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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炮灰肆意撩,不婚糙汉后悔了苏妤于明锐最新章节

李兔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妤被拍门声惊醒。“嘭嘭嘭!嘭嘭嘭!”很粗鲁地拍打。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平层套间会有人这样做。家里三个保姆阿姨要你们何用?苏妤懊恼的睁开眼,却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整个人清醒了。这哪是她的大平层啊,根本就是......狭窄的木板小床,印着“国营132厂招待所”的蓝白土布床单,墙上有一张“兴军强国”的宣传画,地上还有个白色的搪瓷痰盂罐儿。什么鬼!苏妤都不会形容这陈设了。除了在年代电视剧里看见过类似的布置外,她还不知道真有这样老土的宾馆呢。外头的拍门声暂停,换成了老年妇女凶巴巴的声音:“方妤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跟野男人跑到外头睡觉你要不要脸,快给我出来,陈强也在呢,你马上出来跟他回去我们就当这事没有过,快出来,你是不是不想管方婧了你!”...

主角:苏妤于明锐   更新:2024-12-19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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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妤于明锐的其他类型小说《魂穿炮灰肆意撩,不婚糙汉后悔了苏妤于明锐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李兔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妤被拍门声惊醒。“嘭嘭嘭!嘭嘭嘭!”很粗鲁地拍打。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平层套间会有人这样做。家里三个保姆阿姨要你们何用?苏妤懊恼的睁开眼,却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整个人清醒了。这哪是她的大平层啊,根本就是......狭窄的木板小床,印着“国营132厂招待所”的蓝白土布床单,墙上有一张“兴军强国”的宣传画,地上还有个白色的搪瓷痰盂罐儿。什么鬼!苏妤都不会形容这陈设了。除了在年代电视剧里看见过类似的布置外,她还不知道真有这样老土的宾馆呢。外头的拍门声暂停,换成了老年妇女凶巴巴的声音:“方妤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跟野男人跑到外头睡觉你要不要脸,快给我出来,陈强也在呢,你马上出来跟他回去我们就当这事没有过,快出来,你是不是不想管方婧了你!”...

《魂穿炮灰肆意撩,不婚糙汉后悔了苏妤于明锐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妤被拍门声惊醒。

“嘭嘭嘭!

嘭嘭嘭!”

很粗鲁地拍打。

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平层套间会有人这样做。

家里三个保姆阿姨要你们何用?

苏妤懊恼的睁开眼,却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整个人清醒了。

这哪是她的大平层啊,根本就是......狭窄的木板小床,印着“国营132厂招待所”的蓝白土布床单,墙上有一张“兴军强国”的宣传画,地上还有个白色的搪瓷痰盂罐儿。

什么鬼!

苏妤都不会形容这陈设了。

除了在年代电视剧里看见过类似的布置外,她还不知道真有这样老土的宾馆呢。

外头的拍门声暂停,换成了老年妇女凶巴巴的声音:“方妤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跟野男人跑到外头睡觉你要不要脸,快给我出来,陈强也在呢,你马上出来跟他回去我们就当这事没有过,快出来,你是不是不想管方婧了你!”

方妤?

陈强?

方婧?

苏妤听到这儿,整个人一激灵,这不是她昨晚追的一本年代文里的名字吗?

难道,她赶上穿书大军了?

外面的拍门声又开始了,这次,还加上了推门的动作,门上那个老土的黄铜锁盒在摇晃,似乎随时会被推开。

苏妤看了一眼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马上跳起来找衣服。

但啥也没有。

整个房间,连个裤衩子都没有。

好了,确定了,她就是穿书了,还是穿成了一个炮灰。

这姑娘被人陷害,住在招待所的时候,被堂姐下安眠药拿走了衣服,等着被捉奸。

她不开门的话,会被怀疑并撞开门带走,开门的话,外面有男人直接把她拉走。

这可是七十年代,一个没了爹娘的小姑娘,连家人都帮着欺负,能去哪里讨公道?

