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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全局

今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我知道了。”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

主角:姜瑞雪周盈盈   更新:2024-12-13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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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周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全局》,由网络作家“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我知道了。”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

《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全局》精彩片段

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

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

“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

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

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

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开。

“老婆。”

谢与安跪下的右腿缓缓支起,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袭向她的唇。

她不适的扭头避开:“现在可是大白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克制吗?”

谢与安眉头一皱,皱眉的功夫,吻已错过她的唇,印到她微微冰凉的脸颊上。

“是我冲动了。”

他不在意的笑笑,为她打开了宝蓝色盒子的盖子。

精致华贵的粉色钻戒,流光溢彩,耀眼夺目,不说价值连城,比起价值连城也都不远了。

谢与安当年打造这枚钻戒,确实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那曾是他最爱她的时候,只是他的爱太短暂,还伴随着背叛的谎言。

像在刚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姜瑞雪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乖,拿好,别再丢了。”

谢与安重新为她戴好戒指,温润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目光与她对视,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到底没说,只轻轻抱了抱她,也就回公司去了。

不知道是看出了猫腻,还是心虚愧疚,这晚谢与安回来得格外早。

亲自做饭给姜瑞雪吃,吃完还陪她一起闲聊散步。

他愿意示好,她就全盘接收,左右他们的时光也不多了,除了夫妻之间的亲近,其他的她全都由着他。

当然,她也没有正面为那点事和他杠上,而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昨晚突然肚子痛,是因为之前淋雨伤到了,攒了寒气,再加上生理期马上就要来了,才会痛到想去医院。

谢与安向来疼爱她,自然不会在这点事上为难她,还很贴心的帮她打水泡脚捂肚子,希望她这次生理期能更好过一点。

他这人,粗中有细,但凡上了心,做事就会很细心的,有他照顾着,姜瑞雪还真很顺利的度过了生理期。

舒舒服服的躺了几天,姨妈彻底结束的这天,姜瑞雪慌了神。

谢与安决定克制自己避孕的这三年,从来都是老老实实戴套子的,唯一的放肆就是她姨妈刚结束,还是安全期的时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很珍惜,有时出差,都会趁夜坐飞机赶回来,和她睡一觉再坐飞机赶回去。

如果今晚,他执意要趁机乱来,她应该怎么办,是否需要撕破脸皮的拒绝他。

洗澡的时候,姜瑞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洗完澡出去,看到捏着手机,满脸焦灼的谢与安,她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就坠了下去。

还需要盘算什么?

谢与安有了周盈盈,有了更能配合他纵容他的女人,怎会惦记一个处处限制,连性生活都没法儿痛快的她?

往日他可是连中午午休都会找机会和周盈盈见一面的人啊。

这次他老老实实陪她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她生理期完了,他怎么还沉得住气,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果然,姜瑞雪的猜测果然没错。

还在抹护肤品的时候,谢与安就满脸殷勤的过来,主动帮她吹头发。

等把头发吹干,梳理整齐,他立即试探着开了口:“老婆,我大学同学约我出去聊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近从前公司跳出来单干了。”

他同学是从公司跳出来单干了没错,可以谢与安如今的身价,处在牵一发则动全身的位置,行为处事都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创公司,说约出去就约出去。

谢与安对她,还真是一如既往,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耐心找啊。

没多犹豫,姜瑞雪痛快的挥手:“你去吧。”

“老婆最好。”

谢与安喜笑颜开,忙碌的选衬衫、选领带、选西装。

看他连头发丝都带着雀跃的模样,姜瑞雪心头一阵刺痛。

他只是图新鲜出了轨,还是完全不爱她了?

和周盈盈见面,对他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情份,早就被他甩到一边,连提都不愿再提起了吗?

换好衣服,洗干净手脸,还喷了一点男士香水,谢与安出门。

不到五分钟,姜瑞雪手机就响了。

是谢与安靠坐在汽车后座,衬衫散开、皮带掉落的照片。

伴随着一个动态视频。

“与安你说,这么多天没见我了,想不想我和宝宝?”

