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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全局

连衣水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

主角:莫以桐薄钦呈   更新:2024-12-14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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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以桐薄钦呈的其他类型小说《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全局》,由网络作家“连衣水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

《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全局》精彩片段




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

“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

“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

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

“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千!”

离得太远,薄钦呈听不清,只下意识的向后院看去,一道身影闪过,薄钦呈愣住了。

莫以桐?

不对!他旋即又否认,她不在这里,她早已经带着孩子跑出了国。

况且,如果她真回来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他,又怎么会居于小诊所。

“钦呈,你怎么了?”

薄钦呈思绪回归,而莫以桐这个名字,烙在他的脑海中,却迟迟难以收回。

“没事。”片刻,他攥紧拳头的手松开:“进去吧。”

方休霈给慕轻柔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单子,告诉她一些禁忌,薄钦呈就坐在不远处,扫着拐角处的矾根盆栽。

他总觉得眼熟,那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似乎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客厅的矾根。

她还笑着说,“钦呈,你知道矾根的寓意是什么吗?美好的未来。因为它可以在最冷的天,拥有最美的色彩,我们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盆栽。”薄钦呈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突然开口,“不是常见的盆栽,方医生怎么会考虑种它?”

方休霈抬眸,严肃的脸,在看向矾根时有了笑意,眼中色彩流动,“我不懂这些,是她种的。”

“她?”

薄钦呈莫名焦躁,想到院内那一抹身影,几乎当即反问:“谁?”

不等方休霈回答,诊所门推开,莫以桐向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休霈,院子里秋千的绳子断了,方才差点伤到小朋友们,你下班记得去买条结实的绳子。”

话音落下,莫以桐忽然感觉到一旁灼热的视线,因为看不见,所以很是敏锐,让她不安。

“来病人了吗?”她问,小心翼翼向薄钦呈方向看去。

薄钦呈本攥紧双拳,怒不可遏,在看到莫以桐脸的那一刻,血液逆流。

脸上遍布的沟壑伤痕,根本看不出来容貌,丑陋不堪,面目狰狞,而那双眼更是,一点亮光都看不见,像是蒙上一层纱布,死气沉沉。

薄钦呈愣住了,身体僵着动弹不得。

莫以桐?

不......这绝不是莫以桐!

莫以桐该是漂漂亮亮的,牵着个一岁大的小朋友,满是欣喜的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薄钦呈不肯承认。

他将莫以桐护得很好,尽管那个女人心存妄想,违背他的意愿,可看在莫以桐肯顶罪的份上,他一直叫人护着她。

所以她怎么会毁容,又怎么会失明!

薄钦呈脸色冰冷,寒气外泄,在所有人目光下,摔门而去。




“慕小姐,恭喜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医生的祝贺声下,莫以桐的脸蓦地变得苍白,血色褪尽,小心翼翼的询问:“是检查错了吗?我是胃病......不可能怀孕,麻烦你再重新看一下。”

“慕小姐,你一个月前有过行、房吗?”

“有......”

“有做过措施吃过药吗?”

莫以桐想到薄钦呈归来的雨夜,又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医生匪夷所思的笑,“既然行、房了,又没有吃药,怀孕几率是很大的,怎么会不可能怀孕呢?”

莫以桐知道无从反驳,掌心在胸口攥紧,犹豫再三:“那,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改一下单子,让我显示不怀孕,拜托了,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医生皱眉:“慕小姐,我们是正规医院,动病人检查单是违法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

“下一位!”

