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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22
crush成了我的相亲对象?!

大年初二的上午,我被一阵唠家常和嗑瓜子的声音给吵醒。

眼睛还没睁开,我下意识先踢了个腿,从被窝里抻了个懒腰。

哎呀!

岁岁醒啦!

这陌生又带着熟稔的长辈专属大嗓门一下子把我从半梦半醒间拉扯回现实世界。

现实就是,老妈又在我还没睡醒的情况下把一堆亲戚招呼进了我的房间。

奇怪了,居然没有我们家的老熟人张阿婆。

自我大学毕业后每年年后我都能在家看到她,我甚至怀疑我爸妈在她那办了包年业务。

直到给我找到合适的相亲对象,不成不休。

难道这次她远程把控全场?

我睁了半只眼睛快速的把房间扫了一眼立马将脑袋塞回了被窝。

等等!

我大概仿佛似乎也许好像看到一个帅哥坐在了床旁书桌的椅子上。

不应该啊,张阿婆这次审美那么到位了?

我从被窝里悄悄拱出一个小洞偷看。

不,不可能,以张阿婆历来介绍的相亲对象水平看,绝不可能出现此等天菜。

帅哥侧着身子正低头发呆,侧脸轮廓分明,清瘦白皙。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半框眼镜,些许刘海散落在额头,透过镜框能看到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帅哥微抿的薄唇勾起,清冷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了滚,老夫的少女心可耻的动了动。

嘶哈嘶哈。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偷窥目光,帅哥歪头看向我这边方向,清澈的瞳孔带着些许探究。

这熟悉的堪比建模的眉眼,使我心里陡然一惊。

这不就是我前几天在超市遇到的crush?

即便我后来火速从家族群里撤回照片,但还是被我欠收拾的弟弟保存了下来,并上交给了爸妈。

张阿婆啊,你不是人啊,为了完成指标你连初中生都不放过吗!

但该说不说,这年头小孩子都吃的什么饲料怎么能窜那么高,而且不戴口罩居然比戴口罩更好看,这嘴一看就很好亲呜呜呜。

可惜姨姨不能爱你,姨姨懂法。

好吧,是我误会了。

这次不是相亲,就是走亲戚,远房亲戚。

岁岁啊,正准备炖汤呢,忘记买排骨了,快上街去买两斤回来。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老妈吼了一声,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我正在给客人准备砂糖橘。

我习惯性的冲着客厅嚎了一嗓子:余子浩——少来,老妈叫的是你!

我嘟嘟囔囔,磨磨蹭蹭。

下一刻,老妈手握锅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快去,正好啊,小程骑车来的,让小程带你上街一趟,几分钟就回来了。

正端坐在沙发上剥橘子的程知南被cue到,当即乖乖一笑。

好的,阿姨。

南哥去那我也去!

正拿着我手机打游戏的余子浩突然积极举手,我额头青筋直跳,初中生那么容易打成一片?

当然,老妈冷漠的驳回了余子浩的请求。

走吧,岁岁。

程知南看着我,笑得十分乖巧,结果刚走出门,整个人就变了个不搭理人的傲娇模样。

嗯,我懂,小孩叛逆期,两种人格。

电梯门开,程知南伸手挡住感应门,回头冲我扬扬下巴,示意先进去。

镜子里倒映出我们两人的身影,我俩各自站在电梯一角,气氛有些许尴尬。

程知南身材颀长,即便穿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也显得整个人有些清瘦。

他衣领敞开,里面只穿了件白t,修长白皙的脖颈间锁骨凸出。

他又戴上了口罩,清冷的眉目间多了几分孤僻,但整个人少年感十足。

这要是搁我高中遇到,高低能暗恋个三年。

咳,小程,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

今年考了班上第几名啊?

我思索再三,决定打破尴尬。

程知南蹙起眉,浅浅扫了我一眼:岁岁现在在南大读研,研二了是吧。

他将尾音拖长,语调有些散漫。

今年准备考公还是实习?

