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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

何以动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贺临坚实的手臂,再度支撑着燕韵掉头折返。可楼梯上几个人的欢声笑语,却魔咒似的回荡。“斯晏哥,你的后背好宽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傅斯晏唇角挂着笑,张扬挑眉,“那当然了,你腿受伤这几天,我天天背着你好不好?”“以后我的后背,只让你一个人趴......”没等说完,傅斯晏唇角的笑一僵,隐约想起。这句话,他以前是不是也对燕韵说过来着?没事,反正燕韵不在,她又不知道。安静密闭的电梯里,燕韵垂眸思索良久,终于做了决定。“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贺临低睨的目光,看向燕韵那颗躺得乱糟糟的小脑袋上。“看你意思,我都可以。”燕韵松了口气,她还怕自己这副模样,贺临会犹豫呢。“那就尽快吧,等脸上疹子退了,我们就去结婚。”停顿一秒后,燕韵再度开口,“我...

主角:燕韵霍祈年   更新:2024-12-23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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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贺临坚实的手臂,再度支撑着燕韵掉头折返。可楼梯上几个人的欢声笑语,却魔咒似的回荡。“斯晏哥,你的后背好宽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傅斯晏唇角挂着笑,张扬挑眉,“那当然了,你腿受伤这几天,我天天背着你好不好?”“以后我的后背,只让你一个人趴......”没等说完,傅斯晏唇角的笑一僵,隐约想起。这句话,他以前是不是也对燕韵说过来着?没事,反正燕韵不在,她又不知道。安静密闭的电梯里,燕韵垂眸思索良久,终于做了决定。“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贺临低睨的目光,看向燕韵那颗躺得乱糟糟的小脑袋上。“看你意思,我都可以。”燕韵松了口气,她还怕自己这副模样,贺临会犹豫呢。“那就尽快吧,等脸上疹子退了,我们就去结婚。”停顿一秒后,燕韵再度开口,“我...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好。”贺临坚实的手臂,再度支撑着燕韵掉头折返。

可楼梯上几个人的欢声笑语,却魔咒似的回荡。

“斯晏哥,你的后背好宽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傅斯晏唇角挂着笑,张扬挑眉,“那当然了,你腿受伤这几天,我天天背着你好不好?”

“以后我的后背,只让你一个人趴......”

没等说完,傅斯晏唇角的笑一僵,隐约想起。

这句话,他以前是不是也对燕韵说过来着?没事,反正燕韵不在,她又不知道。

安静密闭的电梯里,燕韵垂眸思索良久,终于做了决定。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贺临低睨的目光,看向燕韵那颗躺得乱糟糟的小脑袋上。

“看你意思,我都可以。”

燕韵松了口气,她还怕自己这副模样,贺临会犹豫呢。

“那就尽快吧,等脸上疹子退了,我们就去结婚。”

停顿一秒后,燕韵再度开口,“我想尽快从家里搬出去。”

赵家的别墅被霍祈年和傅斯晏两家夹在中间,就算再怎么避而不见,总归也有碰上的时候。

经历了今天这件事,燕韵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好。”

贺临沉声应下,可眸光愈发深邃。

刚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燕韵急着搬出来,是因为那两个人?

“贺家在海市有一套房产,你想搬的话,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被贺临送回家后,燕韵就将搬家的事告诉了柳茉,这会儿她身体还软着,是柳茉帮她收拾的行李。

“我看贺临那孩子挺稳重的,以后也能是个好老公。”

今天送燕韵去医院的时候,贺临下了飞机找不到人,就把电话打到了柳茉这里。

见燕韵有贺临陪着,柳茉就没留下。

“嗯,是挺好的。”燕韵躺在床上,想着贺临那条坚实的手臂,觉得继母说得没错。

柳茉整理了半天,盯着燕韵失神的双眸开口道。

“既然决定跟人家结婚了,以后就少跟那两人来往吧,毕竟这么多年了,贺临那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燕韵抿着嘴点头。