谢与安回答她的,是低沉压抑的闷哼声。

周盈盈不满意,缠着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啊,与安,这么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我的身体?”

“想不想我新奇百变的招数?”

“想不想和我从门口做到浴室?”

“想不想宝宝?”

“宝宝会叫爸爸了你知道吗?

你想不想听?

想不想我和宝宝一起叫爸爸,嗯?”

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子,拼命的往谢与安身上窜。

都快把他点着了,退无可退,只能把她脑袋按下,喘息着回应:“是,我想你,也想宝宝,快一点,宝贝儿乖,再快一点。”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姜瑞雪红唇微抿,没有回应。

谢与安似乎没发现她的异常,高大的身影猛然逼近,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肩膀:“不好好在家休息,出来遭这个罪,是很想我了,想和我一起吃午饭吗?”

自从两年前,姜瑞雪低血糖晕倒过一次,谢与安就不让她上班,怕她累着了。

还好吃好喝的把她养着不说,还在别墅里里外外装了监控,只为她真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看到。

监控倒是装好了,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否则他怎么会一上午不看监控,不知道她一大早就出了门,早就不在家里了呢。

不重要了,都决定了要离开,他心里还有没有她,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嗅到男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淡香,那是完全不属于她的馥郁玫瑰香味,姜瑞雪把脑袋别到一边,尽可能的屏住呼吸:“想吃你附近的法国菜了。”

“那就去吃,吃完还可以回公司陪我睡个午觉。”

谢与安笑着,将她拥得更紧:“瑞雪你知道的,有你陪着我才睡得安心,要不是怕你早出晚归奔波劳累,我真想白天黑夜的把你绑在我身边,日日夜夜的陪着我。”

陪着他,看他是怎么争分夺秒的管理时间,在打理好公司哄好老婆的同时,还在外面做别人的好老公好爸爸吗?

讽刺一笑,姜瑞雪随谢与安回停车场,开车去附近的法国餐厅,吃完饭再回谢氏。

昨晚收到消息后,她在马桶上坐了很久,几乎彻夜未眠,这一觉她就睡了很久。

醒来已快五点钟了,谢与安在电脑前忙碌着,神情认真而又专注。

听到脚步声,他马上从工作中分神出来,献宝似的从小冰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和甜品。

“睡这么久,饿了吧?

看来你昨晚并没有休息好,那我就早点忙完早点下班,陪你好好的吃一顿,吃完再回家休息,好不好?”

是他主动要陪她,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打脸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他清朗的俊脸浮起纠结之色:“抱歉瑞雪,项目上出了点急事,一定要我亲自过去处理,晚上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找个喜欢的餐厅吃饭,吃完随便逛逛,想买什么买什么,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姜瑞雪应该识趣的。

她只有一个人,周盈盈有两个人。

谢与安都抽空陪她这么久了,换个口味陪陪周盈盈和孩子,也是无可厚非。

可她心里就是不痛快,就想为难他:“什么急事啊,竟然绕过徐特助直接打到你的手机,不知道你现在就在办公室里工作吗?”

谢与安寒眸倏地一暗。

姜瑞雪了然,淡淡的说:“不过是公司的事,我生气是没有用,也不可能对你生气的,你一个人打理这么大公司已经够辛苦了,作为妻子,我又不能帮你分担,就一定要在公事上多多的理解你。”

谢与安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老婆还是你最好。”

“我不好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手抽回时,姜瑞雪眼睛似是无意的一扫,扫到谢与安的手机屏幕,是在微信页面,短短的几句对话,还夹杂着一张照片。

隔了一段距离,她没有看清照片内容,但很快,她就在自己的手机看到了。

那是一张黑色薄纱睡衣的自拍照。

角落找得准,表情也拿捏到位,娇妍妩媚的好姿色,比她正儿八经的清汤寡水是要诱惑不少。

也难怪,谢与安不惜爽约也要和周盈盈约会了。

只是他忙于家外有家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刚结婚那会,他们也曾热情似火,一晚要来四五次,晚上做完隔天早上还想做,但后来,她大姨妈有一次推迟一周没来,他就怕了,戴着套子也不敢乱来了。

他说要节制,不能怀孕不能允许第三者的出现。

原来他的节制不是怕她怀孕生孩子,而是养精蓄锐,把所有精力都留给周盈盈,是吧?

