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谢的,不用客气。”
他又问:阿立在桥至干嘛?
我回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有笔生意要谈。
我不曾主动问过问题,沿路就这样他问我答,不一会儿,就到了桥至。
我下车,匆忙说声谢谢,就跑进桥至大厦。
阿立的助理宋岩正好在电梯口等我,我把文件交给他,便松了口气。
站在电梯口缓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发现袁至正好迎面走来。
我赶紧迎上去,忙对他说:不好意思,谢谢啊,刚刚幸亏有你帮忙。
他说:我是阿立的朋友,你不要这么客气。
我又说:谢谢。
他忙做停止手势,说:好了好了,谢谢没个头了。
他说他有事,就直接坐电梯上楼了。
我看着他,不想他竟这么热心。
周笙说他花心,看样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般情况下女人对这样的男人没有什么抵抗力。
后来见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就慢慢相熟起来,而我同样的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多。
也许在这不经意间,他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而我还不自知。
真正让我意识到我喜欢他的时候,是那年除夕。
每年过小年的时候,我的父母都会给我打电话,问去谁家过年。可是,我心里明白,他们并不希望我回去。对于他们来讲,或许是掺杂着愧疚,面对我总是小心翼翼。不如不见,就眼不见为净了。而我,无论回去那边,都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已经无法融入他们现如今的家庭。大学毕业后,过年我就很少回家过了。
每年我都会骗周笙和程勤立说我已经回家了,实际上我都是在宿舍自己一个人过除夕。
毕业后第一年,他们都打电话来叫我回家过年,我不想回去,但也不想让周笙担心,我便骗他们说回家了。实际上是我一个人在公寓躺了几天。公寓是我大学毕业后租的,离公司半个小时的地铁。
毕业后的第二年,他们都没有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过年,我依例跟阿立周笙说好二十八回家。二十七晚上,我去超市买了些泡面水果菜等必需品,便整日呆在家里看小说,刷电影。倒也没什么感觉。
到了三十那日,我想着新年到了,虽说无处可去,好歹还是要买套行头走个形式过个年。便坐了地铁去了一个我和周笙从来没去过的商场逛逛。商场里的人不是很多,就算有人也是成双成群。只有我一个人,越发显得孤单。
这些年在周笙和程勤立的照顾下,我都忘了我实际上同孤儿没什么区别。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吃东西,就到楼上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两个蛋糕慢慢吃。思绪飞到5-6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父母关系虽然不好,但也维持表面的平和。起码那个时候他们还爱我,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好吃的东西。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离他们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