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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发表时间: 2024-12-26
陈明远语塞,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我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是器官捐献中心吗?我这边有个刚去世的,麻烦尽快过来。”
陈明远想阻止,却又投鼠忌器,只能偷偷发信息求援。
器官捐献中心的人很快赶到。
我强忍泪水:“泽铭生前一直心怀大爱,我想让他的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帮助更多的人。”
医生握住我的手:“感谢您的大义。请问具体要捐献哪些器官?”
我瞥了眼陈明远,叹气道:
“他是车祸去世的,具体哪些器官能用我也不清楚,你们直接检查吧。如果没有适合的,就让他为医学教育事业做贡献吧。”
3.
陈明远挡在病床前:“不行啊嫂子!泽铭哥从来没说过要捐献器官,我们得尊重死者的意愿!”
我擦掉眼泪:“陈明远,作为他的合法配偶,这个决定权在我。”
“你不过是负责治疗的医生,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况且耽误一分钟,器官就会多一分钟的损坏,你身为医生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啊,陈医生,请您让开。”器官捐献中心的工作人员也帮腔道。
陈明远神色焦急:“我已经联系了顾先生的母亲,您至少该等她来见最后一面吧!”
看来他刚才是报信去了。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真让顾泽铭捐献器官,开胸后立刻就能发现他还活着。
我要的就是逼婆婆或者陈雪儿现身,让她们眼睁睁看着顾泽铭去死却无能为力。
这件事日后还能成为倒打她们一耙的证据。
婆婆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脸上甚至还敷着一张面膜。
看到顾泽铭安然无恙,她松了口气,随即一巴掌扇向我:
“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娶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现在人都没咽气你就想把他开膛破肚?”
“今天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跟他拼命!”
婆婆蛮横地把器官捐献中心的人赶走:“滚吧滚吧,别在这儿碍眼!”
工作人员遗憾地离开了。
陈医生如释重负,赶紧给顾泽铭重新盖上白布。
婆婆瘫坐在沙发上,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丧门星!自己老公出事了不想着好好送终,居然想把他大卸八块!你要是想积德行善,你自己去死啊,把你自己捐了得了!”
我捂着脸,深深叹息:“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
4.
话还没说完,婆婆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给我闭嘴,立刻滚回去,我要送我儿子去火葬场。”
我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将陈明远端来的水递给了婆婆。
她心烦意乱又不停咒骂,口干得厉害,毫无戒心地一口喝干。
陈明远想拦却已经来不及。
转眼间,婆婆就软倒在地。
陈明远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地问:“嫂子,你不会还惦记着器官的事吧?”
我摇头,小心翼翼地把婆婆扶到沙发上:“妈都反对了,我哪敢再提这茬。”
陈明远稍稍放心:“婶婶这样子不太对劲,你赶紧送她去看医生,泽铭哥的后事我来操办。”
“这种事哪能让你费心。你是专业的,照顾妈妈更合适,火化的事我去办。”
说完,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殡仪馆的号码。
陈明远还在坚持:“后事不差这一会儿,等婶婶清醒了再说,泽铭哥又不会消失。”
我语气转冷:“明远,人都走了,活人要紧。你跟顾泽铭情同手足,今天却一点悲伤都没有,反而说这些古怪的话,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陈明远急得团团转,不断试图叫醒婆婆,可她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毫无反应。
直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走顾泽铭,陈明远终于崩溃了,拉着我的衣角,嗓音沙哑。
“嫂子,我...我刚才发现阿泽铭哥似乎还有生命迹象,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我将死亡证明拍在他面前:“你仔细想想,如果顾泽铭现在真活过来,你们医院会面临什么,你自己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这就是杀人,这是漠视生命!医院的前途暂且不论,但你绝对难逃法网。好好想清楚,你确定看到顾泽铭有动静?陈医生。”
陈明远六神无主,哑口无言。我嗤笑着挣脱他的手,随着殡仪车离去。
陈明远慌乱地掏出手机拨号。
我凝视着担架上的顾泽铭,嘴角终于浮现出笑意。
5.
上一世,饱经风霜的我和顾泽铭在街头重逢。
顾泽铭的容颜依旧如昔,岁月仿佛从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我冲到车前,内心翻涌着千言万语,想要确认眼前人是否就是魂牵梦萦的他。
顾泽铭眯着眼打量许久才认出我来,戏谑道:“原来是你啊,短短十年不见,怎么老得比我奶奶还快。”
我满头银丝,背也弯了,确实不像个不到是不到四十岁的人。
我颤声问道:“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顾泽铭搂着身旁的陈雪儿放声大笑:“我是为了甩掉你才装死的。”
他没说下去,但我哪还不明白?