下垂的长睫毛压住眼底浓浓的讽刺,姜瑞雪提包走出谢氏大门。

开车兜了一圈,却没如谢与安所愿的离开,转头换了辆出租车又兜回来。

还没靠近,远远看到步履匆匆的谢与安,神色焦急直奔谢氏对面的商住两用办公楼。

姜瑞雪脸色微变,忽然想起谢与安在对面也有套公寓。

还是恋爱那会,他怕在公司休息不好,特意买了公寓和她一起午休用的。

中午她又是在谢氏大楼和商住两用办公楼中间遇到的谢与安。

想来那个时候,他不是听员工说的看到她所以下楼来接她,而是去对面找周盈盈,和周盈盈约会。

只是刚好碰到她,就耽误了。

好不容易熬到她离开,迫不及待的又去找周盈盈。

如此的急不可耐。

哪怕早已下定了离开的决心,这一刻姜瑞雪亦觉得难受无比。

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小脸也惨白得很,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

是不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

司机紧张的问。

医院?

对,她不舒服就应该去医院,而且还得有人陪着。

深呼吸强迫自己情绪平稳,姜瑞雪摸出手机,拨通谢与安的电话:“与安我胸口突然好痛,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回家一趟,送我去医院?”


他竟然想要孩子了。
姜瑞雪疑惑的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整片的大雾,浓雾幽深迷蒙了他的面孔,使得她用力睁眼看,但也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就不看了。
办完出院手续,回家换了一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姜瑞雪随谢与安驱车前去凤凰山。
在山脚下停好车,看着那一级级的石梯,谢与安犹豫:“老婆你行吗?你才刚出院,又爬这么高的山,身体是否撑得住?”
“撑得住的。”姜瑞雪坚持:“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恋爱那会,你背我爬山都行的,这才结婚三年,你扶我上去,应该扶得动吧。”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两人一起去爬雪山。
快到山顶姜瑞雪体力耗尽,实在爬不上去了,向导拉也都不肯往上爬。
是谢与安,是他果断的站出来,背着她一起,一步步爬到雪山顶峰,拥她共享绝妙美丽的日照金山。
那时他们的感情是真好啊。
谢与安也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爱到不惜付出生命,不惜放弃自我。
眼角有一点点酸,姜瑞雪用力的深呼吸,好把酸意拂掉。
任由谢与安牵着,扶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绕过一道又一道弯弯绕绕的小山坡,眼看再转一道弯,就到山顶,恢弘的大殿几乎近在咫尺。
谢与安的手机忽然响了。
隔着不算短的距离,姜瑞雪都能听到手机那头,周盈盈撕心肺裂的哭声:“不好了,与安,宝宝刚刚从床上摔下去,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还呕吐不止。”
下意识的扭头看姜瑞雪,谢与安垂着的手,狠狠的握紧了。
“怎么了?”姜瑞雪满满的疑惑,又满满的信任:“是公司又有什么急事?必须得现在赶过去吗?”
她着重了那个又字,他但凡细心一点,也会听得懂的,可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周盈盈和孩子,怎会用心去听她说了什么,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有急事。”抬头看了眼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左右就能到达的大殿,他神情僵硬,迟迟做不下决定。
“真有急事就去。”姜瑞雪故作轻松的甩甩手:“你已经陪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一段,我自己走也是可以的,人生总有许多路需要自己去走,我不可能永远都指望你一定陪在我身边。”
谢与安鼓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叫了她的名字:“瑞雪...”
“去吧。”姜瑞雪挥了挥手,面带微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再多想,谢与安转身就走,越走越远,脚步也就越来越快。
直到转过刚绕过来的那道弯,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姜瑞雪隐忍已久的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掉下来。
默默擦干净泪,她抬脚继续往前走。
一步几喘,她艰难的走完最后百米的楼梯,巍峨雄伟的大殿,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佛祖保佑,愿我今生来世,和谢与安,和大安朝,永不相见。”
抽了签文,挂了福牌,给了足够多的香火钱,姜瑞雪下山回家。
叫来垃圾车,把前些天打包的生活行李全部拖走,连结婚入住婚房的时候,由她购买的软装也一并拆下来带走。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姜瑞雪柔柔一笑,安静坐在唯一的沙发上,静候凌晨十二点的到来。
