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北岛书屋 > 其他类型 > 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

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梁皇帝萧宁澜,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皇子,而近来他圣体欠安,立皇储一事愈发刻不容缓,其实可选之人了了,燕王萧宁熙,楚王萧宁泽,再无其他。二人年龄相仿,论军功,燕王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远非楚王能比;但论治国,楚王在其封地休养生息,重农促商,几年来,上交国库之饷银遥遥领先其他郡王。朝中支持两人的大臣均不在少数。四人离开御书房,路上,皆一言不发,各怀心事,疾步如飞,你追我赶,似是要比赛谁行的更快。最终,燕王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拔得头筹,率先上了王府马车。容彻紧跟着上了王府马车,一上车,便垂头丧气道:“莫非上官鸿是大智若愚?我听说上官良今儿下了早朝一直未归家,不可能给他出主意。这小子不知受了谁点拨,居然能想到从金铺查起。”“上官良养了不少门...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3 18: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梁皇帝萧宁澜,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皇子,而近来他圣体欠安,立皇储一事愈发刻不容缓,其实可选之人了了,燕王萧宁熙,楚王萧宁泽,再无其他。二人年龄相仿,论军功,燕王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远非楚王能比;但论治国,楚王在其封地休养生息,重农促商,几年来,上交国库之饷银遥遥领先其他郡王。朝中支持两人的大臣均不在少数。四人离开御书房,路上,皆一言不发,各怀心事,疾步如飞,你追我赶,似是要比赛谁行的更快。最终,燕王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拔得头筹,率先上了王府马车。容彻紧跟着上了王府马车,一上车,便垂头丧气道:“莫非上官鸿是大智若愚?我听说上官良今儿下了早朝一直未归家,不可能给他出主意。这小子不知受了谁点拨,居然能想到从金铺查起。”“上官良养了不少门...

《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大梁皇帝萧宁澜,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皇子,而近来他圣体欠安,立皇储一事愈发刻不容缓,其实可选之人了了,燕王萧宁熙,楚王萧宁泽,再无其他。

二人年龄相仿,论军功,燕王征战多年,战功赫赫,远非楚王能比;但论治国,楚王在其封地休养生息,重农促商,几年来,上交国库之饷银遥遥领先其他郡王。朝中支持两人的大臣均不在少数。

四人离开御书房,路上,皆一言不发,各怀心事,疾步如飞,你追我赶,似是要比赛谁行的更快。

最终,燕王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拔得头筹,率先上了王府马车。

容彻紧跟着上了王府马车,一上车,便垂头丧气道:“莫非上官鸿是大智若愚?我听说上官良今儿下了早朝一直未归家,不可能给他出主意。这小子不知受了谁点拨,居然能想到从金铺查起。”

“上官良养了不少门客幕僚,似这等偷盗案件,破解并非难事,只是时间上紧凑些。”萧宁熙说完靠在软垫上,闭目沉思。

容彻虽输一局,却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在乎一时得失。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明日长公主的梅花宴,你去否?”

“不去!”回答的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容彻啧啧两声,“不愧是燕王,连自己亲姑姑的面子都不给。”

燕王睁开眼,想起前几日太后耳提面命他务必参加这梅花相亲宴,不然要与他断绝母子关系,微微叹口气,“算了,明日休沐,还是去吧,免得拂公主的面子。”

容彻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致,“我可是听说这次梅花宴甚是隆重,三品大员以上的未婚嫁儿女皆来参会,小姐们可都是冲着你这美男子来的,说来也怪,你怎就未被西北边陲的烈日晒黑晒糙呢?”

燕王恼怒的瞪容彻一眼,随即继续闭目养神。

容彻忍不住笑出声,因萧宁熙平生最厌恶别人说他是美男子,就因为这皮相,上战场,竟被韩进忠将军要求带面具,难道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梁战神就不能长的貌比潘安,面如宋玉?

