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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姬氏女是老夫人相中的裴氏未来主母,林婉儿怕老夫人会徇私,便直接来到了暗牢。
裴正卿听说她才醒来就往这赶,不悦地皱起眉头,迎了出去。
此时,林婉儿面色还有些苍白,因为久未进食,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被春露搀扶着等在暗牢门口。
裴正卿见她这副强撑的样子,面色立刻沉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婉儿面色又晦暗几分,她也不想来这里面对这尊煞神,可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她必须将其罪行公布于众。
于是她垂眉低眼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刘韵诗不是这次的主谋。是姬丛雯,她雇凶挟人就是为了引你过去。”
“我亲耳听到那些蒙面人说的。”
裴正卿垂眸看她,心中情绪翻涌,恨不得立刻将人抱回到床上躺好。
于是,他只应了声,“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落了水,又吹了一夜的冷风,怎还能来这阴寒之地。
“是。”林婉儿没多说,便带着春露回去了。
裴正卿身居高位多年,自是会将整个家族的利益放在首要,但他的威严也不受人侵犯。
如姬丛雯这种只为一己之私,以裴氏族人为饵的,定不会轻饶。
他先让方淮带人去围了姬府,将姬丛雯带回来,又折返回暗牢。
刘韵诗见他去而又返,忍不住再次重申,自己和这次挟持事件没关系。
“你如此冤枉我,待我回到京都,定要好好告你一状。”
裴正卿走到火盆旁,拿起被火炭烧红的烙铁,慢悠悠看向刘韵诗。
“你在金蚕农桑图上做了手脚,害老夫人缠绵病榻,真当以为我不知道?”
刘韵诗大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浑身都冰冰凉。
裴正卿拿着那烙铁缓步来到她面前,烙铁照红了她的脸,印出她惊恐的瞳仁。
“交出解药。”
姬丛雯这一天过得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本想找几个人假意挟持一下谭可欣,引来裴正卿,她再‘不惧生死’换回谭可欣。
必定能让裴正卿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谁知裴正卿人未到,便飞箭射死了一人,将其他几人吓破了胆,纷纷逃窜。
计划泡汤了。
林婉儿还被带到了河里,惊动了黑甲卫,寻了一整夜的城。
她们这群世家贵女也都被羁押起来盘问,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被放回了家。
回家后不久,便听说刘韵诗被黑甲卫带走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下来,那些钱没白花,那些人总算没将她供出去。
可,这事一时没了结,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正坐立难安之际,梧桐忽而跑进来,神色张皇,“姑娘,不好了,黑甲卫来了。”
姬丛雯一下摔进座椅里,呼吸困难,面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六神无主。
方淮带人进来,瞧她这神色,心中已经分明。
“姬姑娘,请吧。”
姬丛雯神情萎靡,眸中毫无光彩,什么也没说,便跟着走了。
梧桐见状,连忙套了马车去搬救兵。
裴园。
刘韵诗从暗牢出来的时候,狠狠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她望着那蓝天白云,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来怀昌城了。
“郡主。”侍女拿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您受苦了。”
其实,刘韵诗在暗牢里没受刑,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一副被磋磨狠了的模样。
就像是高傲的孔雀被减去了飞羽,折断了翅膀。
杨柳抽条,天也一日比一日暖了,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为筹备品茗宴,裴园又开始装点起来,移了好看的花木、池子里被种上雅致的水草,就连连廊上的灯笼都换了新的。
整个裴园热闹非凡,就像是过年似的。
林婉儿却整日里睡不够,春露笑说是春困,只有她自己知道,全是那狗贼害的。
她觉得这段日子,裴正卿是越来越放肆了,没完没了。
白日他忙于政务,便总是深更半夜喊她过去,一折腾就是一整夜,哪还睡什么觉。
她只能苦哈哈的白日补觉。
却在下午的时候,被喊去了启云轩。
启云轩虽然被禁,但裴子安常吃的药不够了,外面的守卫也不敢不传话。
季凡出来与林婉儿说了几句,最后将一锭银子递过来道,“二公子听说夏荷不在了,林姑娘要替她置办身后事,这是二公子的一点心意。”
林婉儿顿时手心直冒冷汗,裴子安被关着也能知道外面的事。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太快了。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递过去道,“这香囊能安神,帮我给二公子吧。”
香囊里的消息,能让她免于被裴子安刁难。
当晚,她又被叫去了碧霄园,这一晚,从书案到床榻,再到浴池、窗前···
最后她求得嗓子都哑了,裴正卿也没一点怜惜,发了狠的磋磨她。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直接将她扔到榻上,自己走了。
翌日,谭可欣来找她的时候,见她还在睡着,以为她是病了,没敢打扰她,又回去了。
事后林婉儿听说后,忽然灵机一动。
若是她真的病了,狗贼应该就不会找她了吧。
昨夜,也不知狗贼怎么就心情不畅,拿她撒气,她能活下来,全靠命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夜,趁着春露睡着了,她只着一层单衣,坐在窗户边,吹了半夜的冷风。
快子时时,门被敲响,春露小声,“姑娘,碧霄园那边来请了。”
林婉儿不回话,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春露等了会,没听到回声,便走了进来,一摸林婉儿的头,惊呼出声,“姑娘,您怎么发热了?”