所以原主就被屈辱地带回家,人生从此只剩下被结婚被奴役。

苏妤想明白了原委,所有行动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逃。

她推开窗户看了看。

这房间在二楼,跳下去断腿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

况且她现在没有衣服,楼下是大街,这么跳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那就只能逃到隔壁了。

苏妤抓了床单裹在身上,手脚并用地爬出窗,向距离三米远的隔壁房间窗户攀了过去。

得感谢她平时喜欢攀岩运动,手抓住窗户外延的一条薄水泥条,脚死死踩住外墙砖缝,尽管危险,但移动顺利。

幸运得很,这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这年头也没有防盗栅栏啥的,苏妤拉开窗户跳了进去。

房间设施明显比她住的那间要好得多。

床比较大,床头还有台灯和电话,连痰盂罐都有盖子。

没有人,但是床上放着一套叠得有棱有角,整齐非常的衣服。

苏妤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得是强迫症才做得到的,她家三个保姆阿姨都没这人叠的好。

这个房间有配套的洗澡间,里头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估计房间主人在里面。

很好,你洗你的,我逃我的。

苏妤连忙扯下身上的床单,拎起床上的衣物。

是条军绿色的平角短裤,拎起来折痕依然是平整的四方格。

啧!

男人的东西!

搁平时,她是打死都不要的。

但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光着出去的结果比死更惨。

苏妤立马把短裤套上了。

腰太大了。

苏妤一只手拎着短裤,刚想折几下反手塞进去,身后就传来沉闷的一声:“举起手来!”

苏妤:“......”倒霉!

她都没发出声音啊!

只停顿了一秒,身后就有了轻微的机械响动。

然后——“不然我开枪了!”

那声音更加冷冽威严了。

“等等,等等!”

苏妤举起一只手,再缓缓抓住床上的一件白衬衫盖住自己胸口,慢慢向洗澡间方向转过去。

是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站在那儿。

个子很高,几乎和洗澡间的门齐平。

大概是洗澡洗到一半,所以头发上还顶着泡沫,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那出色的容颜。

眉毛浓密有型,鼻梁又高又挺,狭长的眼睛微瞪,看起来格外的坚毅有神。

洗澡间的橘色灯光照着他侧脸轮廓,那面容精致如雕刻。

他的身体大部分藏在门后,但露出的那截腰上都有块垒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的臀挺翘起一个优美弧度,举着枪的手臂十分结实有力。

讲真,这男人长得真不错。

但那股子冰冷坚硬的感觉像极了某个人,瞬间让苏妤身体紧绷起来。

而男人对上苏妤打量的眼神,眼睛马上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开危险的气息:“举手!

听不懂?”

“你确定要我那样做?”

苏妤压住胸口的手缓缓动了动,身前的白衬衫就下滑了一点。

这具身体的前面很饱满,再下滑,就有走光的危险。

而且腰很细,皮肤很滑,她刚才只是稍稍直了直身,那条宽大的四角短裤就“嗖”地掉了下去,直坠她脚踝。

要不是她手里的白衬衫挡着,她可就啥也没有了,现在还要她举手?!

男人的视线,本能地随那条掉下去的短裤动了动。

旋即,他意识到了问题。

他没再催促,只是耳朵不知是被灯光照的还是怎样,红得滴血。

房间外嘈杂的喊声便在这时清晰地传了进来,这次有男人粗野的声音夹在里面:“方妤你不出来我们踹门了!”

“方妤你和奸夫都别想逃!”

“捉奸捉奸,开门开门!”

洗澡间里的男人往门外看了看,眼里快速闪过一抹鄙夷,然后,手里的枪往外挑了挑:“你......方妤?”

全身戒备的苏妤一点没错过那抹鄙夷。

很受伤。

但也很无奈。

现在她不是方妤也不行了,七十年代,没有身份就是盲流,会被抓去劳改。

而眼前的男人有枪,床上的衣物除了白衬衫都是军绿色,应该是军人,要是被他推出门去,那她就完蛋了。

苏妤咬了咬牙,像以往报复某人一样,扯出一个极恶劣的微笑:“对!

如果你出声,你就是奸夫!”