若是正常离婚,我不会拒绝,但那样他得分我一半家产,还要背负一个薄情寡义的骂名。
装死就完全不同了。
他能把债务全推给我,把钱财转移一空,还能换个身份堂而皇之地和陈雪儿双宿双飞。
我被这无情的话语噎住。
顾泽铭却越发得意:“那会儿在病房,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哭得那个惨样我至今记忆犹新,真没想到你一个女人能嚎得那么吓人。”
“呜呜呜,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刺耳的笑声中,我捂着心口倒下,陈雪儿却惊叫:“老公,这女人该不会想赖上我们吧,咱们快走!”
顾泽铭也嫌晦气,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对我的死活置之不理。
我最后的意识,就是目送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
正当这些痛苦往事在脑海中翻涌,我注意到顾泽铭的手指轻轻抽动。
看来他意识到即将被火化,加上麻醉药效减退,开始恢复知觉了。
我催促前方的司机:“师傅,请开快些,我婆婆想抢走我丈夫的遗体去做器官捐献,我只希望他能完完整整地走这最后一程。”
司机点头应允,加大马力向前疾驰。
我俯身贴近顾泽铭胸膛,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把上一世没机会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6.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吗?你和陈明远的那点勾当,我早就看穿了。”
“演这出戏就是想甩掉我,带着情人远走高飞。不过我不会怪你,我会成全你的愿望,既然你选择了死,那就让我送你一程。”
“此刻你一定听得见我说的每句话吧?虽然不确定你是否还有知觉,但我真心希望你还能感受疼痛。这样待会儿你就能好好感受一下,世界上第一个活着进焚化炉是什么滋味。”
“你一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坦白说,这一切我已经重复经历了。前世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你们的鬼话,过得生不如死。这一次,就让我来还你这笔债。”
顾泽铭的手指轻轻抽动,麻药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泪水滑落。
我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这就开始害怕了?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手机不断震动,显示着陈明远和婆婆的来电。
但此刻我只想扮演好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根本无暇顾及。
司机开足马力,把半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二十分钟。
但火葬场今天异常繁忙,排队的人很多,要等到顾泽铭怕是得一个小时。
我心急如焚地在走廊里徘徊,最后找到了负责人:“我丈夫突发意外去世,婆婆知道后昏倒住院,现在情况危急。求您行行好,让我们先办理火化。”
这种急着火化还想插队的要求显然让工作人员很为难:“理解你的心情,可其他家属也都等了很久......”
他话没说完,手指却意味深长地摩挲着。
我立即会意。
时间就是生命,我立刻转了五千块过去:“求您帮个忙,我从小就是孤儿,丈夫和婆婆就是我的一切,我真的承受不起再失去亲人。”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顾泽铭很快被推进了焚化炉。
工作人员刚要启动焚烧,我却拦住了他。
这件事我要亲自完成,也不能让无辜的人背上人命。
在我的坚持下,他同意让我来按这个按钮。
就在这时,婆婆和陈明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住手!不能火化!”
7.
婆婆似乎还没从药物的影响中完全恢复,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倒在门口:“立刻停下!把我儿子拉出来!”
陈明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嫂子,先别急,让阿姨和泽铭哥说几句话。”
婆婆声嘶力竭地喊道:“滚开!我不许这个毒妇碰我儿子!来人啊,把这个女人轰出去!”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在演这出戏码。
我跪在地上,装出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妈,泽铭哥已经离开我们了,让他安息吧。我是他的妻子,我会一直守着他。”
我们的争执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说:“这里是火葬场,不是闹剧现场。”
他正要按下焚烧键,陈明远和婆婆疯了似的冲过去。工作人员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两人没收住势头,直接撞在了按钮上。火舌瞬间吞没了顾泽铭的身体。
“啊!”
“啊!”
两声惨叫响彻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明远和婆婆身上,而我的视线却牢牢锁定在焚化炉里。
麻醉剂的效果已经过去,我看见他痛苦地张开嘴,双手在空中挣扎,但外面的喧闹声盖过了一切。
直到一分钟后,人们才注意到焚化炉内的异状。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真是奇了,从没见过尸体能这么剧烈活动的。”
“确实少见,要是晚上遇到这种情况,还以为撞鬼了呢。”
我装模作样地抹着眼角,强忍住上扬的嘴角,哽咽着说:“我丈夫最孝顺了,一定是听见了妈的声音,想要最后看妈一眼。”
我对着焚化炉低声说:“亲爱的一路走好,我会照顾好妈的。”
很快就会让你们团聚的!
