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枚银戒很素雅,是佐弋亲手打的。
为我戴上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佐弋哭。
他亲吻着我的手指,明明红了眼眶,却露出十分开心的笑。
他说:“阿妍,我不会放开你。”
我鼻子酸了一下,继续找遍家里所有地方。
还是没有发现戒指,很可能是在失踪的时候就弄丢了。
我跌坐回沙发,低头看手上空荡荡的,心绪难平。
回想着佐弋这些天,明显是在躲我。
这就是七年之痒吗?
当我和廖晓晓见面,说出这个字眼的时候。
她像听到什么笑话,发出了很夸张的惊叹。
“七年之痒?
妍姐,你和佐弋绝对不可能有!
这么多年来,佐弋有多爱你,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妍姐你肯定更清楚。”
我神情黯了黯,可事实就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
我收敛失落不表现出来,扯起嘴角问她:“晓晓,我失踪的前一年,你知道我和佐弋发生了什么吗?”
廖晓晓叼着吸管回想。
“没有听你说过呀?
有一次电话是佐弋接的,他说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伤了腿,哎呀那次可把我担心坏了,可他不让我去看你,语气超冷的。”
说到这,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了,妍姐,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说。
“后来呢?”
“后来你好了之后,我们出来见过两次,也没看你表现出不对劲啊。”
没有从晓晓这得到答案,我心里叹了口气。
拿起桌上的可乐正要喝,就被廖晓晓夺走了。
她一拍脑袋。
“你看我这脑子,上次你说戒了碳酸饮料我给忘了!
我再去点杯热牛奶给你啊!”
说完起身跑去前台点单。
我看着那杯没动过的可乐,愣愣出神。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隔天,我带上昨天找到的那份报告去医院。
医生对比着手中的两份报告,抬起头。
“夏小姐,今天的检查分析一切正常,您回来之后,还有出现记忆丢失的情况吗?”
我摇了摇头,“最近的记忆没有再出现异常。”
医生:“结合最新报告和您的临床表现来看,您已经不符合失忆症的特征。”
我眉头微蹙,“可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过去一年的记忆。”
“失忆症痊愈,也会存在丢失的记忆不能完全恢复的情况,可能在某些特定刺激下找回来,也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
“特定刺激……”医生抬了抬眼镜,拿起旧的报告仔细看了看,表情困惑。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
“这份诊断报告虽然是我院开具的,但上面检查脑MRI项目,使用的设备是去年最新的K0J-3型号。”
“嘶……我记得我们医院B区当时还没有引进这项设备更新啊。”
他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不过如果您是在A区做的检查就不奇怪了,他们设备向来比B区的更高精。”
我拿着两份报告走出诊室,回到车上,脑海里还在思考刚才医生的话。
中心医院A区无论是离家还是研究院都非常远。
重点是佐弋去年有个医疗案件被告方就是A区。
作为诉讼代理人家属,我不可能明知道回避原则还去那边做检查。
我捏着纸张的手攥紧,逐渐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份报告,难道是假的?
如果是造假,到底是我?
还是佐弋?
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