莫以桐捏着单子,浑浑噩噩从医院出去,看着喧闹的大街,却有些不敢回去,她怕让薄钦呈得知他怀孕的消息,那个男人容下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个孩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拿掉。

指尖颤颤巍巍抚上腹部,她低头,真的很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薄钦呈的电话就打过来,莫以桐踌躇再三接下,那头声音低沉发闷,“检查完了吗?回来。”

薄钦呈耐心很有限,一般让她回去,期间不得超过三十分钟。莫以桐坐车一路上都在忐忑,赶到别墅大厅的时候,薄钦呈正从三楼封禁处下来。

他今天穿着件丝绸睡衣,领口敞开,露出男人健硕蜜实的胸肌,头发梳理脑后,五官是叫任何人看一眼都过目不忘的俊美,也是这样万里挑一的特性,生生在六年前,套住了莫以桐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当了两年无名无实的薄夫人。

下楼时,他两指间夹着烟,到莫以桐跟前的时候,烟味扑过来,莫以桐想到自己怀孕了,下意识屏住呼吸,蓦地听到他在问。

“检查结果怎么样?”

莫以桐只将呼吸秉得更紧密,大气都不敢出,带着侥幸回答:“还......还好,没什么问题......”

“前两天在老宅干呕是因为什么。”

“胃病。”莫以桐抿唇,不敢去对薄钦呈的黑眸,“那段时间吃饭不规律,老、毛病了。”

说完之后,气氛异常的陷入了沉默,男人灼人的视线从上方投射,莫以桐咬紧下唇,双手恐慌的绞紧。

正当她以为暴露了,薄钦呈侧身往沙发去,“去做饭,饿了。”

莫以桐愣了愣,心中又不免带着几分侥幸,急忙去厨房忙碌。

她习得一手好厨艺,归功这点,除了去每月一聚的老宅,这是为数不多她能与薄钦呈安静相处的时候,薄钦呈喜欢吃她炒的菜,偶尔也会留在别墅尝菜,尽管很多时候,是为了看那个人。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做好,她给薄钦呈盛汤,然后坐在一旁,安静用餐。

她本是粗人,薄钦呈逼着她学会了优雅,如今她做到可以和薄钦呈一般,就是不能同他一样就连吃饭,都像是从画中出来,令人百看不厌。

饭后,她起身收拾碗筷,拿到薄钦呈面前的碗筷时,他突然开口:“我跟杨庆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和他一起去。”

杨庆是薄钦呈的贴身助理。

莫以桐动作顿了一下,仓促问:“去哪里?是老宅那边叫我过去吗?还是她以前的朋友......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缓一缓等明天吗?我今天刚刚做完检查——”

“去医、院。”

薄钦呈眼皮也不抬一下,“莫以桐,我以为你会识趣吃药,这个孩子不能留。”




莫以桐僵在原地,眼圈腾地红了一圈,原来这个男人知道,他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清楚她怀孕的事了,可他一开始不戳破是为了什么?看她自以为躲过他眼线后的侥幸,再到现在濒临崩溃吗?

她紧咬住下唇,竭尽所能的平复心情,因为薄钦呈不喜欢她哭哭啼啼:“钦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孩子......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保证他不会烦到你,等慕轻柔醒了以后我就带着他离开,保证对你而言,和世界上没有他一样。”

她声音的颤抖,未曾让薄钦呈又半点心软,反而黑眸覆上淡淡的嘲弄,看她:“莫以桐,别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连当上薄夫人锦衣玉食的资格都没有,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逾越,但能生下我薄钦呈孩子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柔一个,你还不够格。”

你还不够格。

真残忍啊,这五个字,比鞭子打在身上还疼。

怎么薄钦呈对她就这么狠呢?

莫以桐难以呼吸,大厅外传来动静,她抬头,杨庆已经来了。

薄钦呈耐心到底,发号施令:“杨庆,动作麻利点,带她去私、密一点的医院,不许透露出半点风声!”

莫以桐瞳孔震动,对方视她腹中胎儿为猛兽的态度,令她五脏六腑都痛得如同刀搅,“不要......钦呈,不要!”

薄钦呈熟视无睹,给杨庆眼神。

莫以桐脑袋一片空白,扑通给薄钦呈跪下。

“钦呈,我求求......我求求你!只要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让干什么都可以,孩子生下以后我会马上送走!只要你肯放过他!”

她砰砰磕头,磕到满头是血。

薄钦呈只给一个嫌恶的眼神,“莫以桐,你真对不起你这张脸,如果是轻柔,她绝不会有你这么软的骨头!”

