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妈妈被奶奶一家逼死,之后我在葬礼当天又被人渣害死。
一朝重生,我和妈妈互换了人生。
恶毒婆婆欺负我,狂踢她的大屁股。
刁钻小姑辱骂我,狂扇她大逼斗。
愚孝出轨的窝囊废,也是时候踹掉了。
全员恶人击毙后,我带着如今的女儿,奔向光明。
妈妈,这次我来当妈妈保护你!
1.酱香四溢的排骨在炒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老太太跟催命一样骂骂咧咧:周彩云,你死厨房里了,排骨要是炖坏了,就让建平打死你个没用的婆娘!
衣角被人扯住,我低下头,正对上四五岁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小脸儿:妈妈,我饿。
我脑子“嗡”的一下,抄起锅铲探头看向客厅。
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姑姑正耐心的给儿子挑鱼刺,爸爸边看电视边吹牛逼。
奶奶则用勺子给打着游戏满嘴脏话的哥哥喂饭。
我突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许的愿望。
如果能重来,我要和妈妈互换人生,好好收拾这些贱人和畜生们。
我夹块排骨吹吹凉,递给眼泪汪汪的小女孩。
第一次当我妈的妈,还有点不习惯呢。
外头传来姑姑故意找茬的声音:哥,你还记得当初那个没成的前嫂子不,人家现在可是网红,一个月大几万块钱。
我爸宋建平猛地放下酒杯:别提了,哪像你嫂子,不会挣钱只会花钱,一个月两千的生活费都能花光,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我笑笑,这窝囊废还有脸说我妈,一个月就挣五千块钱,三千养女人,两千交家用。
一家老小五口都从这里出,还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妈辛辛苦苦这些年,连件打折的十五块钱短袖都不舍得买。
去年夏天咬咬牙给我买了双十块钱的凉鞋,被奶奶扯着头发从卧室骂到客厅,活的毫无尊严。
家里偶尔炖个荤菜,奶奶得先把肉盛到我哥和我爸碗里,说男人才配吃肉,女人就该干活。
别人都上幼儿园了,我还在家里帮哥哥刷鞋。
家庭环境就这样,哥哥天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小年纪就跟着奶奶学的满嘴脏话,骂妈妈是个贱皮子,骂我是个赔钱货。
他也是妈妈死亡的始作俑者。
他偷走妈妈替我攒着上大学的学费,全部拿去充了游戏,我妈红着眼睛要跟他拼命。
却被爸爸和他拽住头发在院子里毒打,脸面和尊严都丢光后,在深夜喝农药自杀。
她这辈子真没享过福,被滥赌成性的姥爷三万块钱彩礼卖给我爸后,比做牛做马还累。
而我马上有能力带她离开时,她却……这个家庭,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烂透了。
2.外面那家人的欢声笑语仿佛跟我们娘俩无关。
天赐今天拿到个维护卫生之星的奖状,从奶奶身边炫耀到姑姑面前,就连爸爸都说咱们天赐真厉害,老宋家以后要有出息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
从此刻起我就不再是宋柠柠,我要替我妈周彩云活出个人样来,我要改变我们娘俩的命运!
刚回过神,老太太就走进厨房。
看见我在喂柠柠吃肉,气的脸都扭曲了:一分钱不挣还净想着吃好东西,我说怎么大半天没炖好,原来都是给这小赔钱货偷吃了。
我皱皱眉,这老太太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见我不搭理,她更生气:周彩云,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敢装聋作哑,今天不让建平掰你两颗牙我就不是他娘!
我若无其事的抠抠耳朵,她怕是还不知道,面前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已经换了芯子。
现在是周·钮钴禄·彩云。
贱皮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反了天了老太太嘀嘀咕咕就要出去跟好大儿告状。
我一锅铲子敲她脑袋上,那满头白发立刻裹满了色泽鲜香的排骨酱汁。
趁她没反应过来,我上前两步抓着她的衣领按在灶台上,另一只手抄起池子里的刷锅水往她嘴里灌:娘,嘴巴这么臭,我先你刷刷牙。
老太太跟大鲤鱼子一样瞎扑腾,呜呜嗷嗷的喊:杀人…咕噜…咕噜…杀人啦……可惜她声音太小,外面那几个人还以为是老太太又在教训我,根本没有进来看是什么情况。
我气消了一点,才松开她。
老太太趴倒在地,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污水。
她想爬起来,却被我一脚踹在屁股上。
天天就知道撅个大腚坐沙发等着吃吃吃吃,谁家好老太太跟你似的两百多斤,也不怕吃出个三高活不过七十,吃不死你。
妈妈变成的柠柠站在旁边怯生生看着我。
我蹲下身,问:是不是觉得妈妈好可怕。
柠柠却摇摇头:不可怕,我喜欢现在的你,我讨厌看见你被奶奶和姑姑欺负。
真懂事,真可爱,有你的话妈妈就放心了。
咱娘俩从此之后再也不能让人欺负咯!
