旁边的小道...

主角:林诗诗陆昶   更新:2024-12-09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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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小说林诗诗陆昶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怀喜对着余氏一顿数落。余氏本来心情也不好,事情没有得逞,现在陆旭关着门,也不搭理她。张妈妈刚刚又过来说,要带着林诗诗搬离府上,这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老爷,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陆昶难道没有干那丢人的事?你们替他遮掩,我就不能说实话了?你以为诗诗是心甘情愿要跟她成亲,她是被迫无奈。她明明心悦旭儿,我是不忍她一辈子因为别人的错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父母将她拜托给我,我为她谋划,何错之有?”余氏的火气比陆怀喜的还要大,倒硬生生把陆怀喜的气势给压住了,陆怀喜瞪圆了眼睛望着她。“你,你,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昶哥儿不是你的孩子,你才把他往外推。你要是不依不饶,心胸狭窄,这家你也不用当了。”陆怀喜外强中干的警告道。旁边的小道...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小说林诗诗陆昶完结版》精彩片段


陆怀喜对着余氏一顿数落。

余氏本来心情也不好,事情没有得逞,现在陆旭关着门,也不搭理她。

张妈妈刚刚又过来说,要带着林诗诗搬离府上,这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

“老爷,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陆昶难道没有干那丢人的事?你们替他遮掩,我就不能说实话了?你以为诗诗是心甘情愿要跟她成亲,她是被迫无奈。她明明心悦旭儿,我是不忍她一辈子因为别人的错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父母将她拜托给我,我为她谋划,何错之有?”

余氏的火气比陆怀喜的还要大,倒硬生生把陆怀喜的气势给压住了,陆怀喜瞪圆了眼睛望着她。

“你,你,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昶哥儿不是你的孩子,你才把他往外推。你要是不依不饶,心胸狭窄,这家你也不用当了。”

陆怀喜外强中干的警告道。

旁边的小道上,粗大的银杏树干后面,站立一个玄色的身影。只见玄色的衣摆转动,陆昶眸色晦暗,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身边的护卫一声不敢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余氏还在那里和陆怀喜拉扯,两个人都憋着气,非得把这气出了才行,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父亲,母亲!”

余氏和陆怀喜站立的地方离陆珊珊的院子不远,把她惊动了。

余氏见到陆珊珊,才想起,自己是来找陆珊珊的,却被陆怀喜截住吵起来了。

陆怀喜见女儿嘟着嘴看着他们,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再与余氏纠缠,愤愤的甩甩袖子转身走了。

余氏含悲带泣的走过去,拉着陆珊珊的手,道:

“走,珊珊,娘正要找你说话。”

两人并排着进了陆珊珊的珊瑚院。

余氏坐下,道:

“娘昨晚就去找了沈姑娘,上午又去林诗诗那里百般安抚她,想让她拒掉与陆昶的婚事。白天朝廷派人过来问询,只要她咬死被冒犯了,朝廷上有沈尚书发力围攻,这事必然能成。谁知道林诗诗却替他打掩护,把他保了下来,你父亲一回来,就对着我一顿埋怨。”

陆珊珊也颇觉奇怪,以前林诗诗对余氏十分依赖顺从,对陆旭更是一片儿女痴心,就因为一个沈玉娇,林诗诗私下不知道用多少好东西来贿赂自己。

这两年,陆珊珊巧妙的周旋在沈玉娇和林诗诗中间,从两人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林诗诗甚至委婉的说起,以后谁要是做了陆珊珊的嫂嫂,必定会给她添一份丰盛的嫁妆。

言外之意,就是想让陆珊珊帮着她。

如果沈玉娇和林诗诗都成了陆旭的女人,那她还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她们那里谋得好处。

“娘,女儿也觉得蹊跷。以前,诗诗把我当成姐妹,有事会来找我,但这次,她闭门不出,连二哥她都爱见不见的。难道她真铁了心要嫁给大哥?”