柳茉作为继母,想的已经算极为周到了,就算柳茉不说,燕韵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

非必要,她不会再和从前的小团体有联系了。

等她恢复就要跟贺临结婚了,也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燕韵找出手机。

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没带手机,等回家大半天下来,手机里安安静静。

霍祈年和傅斯晏一条消息都没发来。

燕韵早已见怪不怪,编辑了一条短信,分别发到两人微信上。

我要结婚了,以后跟你们来往也不太方便,就尽量不要联系了,祝生活愉快。

发完消息,燕韵顺手点开三人建立了十几年的小群,哪怕换了几个手机,燕韵也坚持将聊天记录迁移。

这个群里,承载了十五年的记忆。

她只用几秒,就狠心点击退出群聊。

但仍保留了带有姜颂的四人小群。

只是不来往而已,没必要闹太僵,处理完所有事,燕韵将手机藏到枕头下。

想到明天就要从这里搬走,落寞之余还有一丝期待。

被霍祈年和傅斯晏宠了太久,她甚至没感受过脱离他们的日子。

清晨。

霍祈年的家门被人震天敲响。

姜颂急匆匆过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傅斯晏。

“你收到燕韵的微信了吗?”

姜颂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啊,昨天我们一直没联系过。”

傅斯晏往屋里看了一眼,没看见霍祈年的人影。

“祈年还没起床吗?他收到燕韵的微信了吗?”

姜颂将傅斯晏迎进家门,“祈年哥昨晚熬夜做论文,凌晨才睡下,这会儿还睡着呢。”

“他充电器坏了,手机在我屋里充电呢,我现在去拿。”

姜颂带着霍祈年的手机折返,开机看见屏幕蹦出来的微信,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燕韵姐要结婚了?她怎么没告诉我呢?”

十分钟后。

霍祈年被傅斯晏从睡梦中叫醒,三人一脸凝重地围在客厅。

傅斯晏性子急,这会儿满屋直转,“燕韵跟谁结婚啊?没听说家里给她相亲啊?”

“她该不会气咱们忘了她芒果过敏,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吧?燕韵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傅斯晏机关枪似的念叨声中,霍祈年逐渐平静。

“你先冷静点,我看这就是燕韵的小把戏,你也不想想,燕韵为什么只给我们发了微信,却没给颂颂发?”

“因为她在怪我们,故意用这种方法让我们着急,可谎话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你也不想想,燕韵有认识别人的途径吗?”

霍祈年冷静的分析,让傅斯晏也逐渐反应过来。

昨天他们回到病房,发现燕韵不在就猜到她是自己离开了。

他们是因为心虚才没敢问燕韵,还买了她一直想参加的画展门票想给她赔罪。

八成是燕韵因为这事生气,才编了这么拙劣的借口。

燕韵漂亮,性子又软,从上学起就有不少男生追求,可无一例外,每个凑上来的男人都被霍祈年和傅斯晏赶得远远的。

到后来,燕韵索性率先切断和其他异性的接触。

燕韵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了?

可笑。

“真够无聊的!”傅斯晏暗骂一声,仅剩的愧疚也被此刻的愤怒掩盖。

姜颂来回扫着两人凝重的脸色,犹豫开口。

“是我们做错了,燕韵姐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们不是还买了今天画展的门票吗?不如现在就给她送过去吧。”

霍祈年眼底的冰冷未消,“不用了。”

“既然她想演,咱们就如她所说少来往。”

“画展而已,咱们三个一起去就行,她那张门票扔了吧。”

傅斯晏随即应和,“对,不带她。”

“她不是要结婚吗?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姜颂眼底的窃喜一闪而过,可脸上仍是浓浓的犹豫。

“这样能行吗?燕韵姐知道了更要生气。”

“怕什么,快换衣服,颂颂应该还没参加过画展吧?”

姜颂被傅斯晏连拖带拽地送进房间,直到关了门,唇角的笑彻底掩不住了。

她到底,还是赢过燕韵了。




燕韵扭捏了一阵,才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毕竟是我伤了人,我用不用去一趟啊?”

“没有,你不用担心,你不用来。。”

“那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察觉到她还有话要说,贺临温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燕韵吞吐了一阵,说道:“我知道说这些挺冒昧的,但......我还是想问问你,饭局上赵庆......赵叔说的那个项目,您能不能帮上忙?”