从下午等到夜深,临近零点,谢与安还没露面,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
周盈盈这是等不及了,一定得提前动手,逼她、也逼谢与安一起做决定吗?
讥讽挑了下唇角,姜瑞雪把早就打包好的照片视频,和一百万的大红包一起发给秦律师:“麻烦你额外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放下手机,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
刀身锋利,划下去也没多疼,鲜血就不管不顾的流出来。
灵魂忽上忽下,急切想要剥离这具身体的雀跃中,姜瑞雪抬眼,看唯一属于她,但因为要照明所以没有拆下来带走的水晶灯。
灯光恍惚中,她隐隐约约听到逐渐逼近的灵车声音。
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按她事先预定的轨迹在往前走。
谢与安,你应该也会很满意的,是吧?
谢与安陪着周盈盈忙碌了一个白天。
带宝宝检查,给宝宝喂药,哭了一天哭累了的宝宝好不容易被阿姨带走,周盈盈娇柔的身躯又缠上来。
“与安我好想你,从你在医院陪老婆,我们就有好久没有做过了,这次我买了新睡衣,是兔子耳朵的。”
兔子耳朵的吸引力还是很够的,谢与安的呼吸立刻就沉了。
从客厅到浴室的洗手间,从浴室洗手间到特意定做的超大水床。
一切结束,谢与安靠在床头小憩,周盈盈媚眼如丝趴在他的胸口。
当她手指又开始不老实,哼哼着又想要时,谢与安心一紧,不知怎么的,想起白天将要离开时,姜瑞雪温柔坚定的表情。
她是那么的乖巧温顺,信任他。
他说公司有急事,她就相信了有急事,他说可以要孩子了,她就一个人也要爬到山顶,烧香拜佛许愿求子。
这么体贴善良的贤内助,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睡觉,连夜深都不回去陪她呢?
“够了。”安抚在周盈盈额头落下一吻,谢与安推开那作乱的手:“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回家了,宝宝你负责照顾好,改日有空我再来陪你。”
“与安?”周盈盈踉跄的奔下地,拿兔子耳朵去蹭他。
谢与安恍若未见,从柜子里取出品牌款式颜色全都一模一样的衬衫穿上。
路过客厅沙发,从上面捞起外套,疾步出门。
一路疾驰,回到他和姜瑞雪的婚房小区。
还没靠近,远远听到灵车的哀乐声。
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了的谢与安,吓得一个激灵。
是谁去世了?
是谁在出殡?
灵车好像就从他们那栋楼的方向而来。
姜瑞雪……

视频至此中断。

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

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

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

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

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

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

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

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生命的原主。

心疼至极,疼得快要死掉,姜瑞雪弓下身子,匍匐着靠在护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夜煎熬,眼睛都要哭肿,连夜半暴雨,被淋了小半夜都没知觉。

谢与安回来时,她浑身湿哒哒的摊在客厅沙发上,小脸涨红的,都快要烧过去了。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

谢与安慌了神,不敢耽误的送她去医院。

一番急救,姜瑞雪顺利的缓过来了,但因为高烧导致的肺炎,不得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也挺好的,距离半月之约,还有最后的六天,她只想在好好的医院待着,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要殚精竭虑的应付那个虚伪善变的男人。

姜瑞雪却没想过,她不出去,他们也还能进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儿科往哪边走吗?”

看着眼前卷发妩媚,红裙明艳,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偏偏胸前又不合时宜的背了个背带,背带里还套这个白皮肤大眼睛可爱小朋友的女人,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女人,就是通过照片视频,与她神交已久的周盈盈无疑了。

胸口莫名的一紧。

姜瑞雪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外面那么多医生护士,周小姐应该出去问的。”

“谢太太你看出来啦?”