余氏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就是这个情形。

“你祖母和你父亲都同意了。沈姑娘只知道弹劾陆昶,是让他失去宗子之位,若知道我们还想让林诗诗做旭儿的妾,以她那性子,一定会记仇的,这事,要 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漏了。”

余氏提醒陆珊珊,陆珊珊点头,让她放心,她在这方面都是很小心的。

“娘,林姐姐上次说,想把京郊那个带温泉的庄子给咱们,你有没有把它要过来。”

因为陆珊珊体寒,每次癸水一来,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这半年吃着上好的药材调理着,才少了许多的痛苦。

大夫说若能在冬天的时候,在温泉里泡上几个月,就会大大的减轻,以后也不会影响生育。

当时,林诗诗就笑着安慰她,说她是有福之人,她在京西北的九华庄园,看样子是要送给她了。

这个九华庄园她们冬天偶尔也会去,占地接近千亩,有天然的温山泉,那山泉还带着药石的味道,曾找人看过,说里面的水含有诸多矿物质,对人体极好。

林诗诗还真不是说说,说为了冬天能在那里常住,需要改建那里的房子,现在上个月那边的管事还过来回报说外面已经完工,在做内饰了。

林诗诗和陆珊珊一起商量了七八几天,一起画图,选材料,才定了下来。

林诗诗可真舍得花银子,都是上等的木材做的家具,地毯也是进口的,看得她啧舌,上千两银子就花进去了。

陆珊珊知道林诗诗出手大方,脸皮又薄,她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她那里拿到很多东西。

不过,这个庄子,自然要麻烦一点,因为林诗诗说过,她的田锲这些,都是张妈妈给她收着的。

陆珊珊最近都在讨好林诗诗,就是想哄着她想办法把这个庄子送给她。

陆怀喜寿宴那天,沈玉娇来了,陆珊珊就借着身体不舒服没有出去,沈玉娇是去的她院子,关起门来说话,以免被林诗诗看到了不高兴。

“珊珊,你身子好点,就去找诗诗说说话,你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她好好说话,体现你们的姐妹情就可以,她是个心软的。就是那个张妈妈,你要避着点,那是个老辣的。”

顿了一会,余氏接着道:

“你父亲这次过生辰,诗诗之前说的会送一个绸缎庄子做生辰礼。我特意告知大家晚上家人聚餐的时候,家里人再把礼物送上。我想的是,她和陆昶事发后,她为了求得大家对她的包容,估计会送得更多,她在京城,有七八家绸缎店。没想到,她刚刚派人送过来了一个锦盒,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是八百两银票。”

其实八百两也不少,但是跟一个绸缎庄子根本没法比,一个庄子一年的利钱就得几千两。

再者,给银票,显得不用心,是在敷衍。

余氏接到这个锦盒,心情就很不好,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而上一世,正如余氏预料的那样,林诗诗为了讨得陆怀喜余氏的包容,交出了京城六家绸缎铺,每年坐收银钱上万两。

此时的余氏有一种自己被自己算计了的落败感。


“自然。只要你没有看走眼,我觉得身世背景并不会成为他的障碍,何况,若他真成了你的夫君,镇国将军府不就是他的靠山。”林诗诗肯定的道。

虽然镇国将军府如今已经是毫无影响力,但听起来名头还是有三分。

陆珊珊连连点头。

“林姐姐,可是母亲非让我与毛三公子相看,这可如何是好?”陆珊珊欣喜之余,又思绪万千。

“你对王公子可是还有所顾虑?”

陆珊珊蹙起眉,她怎么能没有顾虑。

“他一个穷书生,在京城得靠卖字画谋生,如果万一他明年不得中,我该何去何从?我已经十五岁了,肯定等不了他下一次的。”

“你顾虑得也是,女子的青春年华就这几年,再说,你若等他,被人知道了,名声就毁了。你身子又不好,跟着他,吃不了那些苦。”林诗诗站在陆珊珊的立场,分析道。

陆珊珊被人说中了心里最担忧的地方,真真的十分动容。

“林姐姐,你太懂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林诗诗叹口气,坐下来也十分忧愁。

“要不,我就先答应母亲去与永定侯府的三公子见面,只不过把事情拖一拖,再有半年,恩科就开考了。只是,我这样,会不会被人说……”陆珊珊瞅着林诗诗试探道。

“珊珊,还是你脑瓜子好用。这样,你就有了保底,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诗诗恍然大悟,赞赏这真是个好主意。

李珊珊见林诗诗并没有不屑,放下心来。

她需要找一个人支持她,给她做掩护。而林诗诗就是很好的人选。

果然,当她提出想带林诗诗去见见王公子的时候,林诗诗欣然应允。还说她们两个年轻姑娘与外男相见,被人撞见不妥。

“珊珊,我找个嬷嬷给你,你以后但凡要与王公子相见,你便去找她相陪便是。”