“你明日可得小心,别着了京城小姐们的道儿,这些女子可不是韩玉英那等缺心眼的,什么五花八门的招数都懂。”

“哦,有什么招数?”萧宁熙眉毛一挑。

容彻思索片刻,唇角一勾,戏谑道:“我听说,她们最擅长的便是推如意郎君下水,待男人湿衣换衫之际,假意误闯,以窥真身,好看清楚心怡男子是怀揣小蛇还是身藏巨蟒。”

燕王:“…!”

若真有此等勾当,他不介意手起刀落,结果了好事者,管他男女!

***

毓秀宫。

这是一场大命换小命的浩劫,在这场劫难里,不论是下贱的街边流浪女还是母仪天下的贵女,承受的苦难毫无差别,只要老天分了神走了心忘记庇佑,无一不是在劫难逃,甚至命丧黄泉。

产房内传来皇后声嘶力竭的痛苦叫喊,宫女嬷嬷端着热水白布步履匆匆的进进出出,皇帝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求上天恩赐他一个皇子,他已有七个公主,不能眼睁睁看着当年浴血奋战打下的江山成了他那些兄弟的囊中之物。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毓秀宫。

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从产房内出来,皇帝急忙迎上前,一把抱过婴儿,颤抖着掀开包被,脸色一冷,又是女儿。

刚生产完的皇后拖着虚弱的身体从产房出来,扑通跪在地上,抽泣不止:“臣妾无能,臣妾无能啊!”

皇帝将婴儿还给产婆,他本想安慰皇后几句,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心里盘算着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惠妃,但是距离惠妃生产还有八个月。

八个月,着实太久了......

“皇上,皇上……别走……”皇后跪在地上,目光寸寸成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在冰冷的地面,熬过生死劫难,熬不过命运使然,昔日相敬如宾的夫妻情谊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生不出皇子是她的错!

生不出皇子果真是她的错吗?

鲜血染红了毓秀宫……

“娘娘!”

“娘娘……”

***

上官良回到府宅,先是痛斥一番儿子,待要教训女儿时,望着女儿那酷似其母亲的容貌,甚至风姿隐隐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竟一句重话也说出来。

惟愿吾儿愚且鲁,平安喜乐到一生。

上官良仰天长叹,为何清儿要如此出众,慧极必伤,要如何护她一世周全?

“爹爹……”上官清咬着唇,清澈的双眸中泪珠盈盈,“女儿错了,我……”

上官良摆摆手,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步履沉沉的离去。

上官清闷闷不乐的回到卧房,想起父亲那哀伤的眼神,真比骂她一顿还要令她难受,父亲明明不是重男轻女的人,甚至对她比对大哥还要好,为何如此反感她展露才思。

她手托香腮,眉头紧皱,怎么想也想不通。

“小姐,明日梅花宴,你要穿哪件衣裳?”

丫鬟宝珠举着一红一白两件衣衫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小姐会选白的,老爷不许她在任何场合做扎眼的存在,尤其是来了京城后,再三叮嘱,能推的宴请一概不要去,也就这梅花宴乃是公主亲自邀请,没办法老爷才允了。

明明自家小姐出水芙蓉,素骨凝冰,却让老爷说得像上不了台面,能藏着掖着,就不拿出手。

宝珠想不通。

上官清看也不看,随口道:“白衫即可。”

明日梅花宴,她还是早去早回,免得让爹不开心。

“小姐,明日京城的贵公子齐聚梅花宴,我听说燕王都要去呢,若是燕王相中小姐,您可就是王妃!哎呀,小姐,若真是如此,就算那燕王有眼力。”

上官清难得被宝珠的狂言乱语逗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你个宝珠,是要让我赴死不成?难道你不知爹爹和那燕王爷水火不容,只要爹爹铁青着脸退朝回来,定是被那王爷气的。爹爹也不是被打不还手的主儿,想来也没少让那王爷吃瘪,我要真嫁过去,少层皮都是轻的。”


白衣女子不解道:“可惜什么?”

“可惜玲珑姑娘纤细的腰肢载不住其酥胸之波涛,翘臀之浑圆,若不是她伏在窗台前,而是站立起来,蛮腰必折!”

