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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山海来遇你无删减全文

傅景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校园的路灯下,顾诚和白绵并肩而行。“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顾诚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好。”白绵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和包都不见了。“我的手机...”“在我这!”田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先帮你拿回来了。”田甜笑眯眯地递过手机,眼神意味深长。顾诚和白绵交换了微信,头像是他在话剧社演出时的照片。“那...我先回去了。”白绵抬头望向顾诚。“路上小心。”顾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像夜风。白绵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快:“好。”回到宿舍,田甜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顾学长人不错吧?”白绵红着脸推开她:“别闹。”“哎呀,人家可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诶,长得帅又温柔。”白绵没接话,但脸却明显更红了,飞快逃进...

主角:白绵傅景泽   更新:2024-12-2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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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绵傅景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跨越山海来遇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傅景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校园的路灯下,顾诚和白绵并肩而行。“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顾诚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好。”白绵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和包都不见了。“我的手机...”“在我这!”田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先帮你拿回来了。”田甜笑眯眯地递过手机,眼神意味深长。顾诚和白绵交换了微信,头像是他在话剧社演出时的照片。“那...我先回去了。”白绵抬头望向顾诚。“路上小心。”顾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像夜风。白绵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快:“好。”回到宿舍,田甜立刻凑了过来。“怎么样?顾学长人不错吧?”白绵红着脸推开她:“别闹。”“哎呀,人家可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诶,长得帅又温柔。”白绵没接话,但脸却明显更红了,飞快逃进...

《跨越山海来遇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校园的路灯下,顾诚和白绵并肩而行。
“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顾诚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好。”白绵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和包都不见了。
“我的手机...”
“在我这!”田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先帮你拿回来了。”
田甜笑眯眯地递过手机,眼神意味深长。
顾诚和白绵交换了微信,头像是他在话剧社演出时的照片。
“那...我先回去了。”白绵抬头望向顾诚。
“路上小心。”顾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像夜风。
白绵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快:“好。”
回到宿舍,田甜立刻凑了过来。
“怎么样?顾学长人不错吧?”
白绵红着脸推开她:“别闹。”
“哎呀,人家可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诶,长得帅又温柔。”
白绵没接话,但脸却明显更红了,飞快逃进卫生间洗漱。
与此同时,一家高档酒吧里。
傅景泽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
“先生,您已经喝太多了。”服务生劝阻道。
他摆摆手,又倒了一杯,喉间滑动,将微苦的酒精咽下。
但无论喝多少都不能缓解心里的难过。
酒精在胃里翻滚,疼得他弯下腰。
眼前开始发黑,他似乎看到白绵在对他笑。
“小叔,我喜欢你。”
“小绵,我也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然后是婚礼的画面,白绵穿着婚纱,笑得那么灿烂。
他忍不住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先生!先生!”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梦境撞得支离破碎。
他终于清醒过来,低头,发现自己吐出的都是血。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胃出血,再晚来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语气不善。
傅景泽没说话,目光落在窗外。
月光沉沉洒下来,原本凉如水的夜更显孤寂。
原来,他终于尝到了白绵的痛苦。
那种明明喜欢,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难熬又压抑。
但出院后,他还是默默收拾行李,孤身一身离开了吉城。
她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
既然已经错过,既然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该再做无谓的纠缠。
一年后的九月,吉大又迎来了新学期。
“白绵,”顾诚在排练室找到她,“我们话剧社要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你要不要来试试?”
白绵正在和田甜看剧本。
“我?可是我没演过话剧...”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顾诚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的温柔至极。
“去吧去吧,”田甜推了她一把,“我也报名了群演。”
就这样,白绵成了朱丽叶,顾诚是她的罗密欧。
排练的日子里,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
顾诚总是很耐心地教她台词,指导她的动作。
“这里要表现出朱丽叶对爱情的向往,”他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眼神要更温柔一些。”
白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除了排练,顾诚还经常帮她补习功课。
“这道题我来讲给你听。”
“饿了吗?我带了三明治。”
“雨这么大,我送你回宿舍吧。”
点点滴滴的温柔,让白绵的心慢慢变得柔软,也尝到了真正心动的滋味。
这种感觉和喜欢傅景泽时不一样。
没有患得患失,没有小心翼翼。
就像春天的阳光,温暖又自然。
挂断李老师的电话后,傅景泽立刻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
“海城-吉城”几个字在搜索框里闪烁。
明天上午九点有个重要的并购会议,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秘书的来电。
“总裁,明天的并购会议,对方特意从国外...”