仿佛是对我话语的回应,顾泽铭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前世所有的痛苦都随风飘散。
陈明远置婆婆于不顾,跌跌撞撞地冲到焚化炉前,看到里面的情景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他疯狂地按着控制面板:“怎么回事?火怎么还不灭!快关掉啊!”
8.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从没见过这样激动的家属,赶紧将陈明远推开:“这位先生,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生死有命,您这样闹,逝者也会不安。”
“是啊,而且我们这是全自动焚化炉,一旦启动就必须完成整个程序,中途无法打开的,您冷静一点。”
陈明远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突然抬头看向我:“嫂子!我们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
我冷笑一声:“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泽铭哥突然离世,我整个人都懵了。再说了,人死后火化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你们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婆婆跪爬到我面前,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出死亡证明:“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泽铭哥是因为自己出去飙车车祸去世的,这跟我毫无关系。”
“不信您问明远,泽铭哥是经他亲手抢救无效的,死亡证明也是他开具的。”
“对吧,明远?”我转头看向陈明远。
陈明远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人还活着?那死亡证明从何而来。
说人已经走了?婆婆必定不会接受。
我这么一说,婆婆登时明白过来,猛地掐住陈明远的脖子。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儿子分明还有气息,你却开了死亡证明,现在他被火化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装作大吃一惊:“什么?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泽铭哥还活着?”
我猛地转向仍在焚烧的焚化炉:“我还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疾产生了错觉,原来刚才真的看到他手指动了?”
听我这么说,陈明远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挣扎许久才开口。
“是真的,泽铭哥他没死,只是被麻醉了。如果能再等片刻,他就能恢复意识了!”
我却变本加厉地补充:“你是说,泽铭哥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活活焚烧的?”
这番话令人毛骨悚然,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工作人员面色发青,声音颤抖:“难怪刚才启动焚化炉时,我看到里面有异常的动静...这,这简直是蓄意杀人。”
9.
婆婆闻言当场昏厥。
我立即反应过来,一巴掌重重扇在陈明远脸上。
“明远,你疯了吗?这种荒唐话也说得出口?泽铭确实已经离世,你为什么要编造这种可怕的谎言!”
陈明远被我打懵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冷笑着说:“实话?那你倒是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给泽铭哥注射麻醉剂?为什么要伪造死亡证明?编故事也该有个合理的逻辑吧。”
陈明远哑口无言,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纷纷散去忙自己的事。
等顾泽铭的遗体火化完毕,我强压着内心的快意,怒气冲冲地抱着骨灰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对陈明远说:“阿姨晕倒是你一手造成的,送她去医院的责任你得负。”
我本可以留下来看婆婆醒来后的闹剧,但还有更紧要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我把顾泽铭的骨灰郑重地摆放在客厅最醒目的位置。
随即联系律师,开始处理顾泽铭的公司、遗产等继承事宜。
上一世我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等回过神来公司已经易主。
这一世我必须抢在婆婆苏醒之前完成交接,否则重活一次也是徒劳。
手续办完后,我凝视着那笔巨额外债陷入思索。
凭我对顾泽铭的了解,这笔钱不可能全给了陈雪儿或婆婆。
可我查遍他的账户,都找不到这笔款项的去向。
这些钱,他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我根据顾泽铭的消费记录找到了一个他租用的仓库,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全部现金。
我立即联系银行和贷款公司,支付部分利息后还清了所有债务。
完成这一切,我躺在沙发上,举着红酒杯对着墙上顾泽铭的遗照笑道:“亲爱的,多谢你的馈赠。如今我坐拥房产、公司,还了所有债务。往后的日子,我一定会过得比你生前更加精彩。”
我一口气喝完整瓶红酒,醉倒在沙发上。
直到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宿醉中惊醒,我揉着疼痛的额角,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10.