经上官清这么一说,萧宁熙细看之下才意识到画上女子身体尺度确实夸张不和谐,不过男人想必察觉不到,毕竟他一眼看去,注意点立即跑偏。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此,公子从何断定我是玲珑?”

上官清负手而立,一字一顿道:“我断定,你是我的玲珑。”

白衣女子眼露困惑。

萧宁熙却立即明白过来,任何进入天香阁的人都会有一名白衣女子指引,通关与否完全在于白衣女子是否看来人顺眼。只是这一次,白衣女子或许没想到来人精通琴棋书画,强势通关容不得她拒绝。

上官清走到白衣女子跟前,佯装动了情,拉起女子的手道:“玲珑,你对我不满意?”

白衣女子甩开上官清的手,后退一步,冷声道:“还望公子自重,我不是玲珑姑娘,公子的画能否通关,等待我家姑娘定夺。”她转身立即离去。

萧宁熙凑到上官清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上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萧三,你是否听闻过乐平山四贤?”

“乐平山琴棋书画四贤是前朝翰林院四大学士,大齐亡国之后,四人结伴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其中一人擅吹笛,作一曲《无羁沧海行》流传于世,方才在琴室,我便听出来了,他的曲子中时不时夹杂《无羁沧海行》的音律,如若不是本人吹笛,别人怎么能将这首曲子不着痕迹的融合到随兴奏乐中?”

“思及此,我并未重复他的曲子,而是弹了他另外一曲《雪中逍遥游》,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曲中意,知他在向我们暗暗的表面身份,等到了书室,推测出“救命”两个字,我便十分断定,乐平山四贤被绑架到这里,做了天香阁吸引人来的噱头。”

萧宁熙听罢,不禁对她肃然起敬,这般学识见闻,堪比状元之才,实在令人惊叹。倘若他没猜错,这天香阁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上附庸风雅,实际做的皮肉生意。

前段日子,容彻偶然告诉他,京郊有座天香阁,阁里有一美人名唤玲珑,只要过了她设的关卡,不但可娶她为妻,还能得到玲珑一千两黄金的嫁妆。见过玲珑画像的人无不赞她美若天仙,不少达官贵人文人才子为她争风吃醋,虽然只要付一两银子便可进入天香阁,但有些同僚去的次数太多举债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开阁三年来,尚无人能抱得美人归。

有些幸运的男人被玲珑侍女看上,也可春风一度,不过,那就是另外的银子。

白衣女子回到画室,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玲珑姑娘愿与公子一见,把酒言欢,公子这边请。”

上官清与燕王对视一眼,两人正要挪步,只听白衣女子又道:“只公子一人前往,仆从在此等候。”

“不可!”萧宁熙立即出声道,他万不能以她性命为赌注。

白衣女子讥讽的瞟一眼燕王,语气不屑道:“你家公子难道连见我们姑娘的胆量也无,何谈真心?”

上官清不敢辩驳,若是她懂武功,龙潭虎穴也敢闯一闯,可惜她于功夫上一窍不通,贸然逞能,多半小命休矣。

倘若不跟着白衣女子去见所谓的玲珑姑娘,天香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得而知,更不能救出乐平山四贤。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有人点头称是,若李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又怎么可能是宋公子相好,如果不是相好,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他。

少女看一眼抖如筛糠的老鸨众人,平静无波的眼眸瞬间惊涛骇浪:“按我大梁律法,作伪证者,当受拔舌之刑,教唆者,罪加一等!”

目光灼灼,最后却是停留在温夫人身上。

温夫人低下头,怎么也无法直视那双眼睛。

李红玉出声道:“民女恳请验身,以证清白!”

话一出口,张小蛮突然跪地,声泪俱下:“大……大人,民女是被逼才说谎的,温夫人威胁民女,若是不听她的,就要把民女全家投入大牢!”

老鸨及众妓挺不住,也纷纷哭嚎是受了温夫人指使,其实李红玉一直很排斥宋启民......

转眼之间,风向即变,众人纷纷倒戈,大骂国公府仗势欺人,温夫人受不住,掩面往内堂快步离去。

素衣少女趁乱湮没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周怀安看向燕王,为难道:“王爷,是否要验身?”