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毕业什么打算呢?

还没对象是吧——拉闸!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把程知南的头给拧了下来。

出了小区,我顺着程知南的目光,自顾自的上前坐在了一辆电动车的后座。

错了。

结果我刚坐下,后衣领就被程知南给揪了起来。

然后,我被带到了旁边那辆炫酷拉风的机车面前。

我指了指这辆庞然大物,又指了指程知南。

不是,弟弟,现在你们这个年纪都流行骑这玩意儿了?

无证驾驶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程知南没有理我,随手将一个粉色头盔塞我手里。

我拿着这个沉甸甸的头盔,有些头疼,总有一种即将享年24岁的感觉。

不会戴?

程知南挑眉看了我一眼后,又从我手中拿过头盔。

他俯下身,将我前额的头发勾在耳后,小心的将头盔替我套上,系紧扣子。

程知南的眼睛清透,好似闪着亮晶晶的细光。

少年冷冽的气息迎面而来,我脸上莫名有些发烫。

你脸红什么?

头顶一声嗤笑,我的额头被弹了一下。

你们家的女婿还得竞争上岗是吧兴许是为了顾及我,程知南的速度不算是快,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惊胆战。

我两只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忐忑开口:你骑这个你妈知道吗?

你妈都知道,你说我妈知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程知南的话,我总是接不住,兴许这就是代沟吧。

就在我们顺利在超市装好排骨,准备结账的时候,我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

余子浩这家伙居然又只顾着拿我手机玩游戏不充电!

我把视线看向一旁的程知南。

他耸耸肩,淡淡开口:别看我,出门着急,手机没带。

我半眯起眼睛打量他,然后一把拽过他的左手,将他的袖子撸了上去。

却发现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空无一物,我一脸懵逼:你没有小天才电话手表?

现在轮到程知南一脸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

就在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隔壁的收银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果然,过年回老家这段期间偶遇的人,不是前男友就是老同学。

向思宇,我的老同学,也是我高中暗恋了三年的人。

余岁岁!

他刚结完账,拎着购物袋朝我走来。

我赶紧甩开程知南的手,冲向思宇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但很快我的笑容就僵滞住了。

向思宇身后还牵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我也很熟悉,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付寒雨。

也是她,在高一军训没多久,就带着全班女生孤立我。

仅仅因为我的声音,被她们背后说装纯。

即便过了那么多年,我的声音依然没有变化,可是她却从一个校园霸凌的小太妹变成了一个贤惠温柔的小女人。

此刻,付寒雨挽着向思宇的胳膊,冲我打招呼:岁岁,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思宇看错了呢。

她笑容温和,好像跟我真的是多年好友一般。

可是我的脑海中却忍不住的回想起高一那年。

她带领一堆其他班的女生将我堵在宿舍,说是她的小姐妹们都听说我们班出了个装纯的狐狸精,男同学都想跟我说话,老师也因为我学习好喜欢我。

所以她们想见识见识。

她们当时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摸摸我的脸,揪揪我的头发,阴阳怪气嫌弃我的穿着,捏着嗓子学我说话——但是对于那时刚离开爸妈独自住校的我来说,这是我不曾遇到过的骇人情景。

我不敢动,也不敢哭,只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就像现在,我的手也止不住的有些发颤。

下一刻,温热的大掌将我的手整个包裹住。

我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向程知南。

他垂眼看我,淡淡道:回家吧,你妈还等着我们呢。

程知南!

付寒雨却先一步叫出了程知南的名字。

她捂着嘴,显得十分震惊:是你吧!

真的是你吧!

十一班的程知南!

你们——这排骨你们还要不要!

收银员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刷卡。

程知南冷冷扫了付寒雨一眼,似乎不是很想跟他们说话。

从衣服里掏出卡结账后,就拽着我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有些发愣,开始回想起付寒雨的话。

十一班的程知南……十一班的程知南……记忆中突然闪现一封来自十一班的情书。

我一拍程知南的肩膀,惊呼道:你!