“推迟,全部推迟。”他直接打断对方的话。
凌晨三点的首都机场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
登机牌上写着:海城-吉城,6:30。
这是最早的一班航班,他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在机场等待的三个小时,几乎是傅景泽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候。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层之上,傅景泽靠在座椅上,透过舷窗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
白绵一定也是这样,坐在这片云层之上,带着所有的委屈远走他乡。
他已经连续清醒了三十多个小时,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因为他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能见到白绵了。
窗外的云层翻滚,像极了记忆中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天。
那天白绵刚上初中,放学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拦住。
当他赶到时,小姑娘倔强地站在雪地里,眼睛红红的,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小叔,我没哭。”她仰着小脸,声音还带着颤抖。
那一刻,傅景泽心疼得要命。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准时去接她放学。
记忆一点点推移。
高中时的白绵开始长高,清秀的小脸渐渐显露出漂亮的轮廓。
她总是笑眯眯地等在校门口,远远地就朝他挥手。
那时候的他,还能理直气壮地宠她、护她。
因为在所有人眼里,他们是叔侄关系。
可是那天,当白绵写满暗恋心事的日记本被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慌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心跳快得不像话。
可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慌和自责。
他们是叔侄啊。
这样的感情,在世俗的眼光里,是见不得光的。
“别胡闹。”他冷着脸说,“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们是叔侄,这种感情是错误的。”
他记得白绵当时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又不是亲叔侄......”
“够了!”他厉声打断,“别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从那以后,他刻意疏远她,甚至答应了林婉白的追求,还在白绵面前可以秀恩爱。
他强迫自己和林婉白接触,爱上林婉白,可是他做不到。
他以为,只要树立起足够的界限,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就会消失。
可为什么,当看到白绵要离开的便条时,他会那么慌乱?
明明只是在外地上学,又不是见不到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
傅景泽猛地睁开眼,心脏一阵抽痛。
飞机开始降落,云层渐渐散开。
傅景泽看着窗外的夕阳,突然有些恍惚。
这些年,他一直在逃避,在否认,在自欺欺人。
直到快要失去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在乎。
他想起白绵表白时的眼神,那么清澈,那么勇敢。
而他呢?
像个懦夫一样,把最珍贵的感情推得远远的,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了。
管他什么世俗眼光,什么伦理道德。
他要把她找回来,亲口告诉她:
不是她一个人在喜欢。
他也是。
一直都是。
四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傅景泽在吉大找了家酒店住下。
简单冲了个澡,换上便装,他就开车去了附近最有名的早餐店。
“要两份生煎包,一份豆浆,一份...”他顿了顿,“一份糯米糍。”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点这么多早餐很奇怪。
但这是白绵最爱的搭配,每次他带她去吃早餐,她都会点这些。
吉大的校门口,晨跑的学生来来往往。
秋天的吉大已经有些凉意,学生们都穿上了外套。
他提着早餐,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等待。
七点半,穿着白色卫衣的白绵出现在校门口。
她比离开时瘦了,脸色也不太好,但眼神比从前坚定了许多。
“白绵。”他轻声喊道,几乎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思念。
白绵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傅先生。”她叫得很生疏,像在称呼一个陌生人。
这声“傅先生”像刀子一样刺进傅景泽的心。
从小到大,她都是叫他“小叔”的。
“我给你买了早餐,”他举了举手中的袋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还是你最爱吃的搭配。”
“不用了。”白绵干脆地打断他的话,“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
傅景泽上前一步:“白绵,我知道错了,那天我不该放你一个人...”
“傅先生,”白绵又一次打断他,“您不需要觉得愧疚。”
“我已经把这些年您的养育之恩都还清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她说这话时眼神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阳光照在她脸上,傅景泽这才发现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示弱,“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给你换个学校,你想上哪所都行...”