燕王脸色阴沉,啪一拍惊堂木,凛声道:“宋启民之死乃误杀,证据确凿,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宣判,退堂!”

众人纷纷离开京兆府,这才发现,大雾已散,艳阳高照。

******

一辆疾行的马车里,素衣少女摘下面纱,但见容颜清丽绝伦,素骨凝冰,正是上官清。

丫鬟宝珠问道:“小姐,红玉姑娘会被如何罚判?”

上官清沉思片刻,叹了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或是罚做苦役,或是流放苦寒之地,毕竟是杀了人。若是流放,路途遥远,吉凶难料,难保不会遭毒手!”

宝珠垂眸,“红玉姑娘命好苦!”转而又道:“但命中遇贵人,贵人就是小姐。”

“我哪里是她的贵人?”上官清悲从心中起,“若我有能,应免去她四处流浪,免去她无枝可依,免去她如尘结局。宝珠,她只是个女人,不懂功夫拳脚的女人,她怎会有气力凭一把剪刀刺死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宝珠惊道:“小姐的意思是?”

“宋启民真正的死因一定与她无关!”上官清长叹一声,“可惜,仵作又怎敢查验宋启民尸身?国公府一句死者为大,别说是燕王,就是皇帝亲自来了,也会看国公的面子,更何况红玉姐姐当堂认了自己的罪。”

宝珠又奇道:“小姐,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得知老爷颁布法令规矩?”

上官清微微一笑,“自打我听说红玉姐姐的事情,情急之下就向爹爹建议此事,没成想,他竟然允诺。爹爹一向办事迅疾,也幸亏法令颁布及时,才帮到红玉姐姐。”

“小姐,明日宣判,您还来听吗?”

上官清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外面人来人往,枝桠新绿,绿水杳杳。她放下帘子,摇摇头,从江南台州老家来京城不过半年,父亲不喜她抛头露面,今日出手相助李红玉,已是出尽风头,明日万万不能再露面。

造化弄人,想不到她与李红玉在公堂之上的相见竟是最后一面。

想起与李红玉相识的那晚,明月清风,泛舟湖上,她擅琵琶,依着心境随心拨弄,忽传来一阵琴声相和,急缓相随,高低相称,一曲终了,两人同时掀开画舫的帘子,伯牙子期之遇。

李红玉从未问她出身,她亦不思量李红玉过往,古琴琵琶之交,足矣。

“宝珠,回府之后,收拾一些御寒衣物,跌打损伤的药材,红玉姐姐会用的上。”

宝珠点点头,又问:“那温夫人会怎么罚判?”

上官清想了想,温夫人虽因丧子之痛做出污蔑之举,但身为国公府姨娘,应该会从轻发落,“大约青灯古佛,面壁思过吧。”

宝珠“啊”了一声,真是便宜那个毒妇。

上官清手指轻点宝珠额头,“你呀,在京兆府,脖子伸的老长,可看出来什么名堂?”

宝珠嘿嘿一笑,“我可是看出来了,温夫人面目可憎,老鸨趋炎附势,张小蛮背德祸主,红玉姑娘真真可怜,周大人好大的嗓门。”

上官清低头一笑,“不得了,咱们宝珠连用三个成语,学问大有长进,可还有其他?”

宝珠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道:“还有,还有,燕王殿下长的真真好看!芝兰玉树,身姿挺拔,就是忒冷淡些。”

上官清微愣,随即笑道:“你最近话本子没少看,芝兰玉树都会用了,可造之才,若是以后首辅府落魄,还要靠你写话本子谋生。言归正传,明日一早你来听宣判,回府后详细与我说说。”

“宝珠记下了。”

次日一早,宝珠便去了京兆府,上官清在房中坐立难安,一颗心纠的七上八下,最怕李红玉被判流放,路途迢迢,国公府要对她下手,易如反掌。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宝珠回来。

“怎么样?”上官清紧紧盯着宝珠,像是在等自己的宣判。

“流放!”