方淮将林婉儿病了的事回禀完,站在一旁等着主子吩咐。
原以为主子会让他派府医过去瞧瞧,没想到裴正卿一句话都没说,黑着脸自顾睡去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碧霄园没再来人请林婉儿。
林婉儿又去给启云轩送了一次药,这次来拿东西的是季杨。
相较于之前的冷冰冰传达命令,这次季杨明显对她态度好了些,虽不明显,但林婉儿感觉到了。
那些药没白送,那份心思没白费。
但目前,她还不敢和季杨接触太密,以防被裴子安瞧出什么。
回去时,就见谭可欣正百无聊奈地坐在她的小院中。
“可欣,什么时候来的?”她伤寒未好,鼻音很重。
谭可欣见她回来,眸光一亮,迎上来,“林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怎去了这么久?二哥哥他还好吧?”
虽说是表兄妹,但裴子安身子不好,常年缠绵病榻,也不爱与人来往,谭可欣上次见他还是元宵节那日。
纵然感情不甚浓厚,但总归是住在一起的家人,谭可欣对裴子安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
“我也没见到他人,但听他身边的季杨说,他还是老样子。”
林婉儿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瞥了眼谭可欣身后的彩环,就见彩环在听到季杨名字的时候,嘴角笑了笑。
想来是知晓自己的兄长好起来了,开心吧。
谭可欣点点头,又拉着林婉儿问,“林姐姐,你身子怎么还没好啊?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
林婉儿被问得一滞,心道,还真被这丫头蒙对了。
春露每日给她熬得药,她喝一半倒一半,就是不想太快好起来,再被狗贼折腾。
“没有···咳咳。”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谭可欣轻轻给她拍了拍,道,“我给你带了根野山参来,你身子太弱了,要好好补补。”
说完,又有些惆怅道,“真希望品茗宴早点来啊。”
她有老夫人的宠爱,万事不愁,竟然也叹起了气,林婉儿不免好奇。
“怎么了?”
谭可欣看一眼林婉儿说出心中苦闷,“我一直觉得咱俩很像,都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人。”
这点也是,当初林婉儿被谭可欣接纳的一个理由。
林婉儿,无父无母,谭可欣也没了母亲,她觉得她们是一类人。
“但,你比我幸运些。”谭可欣又道,“最起码你父母生前爱你,但你再看看我那老爹!”
“林姐姐,你知道吗?他生了个儿子,还要将我接回去。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谭可欣母亲裴正瑶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其父亲,谭钧当了几年鳏夫后,又娶了继室,纳了好几房小妾。
裴老夫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纲常人伦,总不能断了别人家的香火。
可自打谭钧有了继室和妾氏后,慢慢的减少来看谭可欣的次数了,这两年更是只有逢年过节,才来。
而且每次来,都是有目的的,总要讨些好处才肯回去。
以前她年纪小不懂事,帮着谭钧向老夫人要了不少东西,后来年纪稍长便懂了。
谭钧不是真的想她来的裴园,而是想她为自己挣钱财,才来的。
谭可欣虽然嘻嘻哈哈,看似不上心,但毕竟是个女孩,心思敏感,还是希望有父亲疼爱的。
因而这些年也没当面拆穿他,而老夫人不想宝贝外孙女难过,也愿意给谭钧花钱,只要谭钧能让谭可欣感受到父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谭可欣装糊涂,倒也还算平静。
但这次,竟然要将谭可欣要回去,只怕目的不单纯。
但这是他们的家事,林婉儿也不好说什么,宽慰了两句,谭可欣不愿回去,说今日要和她一起睡。
林婉儿没拒绝,还让春喜去厨房做了好些可口的饭菜,说要好好开导谭可欣。
上一世,谭可欣睡在这里,谭钧借口找人来闹事。
事后老夫人还训诫了她,身为裴氏女眷要自尊自爱,切不可让人说三道四,失了裴氏的体面。
这次便让谭钧吃不了兜着走,也看看老夫人如何维护这裴氏体面。
入了夜,外间的烛光下,林婉儿在抄家规。
春喜忽而进来,神色慌张往里看了看道,“姑娘,谭老爷来了,说是来找欣姐儿的。”
林婉儿眸光向里间瞥了眼,而后才道,“早前不是让人知会过谭老爷,可欣今晚在我这睡吗?怎么还找来了?”