白绵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傅先生,我已经不喜欢您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傅景泽所有的期待。
“您和林小姐很般配,”白绵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祝您幸福。”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白绵!”傅景泽下意识地想去抓她的手腕。
白绵像被烫到一样躲开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对不起,我要去上课了。”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决绝。
晨光中,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校园里。
傅景泽站在原地,手里提着已经凉了的早餐。
一阵风吹过,梧桐叶簌簌落下。
他突然明白,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小姑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绵绵,你真的要报吉大吗,你小叔同意你离家那么远吗?”
电话里,老师的声音略显不赞同:“你小叔那么疼你,肯定不同意你离开海城。”
白绵无力的笑笑:“老师,我想好了,我就要报吉大。”
吉大,离海城十万八千里。
也离傅景泽十万八千里。
直到电话挂断,白绵的视线还一直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里,傅景泽和林婉白站在订婚仪式的舞台中央。
傅景泽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与林婉白裙子同色系的胸花,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气场。
白绵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遥控器,指节泛白。
傅氏集团总裁和白家小姐的订婚仪式,电视台整整放了一天。
白绵也在电视前看了一天,看到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八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
是父亲的好友傅景泽,以小叔的身份,将她带回了傅家。
从那一刻起,傅景泽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傅景泽很忙,但每天都亲自送她上下学,从小到大,没有缺席过一场家长会。
第一次来月经,她哭着去找傅景泽,也是他给她买卫生巾,耐心安慰她,给她暖肚子。
甚至连她第一件小内衣,都是他亲自挑选。
不少人笑称傅景泽又当爹又当妈,终于把小姑娘拉扯大。
她崇拜他,仰慕他,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十六岁那年,床底日记本终于被傅景泽发现。
她自己都羞于见人的少女心事,被公之于众。
密密麻麻的告白,羞涩的暗恋,她心底最纯粹的情感。
那是白绵第一次看到他眼神如此冰冷。
傅景泽用那种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你还小,不懂事。”
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被教导的顽劣孩子。
日记本被他随手扔出窗外,纸页散落,像是白棉被践踏的尊严。
她在大雨里面捡了一个晚上,所有残页都捡回来了。
她因为淋雨,发烧,生了一场重病。
病好的时候,傅景泽和她疏离了,搬去他别的房产,没有再回过家,只是定期打生活费。
捡回来的日记本,晒干后变得皱皱巴巴,上面的字也都看不清楚了。
变质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白棉不愿意就此放弃。
每年情人节,她都会定鲜花和蛋糕。
手写贺卡,匿名的巧克力,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司。
她想尽了所有办法,用尽所有力气。
结果只有一个:拒绝。
被无情地拒绝,被彻底漠视,甚至在傅景泽眼底,看到了厌恶。
白棉十八岁那年,傅景泽把林婉白带回家,让她喊婶婶。
白棉憋得脸色苍白,始终叫不出那两个字。
傅景泽却完全不肯放过她,捏的她手腕发痛,直到逼她说出那两个字,才终于放心似得,松开了手。
白棉哭着跑走,破天荒傅景泽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安慰。
两人的恋爱也算圈内一段佳话,郎才女貌,时不时撒撒狗粮也是羡煞旁人。
今天,他们终于订婚了。
电视里的欢呼声愈发刺耳,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白绵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无声都滑落。
也许,这次真的要放手了。
傅景泽回来的时候,还穿着订婚那件西装。
他神色有些疲惫,松开领带,半躺沙发上。
今天订婚宴,喝了不少酒。
白绵一如往常的煮了醒酒汤,端到傅景泽面前。
弯腰时,她看到了傅景泽衬衫上的口红印。
白绵睫毛一颤,移开了视线。
傅景泽喝完醒酒汤,抬起眼皮:“报了哪所学校?”