男人的眼睛越发眯了起来,浓密的睫毛笼住他眼,那目光如有实质地刺向苏妤,简直要把她刺上几个洞。

但,苏妤的威胁还是有用的。

毕竟两人现在这模样,谁说得清啊。

所以......“先穿上衣服!”

男人的声音是气极了,但人却不得不退进了洗澡间。

里头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估计他也在穿衣服。

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苏妤忍不住抱住了刘亚琴。

其实她听见自己睡了一天一夜时,心里就开始担心方婧,担心自己说去接她的诺言兑现不了了,想不到,于队长竟然能帮忙帮到这份上。

真的真的太感激了。

刘亚琴笑起来:“哎呀,小姑娘对我这么亲热,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哈哈哈!

还有,我给你请了假,你可以再休息三天,三天够吧?”

苏妤抬起手臂:“够!

你看,我还是很有力气的,其实我还狠狠揍了我堂姐呢,我记得我还划伤了她的下巴,我看她就算跑了,那下巴也会留疤,抓她有记号。”

“哦,是吗,那等你好了,你可以跟公安局的人说一下,对了,于队临走时留了张条给我,说要是你这边有事,可以直接找公安局的这个人。”

刘亚琴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递给苏妤,神秘兮兮地说:“是个局长!”

苏妤看了一下纸条。

上面写了个名字,张霄峰局长,电话****。

几个字很简单,但铁画银钩,极有气势。

像极了于队长高冷的气质。

苏妤认真地收了起来:“可太好了,我明天就去跟这个局长说。

对了,我这住院的钱是......也是于队长垫的。

不过你现在是我们军工厂的人,这些都是可以报销的。”

“那我也得还给于队长钱的,您和魏工那边有他的联络方式吗?”

“老魏有,我没有,一般他们这种工作,不随便给人联系方式。”

“这样啊。”

苏妤心里的遗憾乘以三,但还是说:“魏工跟他熟,等我攒几个月工资,怎么也买点东西,到时候我放在您那边,要是于队再来,请魏工给他,不然我一辈子过意不去。”

“也行。

不过你现在好好休息吧,养好身体再说。”

刘亚琴又陪着坐了一会儿,看苏妤确实情况挺好,要先回去了。

临走前说:“宿舍我帮你安排好了,在咱们宿舍大院的最底层最后一间,和别的宿舍比,这间房比较暗,比较小,但是胜在是单间。

要是别的,都是和人挤挤的,我想着你带个妹妹,单间比较好,所以自作主张帮你先签了字,你看行吗?”

苏妤拉住她手,甜甜的笑:“哎呀,刘科长,刘姨,刘妈妈,都不需要我操心,您就给我安排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还怎么个不行呢,都听您的。”

刘亚琴被她那娇憨的样子哄得笑出来:“你这姑娘喊的啥呢,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天看见你趴在门卫小窗那边可怜兮兮的,我心里就想帮你,得亏你也不是个找事的性格,我总归想到什么就帮上了。”

“刘妈妈,以后,私底下我就这么喊您了,刘妈妈,刘妈妈!”

苏妤晃她手。

刘亚琴眼里更加温柔了:“哎哟,我要真有你这么大个女儿就好了!

得了,以后你就是我干女儿,哈哈哈!”

“哎!

干妈!”

苏妤打蛇随棍地叫上了。

不管从哪方面看,认这么个干妈,绝对不吃亏!

这不,刘亚琴开心地回家了,说下午就带方婧来看方妤。

方妤也不是个坐得住的人,和刘亚琴说,要不就趁还有三天假,她就先出院了,毕竟方婧还要读书什么的呢,他们得搬家安置。

医生也认为苏妤没什么问题,刘亚琴有自行车,就顺道把苏妤带回了专家楼。

认干妈是趁热认的,但作为后世出来的人,苏妤有着良好的边界感,她马上去拿了宿舍,不顾刘亚琴的反对,马上带着方婧搬了进去。

宿舍确实是刘亚琴说的,又暗又小,但经历了最近的事情,连九岁的方婧都觉得,有一个只属于自己和姐姐的家,真是太好了。

姐妹俩在四壁空空的房间里相拥。

方婧泣不成声:“姐!