贺临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是赵庆豪给她施压了。

她在赵家的事情他还没查清楚,赵庆豪就迫不及待把她当做盈利的工具。

好的很。

沉默了几秒,贺临才开口说:“可以,我会优先考虑赵总的。”

燕韵松了口气,可心情却格外沉重,她其实更希望听到贺临拒绝的话,这样一来,她也不用为难了。

可偏偏,他同意了。

还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本来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就是亏本的买卖,毕竟她只是个孤女,燕家如今已经掌握在自己小叔手里,她手中只有燕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仅仅这些东西,她根本为他创造不了什么利益。

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好到自己都倍感压力。

燕韵也没多想,很快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漱睡觉,摘下手中的钻戒,她看着上面璀璨的粉色钻石,很梦幻,即使不知道价格,她也知道是自己买不起的东西。

她将钻石放到抽屉里收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贺临进了门,大步往主卧的方向走来,房门打开,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他微微蹙眉,转身去了旁边的客卧,刚推开门,就和刚走出洗手间的燕韵打了个照面。

燕韵身上穿了件分体的睡衣,睡衣上还有个大大的维尼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胸前,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刚洗完澡的小脸如出水芙蓉一样,脸上被水汽熏的粉粉嫩嫩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格外无辜。

看到对方后,两人都愣住了。

燕韵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下意识的将房门关上。

她洗完澡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而自己仅有的睡衣都是那种舒适型的,没有遮挡的效果。

关上门,她后知后觉不太礼貌,急忙解释了一句:“贺先生稍等,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了个好。

刚才,他看到了......

宽松的睡衣下,她身材很有料。

他转身去了客厅,过了两分钟,燕韵从卧室里出来,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不过还是一套睡衣,短裤换成了长裤。

燕韵尴尬的坐在贺临对面,“贺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贺临看了她片刻,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愣了两秒,燕韵恍然的哦了一声,挠头,干笑,“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还以为.....”

“没关系。”

一时无言。

说不紧张是假的,燕韵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他是让自己履行夫妻义务的吗?没经验啊,好尴尬”。

她右手大拇指扣着左手大拇指。

贺临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着打破沉默,“怎么不住主卧呢?”

燕韵回过神,“我住哪里都一样的。”

贺临嗯了一声,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去把头发吹干,小心头疼。”

燕韵哦了一声,起身,呆呆的往房间走去,她慢悠悠的吹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都结婚了,肯定避免不了做这种事的。

贺临长的那么帅,是自己赚了。

别矫情。

吹完头发,她再回到客厅,已经不见贺临的身影了,她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

走了,那感情好。

毕竟两人还真没熟到可以坦诚相见。

她去了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今天晚上她把吃的全吐了,现在胃里很不舒服,急需补充点东西。

刚准备大口朵颐,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过去,就见男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啪嗒一声,燕韵手中的筷子掉下来。

贺临已经换了一身丝绸的黑色睡衣,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的撩在脑后,头发半干不干,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他摘掉了,依旧很高冷,但没有穿西服的他看着成熟了,反而多了种神秘和.....禁欲的气质。

燕韵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好半晌,才回过神,呵呵干笑了两声,“贺先生,原来你没走啊。”

贺临淡淡应了一声,走近一看,说:“泡面没有营养。”

说完,直接端走她面前的泡面,连碗带面丢进了洗手池。

燕韵心里那叫一个滴血啊,一口都没吃,就这么丢掉了,她真的好饿啊。

贺临注意到她的表情,兀自走到冰箱面前,打开看了眼,拿出几样东西,鸡蛋、西红柿、A5和牛。

不出二十分钟,两碗面就端上了桌,西红柿熬出的茄汁鲜红诱人,面上放了个荷包蛋和几块煎好的牛排,色香味俱全。

“吃吧。”

燕韵等他先动筷,自己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香的眉头都飞起来了,确实,跟这碗面比起来,那碗泡面太不营养了。

贺临吃相很好,不徐不疾,慢条斯理,燕韵见状只好也放慢速度。

“今天在饭店你吃的不少,这么吃,肚子不会不舒服吗?”

