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傅斯珩一打开门,屋子里扑面而来一股涮羊肉的味道。
沈父沈母招呼着他赶紧过来吃饭。
他明明记得上一次就和他们提过,不要再做羊肉了。
傅斯珩环视一周,都没有看到沈晚晴的影子,而且家里仿佛空了许多,少了很多平时不起眼的东西。
傅斯珩刚刚开口要问,沈娇娇就先一步缠住了他。
“斯珩,晚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快来歇一会儿,累了吧?”
傅斯珩看着桌上整整齐齐的羊肉,眉头皱起。
“不是说了晚晴不吃羊肉的吗?”
这还是傅斯珩第一次对他们冷言质问。
沈母立刻打起了太极,“这有什么,不是还有菜吗?再说了她也不回来啊,这不是好几天都没见她回来。”
沈父也略有不满,“这样的天气不吃点火锅怎么能行呢?为了个丫头,哪有那么金贵?”
傅斯珩不是没有看到沈父沈母的偏心,只是看在沈娇娇的腿伤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这也不代表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妻子。
傅斯珩没动筷子,压着火气看向沈父沈母。
“今天我回来还有一件事想跟爸妈说。”
沈娇娇事事都顺着他,“斯珩你就说吧,咱们都是一家人。”
“我已经给娇娇找好了能治疗腿伤的疗养院,家属也可以随行,过两天我就送你们去看看。”
沈娇娇手里的杯子立刻摔到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斯珩。
沈母也立刻站在女儿这边,“你这是嫌我们多余了,人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现在好了,连家里都不让住了。”
面对劈头盖脸的指责,傅斯珩也看明白了这一家人的嘴脸。
他在这一刻才共情到沈晚晴的无助和无奈。
而这样的情况,她究竟忍受了多久。
傅斯珩已经听不到耳畔的哭声和指责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和沈晚晴的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面目全非。
因为沈娇娇对花粉过敏,于是沈晚晴精心种的所有花都被铲除了。
因为沈娇娇要养伤,他把和妻子的主卧都让了出来。
到底还要做多少,才能让他们满意呢?
傅斯珩也根本不愿多听他们说什么,他只想去找沈晚晴,然后好好抱抱她。
傅斯珩不理会身后的三人,去卧室拿上礼服,打算出门继续找沈晚晴。
可礼服却被剪碎,根本穿不了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下礼服,转身出门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放着一瓶叶酸。
原来晚晴在偷偷备孕吗?
一想起即将和晚晴孕育一个小生命,傅斯珩心里就止不住地温暖,激动。
不知道这个小生命会更像谁?
他希望像晚晴,温柔,明媚。
他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沈晚晴,跟她诉说内心的思念。
可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柜子上有一个信封。
他认得那是医院的信封,傅斯珩有些疑惑,谁会从医院给他寄信?
打开信封,看清里的东西,他愣在原地。
里赫然是一份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