上官清闭上眼睛,心坠谷底。

宝珠道:“今日国公本人亲自携温夫人前来,让王爷不要碍于身份,按律法宣判。”

最终,李红玉被判流放两千里,明日即行。

老鸨及众妓,还有张小蛮虽作伪证,但念在受人威胁,三年牢狱。

温夫人丧子令其心智蒙蔽,法华寺面壁思过两年,罚国公俸禄一年。

上官清听罢,暗自神伤,她救得了李红玉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而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在遭受李红玉之痛,恶霸欺凌,丈夫殴打,逼良为娼……

若是大梁有律法能保护女子……她无声叹息,这念头未免太狂妄。

“小姐,周大人宣判完之后,燕王殿下又说了一番话,宝珠不明白。”

“他说什么?”

宝珠学着燕王的神态和语气道:“李红玉流放,恐途中有不测,被人劫走亦未可知,本王允许国公派人亲自押解,直至凉州,本王手书一封,李红玉可携带至凉州,交与刺史,听从安置。”

上官清眼睛一亮,“真的?他真这么说?”

宝珠点点头。

太好了,上官清微微放下心来,燕王这席话看似是怕李红玉逃走,实则在保护她。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国公府亲自押解犯人,若是中途出了岔子,国公府轻则办事不利之罪,重则公报私仇之嫌,实乃一招反客为主的妙计。

上官清忍不住细细回忆那人的眉眼,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眸,鼻挺唇薄,冷峻的外表下也有副慈悲心肠,难怪爹爹在朝堂上时时被他气的脸绿,又常常骂大哥赶不上燕王殿下的一根脚趾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李旭惊恐的盯着燕王在他裆部上下摇摆的匕首,生作当人杰,死亦为鬼雄,不男不女实属不行!

燕王忍不住低头笑了笑,方才小狐狸在他耳边说了六个字:李旭好色,阉之。

“呕……呕……”上官清捂着嘴,再也忍不了那股子腥臭味,连忙跑出刑讯房,在大堂里克制不住的干呕。

萧宁熙说的没错,大理寺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她回头望一眼刑讯房的门口,眼珠转了转,趁燕王还没出来,不如三十六计,先走为上,一会儿他出来还指不定要怎么罚判她。

心里还在想着,双腿已经一溜烟儿开跑,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来时的路,一口气跑到大理寺正堂,见大哥上官鸿在堂内来来回回踱步,等的很是心焦。

“大哥。”上官清唤他一声。

上官鸿转身见妹妹出来,松了一大口气,忙问道:“是否顺利,结果如何?”

“先不说这些,咱们赶紧回府,出来有好一阵子,免得慧娘疑心,到时候告诉爹爹,纸包不住火,你我二人免不了挨一顿骂。”

上官鸿点头称是,带着妹妹走出大理寺,上了马车,快马扬鞭往首辅府赶。

兄妹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着实气坏了审讯大堂内的燕王。

他交待完衙役做好笔录,马上走出刑讯房,却不见了上官清的踪影,这女人回回溜得比兔子还快,他还有好些话没问她,跑这么急作什么!

燕王殿下憋着一股气回到王府,想了一路也想不到再约上官清出来的法子,他闷闷的来到书房,一眼瞧见书桌上叠的比山还高的折子,默默叹了口气。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认命的坐在书桌前料理公事,才批了两本,庆泽敲门进来,说五城兵马司总指挥郭大通求见。

五城兵马司隶属于兵部,负责京城巡捕盗贼,疏理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郭大通有事该去拜见兵部尚书容策才对,缘何来王府。

“让他进来。”

郭大通一进门,先向燕王行礼,接着金口一开滔滔不绝的盛赞燕王调兵遣将犹如神人,战必胜攻必克,乃大梁的中流砥柱,社稷安稳不可缺少的帅才。

萧宁熙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暗道不妙,郭总指挥上来给他冠上一顶高帽,定是要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转折。

果不其然,郭大通接下来道:“云山匪乱严峻,上官首辅与容大人商议后,命属下前来请王爷出山剿匪,王爷爱民如子,此番剿匪定然成就不世之功,载入千秋史册,流芳百世。”

萧宁熙:“......”这俩老贼!

