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容貌姣好,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眉眼浓烈,勾人眼球。
如今却显得肤色暗沉,那对眼睛也变得无神,无故寡淡了许多。
看来她是一大早就被叫来罚跪,没睡好,对人的容貌影响太大了。
我一边感叹,一边向太妃行礼问安。
在和太妃闲聊的时候,我总感到一阵怨恨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逗得太妃心情愉悦后,我趁机解了连安兰的罚跪。
路过她身边时,我听见她暗暗地啐骂:“你们这些封建压迫,我迟早要推翻你们……”连安兰,总能说出我没听过的话。
“主子,熹妃这样与您作对,眼神像刀子似的,您还帮她。”
珍珠又开始抱怨。
“珍珠,熹妃怎样是她的选择,本宫不会在意这些。”
无人约束的行为,早晚会遭致更多人的厌恶,我只需默默地当个好人便是了。
反正,也没损着我什么利益。
连安兰想当皇后,想做贺靖延唯一的妻子。
可惜,贺靖延的位置也是我爹一手扶上来的,她想当皇后,还真不是贺靖延说了算。
说起来,原来她不是讨厌什么封建压迫,而是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压迫他人罢了。
她的宫人除了本职工作,还得抽出时间陪她玩耍,给她和贺靖延布置浪漫场景直到半夜,也未见她觉得自己压迫了谁。
元宵节,依照惯例,贺靖延要到我宫中过夜。
他不歇息,却在我的宫里批起了奏折。
看来他是想为连安兰守身如玉了。
我叫宫人为他点好灯,自己慢慢读起了书。
朝中大部分奏折已经由我父亲处理,他拿着批好的奏折看来看去,嘴里嘟囔道:“安兰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不禁抹额,一个想借对方成为皇后,一个依靠对方处理问题,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忽然,连安兰宫里的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闯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娘娘晕倒了!”
贺靖延急忙跑出去,我也紧随着他来到了连安兰宫里。
主要是想看看她又在搞什么热闹。
她眉头紧锁,面色惨白。
直到贺靖延将她抱在怀中,她才悠悠转醒。
她梨花带雨,哭泣道:“都是我不好,打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我只是太思念靖延了……安兰莫怕,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贺靖延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一时之间,我竟成了两人间的电灯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宫里也不是没人截过胡,只是截胡截到皇后头上的,实在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