燕韵面色窘迫了一瞬,说道:“不会,我饭量大。”

“合口味吗?”

“合!非常合!特别好吃!”燕韵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贺临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笑意。

两人是同步吃完的,吃完后,燕韵立刻站起身,抢过他手里的碗,“贺先生,我来洗,你去休息吧。”

贺临没有拒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深邃。

小丫头,还拘谨起来了,去年她在漂亮国见义勇为追着一个扒手追了两条街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不仅如此,还用流利的英文问候了那小偷的十八代祖宗。

没想到,这次回国后,他见到的却是另一个她,把自己藏在壳子里的燕韵。

所以,这两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贺临离开没多久,傅斯晏和霍祈年也兴趣寥寥,很快离开画展。

两人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能是唯一懂行的人没有来,这些画作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意义。

反倒是姜颂显的很兴奋,回去的路上像是一只百灵鸟不停说话。

傅斯晏和霍祈年倒是每句都笑着回应,可恍惚的神色略显心不在焉。

姜颂注意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佯装遗憾的说:“可惜燕韵姐没有来,她懂的多,说出的话也比我更有水平。”

见他一脸失落,两人很快收回飘忽的思绪。

傅斯晏急忙安慰她:“她本来就是学艺术的,肯定精通这一方面的东西,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霍祈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是啊,人各所长,你会的她还不一定会呢,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见关注点又回到自己身上,姜颂顿时喜笑颜开,拿出自己的手机,“幸好拍了不少照片,我想分享给燕韵姐,她看到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傅斯晏和霍祈年并没有阻止她,反而很期待燕韵看到照片后的反应。

她应该会不高兴吧,可谁让她小心眼,本来可以四个人高高兴兴出来,她非要使小性子。

被排挤后,她应该能认识到自己错了,如果她能改正,和颂颂好好相处,那他们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姜颂将拍的照片发送到群里,艾特了燕韵,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燕韵回复她,表面上委屈巴巴的说:“燕韵姐不回我的消息,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闻言,傅斯晏和霍祈年脸色变了变。

霍祈年安抚姜颂,“可能是她有事,没看到群消息,你别多想。”

傅斯晏沉着脸拿出手机,点开燕韵的头像,一字一顿敲下一行字,颂颂好心给你拍了画展照片,为什么不回她的消息?

依旧没有回复。

这个时候,燕韵已经搬到了贺临的公寓,位于海市商业区的顶级壹号公馆。

三百平的豪宅,只住了燕韵一个人,装修是简洁的商务风格,到处都是冷冷清清。

贺临将她亲自送过来,带她参观了整个房子,“这房子我没怎么住过,你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装修,以后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

燕韵笑了笑,“这样就挺好的。”

虽然两人要结婚了,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产业,她怎么好做主改动,虽然这个风格对于她来说确实太过严肃了。

贺临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见她拘束,也没有多留,“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我来接你领证。”

燕韵点点头,“好。”

目送他离开,燕韵拿出手机看了眼,看到傅斯晏苛责的信息,她眉头微蹙,直接将对话框删除。

霍祈年家,傅斯晏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燕韵的信息,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架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霍祈年想起那天燕韵吃芒果晕倒的画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来跟她联系。”

“不用!”傅斯晏出声阻止了她,“她不就想拿乔拿捏我们吗,觉得我们宠了她这么久,就该站在她那边,不该和别的女孩亲近,占有欲这么强,就不该惯她的臭毛病。”

霍祈年想了想也是,收起手机。

两人打定主意冷落燕韵一段时间,可两人率先陷入内耗中。

姜颂把切好的果盘端过来,“斯宴哥,祈年哥,吃点水果吧。”

两人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谢谢颂颂。”

姜颂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如果燕韵姐在就好了。”

傅斯晏我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别提她了。”

姜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吃了几口水果,霍祈年没了胃口,站起身,“我还有几篇论文要整理,就先去书房了。”