门外站着陈明远和婆婆,还有一个和陈明远有几分相似,但看上去比小几岁的年轻女人,她应该就是我上一世见过的陈雪儿。
她满脸悲愤,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岁的小女孩,五官轮廓和顾泽铭有几分神似,看来是他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
难怪婚后一直推脱不要孩子,原来早有了骨肉。
三人神色憔悴,眼下乌青一片,想必是几天几夜没合眼。
身后跟着几名警察。
婆婆冲进屋子,激动地指向我:“快看,警察同志,这个狠心的女人把我儿子活活烧死了!把她抓起来,让她也尝尝被烈火吞噬的滋味!”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出闹剧,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轻叹一声,语气温和:“妈,别这样说了。”
我取出那份文件:“警官,这是我丈夫的死亡证明。我婆婆一时难以接受儿子离世的事实,情绪有些失控。”
警察检查了证明:“文件没有问题。”
我继续解释:“我和泽铭结婚三年,感情一直很深厚。看到他离世,我不忍心让他的遗体腐坏,才尽快安排了火化。这有什么不对吗?”
婆婆捂着胸口,声音尖锐:“你在撒谎!我儿子早就厌倦了你这个乏味的女人,要不是当时泽铭没法解除婚姻,他怎么会一时冲动娶你!”
“你分明是故意的,抢着火化就是为了独吞我儿子的遗产和公司。我已经问过公司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妈,您尽管骂我,但我和泽铭之间的真情实意是做不得假的。要是他不信任我,又怎会把所有身后事都托付给我?”
婆婆哑口无言,我停顿片刻又道:“您说泽铭哥还活着,那您想想,堂堂三甲医院,难道连生死都分辨不出吗?明远亲口告诉我,泽铭哥已经脑死亡,心跳停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婆婆示意陈明远说话,但他只是低头不语。
也是,此刻承认死亡证明造假,后果不堪设想,不如保持沉默。
双方陷入了沉默对峙。
11.
陈雪儿轻拽婆婆的衣角,见她不再言语,深深叹息道:
“泽铭哥其实没有死。我是他曾经的恋人。那年我们因为误会分开,他一时想不开才娶了你。”
“我最近办完离婚,带着女儿来找他。泽铭哥心里始终装着我,他想要借假死脱身,谁知你这么快就把他送进了火葬场。”
她吞吞吐吐地补充:“但请你别怪他,他只是不想伤你太深。他向来心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只希望你能善待这个孩子,让她得到应有的继承权。”
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冷冷地说:“简直荒谬至极。”
随即转向婆婆,语气低沉:
“妈,我算是明白了。您跟泽铭哥关系不睦,他临终前没给您留下遗产,所以您找了个不知从哪来的孩子,想要污蔑泽铭哥的名声,分一杯羹,对不对?”
婆婆气得面色铁青,但为了那笔钱,还是强忍着怒火:“胡说八道!我和儿子亲如一人,这就是他的骨肉!我心里清清楚楚!”
我从抽屉里取出那份文件:“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真如您所说感情这般深厚,为何遗嘱上找不到您的名字?为何泽铭哥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了我一个人?”
婆婆说不出话,陈雪儿欲言又止,她总不能直说顾泽铭立遗嘱是为了让我背负债务。
我冷眼打量着那个小女孩,心中了然。
怪不得装了三年的模范丈夫突然撕破脸,原来是白月光带着孩子找上门。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我,毕竟经历过生死。
我语气平静:“你说这是泽铭哥的孩子,总该拿得出证据吧?比如正规的亲子鉴定报告,或是医院的出生证明。”
陈雪儿和婆婆面面相觑:“这些都没有,因为当时在家里生产,但这孩子确实是泽铭哥的。”
我果断打断她们:“警官,您应该看出来了吧?她们知道我丈夫已经火化,就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来争夺遗产!还污蔑我谋害亲夫!她们前言不搭后语,完全站不住脚!”
婆婆急得直跺脚:“我可以,我可以和孩子做DNA比对,证明我是孩子的奶奶,这不就等于证实了她是泽铭哥的女儿吗?”
12.
警察摇摇头:“这样不够充分,这只能证明你和孩子有血缘关系,但无法证明陈小姐和顾泽铭先生的婚姻关系。即便能证明血缘,也不能确定这是顾泽铭唯一的孩子。”
我强忍着笑意,当时坚持要火化顾泽铭,很大程度上就是考虑到这一点。
没想到这步暗棋,还真派上了用场。
婆婆和陈雪儿交换了一个眼神,陈雪儿咬着嘴唇说:“不管孩子是谁的,但是泽铭哥根本没死!就是她把泽铭哥送进火葬场的,她是凶手,这些遗产她一分都不该得!”