陆珊珊抱住林诗诗的胳膊,感动道:

“林姐姐,你对我真好,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然不让你失望。”

“珊珊,我们本就是姐妹,分什么你我。王公子以后高就了,也是我们的脸面。等你成亲,我定给你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吃不了苦的,就等着做宰相夫人吧。”

等陆珊珊收获满满的走了,张妈妈有些不解的道:

“小姐,你真要帮着她?这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张妈妈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必得推波助澜一把,才能断了她前世的好姻缘。

再说,她今天可没花费一金一银,要是上世,她早就拿几百两银子给她,让她尽管去资助那潜龙在渊的王寂川了。

至于那空口无凭的嫁妆,那就更虚无缥缈了。但是给她的嬷嬷,倒是真的要给她好好准备一个。

林诗诗让张妈妈去打听打听那永定侯府的三公子如何,前世,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毛三公子后来娶了一个户部小吏家的姑娘。

很快就打听到了毛林海的各种信息,永定侯府子嗣旺盛,嫡子就有四个,庶子三个,可算是一个大家族。

子嗣这么多,对家财来说,可未必是好事,一碗粥这么多人来分。但这永定侯府,嫡子有两个在朝廷为官,毛林海也是个举人,只不过年岁尚轻,府里不急于让他从仕,继续供他学习,希望能考个进士。

这么看来,倒是十分旺盛的一个人家。

余氏还是很有眼光的。

兄弟们都有出息,以后都有照应。而陆珊珊只要能生的一儿半女,地位也是稳的。


董老夫人的太师椅安放了下来,陆昶膝行过去,把头放在了老夫人的膝盖上。

“乖孙子,起来吧!”董老夫人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对陆昶道。

“祖母,昶儿让您失望了。”

陆昶愧疚道。祖母年纪这么大了,还被惊动了。

“我都知道了。这事,又岂能怪你,要怪就怪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护不住你了。”

董老夫人的面色苍白,看起来身体很不好,但依然努力提高声线。

“母亲,儿子惭愧。”陆怀喜躬身在一旁道。

“余氏,你是府里的当家主母,我来问你,到底是谁给昶儿下的药?”

董老夫人双目圆瞪,突然看向余氏问道。

余氏身子一颤,结结巴巴道:

“婆母,这,这,没有的事,儿媳不知。”

陆怀喜回过头来看着余氏,疑惑道:

“昶儿被人下了药?”

又看向陆昶:

“你被下了药?你为何不说。”

“说与不说,事情都发生了,对林姑娘造成的伤害都造成了。”陆昶声音低沉。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这蠢……”陆怀喜气得握拳。

余氏暗道不好,是哪个天杀的去通知了老夫人?

莫不是中了陆昶的当,看他一副任由处置的老实模样,原来是有老夫人来为他做主。

她迅速看了一眼余文铭。

“老夫人,姐夫,到底是被人下药,还是自己借药助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事是陆大爷做出来的,大家有目共睹,不能一句被下了药,就轻飘飘把事情揭过。我是诗诗的舅舅,我绝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余文铭在接收到余氏的目光后,赶紧说道,还很生气的样子。

“老夫人,您身子骨要紧,可别因为孩子们的事情气坏了身子,您放心,老爷在这里,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余氏也装模作样的道,还想吩咐几个小厮把老夫人抬回去。

董老夫人却不搭理她,对着陆怀喜道:

“你是嫌你老子娘老了,不中用了?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

“不敢不敢。”陆怀喜赔着小心道。

陆怀喜的父亲陆老太爷早年常在西北,他是陆老夫人一手带大的,虽然能力差了些,但对老夫人却是十分孝顺。

陆老太爷死后,陆老夫人腿脚不便,这两年更是半瘫在床,很少出来。若不是陆怀喜孝顺,下人们用心伺候,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余氏知道婆母这是在指桑骂槐,讪讪地,也不敢再多说。

“既然他们阴错阳差,行了周公之礼,老太太我就做主,允了他们的婚事,你们看如何?”