霍祈年走后,傅斯晏也很快站起身,“颂颂,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明天你有课,早点睡。”

姜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暗自咬牙,他们心里肯定还想着燕韵。

只要一想起燕韵被两人捧在手心里的画面,她就恨不得燕韵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同样都是孤儿,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

书房里,霍祈年面对着电脑,始终不能专注,他突然想起画展里的一幅画很符合燕韵的风格。

正好,借着这幅画和她讨论一下,顺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拿出手机,打开群消息,可翻看了下并没有看到那幅画,可她清楚记得颂颂把画发到了群里。

为什么没了呢?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姜颂的声音传来,“祈年哥,我热了一杯牛奶,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

姜颂走进来,把牛奶放到他左手边。

“对了颂颂,我记得画展上有一幅倒映在水面上天空的作品,你把这张照片给我发一下。”

姜颂表情略显生硬,扯了扯嘴角,“祈年哥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我都删了。”

霍祈年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多想,姜颂离开还有,他在网上找出这张照片,很快给燕韵发过去。

这幅作品很符合你的画风,可惜你没能亲眼看到。

等了几分钟,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复。

霍祈年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燕韵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秒回的。

书房门从外面打开,傅斯晏疾步走过来,一脸凝重的说:“小韵她退群了。”

方才傅斯晏也无心工作,想着该怎么打破僵局,便想着在群里说几句话,没想到三人小群里只剩他和霍祈年两人。

霍祈年心里像是堵着块石头,沉声说了句:“退就退了。”

......

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但这一夜燕韵睡了个特别安稳的觉。

翌日,她是循着生物钟醒来的,刚开始刷牙,客厅就传来门铃声,她咬着牙刷去开门。

房门打开,贺临那张和洵的笑脸映入眼帘。

燕韵微微瞠目,立刻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有,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你应该知道进门密码的啊?”

为什么进门还要敲门?




霍祈年皱眉,“可你一点也不喜欢他,何必委屈自己呢?”

“可我也不反感他。”燕韵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了想,继续说道:“感情总能培养出来的,没有也不重要,只要给双方足够的尊重,我不是一个非要要求感情的人。”

既然说到这里了,燕韵干脆就全说了,“更何况,什么样的感情都有变数,就好像你们曾经对我好,可突然之间就开始疏远我,开始冷暴力我,在这种环境下,再多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没的。”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以后.....我们尽量就不要联系了。”

说完,燕韵转身往回走。

傅斯晏不依不饶的跟过来,“小韵,你别冲动,去把离婚证领了,我们不闹了,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燕韵不得不停下脚步应付他,“斯晏哥,我没有闹,我也不会离婚的,我们的关系也恢复不到以前了,我也不想花时间融入你们了。”

傅斯晏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俊脸紧绷着,气急之下说出这辈子最让他后悔的话。

“那你觉得能融入贺临那个圈子吗?他可是商界新贵,你只不过是一个孤儿,除了我们对你好,你觉得还有人对你好吗!?”

这番话没有过脑子,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和霍祈年之所以有底气冷暴力燕韵,就是仗着她是个孤儿,她情感缺失,以为他们给她的温暖能让她记一辈子。

可惜,他们错了,他们低估了燕韵,她承认自己情感缺失,也承认别人给自己一颗糖就能甜自己一辈子,可如果这颗糖变了质,她会毫不犹豫把这颗糖吐出来。

可听到这番话,燕韵还是震惊的瞳孔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胸腔和喉咙涌入酸涩。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除了你们,世界上的人对她散发的都是善意。”

贺临大步走上前,伸手搂住燕韵的腰,将她往后带了带,成保护的姿势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贺临抬眼看着傅斯晏,同样都是企业家,但两人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贺临更多了一份从容,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种谈笑风生间,就能裁决生死大局。

而傅斯晏给人一种强势、霸道的感觉,身上的气势足够威慑人,但并不能让人从心底畏惧。

从外形上,两个男人不分伯仲,身高贺临略微压他一头,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显得他温文尔雅,更多了几分矜贵。

贺临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但看傅斯晏的眼神古井无波,透出些许危险。

他开口,温和的声音透着强硬:“收起你们廉价的感情,别再骚扰我太太了。”

说完,他揽着燕韵的腰往回走。

傅斯晏和霍祈年一前一后看着两人离开,一直等车驶离后,傅斯晏才懊恼的闭了闭眼。

他当时,怎么就说了那种话?