陈雪儿这话倒也没错,但前提是得先证明我是凶手才行。
我突然转向陈明远:“明远,你来说,泽铭哥到底是生是死!你是医生,也有自己的家庭,想清楚再开口。”
“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火葬场那天是你和阿姨冲上去启动了焚烧。要是泽铭哥还活着,你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刻意将他们的阻拦行为描述成主动焚烧。
婆婆正要发作。
陈明远却紧咬着牙,目光躲闪着:“确实已经死了。”
我刚要松口气,陈雪儿却掏出了手机:“我早就料到你会狡辩,这就是铁证。”
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画面:陈雪儿、顾泽铭、陈明远和婆婆围坐在沙发前谈论假死计划。
屏幕里传来顾泽铭令人厌恶的声音:“我会注射麻醉剂,你负责把她弄晕,就说我已经被火化了,事成后一百万少不了你的。”
这段视频并未完整记录下他们密谋让我背债的对话。
陈明远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这个...我...真不是...我也不清楚...”
陈雪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说的都是实情,就是你害死了泽铭哥,你该进监狱,这些钱理应归阿姨。”
我装作受到巨大打击,沉默片刻后悲痛地说:“警官,我要举报她们三个合谋策划我丈夫假死,却对我隐瞒真相。当时我悲痛欲绝,根本没发现丈夫的异常。”
13.
我指向陈明远和婆婆:“这两个人明知我要为泽铭哥捐献器官和安排火化,却刻意隐瞒他还活着的事实。她们别有用心,让我成了帮凶,现在还带人来抢夺财产!”
我质问在场二人:“我以为丈夫离世,依照程序办理火化,这有什么不对?”
显然没有错。
他们没想到我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原本期待我得知真相后会崩溃,任他们摆布。
但我已经历过一次死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傻白甜。
重获新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谋划好了每一步该如何走。
我哽咽着说:“当初提出器官捐献时,阿姨你在场,为什么拒绝时不说实话?要是泽铭哥想结束婚姻,直说就是。”
“明明是你们,你们怂恿泽铭哥,让他相信你们的谎言,选择玩火!”
“还故意让他葬身火海,让我变成了害死丈夫的凶手!你们怎么能这么狠毒!”
婆婆结结巴巴地解释:“泽铭哥说必须让你信以为真,我才不得不阻止捐献,不敢说出真相。”
我掏出手机质问:“那这通电话又作何解释?前往火葬场时你们来电,分明知道我要去火化泽铭哥。我当时太过伤心没接,为什么不发条信息说明?”
“到了火葬场,泽铭哥明明还有救,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反而一阵混乱中启动了焚化?”
婆婆和陈明远顿时语塞。
但我心知肚明,她们自以为胜券在握,只要在关键时刻把我支开,这场戏就能唱完。
毕竟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这场闹剧最终没有定论,我们各执一词,警方不得不将我们带去局里暂时关押,等待进一步调查。
但几天后的调查结果显示,我确实是个单纯的妻子,完全不知道顾泽铭出轨的事。
我从不过问他的应酬和出差,也从不查看他的手机。
警方走访了周围邻居、朋友和同事,又调取了顾泽铭生前在家的监控,证实我们就是恩爱的夫妻,连争吵都极少发生。
警察不可能知道我重生过,单从现有证据来看,一个如此温柔体贴的妻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谋害自己的丈夫?
而婆婆、陈明远和陈雪儿三人的说辞漏洞百出。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顾泽铭还活着,却偏要等到火化之后才说。
尤其是陈明远和婆婆,亲眼目睹顾泽铭被送进焚化炉,却始终不肯说出真相,甚其还按下了启动按钮。
他们辩解说那是意外,但这种拙劣的借口谁会相信?
更何况,一开始策划的假死计划就已经令人匪夷所思了。
调查结果证实,我不过是个无辜可怜、失去丈夫的妻子,而另外三人则因涉嫌谋杀被收监候审。
经过漫长的审判过程,法院最终认定三人共同策划并实施了这起恶性谋杀案,每个人都被处以终身监禁。
婆婆的命运更为凄惨,她在得知判决结果后遭遇车祸不治身亡。
陈明远的妻子闻讯后立即提出离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据说陈明远在狱中多次尝试自杀,但都被及时发现。
在服刑期间,陈雪儿不断通过各种渠道试图与我取得联系。
我始终没有回应,她便开始写信,祈求我大度原谅,看在顾泽铭的份上抚养她的女儿。
我回了一封信,告诉她孩子已经被送去福利院。
我不是圣母,不可能抚养一个杀害我丈夫的女人的孩子。
之后我变卖了那套房子,用顾泽铭留下的遗产换了一处更大、位置更好的豪宅。
顾泽铭的骨灰我一直随身携带,因为我相信善恶有报,我要让他在天之灵看看,我是如何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