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本就虚弱,被她一掌扇得直接坠倒在地,眼冒金星。
一阵眩晕之后,我才勉强支撑起身子。
宫人欲扶我起身,却被母亲厉声制止:“不必扶她!
清瑶从小身体强健,装柔弱是她的惯用伎俩。
她是我与夫君独女,早就被宠坏了!”
“欺君罔上的事也敢做,打她是为了她好!”
父亲脸色铁青,睨我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向陛下认个错,我与你娘亲还能让陛下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给你留条活路。”
圣上见我刚毅,原本有些动容,但听爹娘如是说,不由拿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我抹去嘴角的血渍,挺直上身,深深朝圣上磕了一头,一磕磕到底,声音掷地有声:“臣女以性命担保,治疫药方乃我亲自研制,陛下若是不信,臣女可当场写出方子!”
圣上面露犹豫,我又朗声道:“请陛下还臣女一个清白!”
父亲气的青筋暴起,怒斥道:“畜生!
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孽畜?”
分明是他们毁我声誉,为了养女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又何错之有?
一场闹剧,总得有个结果。
圣上点头应允我,然后冷冷扫了若卿一眼:“既然药方是将军府大小姐所做,大小姐也一并写下药方吧。”
宫人们忙不迭为我们准备笔墨。
若卿红着眼站在一旁,娘亲温和地抚着她的手,安慰:“卿儿没事的,你写下药方,圣上定能还你个公道。
都怪娘亲没教导好那个孽女,教你受了委屈。”
爹娘冷冷看着我,眼中尽是厌恶与警惕,仿佛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们的仇人。
我拿着纸笔快速写下药方。
一旁的若卿笔触微颤,却也一笔一画将药方写完整。
爹娘看完她写的药方,立刻红了眼眶,满眼都是怜惜。
父亲拿着若卿写的药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贱人!
卿儿写的药方与治疫药方别无二致,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卿抬眸间,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很快又被她装出地委屈给压了下去。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马上他们就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圣上看完我写的方子,沉吟片刻:“二小姐写的方子也与治疫药方一般无二。”
宫人将我写的药方呈给父亲,他冷哼一声:“这个孽女看着这药方配了三天的药,自然是全都背下,烂熟于心,能写出药方算得上什么自证清白?”
若卿见状也不言语,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珠一滴滴往下落。
被冤枉的分明是我,她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理他,对圣上道:“既然我与姐姐都写下了药方,方子可以背诵,字迹却不好模仿。”
“既然臣女的父母一口咬定,医书与手稿是姐姐的,陛下可以对比我们药方上的字迹,一切皆可明了。”
话音刚落,若卿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啜泣声更加大声。
父亲彻底急了,将我写的药方撕了个粉碎,狠狠砸在我脸上。
“卿儿身子骨弱,被你这样一通折腾,早已虚弱不堪,我瞧她刚刚拿笔都拿不稳,字迹自然会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