燕韵当时的反应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震惊到身体都在发抖,那双眼也染上水光,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要碎掉一般。

霍祈年走上前,平静的说了句:“回去吧。”

傅斯晏幽幽说道:“你甘心让她这么嫁给别人!?”

霍祈年回头看他:“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已经领证了。”

而你,已经出局了。

他们对燕韵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小时候她黏着他们,对他们言听计从,是因为她把他们当做救赎。

但其实,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从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

傅斯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以至于连累到了他,还好在傅斯晏为他的冲动买单了,他说的那番话,已经为自己判刑了。

燕韵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想法,就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接受一份呗施舍的感情。

想到这里,霍祈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燕韵是闪婚,对方又是贺临,贺临这样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娶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必定是为利而来的。

逼仄的车厢透着一股压抑,傅斯晏直视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嘴巴抿成一条线,下颌线被咬的棱角分明,紧绷着自己的神经,按捺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才低声说道:“小韵是个心软的人,肯定不会计较我那番话的。”

霍祈年望着车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傅斯晏看了一眼,眉宇间闪过一抹烦躁,但还是接起来了。

“有事吗,颂颂。”

姜颂歉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斯晏哥,我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

“是这样的,我本来想打给祈年哥的,但他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所以我才打给你的,我有个学姐过生日,她平日里对我很照顾,我想送她点东西,可我不知道该送什么,斯晏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去逛逛,给我出个主意,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

傅斯晏刚想说自己没心情逛街,就听一旁的霍祈年开口说道:“可以,等会儿我们去学校接你。”

电话挂断,傅斯晏皱眉看向他,“我工作很忙,没时间逛街。”

霍祈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说道:“去吧,就当时散心了,你先把我送到学校,我还有几篇乱文要交。”

中途霍祈年下车后,就借口自己还要工作,让傅斯晏自己去接姜颂了。

傅斯晏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接上姜颂去了附近一家商场,送女孩子的生日礼物很好挑,不是包包就是首饰,要不就是化妆品。

两人来到一家奢侈品珠宝店,姜颂的预算在一万内,供她挑选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她选了一条铂金手链。

“就这条吧,学姐应该会喜欢。”

她拿着就要去付账,傅斯晏率先掏出银行卡,“刷这个。”

姜颂一脸不好意思,“斯晏哥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付钱呢?”

傅斯晏平静的说:“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姜颂抿嘴笑了笑,看着那张卡,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这些东西,迟早有一天是自己的。




海市艺术画展上。

在一副描绘天空的油画前,带着口罩的女人眼中光彩熠熠。

燕韵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但还有不少红疹,顶着这么一张脸,燕韵是不敢出门的。

可今天偏偏又是她的画作第一次展览的日子。

“你这副画的流派像是莫奈?”

贺临仔细端详燕韵的作品,从他不多的艺术细胞里,找出这个著名画家。

燕韵转眸,从她口罩扯出的细微弧度中,贺临猜到她在笑。

“我是模仿了印象派画风,但不是莫奈,是巴齐耶,莫奈和巴齐耶的画风很相似,但莫奈更擅长对自然景物的瞬间捕捉,我这副画是倒映在水中的天空,是巴齐耶的擅长画法。”

燕韵谈及自己的作品时,侃侃而谈格外活泼,倒不像昨天贺临见到的那么寡言少语。

看着她眼中不断洋溢的光彩,贺临的视线也像被锁住似的,迟迟挪不开分毫。

有点以前的影子了。

贺家和燕家是世交,当初燕韵出生时,贺临正跟着家人在燕家做客。

贺临与燕韵只见过一面,是在她出生那天。

刚出生浑身通红的燕韵,哭声格外响亮,贺临几度质疑她怎么有这么大力气,昨天见到闷声不语的燕韵时,贺临还以为认错了人。

直到现在,燕韵侃侃而谈的活力才与贺临的印象重叠。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说了半天,见贺临没吭声,燕韵才悻悻闭嘴,生怕惹贺临不悦。

