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沈淮川的官配cp被蚊子咬了个包。
我精心准备的晚餐,他一眼也不看,转身离去。
我把饭菜丢进垃圾桶。
他的官配cp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两人交缠的双手,并写上:朋友能半夜帮我打蚊子,你老公能吗?
换作以前我一定会大哭大闹,打几十通电话质问他们。
但如今,我真的无所谓了,这日子不过也罢。
一半夜一点,沈淮川才回到家,身上还残留香水味,香甜橘子味,只有他cp搭档苏苒苒在用。
看我坐着不动,他脸色阴沉:“林乔一,没长腿啊,过来给我拿外套。”
“泡杯蜂蜜水,温的。”
我接过他的外套,故意嗅了嗅:“哪来的香水?”
他神情不自然,提高音量:“这是你该管的东西吗?
我每天应酬这么累你还给我添堵,赶紧把饭盒洗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
饭盒很大,足够装两人份,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健身饭量大,后来才知道,多出来的那份是给苏苒苒带的。
我随意点点头,直接回了房间,没替他洗饭盒。
放在以往,我一定揪着香水和饭盒不放,大声质问他:“这是哪个野女人勾引的你?
你还爱不爱我?
说话啊。”
但如今,说一个字都嫌浪费我口水。
沈淮川察觉我的异样,喊住我:“我和苏苒苒谈的是公事,况且不止我们两人,你给我摆什么谱?”
“我去刷牙了。”
刷牙是我们的暗号,意味着我要洗干净自己,捂暖床铺,等待沈淮川的临幸。
但现在我看见床铺就反胃,这床单染上了苏苒苒味道,我嫌恶心。
那会是他们给一场床戏配音,苏苒苒一直没有状态,沈淮川把她带回我们家,在这张床上,他们翻滚缠绵。
我下班回家抓了个现行,我发疯质问他:“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因为有导演和其他人员在,他没有一丝心虚:“又不止我一人,都是为了工作,你怎么这么小气?”
从此,每周日这张床铺就成了苏苒苒专属。
我没有回房,转身走进书房,锁上双锁。
不一会,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他的声音带着怒火:“你给我出来,不然我砸门了,这是夫妻义务。”
我戴上耳塞,进入梦乡。
次日早上,桌面破天荒地出现了早饭。
他从未下过厨,或许这是求和的信号。
我掀开一看,芹菜炒肉,我不吃芹菜,心里的一丝喜悦消失。
这时沈淮川抢过饭盒,怒斥我:“这是你该动的东西么?
想做自己做,给你十分钟,不然自己打车。”
自作多情了林乔一。
我吃了几块饼干填肚子,早高峰打车很难,我只好和他出门。
没想到苏苒苒早已经开着他的车,等在楼下:“乔一姐,川哥,快来啊。”
沈淮川自然而然坐进副驾驶。
苏苒苒娇滴滴地开口:“我最近才拿了车牌,川哥把车借我开。
我有点怕,他只好坐副驾了。
乔一姐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