白绵应了一声:“我报了海大。”
这平静的一句话,是她第一次真正背叛了这个从八岁开始抚养自己的小叔。
傅景泽闻言,眼底的疲惫散去了一些,淡淡嗯了一声。
白绵将空碗拿起来:“小叔,我先回去睡觉了。”
小叔。
傅景泽微微蹙起眉。
自从那年捅破窗户纸,她就再也不愿意喊他小叔。
原以为知道他订婚,她会大闹一番,然而她比以往都要平静乖巧。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宴会结束后,三人一起坐车回家,白绵识相地坐在副驾驶。
夜色中,路灯的光影不断从车窗掠过,像一帧帧破碎的胶片。
“白绵,”林婉白突然微微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甜,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白绵握紧了手指,看向窗外:“没有。”
“是吗?”林婉白轻笑一声,“可是刚才在宴会上,你看景泽哥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小叔呢。”
白绵猛地转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婉白歪着头,眼神变得犀利,“你对自己的小叔,似乎抱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吧。”
“我没有。”白绵下意识反驳。
“没有?”林婉白冷笑,“那为什么每次景泽哥靠近我的时候,你都是那种表情?就像被人抢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白绵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口突然冲出一辆货车,司机刹车不及,车子剧烈晃动起来。
“小心!”傅景泽大喊一声。
方向盘失控,车子直直冲向路边的护栏。
“砰!”的一声巨响。
车前窗的玻璃碎片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白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的身体被甩出去,又重重地摔回来。
疼痛像潮水般涌来,但又仿佛离她很远。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
她看到有人影晃动,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声音很遥远,像是穿过了层层迷雾。
“别睡!小绵!白绵!”
是傅景泽的声音吗?
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眼皮越来越重,世界开始旋转。
她感觉自己像沉入了深海,四周是粘稠的黑暗。
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浮沉。
偶尔能听到一些声音,但都支离破碎。
“两个病人...都需要马上手术...”
“只有一间手术室...”
她努力想听清楚,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有时候清晰,有时候又模糊不清。
“傅先生,您决定吧...”
短暂的沉默后,她似乎听到傅景泽说:“先救婉白。”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她混沌的意识。
然后,更深的黑暗吞噬了她。
在这片黑暗里,她看到很多画面。
小学放学时,傅景泽站在校门口,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小绵,今天在学校开心吗?”他蹲下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画面一转,变成了夏天的午后。
傅景泽正教她骑自行车,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笑容明亮得像是六月的阳光。
“别怕,我扶着你呢。”
她记得那天,傅景泽一直陪着她练习,直到太阳落山。
然后是她十四岁生日那天。
傅景泽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眼神温柔至极。
“生日快乐,小绵。”他的声音也满是宠溺。
可是下一秒,画面突然变得刺眼。
她看到傅景泽和林婉白站在一起,两人相拥而立。
傅景泽看着林婉白的眼神那么深情,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温度。
白绵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最美好的回忆,也有最痛苦的现实。
那些曾经的温暖,那些细碎的关怀,原来都只是出于亲情。
而她,却贪心地想要更多。
意识渐渐模糊,白绵感觉自己在下坠,坠入无边的黑暗。
那些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终于,一丝光亮刺破黑暗。
白绵睁开眼睛,看到刺眼的白光。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光斑。
她想起昏迷前最后听到的那句话:“先救婉白。”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傅景泽心中的位置。
“醒了?”护士走进来查看,“你很幸运,虽然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但还是挺过来了。”
“林婉白...她怎么样?”白绵艰难地开口,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林小姐没事,傅先生一直在照顾她。”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说。
白绵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原来,即使在生死关头,她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起来。
或许这场意外是最好的安排。
让她亲眼看清楚,自己的爱有多么可笑。
那些年少时的心动,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个总是偷偷看着他的自己,是多么可悲。
她想起自己报考的那所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学。
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可以重新开始,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不用再是那个暗恋小叔的女孩。
不用再是那个永远站在角落里的配角。
回到宿舍,白绵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
“你这是失恋了?”室友田甜递来一杯热牛奶,“要不要和姐姐说说?”
白绵看着手中的牛奶,突然笑了:“不是失恋,是放下了一段不该有的感情。”
“哦?说来听听。”田甜在她身边坐下。
晨光下,白绵讲述了自己和傅景泽的故事。
从小时候的依赖,到懵懂时的心动,再到如今的放手。
“所以,你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田甜叹了口气。
白绵点点头:“但现在都结束了。”
田甜认真地看着她:“真的放下了?”