人家是叱咤商战的新贵,对这些东西哪有兴趣。

“没有,只是没了解过这些东西,你说就好,我在听。”

贺临异常的耐心,让燕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迎着他深沉的目光,燕韵感觉口罩下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等回来再跟你说。”

“嗯。”

燕韵离开的空隙,贺临在画廊中随意转了两圈。

等再转回去时,燕韵的画作前已经站了三个人,姜颂高高抬手,指着那副油画用兴奋语调开口。

“这个我认识,这是莫奈的画风!”

贺临长眸微眯,认出昨天在楼梯上看见,趴在傅斯晏背上的女人。

“祈年哥,斯晏哥,我说的对不对!”姜颂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身旁两人。

可没等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就听身后声音响起。

“不是莫奈,是巴齐耶。”

三人同时转身,贺临面色不变,将燕韵刚才给他的解释完整复述了一遍。

还好他记忆不错,刚才又听得认真,否则这会儿都没什么可说的。

姜颂原本还期待的脸色,在贺临解释后,青白交加,颜色变了又变。

她知道燕韵主攻油画,所以哪怕没上过几天学,姜颂还是猛补绘画知识。

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对不起,我不该胡说的,是我给你们丢人了......”姜颂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霍祈年和傅斯晏有一阵不知所措。

他们又不是专家,认错很寻常。

如果不是贺临解释,他俩刚才也以为这是莫奈画风。

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可道歉的?

“颂颂,你别这样。”对姜颂向来耐心的傅斯晏,此刻难得带了些不悦。

他知道姜颂自卑敏感,所以霍祈年和傅斯晏竭尽全力想帮她找回自信。

姜颂私下动不动道歉就算了,可在贺临面前......

“没想到贺总对艺术方面也有涉猎。”

傅斯晏客套开口,一扫平日吊儿郎当的性子。

霍祈年还是在读博士,而傅斯晏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贺临的照片,不止一次刊登全球财经杂志上,傅斯晏认不出来才有鬼呢。

贺临薄唇微抿,听着傅斯晏的恭维,总算将他酝酿许久的解释说出来了。

“我哪里懂这些东西,只不过,这幅是我太太的作品。”

哦~

傅斯晏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

贺临在商业上已经是天才了,要是再懂艺术,那就真没天理了。

不过太太......他好像没听说贺临成家了,隐婚吗?

“难怪,想必贺太太也是位优秀的画家,才能配得上贺总的身份。”

傅斯晏一脸假笑,恭维着这位商界炙手可热的天才。

贺临眼底掠过一抹寒光,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性子更合。”

说话间,贺临眼角余光瞥见卫生间走出的人影。

“我太太回来了,各位有机会再见。”

傅斯晏连要个联系方式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贺临转身走向一道纤瘦的人影。

姜颂垂头丧气地揪着手,刚才一句话也没敢插。

可直到这会儿抬头看见与贺临并肩而行的背影,姜颂才忍不住开口。

“哎,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燕韵姐?”

闻言,霍祈年与傅斯晏也投去目光,可只一瞬,两人就收回了目光。

“燕韵哪有这么瘦,只是有点像吧。”

“她芒果过敏满脸疹子,哪敢出门啊。”

傅斯晏几乎片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跟燕韵朝夕相处十五年,燕韵的背影他们还能认不出来?

何况,那可是贺临的太太。

霍祈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就是啊,燕韵说她要结婚了,难道是跟贺临吗?

“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燕韵扯了下口罩,将身体蜷成一团,生怕被那两人看见似的。

虽然没做亏心事,可她就是不想跟那两人有牵扯。

“提了几句那副作品而已,放心,没提到你。”贺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燕韵这才松了口气。

没提到就好。

她的作品在这里展览的消息,燕韵一直瞒着,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的,不过到后来,惊喜就没必要了。

“我刚才照了下镜子,感觉今晚疹子就能消了,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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