周盈盈满脸笑容的挺了挺腰身,好把怀里的孩子送得更前一些:“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和与安的儿子,宝宝已经一岁了,聪明又可爱,各方面体检都很完美,与安爱他爱得不得了,不但送别墅送游艇,还要转让公司股份给他呢。”

姜瑞雪耐心的等她炫耀完,才扯了抹笑容:“所以,你是想让他小小年纪的,就财多伤身吗?”

周盈盈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

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我?”

姜瑞雪笑着,指了指床头的指示牌:“你来之前,都没有好好打听,我是淋雨发高烧导致的肺炎,肺炎是会传染的吗?”

说着,她还故意的咳了几声。

周盈盈脸色骤变,忙不迭的捂紧孩子急急后退。

幅度之大,差点与随后进门的谢与安撞上。

谢与安顺手扶住她,待看清楚是她,脸色难看:“你怎么来了?”

转瞬又想起来这里是姜瑞雪的病房,他立刻把脸转过去看姜瑞雪,人也凑到她的跟前:“抱歉,瑞雪,周盈盈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最近为了产后晋升的事跟公司吵得不可开交,她是不是看公司那边得逞不了,就到医院找你来闹,想让你帮她说情了?”

产后晋升?

小三生了孩子想上位,可不也是一种另类的晋升。

“产后晋升是大事。”

姜瑞雪想了想,竖起了一只手掌:“五天,你过五天再来找我反馈这个问题。”

周盈盈心一喜,抬眼望过来:“谢太太你会帮我处理?”

“当然了。”

姜瑞雪勾动着嘴角,笑得真诚:“每一个孩子妈都是不容易的,我不能因为你生孩子,你抹杀了你对公司对老板的功绩,最多五天,等我身体康复出院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盈盈黝黑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滚动了下,娇怯妩媚的看了谢与安一眼,也就走了。

谢与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姜瑞雪先一步出声,打断了他:“作为妻子,曾经的创业合作伙伴,我帮你处理你不好亲自动手处理的棘手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且让我安安心心的休息几天,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谢与安到嘴边的话被憋了回去,眸色深沉,盯着姜瑞雪看了半响,终究移开了。

“你是全世界最温柔可爱最好最棒的老婆,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无论如何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如一的守在你身边,刀山火海也要守在你身边,永不遗忘。”

几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姜瑞雪康复出院的日子。

这天,也是她和原主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秦律师就给姜瑞雪打电话。

她的回复和从前一模一样:“我名下的财产你看着处理,只要把离婚协议书准时准点送到谢与安手上,就行了。”

接着火葬场也给她打电话:“姜小姐你确定,要在今晚凌晨零点,开灵车去别墅拉尸体?”

姜瑞雪笑:“当然了,死都死了,不赶紧拉走,留着等发臭吗?”

谢与安怀抱鲜花,推门而入,刚好听到这一句,疑惑的问:“什么死不死的?

一大早的,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瑞雪愣了愣,点头:“好,我以后不说了,最近流年有点不利,我可能触景生情了。”

先是着凉肚子痛,再是生理期,然后是淋雨高烧肺炎,流年确实不利。

而且这不利,还是因他而起的。

谢与安一阵心疼,失控将她抱进了怀里面:“出院后我们先去凤凰山烧个香,希望我的宝贝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等你身体养好后,过了这个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谢与安接到电话,霎时停住脚步。

眼睛在身前和身后反复流连,始终拿不定主意。

往前,是他的公寓,是生了孩子还不改初心,温柔可爱花样百出等他的周盈盈。

往后,是谢氏集团,是他和姜瑞雪联手共创的公司,那里面有他和她的无数回忆。

艰难的抉择,谢与安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我现在真的很忙,脱不开身,乖,你自己去医院,或者让江医生去家里...”吧嗒,姜瑞雪挂了电话。