莫以桐想笑。

是啊,慕轻柔干不出磕头哀求的事,那是因为慕轻柔被薄钦呈深爱,是薄家继承人的掌心宠,即便昏迷数年,也仍然被不离不弃,可她算什么?

一个仅仅和慕轻柔长相一致的替代品,除了磕头以外,她还能怎么办?

“我只想把孩子留下来......”

“不可能。”好看的薄唇下,吐露出的是冷漠决绝的字句,他已经厌烦和莫以桐争论,转头对杨庆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带过去!不要耽误时间!”

杨庆闻言,立即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莫以桐。

“不要!我不要去!”她奋力挣扎,泣不成声:“钦呈!我求求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容不下这个孩子吗?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薄钦呈坐在餐位上不予理会,连半点眼神都不施舍。她口中的亲生骨肉,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莫以桐陷入绝望,惨败的摔在地上,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小生命似乎也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三楼的警铃作响,响彻整个大厅。

莫以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薄钦呈已经疾步冲上三楼。

这个警铃说明慕轻柔身体状态出现了改变,而慕轻柔出事,薄钦呈永远冲在第一线。

杨庆也马上动身上去,在薄钦呈身边贴身伺候都知道慕轻柔的重要性,重要到哪怕莫以桐现在急着去死,也要放在次位。

一晃神的时间,大厅已经无人。

莫以桐靠在门框,努力蜷缩身子去缓解情绪过激腹部带来的抽痛,“没事了宝宝......”

她密汗层层叠起,脸色惨白,唇角却带着几分庆幸的笑:“你安全了,妈妈会保护你。”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顾一切,即便薄钦呈恨她。




“不要!钦呈不要!求求你!”

薄钦呈冷笑,“不要?莫以桐,你这是欲擒故纵吗?真有你的!”

他对她的反应不屑一顾,她的哭哭啼啼在耳边也只是让人更加烦躁。

“钦呈!……孩子!”

她泪不间断挤出眼角,苦苦祈求“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只是不被认同的野种罢了!”

薄钦呈眼中含着冰霜,给予惩罚,他要让她屈辱,让她清醒,更为了让孩子在这场事故中消失。

“钦呈……”

莫以桐奋力挣扎。

“铃铃铃——”

突然,薄钦呈口袋里手机作响,他停下,将手机按下扩音键,粗声粗气问:“怎么了?”

杨庆欣喜的声音传来:“先生,慕小姐醒过来了!”

……

薄钦呈开车走的时候,正是凌晨,从接电话到出去,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可见焦急程度。

因为他爱的人终于回来了,不用再和一个他恶心的女人演戏。

莫以桐狼狈的穿衣服,透过阳台玻璃去看楼下消失的车影。

心很冷,身体密密麻麻渗透的痛意更是难以忍受。

六年前在捐款台上,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西装革履的他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他在火屋中要被淹没,她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救他,他昏迷前向她许过诺言,醒来之后就会来找她,他要娶她,一辈子对她好。

然后,他成为慕轻柔的未婚夫,她变成了替代品。

现如今,这个替代品,到退场的时候了。

……

莫以桐带着泪睡下,醒来是被电话惊醒,她身体还有些不适,蜷缩着去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薄钦呈的。

她顿时困意全无,能让他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只有一件事了,只是慕轻柔昨天凌晨刚醒,薄钦呈真就那么迫不及待,巴不得现在就和她撇清关系了吗?

愣神间电话又打来一次,莫以桐不敢不接,刚放在耳边,薄钦呈便不耐烦道:“马上回来。”

“我身体不舒服。”莫以桐小声回答,昨天流了残血,现在腹部伴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等我休息好再去跟你离婚可以吗?”

薄钦呈沉默一下,说:“你放心回来,我不是要离婚,也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薄钦呈第一次松口,莫以桐意外之余,心里晃过异样。

薄钦呈说的话不会掺假,他不会动她的孩子,那现在这么迫不及待让她回去是因为什么?

会不会是想通了,或者慕轻柔醒来之后,他发觉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残留的感情,想要当面和她聊一聊?