春露,“他说他不放心,要进来亲眼瞧见了才行。”
才说完,便听到外面又叫嚷声传来。
谭钧闯进来了。
老夫人许久未见到小儿子,拉着人有说不完的话,林婉儿便贤敛端庄地候在一旁。
许是有些不耐,裴正卿意兴阑珊地听了两句,便开始打岔,“母亲,药膳粥要趁热喝。”
他偏头看了眼静候在一旁的林婉儿,后者立刻会意,恭敬地将药膳粥呈上。
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子,那是满心满眼的满意欢喜,自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着接过药膳粥,抬眼时,瞥到弯腰退下的林婉儿。
少女一身素净裙子,头上也没有过多的钗环点缀,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偏就唇红肤白,生得一副好颜色,特别是那双剪水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
本来按照林婉儿如今的家世,是配不上她裴家的儿郎的,但那个孙子常年缠绵病榻,心气郁结,日后也再难有大出息。
她便允了孙儿的意,留下了林婉儿。
好在这么些年,林婉儿循规蹈矩,知进退识大体,特别是一手药膳粥,做得甚合她心意。
“婉儿啊,子安近来可好?”
林婉儿微垂头,一一禀告。
老夫人舀粥的手一顿,眸光扫向她,若有所思道,“开春都这么些天了,还不见好···”
话说到一半,手中的汤勺丢回去,似是做了决断道,“因为子安的身子,你们的婚期一直没定下来。现在想来,不如早些定下日子,给子安冲冲喜,说不定他身子能好些。”
上辈子,老夫人就在今日定下了三月后的婚期。
她当时存着对裴正卿不该有的希冀,想反驳又不敢说,最后只能默认了老夫人的决定。
这次,她没打算在裴家待到那时候,因而不想让人瞧出她有二心的端倪,便热切地应了下来。
“婉儿没有异议,全听老夫人做主。”
话声一落,端坐在一旁的男人,黑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
老夫人瞧她乖顺,笑着正要一锤定音,裴正卿忽而开口。
“母亲还真是偏心子安。”
裴正卿是清冷淡漠的性子,自幼便超乎常人的早慧。
即便是孩童时,也没像别的孩子跟母亲撒娇,耍赖,今日这话倒有几分孩子气。
令老夫人心中泛起异样,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埋藏已久的母爱被唤醒,老夫人笑骂道,“我怎就偏心你侄儿了?你的婚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你听吗?”
裴正卿瞧话题偏了,心中那股烦闷消散不少,由着老太太啰嗦,不反驳。
说起裴正卿的婚事,老夫人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开口便收不回来,连带着将林婉儿和裴子安的婚期也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母子说话,林婉儿也不想多听,特别是老夫人提到一些世家大族之事时。
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林婉儿这个外人十分识眼色,捡着空隙退出来了。
裴正卿听着母亲的唠叨,淡漠的视线落在那抹离去的窈窕身影上,她倒是走的从容,没有失落,也不关心。
才压回去的那点烦闷,以一种更霸道的形势席卷回来,丝丝缕缕交缠心房,令他没了耐心,霍然起身。
“母亲,时候不早了,我还有政务要忙。”
他朝老夫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老夫人望着他的背影喊道,“相看的事,你若是没有异议,我给你置办起来了?”
裴正卿没有回应,老夫人皱眉问身旁的李嬷嬷,“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话题是他提出来的,这会儿自己又不耐烦听了,甩袖子走人。
年纪越长,脾气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我怎生出了这种不讨喜的人!”
李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最会宽慰人,笑着道,“老夫人,家主没反驳,许就是默许的意思呢?”