你是十一班那个程知南!

那个天天打架被通报的程知南!

前方的程知南脚步顿住,我一头撞了上去。

嗯,你倒是终于想起来了,每次月考都在榜上的一班乖乖女余岁岁。

程知南嗤笑一声,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屑。

我心里咯噔一响,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所以,你是不是给我写过——姐!

电梯门刚开,听见声音的余子浩就一把冲了出来,他踮起脚在我旁边小声嘀咕:一级警戒状态,张阿婆来了。

这次是个医生,有点小帅,跟南哥不相上下。

他说着还偷瞄了旁边的程知南一眼。

程知南眉头蹙起,低头看向我:余岁岁,你们家的女婿还得竞争上岗是吧?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我刚踏进门就看到了许淮书,他是我在M市读研,日常去做心理治疗的那家诊所的心理医生。

我只知道我们是老乡,但绝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成为相亲对象。

许淮书身形瘦削,气质儒雅,之前在诊所见到的他总是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今日穿了件纯色毛衣,加上他柔和的眉眼,显得整个人温暖了许多。

我恍然想起身后的程知南,他早上出现在我家时倒也是一副斯文温和的清冷形象,可当我得知他就是高中时期一脚踹断别人八根肋骨的那个校霸程知南时,高中所有不好的回忆都开始涌现出来。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我们家能跟他们家攀上哪门子远房亲戚。

岁岁啊!

这个是小许,人家是心理医生,之前也在M市工作,自己开了个诊所呢!

张阿婆见我,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我直招手:现在人家打算回来发展了,刚好啊,你们也可以认识认识。

许淮书认出了我,他眉眼弯弯,正准备跟我打招呼,我赶紧一阵挤眉弄眼:许医生,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定期看心理医生,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高中被欺负后,我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不吃特制的药晚上根本没办法睡着。

许淮书冲我眨眨眼,而后点头轻笑:余小姐好。

我们之间的小动作尽数落在程知南的眼中,他嗤笑一声,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许淮书的话:余小姐好~程知南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举拳作势要揍他,程知南顺手举起装好排骨的袋子就挤在我跟前,挡住了我和许淮书之间的视线。

这位是——许淮书礼貌开口询问,我正不知如何作答,程知南当即放下手中的袋子,正视许淮书,浅浅开口:程知南,余岁岁的一号相亲对象。

他斜睨了我一眼,语气中含着几分怨气,挑眉看向许淮书的那瞬,又带了些许挑衅意味。

岁岁,你们家怎么能这样,你爸跟我说好的,今天先把小许带来家里吃个饭见见面,怎么你们今天还安排了别人——张阿婆面色难看,有些埋怨。

我妈在厨房闻声而来赶紧解释说,程知南是她干儿子,今天是代他妈妈来给我们家拜年的。

干——儿——子。

我瞳孔地震,看向同样诧异的程知南。

我妈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开口:我也不知道你爸怎么跟张阿婆说的今天带小许来,他出门之前也没跟我说啊。

不是,妈,你不是说他是来走亲戚的吗?

她攥起围裙擦了擦手,目光一亮:你拍的人家照片,我不是怕你害羞嘛。

没事,咱一次相两个,成功机率更高。

我时常难以理解我爸妈有时把我贬低得一无是处,有时又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妈安抚完众人后,回到了厨房,关上厨房门之前甚至还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懂,但是我不想懂。

张阿婆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客厅就剩下我们四人,我夹坐在程知南和许淮书之间,左右为难。

现在看来,程先生,好像我是一号了。

许淮书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看向程知南,眉眼含笑。

我险些被砂糖橘呛到,咳嗽间,程知南把一杯温水塞我手里。

那可不一定。

嗯?