他们打我,逼我说出你在哪里,要是我不说,他们就不给我饭吃,还把我关在猪圈里,呜呜,我就说了你住在厂里的小楼房里,可是他们还是关我猪圈里,呜呜,姐,对不起,对不起!”

苏妤真心没怪她。

说是九岁,瘦得很,像平常孩子的七岁,短短一个月,失去父亲,丢了姐姐,真心不容易。

“姐姐不会怪你,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坏了。

那你在猪圈没受伤吧?”

“我吓得不敢动,猪也不动,我趁他们没人,我吃了猪食,就肚子痛,我以后我要死了,有个叔叔来救了我,呜呜。”

苏妤:“叔叔?

什么样子的叔叔?

到时候姐姐去谢谢他。”

方婧用手指着宿舍顶上的灯泡:“好高好高的叔叔,有到那个灯那么高,有那个灯那么亮,可好看了。”

苏妤看看那盏大概在两米处的灯:“呃......你说的是个人,还是个......东西?”

“不是个东西,是个叔叔,全身亮闪闪的叔叔,他说他叫于明锐。”

“于......明锐?”

苏妤到目前为止,只知道于队是于队,具体名字叫什么,她并没有问。

之前是没有问的必要,后来是没有问的机会,现在听方婧这么说,苏妤不知道怎么的,马上默认,方婧说的,就是于明锐。

苏妤不知不觉间,嘴角已经勾起来:“是不是眼睛这里有颗小痣,长得特别好看特别帅?”

方婧眼睛亮晶晶:“是!”

苏妤敲妹妹脑袋:“啥叔叔,那样的,得叫哥,哥哥!”

“哦,哥哥。”

“对,以后要是看见,叫哥哥。”

苏妤觉得自己少女心都雀跃了。

现在,她的印象里,完全把于明锐一开始的冷傲忘记了,只觉得他真是贴心大男孩。

方婧:“好的,我以后看见了叫他哥哥,姐姐,你一定要谢谢那个哥哥,他还带我坐了吉普车!”

“嗯,我一定会想办法谢谢他。”

姐妹俩都开心起来,但现实生活还得奔忙,这啥也没有的房间,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得去家里搬点东西出来,不然,全部置办起来,苏妤手头的钱是不够的,而且现在很多东西都是要票的,她目前手头一张票都没有,连买粮食都不行。


苏妤在魏家客厅里等。

还是挺心焦的。

要是没有顶班名额,就意味着没有钱。

本来她的打算是拿到这个工作,她就可以带着原身的妹妹在城里生活,等日子稳定下来,她再去认高官父亲。

她当然不是为了父女亲情。

她也不相信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原身、知道原身的存在也不来接的父亲,能对女儿有什么亲情。

但是这种年代,她需要一些特权,更需要一些物资,为了能活好,利用那种无情父亲一下,她一点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现在,却因为这个凭空出现的父亲,让这个顶班名额变得不确定了。

那这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好像只要是她的亲爹,都不是东西。

苏妤想到这些,心情就不太好。

她坐不住了。

瘸着脚慢慢挪出去,想看看门口的情况。

但是等她挪出专家楼,就远远看见厂里的员工上班。

这是个一万多人的大型工厂,那上班的人加上自行车啊,真的就是潮水似的涌进来,前前后后望不到头似的。

这是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感。

苏妤张嘴看着,越发能明白,方妙家里要费尽心思得到这个名额的心态。

能到这种工厂上班,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是实现了阶层的跨越。

这么大的利益驱动下,把原身下药推给男人已经是很文明的做法了,要是再狠心一点,先弄死了你都有可能。

苏妤的心沉沉的,总觉得作为一个被设定的炮灰,今天的事情不会很顺利。

正想得出神,后面传来一声问话:“你要去哪儿?

“苏妤吓了一跳。

回头看,是那位于队长坐在吉普车里,手搭在车窗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那个小沈歪着脑袋睡得正香,嘴角都流赫剌子了。

想到昨天晚上这位于队长离开时若无其事的样子,苏妤觉得自己也行。

不就是掐了把男人大腿吗,忘记了,忘记了,统统忘记了。

她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来想去看看门口,看一下我妹妹在不在。

“男人移开目光,看向前方:“现在呢?