剿匪之事落在燕王头上,他倒也没想推辞,与其整日处理这些可有无可废话连篇的折子,不如实打实为百姓做几件事。

正好趁此剿匪的机会,收揽朝中新晋人才囊入麾下,比如探花郎徐光地。此人头脑灵活言之有物,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萧宁熙唤来侍卫高武,命他去请徐探花来王府一见。

大半个时辰后,高武独自一人回来。

“徐探花人呢?”萧宁熙问道。

“回禀王爷,属下到徐大人家时,他已经受上官首辅邀请,去首辅府品茶去了。”高武拿不准要不要将徐大人家管事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王爷,毕竟他听庆泽口述过王爷与上官小姐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她的好儿子哪里知晓,她全然是看在他中意宋启莲的份儿上才放下旧怨,否则讲再多都无用,当年宋欣华对她的冷嘲热讽犹记在心,想起来依然恨得咬牙切齿。

燕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他现在浑身不舒服,唯杀敌方可泄愤。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她,岂有此理!

“母后,儿臣想起还有些要务在身,恐怕需先行离开。”萧宁熙开口道。

宋启莲听燕王要走,忙道:“王爷勤政爱民,实乃大梁百姓之福,但亦要保重身体康健,这参鸡汤熬了几个时辰,鲜甜入味,王爷不妨再多饮一些。”

“是啊,熙儿,哀家见你食的不多,你当真无哪里不妥当?”太后道。

燕王强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却是一刻都无法再待下去,他起身,说道:“母后,儿子确有急事,请母后和宋小姐继续用膳。庆泽,走。”

他转身就走,横竖太后是他的亲娘,最多骂他一句不懂礼数,眼下他要教训更不懂礼数的人!

“熙儿,熙儿!”太后冲着燕王大步流星的背影喊了两声,无济于事,燕王一闪身不见了踪影,她有些气脑,他到底要不要娶宋启莲,就这说风就是雨任性妄为的行事,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宋启莲失落道:“太后,是不是臣女哪里做的不妥,惹王爷生气了?”

这把太后问住了,她也分外不解。

燕王出了寿康宫,一拳砸在深宫红墙上,火冒三丈,头顶烟雾缭绕。

细细想来,这出冒名顶替的戏码漏洞百出。

梅园暖阁初见,她自称是落水的宋三小姐,可她发丝清爽分毫未湿。

京兆府公堂之上,国公府的姨娘认不出嫡出的宋家小姐,而她一心一意为李红玉开脱不顾兄妹情谊。

国公府门前偶遇,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遮遮掩掩。

“顺德”馆子再遇,她明明期盼入仕为官,却口口声声替别的女子求情。

天香阁里,她智计百出满腹经纶,破局之后面对他的亲口承诺,仍固执的为别人求机会。

她的字迹与宋启莲抄写的佛经字迹如出一辙,偏偏众多献经里有人左手执笔还怕尚拙的字迹引来佛祖的怪罪!

庆泽望着自家主子阴沉似要滴水的脸,小心翼翼道:“王爷,您心中是否有了计较?”

萧宁熙眉头紧皱,咬牙一字一句道:“还能有谁!”

只有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才敢如此胆大包天,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

首辅府书房。

“你赢了!”上官良看了看棋局,无论哪里落子,败局已定。

兵部尚书容策喜上眉梢,因他下棋从未赢过上官良,“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是肯定。

上官良扯了扯唇角,“老师曾叫你容老粗,其实你眼睛最毒,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高询没了。”

容策微愣,瞬间恢复如初,刚毅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沉静:“没了便没了,尘归尘,土归土,谁的结局不是一个死。他病了两年,死对他是解脱,他可有遗言?”

“只说了两句。第一句:愿吾之清儿一世安好。”上官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第二句:碧落黄泉,相逢有时。”

容策眉头微皱,抬手收拾黑棋子,再开口避免不了的哀伤:“他的国亡了,家破了,如今人也没了。幸而阴曹地府有人相伴,不寂寞。上官老头,别让清儿知晓他死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