莫以桐脑子里一团乱糟,尽管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还心中还是产生了动容,披着衣服就拦车出去。

一路上她都不断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等迈进别墅以后,才发现大厅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薄钦呈见莫以桐来了,紧皱的眉头缓和,说:“人到了,去抽她的血。”

抽她的血?

莫以桐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人突然上手拽她。

“你干什么?”莫以桐剧烈反抗。

薄钦呈不耐烦的眯起眸子,“莫以桐,现在轻柔失血昏迷,必须得有人献血,你马上跟我上楼去输,别想着耽误轻柔救助的时间!”

莫以桐愣住,不可思议:“钦呈,你让我过来,是为了让我给慕轻柔输血!”

“要不然呢?”薄钦呈眼神不屑,“难道是稀罕你,大早上把你叫过来温存吗?”

莫以桐脸一阵白,她才明白一路上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

“我怀孕了,你有时间不让医院调血包?反而让我这个孕妇来给她输血?”莫以桐柔唇发抖,心中刺痛难耐,“钦呈,你这是恨不得我死吗?”

“少说废话,你以为你死了跟我会有半毛钱关系?”薄钦呈最烦她成天到晚将死挂在嘴边,眼尾一扫莫以桐腹部,嗤笑:“我也不是强逼着你输血,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的孩子,我保证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莫以桐浑身发冷,却也不能反抗,硬生生被带到三楼。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却是被强迫献血,被摁在另一张床上的时候,莫以桐看到了另一张床上的慕轻柔。

她原本以为与慕轻柔顶多是有八成相似,想不到病床上的女人,和她长相几乎是复刻了一般,一模一样,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

可就算两人再长的一模一样,薄钦呈的温柔自始至终都只留给慕轻柔,莫以桐亲眼看着薄钦呈冰冷的脸化冰为春,贴心的给慕轻柔掖着被褥,再告诉抽血的人:“多一点,我不想让轻柔再吃苦了。”

晕眩袭来,莫以桐眼前一黑,等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乏力的动一下都难,她下意识捂着腹部,眼眶发红。

薄钦呈太狠心了,他巴不得这个孩子丧命。

“莫小姐是吗?”

突然,侧方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莫以桐转头,慕轻柔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气质很清冷,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在手心捧着。

“慕……慕小姐……”莫以桐动了动柔唇,干裂的柔唇都在痛,对于慕轻柔,她的心情复杂。

说嫉妒,其实连嫉妒的权利都算不上,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慕轻柔争,所以更多的是羡慕,羡慕这个女人拥有被薄钦呈爱上的资格。

慕轻柔笑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轻柔就好了。钦呈也一直都是这么叫的,他为了我,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以桐低声,对上慕轻柔的落落大方,她更觉抬不起头,“我和薄先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是吗。”慕轻柔勾唇,美眸却不可抑制的落在莫以桐的小腹,眼中闪过暗光,“各取所需到顶着我的名头爬上钦呈床上?”

莫以桐一愣,这话像是尖刺,慕轻柔却又粲然一笑:“开玩笑的,莫小姐能将水杯递给我一下吗?”

“好。”

莫以桐刚抽完血,头还晕着,勉强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刚递到慕轻柔面前,慕轻柔突然抬手打翻,尖叫道:“好烫!”

开水如数泼在莫以桐手上,疼得她脸色发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慕轻柔为什么要叫,门口身影闪进房间。

“莫以桐,你想死吗!”

一股力道袭来,狠狠将她甩到地上,莫以桐看清楚薄钦呈时,他已经紧张的将慕轻柔护在怀中,关切的恨不得把慕轻柔捧在手心里。

慕轻柔红着眼解释:“没事的钦呈,莫小姐可能是觉得我醒了以后,影响她的地位,所以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只是她实在多想了,你要是选择她的话,我肯定不会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里……”

“我会选择她?”薄钦呈怒视着莫以桐,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你别想太多,我只把她当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慕轻柔也不住慌了,咬紧牙关。

该死的!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怎么会出现这里?