““......什么?”

“本来想去看看门口,现在呢?

““哦,现在遇到您,我觉得我该先把衣服还您。

“于队长就手伸到后面,拧开了车门:“上车。

““不用了,很近,我可以走回去拿给你。

““可我很忙。

“苏妤:“......”真是催促人的好理由。

她只好挪上了车。

但是,男人把车倒回去以后,车速很快地过了专家楼。

苏妤愣了一下,考虑到旁边有人在睡觉,就想伸手拍他肩膀喊停,却看见他右侧的耳朵,在前方的光线照耀下,通红通红的。

而且,这么高大健壮的男人,耳朵却很秀气,耳垂肉肉的,耳朵后一颗小痣点缀,竟然显得耳朵很可爱。

苏妤眼睛转了转,又偷偷看了看他左边的耳朵,也是通红通红的。

啊这......如果一边耳朵红,还有可能是血液循环差异,但两只耳朵都红,大概率是他......害羞了吧?

是吧是吧?

所以,昨天的事,他还是不好意思的吧?

苏妤被这个小发现整愉悦了。

哈,大家都偷偷尴尬嘛,谁也别笑话谁。

于明锐专注开车,不知道后面苏妤的动作。

他从军工厂的后门出去,再绕到靠近前门二十来米的地方,缓缓地开。

苏妤早就趴在门边看了。

距离大门三十来米远的大路上,蹲着一群人,只有一个穿格子布的小姑娘站着。

远远地看不清样貌,只看见有个穿粉色衣服的女人站起来大力推了小姑娘一下,小姑娘摔倒了,又很快爬起来,到远一点的地方站,像一只离群的小鸟。

于明锐的车停了:“看到了?”

苏妤正紧紧皱眉。

看见那个小姑娘,她的心就很不舒服,应该是原主很不舍得吧。

但现在还不能去找,一找,计划就全乱了。

好在那些人想要拿到抚恤金,目前应该不会对小姑娘怎么样。

苏妤就肯定的向于明锐点点头:“谢谢。

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于明锐在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缓缓的把车开走了。

车子重新从后门进厂,回到专家楼。

苏妤挪下车,一瘸一拐的去把于明锐的衣服拿出来,发现于明锐已经下了车,站在魏家客厅里。

这人还挺好的,倒是省得她走了。

苏妤把一叠东西递给他。

那条贵重皮带就放在上面,下面就是白衬衫和绿军裤,缺啥少啥一目了然。

苏妤:“我叠不到你那么好,但我熨过了。

还有,改天,我会补一条裤子......就,短裤的钱给你,一定。”

“不用。”

于明锐抓了衣物在手里,转身就走了。

行色匆匆好像真的很忙。

但是大哥,你耳朵又红了你知不知道?

所以,确定了,他是真的在害羞。

苏妤在他车开走以后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这男人还挺有意思的。

装作很凶,但内心很纯洁呢!

大概也就这时代有这样纯的男人了。

苏妤笑了很久。

心情难得放松了一下。

甚至能开始坐下来写信给那个高官爹。

不就是哄爹嘛,其实她还是很擅长的。

她要写得让那个爹觉得她特别需要爹,非常仰仗爹,没爹不行。

她要他能分出心思来关注一下她的死活,要是能派人来接那就最好。

不管怎样,她都要为自己拿不到顶班名额做好准备。

写信果然是花时间的好办法。

等苏妤绞尽脑汁地把一封信写好,电话响了起来。

刘亚琴的焦急从电话里都听得出来:“我说小方,你奶奶拿来的户口本上,没有你的名字啊!”

苏妤脑子都炸了一下。

这年头,顶班、拿抚恤金、去首都认爹,哪样东西不要户口本确认身份啊?

没有户口本,就是社会不承认有她这个人。

苏妤深呼吸了好几下,使劲想原主的记忆,终于可以开口回答:“不啊,刘科长,昨天我来拿申请表的时候,您检查过我户口本的是不是,那上面有的。”

刘科长:“对啊,有的,但今天的没有!