董老夫人很多年不管事了,但此时的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威严。

余氏心神一晃。

“老夫人,老爷和妾身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诗诗那孩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事发之后,还一心寻死,咱们总也不好强人所难。”

余氏赶紧道,又看了眼余文铭。

余文铭上前一步,对董老夫人行了个晚辈礼,道:

“老夫人,诗诗当初来到京城时,她父母就说了,她的婚事,得她自己看着中意。斯人已逝,但这话在我这里还是作数的。”

董老夫人抬眼打量了余文铭半晌,别人不知道,董老夫人可对余家的关系可清楚得很。

余文铭被她看得不自在,喉咙里咳咳两声。

“好,既然是要以孩子的意愿为主,那就把她叫过来吧,我们都听听她自己的意思。”

“老夫人,诗诗她刚刚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此刻不愿外出见人,尤其是……”

余氏说到这里,故意扫了一眼陆昶。

“大堂之中,若把她叫过来问,这对她实在太残忍。大家稍等片刻,还是我去一趟,问问她的意思。”

余氏善解人意的接着道。

董夫人却不搭理她,对身边的老嬷嬷道:

“芳姑姑,你亲自去问。”

芳姑姑脚步蹒跚的走了。

余氏抿了抿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堂里安静了下来,下人此刻都在屋外。

“昶哥儿,你起来,站祖母身边。”

陆昶听话的起身,站到了老夫人的旁边。

他人长得高大,身上气质冷冽,经过余氏的时候,余氏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让她心绪不宁。

董老夫人抓住陆昶一侧的手掌,拍了拍。

等了半晌的功夫,芳姑姑带着林诗诗过来了,张妈妈也在旁边跟着。

董老夫人眼睛不好,对着林诗诗的方向招手道:

“好孩子,过来一点,让祖母看看。”

林诗诗刚入府时,给董老夫人请过一次安,此后,虽在一个府上,但因为董老夫人关门独居,却也没怎么见过。

林诗诗眼眶依然是红的,依言乖巧的走了过去,任由董老夫人眯着眼打量了半天。

如花似玉的一个人,看起来也十分聪慧通透,董老夫人心中暗自满意。

“好孩子,祖母问你,祖母想让昶哥儿跟你成亲,替你们做主了这婚事,你可愿意?”

董老夫人问得很直白。

陆昶站在旁边,垂下了眼眸,只是手指被他攥的紧紧的,指尖都发白了。

林诗诗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陆昶。

余氏在心里一个寒颤,上前拉着林诗诗的手道:

“诗诗,不用怕,有姨母在,你不用委屈自己。旭儿呢,旭儿没去找你吗?”

她又提到陆旭,前世,她就是利用陆旭牵制了林诗诗一辈子。

可如今,林诗诗不会了,困在后院那几年,陆旭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当发泄工具,还以救世主的模样俯视着她。

他所谓的真情,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他一方面以爱的名义享用着自己的身体,又以失贞为借口,转身娶了沈玉娇。

“多谢姨母。”林诗诗对余月扶“感激”道。

旋即恭敬的对陆老夫人道:

“诗诗感激老夫人为诗诗做主。在诗诗作出决定之前,诗诗想先听听大爷的意思。”

“嗯,这是自然。”

董老夫人越发喜欢林诗诗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陆昶。

陆昶显然对林诗诗的话深感意外,她为何要听自己的意思,反正她是不会同意的啊!

但既然她问了,他肯定就回答。

“陆昶对婚事没有意见,单凭老夫人做主。”陆昶郑重的说道。

“好,好,好。”陆老夫人连说三个“好字。”

“姑娘,那你的意思呢?你要是也同意,老太太我就三媒六聘的把你娶进来,做我陆府的大孙媳。”

董老夫人很是高兴,脸上气色也好看起来。

“不可,不可。”

陆旭突然破门而入,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余氏扑打着,尖锐的指甲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肤。

“陆昶,你要是还算个人,你就主动把亲事退了,去祖宗牌位前叩头认错。诗诗喜欢的是旭儿,你这样强取豪夺,你得不到她的心。”

这些话比她的指甲还要锋锐,割碎着他的心。

他如冰雕的脸上全是冷然,一丝神采也没有。

“夫人,何故失态?”