她拿走方休霈写完的单子,丢下钱,也忙不迭的冲出去,尽可能的压制要瓦解的脸色。

她不住慌张,总觉得有什么要变了,又让勒令自己冷静。

狱中那些人干的不错,莫以桐现如今已经丑陋不堪,就算薄钦呈见到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光是看上两眼都让人觉得恶心的女人,怎么会得薄钦呈青睐?

想到这里,她又平静下来,追着薄钦呈怒气冲冲的背影而去。

屋中,莫以桐僵在原地,方才那个男人,那个摔门出去的男人,为什么气息感觉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

莫以桐眼中布着凌乱,又狠狠掐住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不会的......不会的......

“以桐,没事吧?”方休霈关切的声音传来,握住她冰冷的手,“吓到你了吗?”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皱眉:“这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走了,好奇怪。”

“没事。”莫以桐反应过来,自嘲道:“兴许是看到我的脸,所以吓到了吧?第一次见都会这样的,不用在意。”

方休霈还是觉得不对劲,可除了这个,也做不出其他解释,只转移话题,“秋千断了?”

“对。”莫以桐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笑了笑,“那几个孩子可懊恼了,还以为是太重自己压坏了。”

方休霈揉着她的发丝,“那现在诊所没病人,我们早点关门,然后陪你去街上买条绳子回来,把院子修整一下。”

“嗯。”

二人出门,方休霈交给莫以桐盲杖,锁上诊所的门,并齐走着,不曾注意到后方树下,一辆车子停在不远处。

驾驶座上,薄钦呈气息收敛,黑眸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他们动作间的亲密无间,让薄钦呈攥紧拳头,有种东西快要冲破胸腔。

“钦呈......”在副驾驶的慕轻柔,被薄钦呈冷意压迫的有些发抖,深吸了一口气,才尝试开口:“这个女人真的是莫小姐吗?明明出国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平白无故的......变成这样了?还毁了容,是不是......”

慕轻柔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为了躲你,自甘毁容,好与那位方医生在一起?”

话音刚落,薄钦呈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莫以桐在出国三个月后突然失踪,没了踪影,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甚至想过莫以桐总有一天会带着孩子回来。

然而,如果她逃走,只是为了和野男人在一起,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容貌躲避追查,那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突如其来的动作,慕轻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握住薄钦呈青筋暴起的手。

“钦呈,其实如果她真的是莫小姐的话,不是更好吗?那位方医生对莫小姐很好,他们很幸福,这样我们也不必心怀愧疚,可以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是她。”薄钦呈冷不丁抽回自己的手,黑眸酝酿风暴,“这个女人不是莫以桐。”

莫以桐爱他爱到容不下任何人,怎么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假的,一定是假的!

要么是认错了人,要么是她在演苦肉计。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要弄清楚!

......

之后又过去几天,莫以桐再没有感知到那个气息,她更加坚信,那一天只是一场错觉。

午休时间,她摸索着坐在重新修好的秋千上,毫不清楚后院围栏外,一个男人正靠在车前看她。

薄钦呈夹着香烟吞云吐雾,眯眸间扫着文件上的信息,眉中混着戾气。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国,而是制造了一个骗局,避开他的眼线,和方休霈缠在一起。

至于她的脸,她的失明,杨庆说没有详细报告,薄钦呈不得不去想这是不是莫以桐又一场骗局。

但不得不说,他现在心情很烦躁。

“以桐。”一道温声打破思绪,方休霈从诊所出来,手捧着糕点,含笑交到莫以桐手上,“尝尝。”

“是什么?”莫以桐低头嗅了嗅,又粲然一笑:“闻起来好甜。”

“张阿姨送来的,说是小橘生日到了,切两块送给你吃,你先尝尝,喜欢和我说,还有一块我再拿给你。”

“嗯!”

女人笑容扎眼的厉害,而方休霈对待她的亲昵,更是点燃了薄钦呈怒火的引擎。

这个女人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笑容都屈指可数,却对一个野男人笑得如此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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