难道你们家还有两本户口本吗?”

“今天的户口本上,除了没有我,有我娘、我妹妹的名字吗?”

“也没有。

所以你奶奶大声嚷嚷,你本来就不是亲生的,你娘就是个不要脸的,你妹妹估计也是你娘和哪个野男人生的,这种粗话说了一大堆,最后意思就是,抚恤金和顶班名额全部归她和你大伯家。”


苏妤动了动,发现手和脚都被绑住,后脑还在热辣辣的疼。

看那几个人正在研究用哪张介绍信,苏妤吸着气,把两只手使劲弯曲到一边,身体努力后仰如瑜伽高难度动作,终于,指尖探到了裤兜里的小刀。

方妙在说话:“哎,刚才好像那个招待所楼上有人看到我们了,还喊呢,陈强哥,你和我哥先在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跟来,我先问方妤几句话,问完了我和我哥就走,人就是你的了,你爱干嘛干嘛。”

陈强肆无忌惮地笑着,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去了。

方妙马上向苏妤走了过来。

苏妤装作害怕地往后缩,顺势把小刀夹在手里,开始磨割绳子。

方妙在苏妤面前蹲下。

这坏女人,大概是为了她当得起恶毒女配的设定,倒长着张可以称作清秀的脸,但这会儿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她先把苏妤上下打量了一下,手还拎住她的蓝色衬衫扯了扯,轻蔑地笑:“方妤,你可真行啊,昨天给你脱光了,你竟然还能逃了,但是今天我给你绑了,你逃不了的。

我可跟你说,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也知道的,陈强那动不动就打人的性格,是不是?”

苏妤放在后面的手一边不断割绳子,一边假装磕磕巴巴地说话:“方妙,我们,我们是堂姐妹,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方妙笑:“哎哟,就是因为我们是堂姐妹,所以才帮你嫁给陈强家呀,他叔可是公社革委会的,你嫁过去了,麦乳精啊,肉啊,尽你吃,你该谢谢我的。

所以,我问你,你是不是弄到方婧的抚恤金了,放在哪儿了......”话没说完,已经割断绳索的苏妤缩肩蓄力,猛然扬手,对着方妙就是一句勾拳。

这一拳,直接打翻了方妙。

在方妙倒地懵逼的状态下,苏妤马上骑到方妙身上一顿乱揍:“放你妈!

我叫你坏!

我打死你个坏种,敢算计我,我先打死了你再说!”

方妙一时间被苏妤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崩溃大喊:“住手,啊啊,哥,哥,陈强,来帮我,啊啊!”

苏妤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要逃命。

但她计算过时间和体力,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过三个人,所以她想的是用方妙做人质。

此时她也不惧,抓起地上的稻草灰一把塞在方妙嘴巴里,当方妙抠嘴巴咳嗽的时候,继续狠狠揍她:“死八婆!

吃屎吧你,一天到晚算计人,我今天先算计了你!”

她好歹也是上过泰拳课的,这几拳用了大力,打得方妙一会儿缩成一团,一会儿直成一条,终于喊不动了。

但苏妤现在这具身体不是个长期健身的,这么一顿暴力输出,自身体力消耗不少,苏妤也是喘气喘得很急。

而门口,两个男人已经进来了。

他们惊讶地看着这场景,马上想过来抓苏妤。

苏妤一骨碌爬起来,手里的小刀贴上方妙的喉管:“别过来!

谁过来我就弄死她!

起来!

死八婆,站起来!”

她使劲的拽起方妙。

此时方妙打得没了气势,被苏妤拽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苏妤拐住她脖子,把她挡在身前往前推:“让开!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我知道的,你们都是被她哄着来的,只要你们放我出去,我不怪你们。”

缓兵之计还是要用的。

但她最讨厌这个方妙,十级恶毒货,所以刀真是毫不留情地抵住她。

方妙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很是配合地往前走,尽管她痛得肚子抽抽,这时候倒不敢挣扎:“方妤,方妤,你别这样,是奶奶让你嫁的,不是我,方妤你别乱来,方妤,生产队都知道你嫁给陈强了,不信你回生产队问,啊啊,跟我无关的。”

她只管这么害怕地推脱,但脚还是在走。

苏妤觉得自己掌控得不错,便继续把她往前推。

但是她低估了恶毒之人的自私。

当她错过门口两个男人,几乎要走出门去的时候,那个陈强忽然拉住了她:“不许走,你是我的,今天你就算弄死方妙也不许走!”

