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寂静。
“咚咚咚”秦子衿不停的敲着门:“我的纸鸢落到您家院子里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敲了足足有几分钟,院子里才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敲敲敲,哪个不要命的?吵死了,爷想睡个好觉都不行”伴随着咒骂声,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刘金的衣服松垮地披在身上,面色苍白如纸,眼下乌青浓重,他冷眼睨了秦子衿一下道:“找死啊?”
秦子衿赶忙陪笑,从身上摸出一串铜板,放在他手中,“小儿玩纸鸢,线断了,落入您院中,小儿啼哭不止,我也是心焦,给您赔罪了。”
刘金见她如此识趣,便轻嗯一声,说道:“快捡起来,爷还要睡觉呢。”
秦子衿连忙跑了进去,弯腰捡纸鸢,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刘金的屋子。
院内格局很简单,两间屋子,一个院子。一间作卧室,一间为厨房。未见孙啾儿的身影。
“捡到了就快点走,爷还要睡觉呢”刘金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的好的,多谢了。”秦子衿磨蹭着走出了刘金的家。
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她对着菊影和墨竹藏着的地方摇了摇头,转身向前走去。
菊影和墨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他的家中没有,我们还要去破庙看看。若是破庙里也没有的话,很大概率她已经不在了。”秦子衿一边说一边向着城外走去。
在路过馒头铺的时候,菊影进去又买了两袋馒头,提着向破庙走去。
在离破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秦子衿停下了,示意菊影前去。
大概过了半刻钟,菊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乞丐们见我又来送馒头,甚是欣喜,我佯装无意问起孙啾儿之事,他们都说昨夜就没见过她了。”
一个乞丐,丁夫人和刘金想要她消失,易如反掌。她如今的结局也算是还了上一世欠的命了。
这样的时代,权贵人家生杀予夺,人命如草芥,谈何公平。
如今孙啾儿已死,兄长的命运会不会也跟着发生变化了呢?
从破庙出来后,秦子衿顺道去金玉满堂取了她订制的簪子后,向着醉仙楼走去。
刚到醉仙楼门口,就遇到了王裕之。
他见到秦子衿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公子今日”刚一出口,见周围有人,立刻改口道:“公子,里面请。”
将秦子衿迎进了雅间,王裕之连忙将账本呈到她面前,“醉仙楼开业三日,依姑娘所定之规,每日茶饮不限量,麻薯牛乳糕每日限量五十个。截至昨日,除去食材成本,纯利达一千八百金。”
“竟如此之多?”墨竹惊呼出声:“不过三日而已?”
王裕之点了点头,“姑娘这是这三日的账本和流水。”
“不用看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选你当这醉仙楼的掌柜,自然是全心信任你的。这账本你收着。”秦子衿将账本往他那边推了推,“今日我来是要你帮我查个东西。”
王裕之将账本收入怀中,“姑娘吩咐。”
“你可曾听闻花朝节?”秦子衿拿起面前的杯子,置于手中摩挲。
“听说是大越朝勋贵世家的节日。我等平民仅略知一二,详情实不清楚。”王裕之略作思索道。
“无妨,花朝节历年都设在西山脚下的西坞,那里是皇家别院,院中存有一水塘,我想让你帮我探查一番,此水塘远近皆通向何处?”秦子衿以手指蘸了茶水,于桌上绘出数条线条。
“是,姑娘“。王裕之点了点头。”另有一事,刚刚我出去就是想找人给姑娘送信,有个叫赵江的来找天字一号的秦公子,现下还在楼下等我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