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重新睡在家里,这熟悉的环境反而让我精神紧绷。
我摸向身旁,却空无一人。
以前我做噩梦,傅希舟总是会将我抱在怀里哄。
有他在,再长的黑夜我也能安睡。
自从流产,我们分房而居已经好几个月。
傅希舟现在大概在客房休息。
突然我就很想见他。
结果让人失望。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推开客房的门,床铺整洁无瑕,傅希舟并不在房间里。
那他又能在哪?
萧凌笑的小号给了我答案。
她今夜也做了噩梦,傅希舟去陪她了。
“不过有爱我的人相伴,我不害怕了。”
她还附图收到了一个手工制作的纯金捕梦网。
那是傅希舟的手笔。
我睁眼到天明,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傅希舟就变了?
张嫂敲门叫我起床,我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先生最近都没有回来住?”
张嫂支支吾吾,说他可能都在公司加班。
我不禁自嘲,这个家早就名存实亡。
傅希舟说会永远在家等我回来,都是谎言。
我就是个傻子,只有我会相信。
还好,就快结束了。
因为萧凌笑的粉丝,剧组还没有恢复开工。
我只能待在家,张嫂去买菜,外面门铃却响不停。
午睡起来,我恍惚地打开门,门口却没有人。
低头一看,只有一个包裹。
上面的收件人是我。
我拿到客厅拆开,包裹掉出一堆诅咒的信件,全部来自萧凌笑的粉丝。
里面还有一个布娃娃,沾满了红色墨水,触目惊心。
我惊慌地将布娃娃丢在旁边。
摊开手,全是红色。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张嫂买菜回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她正准备打电话。
我爬起来拦住了她。
“太太,我现在马上叫先生回来。”
“不必,扶我起来。”我双脚发软,路都走不稳。
我清洗手上的红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转身叮嘱张嫂:“这件事不要让傅希舟知道。”
“太太,可是……”
这么大的事,张嫂做不了主。
我努力挤出笑容,想让她安心,“就是个恶作剧,我没事。”
由于我坚持不要报警,张嫂只能答应。
是为了不节外生枝,要离开的人应该沉默。
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我在心里暗示自己,却不由得害怕。
吞服了好几颗药,才冷静下来。
筋疲力尽之后,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怀孕的时候,傅希舟还很爱我。
如果是以前的傅希舟,我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半梦半醒间拨了傅希舟的电话,一个女声让我瞬间清醒。
是萧凌笑唱歌的声音,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她在洗澡,而且不是一个人。
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娇喘。
我捏着手机,手指泛白。
当即挂断了电话,我打开水龙头用手拍打脸庞,令自己保持清醒。
抬头瞥见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把自己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傅希舟才回电话。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阿愿,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我打错了。”我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感冒了。
傅希舟紧张地要打视频,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我拒绝了他的请求,脱口而出还喊了他的名字。
“希舟,我真的没事。”
我已经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傅希舟声音格外兴奋,“阿愿,我一会儿就回家,我今天特别想你。”
他好像恨不得马上飞到我的身边。
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可以身心分离?
一边想你,一边跟其他女人睡在一起。
我没有拆穿他,希望这些谎言未来会成为傅希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