芳姑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芳姑姑,你评评理,诗诗和旭儿早就互通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直等着找个何时的日子把他们的亲事定下,这世上哪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兄长,连弟弟的女儿都抢,可怜我的旭儿,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陆昶,我要跟你拼命。”

余氏目露凶光,此时哪里想像一府主母,倒像乡间田野撒泼的村妇。

芳姑姑同情的看了一眼陆昶,大爷还是过于厚道,才被她三言两语压住了。

“夫人,此言差矣。林小姐今天走的时候,还给大爷留了话,等着大爷早日登门过礼。至于林小姐与二爷之间,只怕是二爷的一厢情愿,夫人,应该多劝劝他才是。夫人刚才说的话,以后,二爷该如何面对他未来的嫂嫂?”

说着,芳姑姑掏出一个紫色荷包,递给陆昶道:

“大公子,这荷包是林小姐亲手缝制的,她让老奴转交给你。”

陆昶幽暗的眸子突然迸射出光芒,伸手接过那精巧的荷包,上面有玉兰花,还有一个“陆”字。

这种东西,岂能乱送,自然,也不能乱收。

“大爷,你收了这礼物,可知意味着什么?”

芳姑姑慎重的问道。

陆昶点头,他自然知道。

“大爷,女子名声大过生命,林小姐没有父母护持,你可要多担待,莫让她受了委屈。”

陆昶点头,他都听明白了。

不管林诗诗用情如何,她是真的要与他成亲的,她是看重名节的女子,自然不愿意被余氏这样攀咬。

余氏在看到那荷包里的时候,就已经懵了。

林诗诗怎么如此决绝?

芳姑姑转身走了,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去面对。否则,等林诗诗嫁进来,大家的关系也不会消停的。

余氏目光闪了几闪,强作镇定道:

“陆昶,诗诗是被迫的,被迫的,这个荷包是她绣给旭儿的,对,是为旭儿绣的。”

陆昶握着荷包的手颤了颤,突然冷冷的开口:

“继母大人是不愿意见到儿子我成亲?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对您名声不好。我与林小姐的事情,虽有些误会,但也是你情我愿,没有强迫,若继母大人继续横加阻挠,儿子也只好请族长大人出面,帮我主持公道。”

陆昶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

他面沉如水,声音更是泛着冰凉,让人不寒而栗。

余氏恨得牙齿咯咯作响,道:

“那荷包是诗诗为旭儿绣的,你是一个强盗,强盗。”

她目光阴狠,就要膈应膈应他,谁愿意成亲的对象心里放着的是别人,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她要让他一辈子膈应。

甚至不愿意继续待在府上。

“继母大人,请自重。”

陆昶不再搭理他,长腿一伸,往屋里走去。

“你这个强盗,抢弟弟女人的强盗。旭儿的屋子一堆诗诗送的荷包,连旭儿穿的衣服都是诗诗亲手做的。一个荷包就把你美的,那不是专门给你绣的。”

余氏在身后喊道。

陆昶进屋,门窗紧闭,只冷冷的传出来这么一句话,不再搭理余氏。

余氏又说了些难听话才走。

陆昶站在门背后,面色苍白。良久,才有勇气举起手里的荷包打量,拿针线、配色都十分高雅,手艺精湛。

她怎么可能绣荷包给自己,正如余氏说的那样,是绣给陆旭的,中间转了心意才给自己的吧。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既然下了决心,那他便要护她周全。

还有余氏,他得让她再也闹腾不起来。

“龙一龙二,你们现在就去林小姐府外暗中看守,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

她单身一个女子,又极为貌美多金,万一被人盯上了,或者府中有刁奴……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还没出府当值,龙一就匆匆返回。

“主子,小的两个一前一后守在林府,今天三更刚过,就看到有十几个流浪汉在那里鬼鬼祟祟。小的跟了半天,发现他们是被人收买过来,就等天亮有人经过时,要往林府扔臭鸡蛋和烂菜叶。”

“嗯……”陆昶示意他继续。

“小的与龙二将他们引到旁边,揍了一顿,把他们的头脑主关起来了。其它的人都驱散了。主使他们的人,他们也说不上来,说事成之后,今晚在皇城庙再给他们余钱。”

陆昶冷哼一声,没想到余氏手伸得这么长,她不仅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林诗诗。

她针对自己,他能理解。她要搞臭林诗诗,这是为何?这姨母,不是表面的那样关怀备至啊。

他因为自己横刀夺了爱,这几天涌起诸多愧疚,一再退让忍耐,现在突然便消散了,要说有,那也仅仅是对林诗诗。

“他们不会只有这一招,我们要发起进攻。打乱她们的节奏。”

他后悔没有早点行动,以至于现在很被动,不知道余氏安排了哪些手段,那就只能主动攻击。

陆昶对着龙一耳语一阵,龙一脸上马上浮现钦佩的神色。

天色刚亮,陆昶如常走出府门,当值去了。

余氏安排忍冬去林府周围悄悄看看热闹。

忍冬刚走没多久,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成群结队的来到镇国将军府门前,领头的几个大声吆喝:

“余夫人,我们来领赏钱来了。你让我们去林府门口叫骂扔臭鸡蛋,我们已经派人去了。”

“快给钱给钱!”