不用试探了,也没必要试探了。

当爱需要戴上面具去试探才能感知,这份爱就失去意义,没必要再执拗哪怕一分一毫了。

将手机调到静音,塞进包包的最里面,姜瑞雪就地下了出租车,沿着谢氏大楼门口的马路,一步步用脚丈量着这个城市。

算算时间,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

整整十年,她所有的重心都在谢与安身上,喜怒哀乐都围绕着谢与安,没有好好的看过这边的风景,也没用心去感知,这个被作者虚构的书中世界,其实也是个很美丽的城市。

半个月后,她将彻底的离开这里,是该好好的看看,免得日后再想起来,连描述,都不知道从何描述起。

在外玩到十点多,回到家里仍旧空无一人。

手机里倒是有不少未接电话未读信息,姜瑞雪看都不看,全部删除。

从阁楼找了个空的收纳箱,她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着重从名贵的珠宝包包入手。

她是穿书进来的。

书里的东西,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给谢与安和周盈盈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捐了,和她名下的股份不动产一起捐出去,反正也有律师帮忙打理。

很快收拾了一个大箱子。

囊括了姜瑞雪这些年所有的珠宝包包,有她自己买的,也有谢与安送给她的。

发信息给律师,喊他天亮了过来搬,姜瑞雪洗漱安心入睡。

谢与安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醒来时,他是拥着她的。

心里膈应,姜瑞雪条件反射的从他怀里弹开。

谢与安低头看空空的怀抱,目露感伤:“对不起,瑞雪,我不是故意不陪你去医院的,可我昨天真的很忙,为表歉意,我特意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海鲜粥做早餐,你就看在我忙于工作没时间陪老婆也很可怜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也真是厉害了,连夜不归宿,都能推到她的头上。

姜瑞雪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冷不丁看到谢与安因低头而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里,一抹极具挑衅的嫣红。

那么新鲜的红色,应该是昨天才弄的。

也不知道周盈盈弄出这个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谢与安是否知情,知道后又有没有想过掩饰。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从来就是没有思想也没有自我的蠢蛋,什么都听他的、信他的。

自嘲扯了下嘴角,姜瑞雪轻声:“怎么会怪你呢,你忙里忙外,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我只是一个人睡习惯了,身边突然多个人,有点不适应罢了。”

谢与安一怔,猛然想起在昨天之前,他因为宝宝生病的缘故,把出差归来的日期往后延了三天。

四天出差三天宝宝生病加一天约会,他和姜瑞雪,竟有八天没有在一起了。

谢与安愧疚:“一个人打理公司,确实比从前要忙一些,等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休个长假,好好的陪陪你,好不好?”

这是连辩解,都不忘道德绑架她啊。

姜瑞雪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啊,我等你。”

谢与安厨艺还是不错的。

海鲜粥熬得软烂可口,配着精心搭配的小菜,纵使对面还有个碍眼的人,姜瑞雪也痛快的吃了个饱。

看她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谢与安也放心的回公司上班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秦律师人就来了。

把打包好的箱子拿给秦律师,姜瑞雪继续收拾东西。

纠缠暧昧三年,正式恋爱四年,结婚三年,十年相依为命的陪伴,他们一起置办的东西可真不少。

除了刚送走的珠宝包包,还有一衣帽间的衣服鞋子,和随处可见的花瓶挂画等日用品,出门旅游购买的纪念品,互相赠送的礼物等等。

只要是属于她的,不管是她自己买的,还是谢与安买的,姜瑞雪全都收集起来。

再过十四天,她就要消失了。

既然消失,就消失得彻底。

连一片废纸屑,她都要收拾处理,绝不留只言片语给谢与安。

一忙忙到快中午,外卖没来,谢与安倒先回来了。

海城夏天突降的暴雨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顾不上擦,只满脸难看的直往房间里面冲,冲到姜瑞雪的面前:“我们的婚戒呢?

老婆,你是不是把婚戒弄丢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

姜瑞雪黑白分明的瞳仁,陡然涌起一股恶意被发现了的快感:“不是弄丢了,是卖了。”

“突然想做慈善了,所以把你送我的珠宝包包,全都整理出来拿去卖掉了。”

“与安你自己也是从苦日子中过过来的,知道贫穷的滋味,你应该不会埋怨我这么做,还会大力支持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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