许淮书木讷间,程知南啧了一声,悠悠开口道:你没有被人偷拍过是不会懂的。

对吧,余岁岁。

我这次是真的被水给呛到了,当即举手大声道:妈!

我来厨房帮你!

这次只能选我我原本以为我躲到厨房可以逃过一劫。

没多久,许淮书挤了进来,再后来,程知南也挤了进来,我跟我妈看着厨房推拉门被一把关上,双双懵逼。

我按住跳动的太阳穴,看向沙发上一脸无辜的余子浩:发生了什么?

我就说了句我姐觉得会做饭的男人比较帅——然后呢?

然后许医生就说他刚好昨天在家做了一桌年夜饭,然后南哥就说他拿过他们队厨艺大赛一等奖什么的,再然后许医生就说他受邀当过什么比赛评委,再再然后南哥说——我呼出一口气打断了他:最后呢?

最后我说了一句,真的吗?

我不信——我两只手分别摁住太阳穴,脑子里莫名出现一句: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妈眼尖的发现余子浩两只手里分别攥着一台手机,当即上前揪住他的耳朵。

人家是客人,你又跟人家要手机玩游戏!

余子浩!

大过年的,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动手!

余子浩赶紧放下手机捂着耳朵痛呼:我不是我没有!

他们非塞给我的!

呜呜呜——收拾完余子浩后,我妈显得十分焦灼,怎么能让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人做饭。

于是她几次想重新回到厨房夺取掌勺权,但先后被俩人给推了出来。

据我妈几次偷看下来总结,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是专业,而且极其自信。

结果就在我们忐忑不安,又期待的过程中,厨房炸了。

不对,准确的说,是锅炸了,厨房一片狼籍。

我妈的情绪管理很到位,她一个劲的安慰他俩那锅有问题,早就该换了。

锅:是是是,是我有问题。

最后这顿饭是在楼下饭店吃的,饭席上,随着我爸的加入,阵营站队开始明了。

对于许淮书,他很是满意,在他眼中,医生、律师、老师这些职业,都是他心目中的女婿首选。

而程知南如今在市刑警队工作,在我爸看来,工作忙且危险。

但是我妈,显然更偏爱程知南。

我的弟弟俨然也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就成为了程知南的狗腿子。

我夹在其中只能一个劲的低头吃饭。

这顿饭可以说是吃得极其难受,好在直到吃完回家都没再出什么意外,最后许淮书有事要提前离开,我跟着送他下楼。

余小姐,最近睡眠怎么样?

这个疗程的药是不是快吃完了?

还行。

想起近几天半夜不时响起的烟花响声,我感到有些头疼,但即便没有这些声音,我也很难自主入眠。

我按住电梯,小声开口:不过我的药确实快没了,本来还想着联系您,没想到——我看着旁边的许淮书,想起我们两人现在的身份,莫名有些尴尬。

没想到,我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轻笑,面色如常。

就在电梯即将关上那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掰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程知南另一只手中拎着我的外套,进了电梯后直接扔我脑袋上。

你干嘛——干妈说外面冷,让你把外套穿上。

他站在我的另一侧,双手抄兜,语气懒懒。

把许淮书送走后,程知南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接着也骑上了自己的机车。

我队里有事,也要先走了。

他左手抱起头盔,右手朝我挥了挥:余岁岁,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我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他歪头看我,抬手掐住我的脸蛋:这次只能选我,听见没?

他微微俯身,凑我极近,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程知南本来就皮肤极白,冷风将他鼻头冻得微微泛红,加上本就隽秀白净的五官,莫名的多了几分稚气。

我当即拍开他的手,一把将他脑袋推远:你——你别离我太近。

他滞住片刻,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背脊都在微微发抖。

好,那我这就回去等通知?

十一班的程知南程知南!

就是我们读高中那会儿,十一班那个程知南?