“嗯。”白绵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其实想通了也没什么。”
“可能就是年少时的一场心动吧,现在想想,那时候太年轻,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亲情。”
“所以才会把对长辈的依赖错认成了爱情。”
“没关系的,”田甜笑着说,“以后机会多的是,明天姐姐带你去看帅哥!”
第二天一早是社团的迎新会,田甜拉着还在发呆的白绵去化妆。
“话剧社可是校园里最受欢迎的社团,必须要美美的。”
田甜给白绵画了个淡妆,又给她换上一条浅蓝色连衣裙。
“看,多清新。”田甜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白绵。
话剧社的迎新聚会在一家高档餐厅。
刚进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就迎了上来。
白绵原本垂着眸,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诚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见底,却又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
“这位是大一新生白绵同学,”学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建筑系的。”
白绵。
顾诚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觉得格外好听。
“你好,我是话剧社副社长顾诚。”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白绵礼貌回复:“学长好。”
“白绵,你就坐学长旁边吧,那里还有空位。”学妹笑着说。
白绵点点头,和顾诚坐到一起。
她刚坐下,顾诚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第一次参加社团聚会?”他试图找话题。
“嗯。”白绵应了一声,“室友拉我来的。”
顾诚注意到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唇角,像是在笑,又像是没笑。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也是被朋友拉来的,”他说,“平时不太参加这种活动。”
白绵转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好奇。
“学长是研究生吧?”白绵问。
“对,计算机系研二。”顾诚说,“你呢?听说是建筑系?”
“嗯,大一新生。”
“建筑系很辛苦的,”顾诚说,“经常要熬夜赶图。”
白绵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建筑。”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顾诚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他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觉得那是年轻人不成熟的表现。
可是现在,他似乎有点理解那种感觉了。
看到一个人的第一眼就心跳加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了解她,靠近她,守护她。
顾诚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人打断:“新来的学妹还没介绍自己呢。”
白绵正要自我介绍,门口突然好浩浩荡荡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校长,后面是社团负责人和几个学生。
走在最中间的,正是傅景泽。
众人张罗着让几人落座。
“这是我们社团的投资人,傅总。”顾诚介绍道。
傅景泽坐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白绵移开目光,低头吃饭。
整个晚上,顾诚都在照顾白绵。
“这个虾很新鲜,我帮你剥。”
“听说你喜欢吃甜点,这个提拉米苏很不错。”
白绵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时不时还会对他笑笑。
她能感觉到傅景泽的目光,但没去在意。
吃饭完闲极无聊,顾城突然提议大家玩个游戏。
“抽红牌吧,”顾诚拿出一副扑克牌,“谁抽到谁就要唱首歌。”
“好啊。”众人都来了兴致。
三局之后,白绵不幸抽到了红牌。
“唱首甜甜的情歌怎么样?”顾诚笑着问。
白绵想了想,唱起了《小幸运》。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她的声音很甜,像是在讲述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傅景泽坐在对面,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如刀割。
那个会对他撒娇的小姑娘,现在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对别人绽放笑颜。
傅景泽沉默的坐在原地,整场聚会都没怎么说话,只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聚会结束后,白绵准备和顾诚一起离开。
“白绵。”傅景泽突然拦住她。
月光下,她看到他眼眶发红。
“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用那种方式伤害你,不该否认自己的感情。”
“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能不能...再给小叔一次机会?”
终于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白绵内心却感受不到任何波动,而是思绪飘远,想起了很多往事。
想起他教她骑自行车时的温柔。
想起他给她包扎伤口时的小心翼翼。
想起他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叔”时的宠溺。
但那些温柔的承诺,最后都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器。
“傅先生,”她轻声说,“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就像您说的,我们不合适。”
顾诚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白绵没有挣开,也没再看傅景泽的反应,跟着顾诚离开了。
傅景泽一个人站在月光下,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男人喉间一片涩哑,慢慢蹲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原来,这就是她当初的感受。
看着喜欢的人,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力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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