3.老太太好不容易喘口气,哭嚎着朝儿子女儿求救:哎呦,建平啊,你媳妇要打死我啊!
宋建平和宋蕊听见动静,一前一后跑来厨房。
宋蕊看着满地狼藉,嗷一嗓子,指着我骂: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妈。
我端起昨晚剩的嗖汤,对着她泼:你你你你什么你,打她就打她,难道还要挑个好日子?
宋蕊被我泼了满身汤汤水水,跟个落汤鸡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气的直跺脚。
啊啊啊啊哥!
这个疯女人,你还管不管她,她泼我,她还敢打咱妈,你打她,打死她。
她惯会用怂恿宋建平。
上辈子在葬礼上,也是她挑事羞辱我妈。
我忍不住上去跟她理论,她越说越难听,到最后骂我妈是个浪荡婊子,死了活该。
这种话哪个当女儿都忍不了,我冲上去跟她扭打,结果被我爸这个人渣几棍子打死在棺材前。
窝囊废活了半辈子总共阳刚两次。
一次打我妈,一次打我,可笑,太可笑了。
见宋建平犹豫,老太太起身就往院子里跑。
大腚往地上一坐,玩起撒泼打滚耍无赖那套,拍着大腿哇哇哭:不得了了!
儿媳妇打老子娘啦!
儿子还不管媳妇,都想让我这个老不死的死哟!
我不活啦!
这下邻里四周都围过来看热闹。
冲着我们全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老太太整天跟人吵架,没想到儿媳妇比她还凶,能治的住她,可相当不容易可是不管咋样,也不能动手打老人呀站着说话不腰疼,针不扎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吧,咋还帮着老太太说话宋建平咬咬牙,走到我跟前,两只手搭在身侧抖得跟筛子一样,想打又不敢打。
他刚抬起手,我就往他脑袋上砸了个酒瓶子。
清脆响亮的声音让周围人愣住了。
我拍拍手,哈哈笑起来:就是这个声儿,地道,好听,是个好头!
血沿着宋建平额角流下,这晕血的怂货颤抖着手去摸额角,见到手上鲜红一片,竟吓得两眼翻白,直直仰了过去。
大儿子宋天赐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目光里满是怨恨和恶毒。
4.他这种既得利益者的嘴脸最恶心。
妈妈管他学习,不让他总打游戏,吃垃圾食品,他却觉得是多管闲事,想害他。
而爸爸各种纵容,给他买手机,买平板,由着他玩一通宵,奶奶给他天天吃猪油拌面,猪油拌米饭,给他喝各种色素饮料,在他心里才是为他好。
爸爸在外面找的小三,曾经给他买过两个游戏账号,他就高兴的追着人家喊妈。
还得意洋洋的跟我们炫耀,说妈真是没用,没有那个新妈漂亮,也没有人家出手大方。
那天我妈哭了好久,怪自己养了只白眼狼。
此时宋天赐见我打了他爹,扔下手机就跑过来,要用头撞我,我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去。
他一百八十斤的身子“咣当”撞在旱厕墙上。
对待逆子,怎么能手软。
我捡起一根趁手的竹安保员,往他身上使劲儿打:小王八蛋,跟你那个王八爹一样没良心,大人打架,你掺和什么,找打,找打。
可我还是不解气,干脆从宋建平腰上抽出皮带,蘸了盐水追着宋天赐狠狠抽。
皮带沾盐水,边打边杀菌,专治不孝子!
一时间整个宋家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老太太心疼大孙子,又哭又喊,小姑子吓得哇哇叫,宋天赐还在梗着脖子叫骂:臭娘们,贱皮子,你得疯病了,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儿子。
我啪啪啪几巴掌扇他那张满嘴喷粪的嘴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着他扔在老太太跟前。
四十码的帆布鞋对着他屁股就是咣咣一顿踹:你认我当妈,我还不认你这个儿子呢,再敢骂我,我就用热油给你灌灌嘴!
发疯真是!
太爽了!
今天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端起家里晒的辣椒,我撒撒撒。
扯起绳上晾的衣服,我撕撕撕。
抱起屋里的酒箱子,我摔摔摔。
老太太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蹲在墙角默默抹眼泪,小姑子吓得一愣一愣的,抱儿子坐门槛上不敢吱声,生怕我继续发疯波及到她。
宋家能砸的都砸了,能摔得都摔了。
我把前世妈妈喝的那瓶百草枯往老太太面前一扔,厉声呵斥:闹闹闹,想死就赶紧死,再给我找事儿,我就趁你们睡着一人灌两口,送你们下去跟宋家老祖宗见面!
我没有犹豫,回屋简单收拾行李,从宋建平枕头底翻了三千块钱,拎着发呆的宋柠柠扭头就走。
要想真正过得好,就得自谋生路。
可问题是,我现在住在妈妈的身体里。
她一没有较高的学历,二是当家庭主妇多年,没有任何任职信息,怕是有点难找工作。
我叹了口气,捏紧掌心里那只汗津津的小手。
妈妈说过,人活着,总有办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