这一下谁都没想到。

苏妤因为被他一拽,手往上一抬,刀直接划向方妙的下颌。

只是那小刀终究太短了,大力之下撞在方妙的下颌骨上,掉了,但方妙还是伤到了,血也飙了出来。

方妙凄厉而短促地叫了一下,旋即跌倒在地上。

苏妤却被陈强一把拽了过去:“臭娘们,老子花钱买的你,竟然敢跑,你想都别想。”

另一个男人已经去扶方妙,看着方妙被几乎切下一块肉的下巴,向陈强怒喝:“陈强你他妈干嘛,你要害死我妹妹!”

陈强只管抓住苏妤狞笑:“方金根,你妹妹死不死的关我屁事,本来说好昨天就让我睡方妤的,结果还要我等一天,你他妈的,收了我家三百块钱还敢对我呼三喝四,你信不信我让我叔撤你爹的队长?

敢跟我叫,叫个屁!”

方金根比陈强矮了大半个头,被这么骂了,不敢出声。

方妙手捂住伤口,血还顺着手肘流下来,看向苏妤的眼里,是浓烈的恨意。

她一把推开方金根,一边拿一块手帕包住下巴,一边走到苏妤面前抬脚想踹。

陈强也提脚,挡住了她:“干嘛,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试试。

““呵,呵呵!

“方妙讥讽地笑着:“你的女人?

你睡到了吗?

我呸!

别忘了,她昨天还逃了呢,她可根本不想嫁给你。

“陈强狞笑:“今天逃不了,你们先走,我让她在这里就嫁给我。

““你别忘了,这里是我表舅舅家的柴棚,你吵吵闹闹的,可不是给我表舅舅找事,给你一包好东西,她吃了就会抱住你了。

“方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扬了扬:“我给她喂了就走,明年这个时候,保管你抱上孩子了。”

陈强地包天的丑脸上一脸好奇:“什么东西?”

方妙眼里是邪恶和蛊惑:“兽医站配种的,要不要?”

陈强笑得大黄牙全部露出来:”方金根,去弄点水来。


精神迷离的人力气似乎特别大些。

怀里的小姑娘丝毫没有要放开于明锐的样子,反而身子紧紧贴住他,手更是在他身上乱抓乱挠。

外面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呼喊声一句高过一句:“于队!

小方!

你们在哪里?”

于明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谁看见,对小姑娘都不是件好事。

于明锐一边更重地扣住苏妤的手,一边张嘴,在苏妤的耳朵边缘咬了一口:“醒醒!

清醒点!”

苏妤吃痛。

但这痛感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

终于,紧贴住于明锐的身子努力地往后退了退。

但也只是一点点,这对于明锐来说,反而让那种女性身体的柔软感觉更清晰了。

于明锐艰难地腾出手,刚想将人推开,但小姑娘又紧紧揪住了于明锐的汗背心,语无伦次:“......我要杀了你......呜呜呜.....我......杀你......洗胃......去......”她的手松开又揪紧,最终努力去保持握刀的样子,那双明媚的眼里有倔强,有哀求,也有痛苦,最终,都化作眼泪,在腮边滑落。

看着这样的小姑娘,于明锐的心底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

疼得不得了。

他强硬地用自己的衬衫裹紧小姑娘,再一把抱起她,眼看小姑娘还在不断挣扎,不断呢喃,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了印:“别怕,别怕,我抱你,坚持用,带你去医院!”

苏妤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终于推倒了那个总是甜甜叫她“姐姐”的小奶狗。

小奶狗还很不愿意呢,但是她苏妤多厉害啊。

她紧紧压住他,轻轻地亲他,哄他:“叫呀,叫姐姐呀,姐姐疼你!”