往日里,只要一提婚事,家主一句废话都不多听,只一句,“政事繁忙。”将人打发了。
这次可亲自提了,还不能让人浮想联翩。
老夫人闻言,思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面色和缓道,“也是,他都二十三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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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春露,和门外小丫鬟交代了句,便自顾回了凝香阁。
上一世,裴正卿并未说今日那些话,老夫人定了她和裴子安的婚期。
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了。
原以为,她重来一世,仗着‘预知’能趋吉避凶,但今日的变故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可能因为她这一世做出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世的选择,原有的轨迹也跟着有所变化。
那么未免夜长梦多,她得加快离开这里的速度才行。
关于上一世的种种,她快速在脑中一遍遍过着,试图找到一个契机。
正在这时,春露回来了,“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那给您做些吃的吧?”
林婉儿瞧她两手空空,不禁疑惑,“刚刚没看到你人,还以为你是去厨房了。”
春露面色一僵,但很快对答如流道,“我刚刚小解去了。”
说罢便去置办早膳了,林婉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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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园,暗室里。
两个婆子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没一块好皮,惨叫连连。
“家主,奴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吧。”
方淮冷眼旁观,未喊停,斥道,“林姑娘是裴府的贵客,更是裴家未来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
“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匍匐在地,借着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朝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连连磕头。
而高位之上的男人,姿态慵懒,仿若未闻,犹不解气,“那舌头留着无用,拔了吧。”
话声落下,便有人将两个婆子按住,顷刻间便摘掉了舌头。
血流如注,凄厉的惨叫响彻阴森诡谲的暗室。
讨饶的忏悔声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伴着怪异的喑哑,如鬼似魔,令人不寒而栗。
裴正卿这才满意几分,缓缓起身,了断了两人的结局,“扔去狼窝。”
方淮并未有半点诧异,家主向来维护林姑娘,这半年来暗中替她处理了不少人。
吃过早膳,林婉儿准备出门去趟药铺,碧霄园那边来了人。
方淮恭敬,“林姑娘,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林婉儿不想去,找借口搪塞,“给老夫人做药膳的药材没了,我得去一趟药铺。家主若是没有什么急事···”
“家主说了,您若是有不方便的,尽管交给小的去办。”
还是躲不掉。
林婉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裴正卿幽深的眸光变得凌冽,唇线拉平,周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势。
“裴子安,你以为老夫人的话在我这管用?如今我才是裴氏的家主。”
裴子安仍是笑得肆无忌惮,“你是家主又如何?你说,若是裴氏族老知道你那些龌龊事,你的家主之位还坐得稳吗?”
“一个女人罢了。”裴正卿短暂的失态过后,面色又恢复如常,对一切都是尽在掌握的自信,“不过是我的一段风流韵事,族老们难道会为此舍弃我,选你这个外姓人当家主不成?”
裴子安目眦欲裂,颤抖着指着裴正卿,“你什么意思?”
裴正卿笑得嘲讽,“看来母亲还没跟你说啊···你不是裴家人。”
“你胡说!”裴子安怒目而瞪,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恐怖渗人,几乎要瞪出眼眶,“裴正卿,你这个家主名不正言不顺,还想来抹黑我?”
瞧他歇斯底里的疯魔样,裴正卿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他站起身,视线变得冰冷幽寒,没有半点温度。
“裴子安,你不是裴家人,所以杀你,也无需告知族老,你安息吧。”
裴子安咬着牙,剧烈地喘咳着,他揪紧了床幔,想要站起身和裴正卿理论,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被憋得青紫,喉头里只能发出尖锐而刺耳的鸣叫。
裴正卿像是看到了什么脏污似的,忍不住想起林婉儿的那些话。
这样的人,谁会喜欢?她还算聪明,总算选对了人。
“不可!”忽然,一道叫喊声在院外响起。
方淮面色一变,朝外看了眼,在看清是老夫人之后,忙进了屋子,双手掐住裴子安的脖子。
裴子安面色扭曲,枯柴般的五指死死按住方淮的手腕,眼球都快爆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鬼魅地躲过裴正卿的阻拦,闪了进来,几根银针立刻刺向方淮。
方淮一心要置裴子安于死地,没提防,中了招,双手立刻软了下来。
裴正卿紧跟着进来接住方淮的身子,将其护在身后,面色铁青,“李青,你好大的胆子!”
