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祝斐声音里填满了委屈，「你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现在一打就是质问我！」
「祝斐，我认真地跟你说，快点把那个视频删掉！」
「我不！我凭什么删啊！」她声嘶力竭，「你明明早就不爱她了！她就应该跟你离婚！」
顾礼笙看了程倩一眼，她此时已经将手机关机，专心享用着咖啡。
「祝斐，我们两个的感情只是一场错误。」他压低了声音，「你现在这样是自讨苦吃。」
「我自讨什么苦吃了，你明明就是对我始乱终弃！」
「顾礼笙，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要你离婚然后娶我！」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进程倩的耳朵，公共场合，就算他在打电话，也起码把音量调低一些。
她皱了皱眉，锐利的目光看向顾礼笙。
顾礼笙被她看得心虚，「我不会娶你的。你只是我空虚时候的代替而已，我不可能离开程倩。」
「顾礼笙！」祝斐喊着他的全名，「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
按下挂断键，顾礼笙叹了口气，望着桌子上放着的协议书和证据，他眼神之中闪过深深的悔恨，「真的要离吗？倩倩。我们的女儿还小，她离不开爸爸的。」
「我……我也很想云云，能不能把她带来让我见见？」他请求道。
「你配吗？」程倩看着面前的人，她已经不知道顾礼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曾经我也以为你是真心爱护女儿，却没想到你将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差点休克而死！」
「曾经我也以为你会为了女儿收心，但结果呢？」
「你把我和女儿扔在机场，自己跑回去见祝斐！」
「我不会让你见女儿。」
「你别忘了！她身上始终留着我的血！我永远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顾礼笙被这句话激怒，「而且现在我们还没离婚，你凭什么拦着我见她？」
程倩还想辩驳，但渝成在桌下悄悄碰了碰她的手。
她知道，顾礼笙现在说的都是对的，他如果想要见云云，程倩确实没资格挡着。
「你想见云云归你想，」程倩换了种说法，「但如果云云不想见你，我也不可能强迫她来。」
「不可能。」顾礼笙自信道，「她是我的女儿，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句喊的就是爸爸，她怎么会不想见我？」
「行吧。」程倩点头，她拿上包，「我上去会跟你打电话，如果女儿想见你我作不了假，你自己听她的回答。」
咖啡馆离程倩家里并不远，走到楼下，顾礼笙等在楼下，就在渝成和程倩准备上楼的时候，他伸手，挡住了渝成，
「你上去干嘛？」
渝成不耐烦地把顾礼笙拦在空中的手挡下，「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去我发小家里看看阿姨，不行？」
说罢，他插着兜跟在程倩背后上了楼。
在门口，程倩将手机开机。
系统又提醒她拦截到了几百个电话，她当看不见，拨通了和顾礼笙的通话。
门被打开，云云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
顾礼笙听见女儿的声音，心下软了一截。
「云云，」程倩蹲下抱着云云，让听筒的收音更加清晰，「云云，妈妈问你，爸爸如果来了想见云云，云云见不见？」
听见顾礼笙要来，云云的小脸立刻皱成一团，她哼唧两声，哭了出来，
「不要爸爸，我讨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