小奶狗抓住她手,她堵住他唇。

小奶狗抱住她腰,她圈住他脖子。

小奶狗滚烫滚烫的,她手指不断划拉:“乖一点!

姐姐只是摸摸腹肌,一下,一下下......”小奶狗终于就范躺倒,她很是开心地捧住他脸要亲亲,但那脸忽然变了,变成了......呃,变成了......啊,他没有脸,但是好凶好凶啊,他的眼睛像是穿过层层迷雾瞪她,他的身体像长出冰芒,散出冷冷的气息,让苏妤不得不放开他。

唉,没意思,真没意思,搞小奶狗不如睡觉。

她睡觉,睡觉,蜷成一团睡觉。

睡着前,好像小奶狗又回来了,抱她,亲她,撩拨她。

但是她很生气,嘟嘟囔囔推开他:“你就是白天想叫姐姐,晚上.....”小奶狗抱紧她,她却睡着了。

好黑好长的一觉。

醒来的时候,晨曦刚照进房间。

苏妤都睁不开眼,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轻轻转了转头,耳朵边缘的痛感顿时让她低呼出声。

她抬手摸了摸耳朵。

很奇怪,她耳朵为什么会痛?

为什么?

被人打的?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方妙陈强他们害她的事情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方,醒了?

“是刘亚琴,脸色有些憔悴,眼里很是担忧。

苏妤歉意地笑了笑:“刘科长,您一直在陪我?

“刘亚琴:“于队长走了就是我陪着你,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天一夜了?”

苏妤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歉意:“挺好的,稍微有点头晕,谢谢你一直辛苦陪我,真对不住。”

“我没事。

你最该谢的是于队长,是他把你救出来,带你来的医院,你知道吧?”

苏妤先轻轻点头,再摇头:“我是记得看见他出现救我,但后来,我脑子糊涂了,我怎么到的医院,我不太记得。”

“可怜的孩子!”

刘亚琴摸了摸苏妤的额头:”于队长及时带你来医院洗了胃,医生说,他们给你吃了激素很强的药,要不是救得及时,说不定会引起肝脏问题呢!

““是啊,太感谢于队长了,等我好了,我得去好好谢谢他。”

“他们已经走了。

部队的人,行程都是有安排的。

““这样啊......”苏妤很是遗憾地往门外看了看。

真的很感激。

别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但苏妤非常清晰的记得,正当她满脑子绝望,却看见于明锐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内心那种激动。

那一刻,那男人身上带着光。

之前对他的害怕,防备,现在统统没有了。

确定了,这是个内心善良温暖的男人。

跟她曾经以为的不同。

但偏偏,以后见不到了。

苏妤有些难过地说:“唉,救命之恩,却没机会谢他。”

刘亚琴递过来一杯水:“于队长做事是真靠谱,他让小沈通知了厂里,自己不顾危险就去找你了。

找到你之后,他还顺手抓了那个想欺负你的陈强,那个坏蛋倒是有点背景的,抓进去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找关系救他呢。

但是于队长知道了,只是打了两个电话,那些搞关系的就不敢再出声,公安局长还发了话,让于队长作为证人跟着去到你老家,抓了一个坏蛋的同伙,哦,就是你堂哥,叫方金根那个,现在两个人都关起来了,等着判刑!”

苏妤想到那两个混蛋,气得坐了起来:“不止两个,还有我堂姐,方妙,是她灌我药的。”

刘亚琴:“是啊,于队长都问出来了,是这样的,但是你堂姐不见了,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苏妤皱眉。

方妙肯定是去首都冒充高官女儿了。

但现在,这个事情她不好说,一来可能泄漏她穿书人士的情况,二来,她并不知道高官爹的具体地址。

刘亚琴看她这样,倒是拍拍她肩安慰:“但是也好,不知道于队长是怎么对那个陈强家里人说的,陈强家里的人对方妙家里非常生气,把方妙家里砸了,连你那个蛮横奶奶都被陈强家里的人打了一顿,扬言要是陈强判刑,一定会把他们家烧了呢。

而且,于队长还把你妹妹接了出来。”

“真的?”

“嗯,暂时在我家住着,你只管放心。”

“太谢谢您了,刘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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