昂,我就知道当我跟我高中闺蜜晓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会是这个反应。

晓晓跟我不一样,我顶多是在学校里听过程知南的名号和传闻,但是我从没遇到过他,更没见识过他打架时的狠戾模样。

晓晓却是真真正正见识了程知南一脚踹断别人八根肋骨的人,那时她路过就在现场,被踹断肋骨的男生跟她是同所初中毕业的校友,虽然那人也并不算是个好人,不过他们那些坏学生的圈子本来也说不出个好坏对错,不过是凭着自己的脾气喜好做事。

晓晓不也想不明白我们家是怎么和他攀上关系的,但她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不提高中那些事,就程知南那张脸一看,每根头发丝都有八百个女朋友。

经她提醒,我也适时的回想起高中时期他跟理科重点班女神江晚希的传言,据说他们两个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开始就没分开过。

江晚希出国后他俩才分的手,这是什么?

这是白月光啊!

晓晓苦口婆心,我却觉得有些莫名想笑,觉得自己好像脑补过头了。

拜托,我们也就只是相了个亲认识认识,现在怎么搞得好像我要答应人家程知南求婚一样,而且我也能感觉到,我和程知南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高中的时候不是,现在也不是。

7.情人节前夕我接到了许淮书的吃饭邀约。

在聊天过程中得知,许淮书是家中独子,他妈妈身体不好,今年又动了手术。

思考再三,许淮书决定回到本市发展,相亲自然也是听从他爸妈的安排。

许淮书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假装同意跟他相处,算是合作。

回想到这两年张阿婆给我带来的噩梦,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动摇。

见我犹豫,许淮书问我是不是有了心仪的相亲对象。

我愣了片刻,脑子里居然一闪而过程知南的脸。

许淮书勾唇浅笑,拿起杯子的同时,指间指向了我身后的方向。

我回头就对上了程知南的视线,他的四周围坐着一群嬉笑打闹的男生,有些认识,有些我不认识。

我能叫出名字的一两个,是高中时期坐在后排的男生,那些我曾经从不敢靠近的坏学生。

程知南戴着鸭舌帽,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叠。

他一手搭着沙发,一手握着瓶啤酒,下巴微仰,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今天的他没有戴眼镜,清澈的瞳孔直直看向我,漠然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我读不懂的情绪。

见我看向他,程知南眼皮略抬,挪开了视线。

好,许医生,就按你说的办。

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许淮书的请求,并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中艰难的吃完了这顿饭,直到走出饭店,我都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临走之前,许淮书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下意识的躲开了这种身体接触。

他怔了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

那就明天见。

回到家后思来想去,我把和许淮书的事情告诉了爸妈,并再三表示只是接触看看,不行还是会结束,但是目前希望不要再有其他的安排。

我爸喜形于色,老妈神色有些黯然,但也没多说什么,我知道她会委婉的传达我的意思。

当天晚上,我正苦于写论文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余岁岁你可真够可以的。

是程知南,他的嗓音低沉,说话含糊不清,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他喝醉了。

你玩我呢?

啊?

他说的话莫名其妙,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就不要来招惹我。

昂,确实是我见色起意,但是咱相亲也是你情我愿,不行就下一个,我们好像也没有感情深到拒绝需要解释的地步吧。

啊这,那对不起?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歉,对面嗤笑一声,仿若自嘲。

他没说话,我握着手机也不敢挂,莫名的竟觉得有些害怕。

是的,我害怕他,在得知他是程知南的时候,我总能回想起高中时期那些令我多少个夜晚无法入睡的骇人记忆。

程知南的声音极轻,像是在哄小孩一般:余岁岁,你回头看看我吧,嗯?

我确认他此刻的确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轻开始胡言乱语。

他再次开口,尾音拖长。

算我——求你。

我吓得立刻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一闪而过网上那些爱而不得的暴力狂情杀案件。

等等!

狗屁爱而不得,就见了三面不到,我果然是想太多才容易失眠。

这一晚我愣是吃了三颗药才被迫睡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遮不住的黑眼圈去赴了许淮书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