“施舍点早餐也行啊!”

“我昨晚去林府门口踩点,还被府上的侍卫打了。好歹多给点医药费。”

……

几十个乞丐围着镇国将军府,十分的惹人注目。

守门的小厮进去告诉了余氏,余氏一听,吓得面色苍白,怎么围堵到她府上来了,搞没搞错。

“忍冬呢,快从小门把忍冬叫回来。”

当时是让忍冬去联络的这些乞丐,得让她赶紧回来把他们弄走。


林诗诗见祖父的嘴很严,打消了套话的念头。

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屋子里已不是以前的摆设。余家多余的房子不多,她既然不在这里了,这个房间就要收拾出来。

她叫了哑巴李嫂子过来,帮她把床上的东西,换成她以前用过的。

李嫂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干起来,很快里里外外的都料理好了。

林诗诗掏出两个金瓜子,就赏给了李嫂子,李嫂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哆嗦。余家不富裕,周氏又不是个大方的,她们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金瓜子。

走到门口,李嫂子突然返回来,结结巴巴指手画脚的说了一堆话,张妈妈和林诗诗连蒙带猜,原来是说沈嬷嬷带的丫鬟小奇,现在在一家叫“云裳”的纺织店里做女工,如果林诗诗想问什么,就去找她。

林诗诗看着李嫂子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这个结巴大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打听事的,连周氏都没有多心。

傍晚时分,春雨回来了,对周氏和林诗诗说把东西送到了,沈嬷嬷的家人很感动,千恩万谢的。

回了房间,春雨才压低声音道:

“小姐,沈嬷嬷是被舅老爷寒冬腊月的赶出去的,又是傍晚,路上遭了劫匪,抢走了包袱,还被泼了一身水,等沈嬷嬷抹黑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没两天就去世了。舅老爷还派人过去,见沈嬷嬷要死了,放了五两银子走了。”

“沈嬷嬷的家人一开始不让我进门,说你们余家的恩怨,凭什么牵连到他们家。后来听说我是您的丫鬟,才让我进去在灵牌前烧了香,但多余的话是什么也不肯说。”

余文铭这是杀人灭口?沈嬷嬷知道他什么秘密?林诗诗笃定,余文铭在抹去什么。

回想上世沈玉娇的话,难道外祖母也是被余氏或者余文铭害死的?

可外祖父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外祖父对外祖母那么好,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林诗诗理不出个头绪来。余文铭倒是回来了,叫她出去见他。

这舅舅的架子倒是摆得很大。

此时已经点灯,余文铭半醺着坐在堂屋,周氏给他倒了一杯茶。

“诗诗,你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我和你姨母的话,非得跟那个克死娘的在一起,看你以后有什么好果子吃。”余文铭带着七分醉意,脸色酡红。

周氏在旁边皱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又喝多了,喝多了就说胡话,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把父亲叫过来。”

“你敢!”余文铭斜着眼睛,白了周氏一眼。

周氏无奈,也不说话,歉意的看着林诗诗。

林诗诗不以为意,对周氏道

“自家舅舅,诗诗不生气。”

“谁是你舅舅,我不是你舅舅。”余文铭迷迷糊糊的道,很快就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了。

“都是酒虫闹的。”周氏无奈道。

不是我舅舅?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说八道?他跟外祖父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

当天晚上,林诗诗罕见的失眠了。她似乎摸到了边,却又看得不真切。

姨母和母亲,长得确实也不太像。

姨母跟余文铭倒是神似。

难道自己的母亲是抱养的?

这个念头把林诗诗吓了一大跳。

林诗诗第二天起床用了早膳后,便告辞要走,周氏挽留了两遍,便也不勉强。又替余文铭说好话,说你舅舅昨晚折腾一晚上,现在都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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