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音再也说不出来话,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陆老太太和一脸痛心的陆母。
这一幕落在我的眼里,当真是解了气。
“即便……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带遗像来这儿!
还说你母亲死了这种话吓唬人!”
陆母依旧强词夺理。
“即便是宛音的错,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们就私自去做了人流,你还是害死了我的曾孙子!
我怎么能原谅你!”
“来人!
把她给我抓起来狠狠打!”
陆老太太愤怒地拍打着桌子,脸色涨红着。
“够了!”
陆泽轩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她说的是真的。”
陆泽轩惨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将手机放回桌上。
“伯母的确已经去世十天了,而且,伯母的死,是我的责任。”
陆母的脸色在短暂的变幻后,最终变得沉重而无奈,她长叹一声:“让她走吧。”
然而,陆老太太却情绪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依不饶地反驳道:“不行!
她把我的曾孙害死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颤抖却充满决然:“我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陆泽轩却跪在了陆老太太面前:“奶奶,你就让她走吧。”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安若琪这下急了,上前就要将陆泽轩扶起来:“泽轩哥,你这是何必呢?
黎诗洛这个贱人你何必替她求情?”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陆泽轩的脸上看见对安若琪前所未有的厌恶与冷漠,他断然地对他说道:“滚,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过问!”
安若琪被陆泽轩这么一吼,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泪,只能委屈地站在一旁。
陆老太太见自己的孙子当众下跪,也没了办法,不再叫嚣。
我将我妈的遗像重新包好,将离婚协议和流产单留在陆家,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刚走没几步,我的胳膊就被陆泽轩抓住。
“诗洛,我送你回去吧。”
我甩开他的手,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陆泽轩,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我也不会原谅你。”
陆泽轩瞬间呆楞在原地,那只伸出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制。
他与我之间,似乎有一层透明的壁障,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打破。
我紧抱着遗像,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那扇大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