“你别冲她吼,李嬷嬷是我的人,不归你管。”老夫人走了进来。
李嬷嬷跪下认罪,“事出紧急,请家主恕罪。”
裴正卿一脚踹过去,直中李嬷嬷心口,将其踹出了院子。
李嬷嬷哇的一声,喷出口鲜血,却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
老夫人怒骂,“裴正卿,你想做什么?你有本事将我也一起杀了!”
裴正卿淡淡瞥了眼老夫人,摩挲着扳指笑了声,“你好好睡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这一笑,让老夫人头皮发麻,但为了稳住局面,咬着牙硬挺着。
“我就知道你怎会那么好心来喂我喝药,原来是想趁我睡着了,来杀子安!”
“他该死。”裴正卿将那一份份证据摆在老夫人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个什么东西!”
老夫人哆嗦着手看完证据后,痛心疾首地捶了下裴子安,“你这个逆子,你怎敢背叛家族,勾结外人!”
裴子安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声泪俱下地求饶,“祖母,您救救孙儿,孙儿也是受人蒙蔽,以为能赚大钱。您也知道,我甚少出门,涉世未深,也是被人骗了啊!”
裴正卿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如今,他能指望的就是老夫人了。
裴子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住哀求,“祖母,我幼年没了父母,无人教,做错了事,我愿意改的。”
“不知道躲?”他声音中带着些不悦。
林婉儿捂着那肿起来的半张脸,退开他的怀抱,往里侧挪了挪。
声音又娇又弱,“家主,我没事的。”
瞧她委屈可怜的样子,裴正卿心中的闷躁更甚,黑眸沉沉盯着她闪躲的视线。
耐着性子又问了声,“怎么不上药?”
上次他给过她一瓶上乘的治疗外伤的药膏,但他刚刚仔细瞧了,她脸上什么药也没涂。
林婉儿自是不会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忘了放哪了,刚刚没找到。”
裴正卿心中一股无名火忽然就喷了出来,他一把攥住她的细腕,撕开那层伪装。
“知道他会发疯,你还故意刺激他?”
原来,他全都知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准备装了,索性坦白。
她往前一扑,扑进他的怀里,哑着嗓子颤抖道,“家主,你救救我吧。”
“二公子故意让我接近你,让我从你那偷一些消息给他。”
“这些天,你不理我,他便觉得我办事不利,故意借张雪娇的手来羞辱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怕···”
他一早知道她的图谋,没点破,许就是为了以此稳住裴子安。
这几日,她想清楚了,如他心机谋略,想要瞒过他出逃,不容易,不如先博取他的信任,让他相信,自己是想投靠他的。
待他对她的戒心松了,便是她出逃之日。
裴正卿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毫无半点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林婉儿假意又落了几滴泪,可怜兮兮问,“家主,老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做寡妇,您之前说要将我养在外面的话,还作数吗?”
裴正卿手上动作一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你之前不是不愿意?”
林婉儿垂泪,将眼泪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软着声道,“我现在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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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次的病来的古怪,脉象上也瞧不出症状,但就是精神不济,胃口也不好。
大夫便只能开些温补调理的药,谭可欣几乎日日都去伺候。
林婉儿每日也会去看,不久待,一会就走。
近日,她进出启云轩倒是频繁了些。
她将刚做好的药膳粥递给季杨,裴子安喝了一口,道,“怪不得祖母总夸你药膳粥做得不错,我喝了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
那可不,掺了过量安神的药,就是头猪也能被放倒。
裴子安吃了粥后,又睡着了,林婉儿往外走,季杨送她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怎么好几日没见着季凡了?”
“近来二公子北边的生意出了些岔子,死了人,季凡被派去处理了。”
裴子安的这些事,以前林婉儿没有途径知晓,现在只要她一问,便都知道了。
包括妹妹的去向。
“你将裴子安的事再与我细说说。”
转身,林婉儿便将知道的告诉裴正卿了,但也没有全说,而是捡对裴正卿不利的说了。
添油加醋。
裴正卿大怒,“他可真是我的好侄子,中饱私囊便罢了,竟敢勾结外人!”
裴子安勾结越氏,不知在图谋什么。
林婉儿的妹妹殊儿就是裴子安为了讨好越氏人,被送出去的。
说裴子安别的,老夫人可能会替其求情,但勾结了裴氏的死对头,那就是背叛了裴氏。
裴子安这次翻不了身了。
裴正卿怒火中烧,没再揪着她贪欢,喊了方淮去书房议事了。
林婉儿心满意足地离开,正往凝香阁回,远远地瞧见春露疾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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