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爸妈带着我们去程阿姨家的山庄避暑。
一来,是天气热了,山里凉快;二来,妈妈和程阿姨太久没见了,两家联络一下感情。
程阿姨有一个儿子,随母姓,叫程颐。
我自幼和他定下了娃娃亲,他是我的未婚夫。
当然,我前世很喜欢他,他热情大方,温柔体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前世,在谢依依的策划下,我与他有很深的误会;后来,我又被人玷污了清白,声名狼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谢依依订了婚。
我们赶在午饭之前到了山庄,正好和程阿姨一家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后,程阿姨让程颐带着我出门四处走走。
在两家大人揶揄的目光中,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程颐倒是大方地站起来,打算拉着我出门。
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谢依依,瞄准时机,在她开口的瞬间,大声说:“那叔叔阿姨,爸爸妈妈,我们就先走了哈。”
说罢,拉着程颐夺门而出,压根不给谢依依反应的机会。
哼,小样!
还想用前世一样的套路,做梦去吧。
我刚刚出门瞥了一眼谢依依,她被我打断的话,如鲠在喉,脸色不好看。
生气吧?
生气就对了,就是要你生气还没地发泄。
前世,她腆着脸跟我们出了门,非说要去正在规划的场地看看,结果才进去就崴了脚。
程颐就变成了她的人形拐杖,走哪带哪。
在山庄待的半个月,反倒成了她和程颐的半个“蜜月”,而我乐呵呵的,还在为他们关系好感到开心。
现在想来,真是个傻子,人家挖墙脚都挖到屋里了,还给人递锄头。
没有谢依依那个显眼包,山庄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我和程颐的感情也“慢慢升温”。
我有预感,这一次,是我和程颐的半个“蜜月”。
我们手牵手逛了一圈山庄,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回到别墅的厨房。
想起前世,我兴致勃勃地做了一大桌饭菜,就上楼换个衣服的功夫,功劳就被谢依依抢走了。
大家围着她夸奖,说她心灵手巧,夸她做饭好吃。
程颐更是心疼她崴着脚,还做一桌他喜欢的菜而允诺她一个愿望。
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却插不进去一句话。
谢依依隔着人群遥遥的看了我一眼,当时以为她是歉疚。
现在一想,其实是炫耀吧。
这一次,我要趁热打铁。
让程颐做证人,证明是我做了一桌菜。
程颐在厨房里给我打下手,他负责择菜,洗菜,切菜;我负责起锅,烧火,炒菜。
我俩配合得很好,整个做菜过程丝滑无比。
估摸着长辈们差不多该回来了,菜也都做好了,我假借上楼换衣服把厨房空出来。
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接下来,就是谢依依的表演时间了。
如我所料,趁我拉着程颐上楼换衣服的时间。
谢依依进了厨房把菜端到了餐桌上,时间掐得刚刚好。
长辈们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她端着菜出来。
和上辈子一样,大家蜂拥而上,围着她各种夸奖。
而她站在中间,不好意思的笑笑,耳朵也恰到好处的红了。
我撑在走廊扶梯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